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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原行镖的日子-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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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臬台怎会不知我是来给李朝阳撑场子的,今日上午之事恐怕已传入他耳中。思索片刻才道:那就是本官律下不严喽,如此多谢监察大人喽。
我说现在朝廷整风的厉害,我还比较好说话,要是遇到钦差、巡查,说不听一道奏折上去,如今开封府正在开展创城工作,说出去有损咱们形象啊。
孙臬台沉吟片刻,问刘双喜,你们这边整日里乌烟瘴气的,秦大人代本官教训你们,你们可有怨言?
刘双喜本要辩解,见孙非仁给他连使眼色,气哼哼道,属下不敢!
对嘛,人嘛,该逞能的时候不能认怂,该认怂的时候不要硬撑。
孙非仁说,既然如此,你们回头写一份检讨,认识要深刻,不要应付了事。
我看孙非仁准备和稀泥,说这怎么行,我觉得六扇门的人员安排有问题。
孙非仁不悦道,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我说着刘双喜目无上级,以下犯上,干脆免了算了。刘双喜扑腾一下跪在地上,表姐夫,不要听信这小子胡言乱语。
孙非仁喝道,怎么跟监察大人说话?转过头对我说,这小子平日虽然倦怠,但办案还是一把好手,不如派到下面州县,戴罪立功如何?
我本想找个机会大闹一场,顺便立威,可这孙臬台也不是省油的灯,若真撕破脸皮,我到时一走了之,到时李朝阳也难做人。于是说,既然臬台大人发话,我自然举双手双脚赞同。李捕头,六扇门整顿一事,你作为直接领导,可要上点心了。不然等孟总捕头问起,我也不好交差。
我搬出孟悦来,好歹也是正三品官职,还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心想孙臬台这点面子应该给吧。李朝阳怎会不知我话中之意,连连称是。
孙非仁说,既然秦大人发话,那就照办吧。我还有个会,就不多逗留了。说罢,起身离去。我送孙非仁离去,两人假意寒暄几句后,我回到大厅之中。
刘双喜面如死灰,脸上露出怨恨之意,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我跟其余人道:诸位都是开封府捕快,拿着公家的俸禄,行事自然要本分,若本官将来知道你们再胡作非为,定不轻饶。李总捕头,刘捕头调整一事,你尽快拟个章程出来,我给京城写信禀明情况。
李朝阳能做到这个位子上,我给开封府六扇门捅个窟窿,他自然懂得如何去安排,一连下了几道指令,作了一些人事调整,这是外话。
随后,李朝阳陪我们在开封府逛了两日,把开封府游了个遍。六扇门那边,趁着我还在,李朝阳也抓住机会,孤立一批人,拉拢一批人,打击一批人,虽未能将六扇门完全控制,去也不如以前如孤家寡人那般。
崔家倒也没搞出什么动静,只是听说崔若望回去后被一顿毒打,随后被崔家老爷子下了禁足令,估计这段时间也老实一阵子了。
期间,我又去了一趟佛陀庙,本想与慕容轻灵告别,却没见到她。
我与柳清风商议了下,便收拾行李启程。李朝阳骑马陪同送出十多里,来到城外,李朝阳送了我们一份别敬,足有百两。从京城带来的银票,一路上花的七七八八,我也没推辞,收了下来。
不知为何,尽管柳清风竭力邀请,李名秀并未与我们同行,我本来对她也没什么好感,随她去吧,倒是柳清风颇为失落了一番。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有村住村,借宿农家,或风餐露宿,倒也逍遥自在。
正是秋收时节,庄稼地遍是高粱玉米,处处一片丰收景象。自七年前皇帝将年号更改为开泰以来,托老天爷的福,中原这些年一直风调雨顺,鲜有天灾人祸,大明朝国力强盛,百姓也跟着过了若干年好日子。
这日,柳清风从田里偷了几根嫩玉米,两人在附近挖坑点火,准备莱顿大餐。岂能无肉?我看到不远处有个池塘,传来阵阵蛙鸣,于是来到近前,看到有几只青蛙在呱呱乱叫,我悄无声息来到不远处,提四湖内力,施展半寸河山,破!
一声出去,顿时十多只青蛙被震晕过去。柳清风叹道,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如临大敌呢!
我不屑道,你懂个毛线,肚子饿,就是人生大敌,这苍茫的田鸡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人生一世,不就为了个吃喝拉撒吗?
我捡起田鸡,剥皮只留了两条腿,撒上些椒盐,在火上烤起来。
我记得在武当时,师父说田鸡体内寄生虫挺多的,吃了会不会对身体有害?哎,你给我留着点,我就这么一说哈。
两人对着玉米,就着田鸡腿大快朵颐,柳清风说,有句话我忍了很久了。
我知道这小子肯定没什么豪华,于是说那就接着忍吧。
柳清风正色道,三观,那夜在如家客栈的那青衣女子是谁?
我说应该是魔教中人吧,我也不认识,她的思维很奇怪,不过魔教中人嘛,行事多么怪诞,都可以理解。
芦花和叫花驴在啃着池塘边的青草,两人吃完东西,天色已晚,看着夕阳西下,我突然记起曾经有那么一天,在魔鸣湖畔,我与纪君璧也曾这样。想到此,思绪竟然飘向远方。
曾经我以为明教是最懂我的人,共事将近一年,跟她在一起,心中总是无比宁静,我也无比怀念刚入镖局那段时间,我们四人组无忧无虑的闯荡江湖,那时候赚钱也少,但身边总是充满快乐。江南之行后,我也还对她留有一丝希望,但我始终不能理解,以她冷傲的性格,怎会对上一代恩怨如此在意。我曾经问过慕容轻灵,她也绝口不提当年与我师父三俗之间的往事。明教对我并非没有感情,否则也不会在我被王客击伤后来家里看我。只是,京城再见时,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产生了一丝隔阂。那种隔阂,不必说出,却能感觉到。
与贾茗之间,更多的是那种兄妹之情。与生长在宫中的其它天之骄女相比,太平更多了一丝灵气,多了几分江湖儿女的气息,这也是吸引我的地方。在别人眼中,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在北周、东夷名满天下的贵族,在我眼中,她就是一个纯真灵巧的女子。离京之时的那一席话,挂在颈上那块玉佩,更像是童话故事中的桥段,梦幻,而又真实。
听那京雨柔说,纪君璧还活着,白虎也证实这一点,却又不肯告诉我下落,到让我有些记挂。我并不是多情之人,但总觉的亏欠纪君璧太多。初见之时,她是魔教圣女,每次见面恨不得要置我于死地,但在魔鸣湖的几个日夜,我们并肩战斗,心中对彼此更生出一丝情意。当她为了救我被乱流冲走时的那刹那,我感觉自己心都要碎掉了。
柳清风坐在草地上,双手撑地,看着不远处正在饮水的叫花、芦花,突然道:三观,我觉得看不懂你。
哦?
我觉得你跟我不同,我没什么大志向,任何事都随遇而安,除了贪图点小便宜,偶尔调戏下美女,你不一样。从江南回来之后,你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我看得出你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无论是工作,还是练功,都近乎自虐一般,武功进境也一日千里。虽然你从来没说过什么,但我知道你跟明教的事对你的刺激很大。你这么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沉默了。我为什么那么拼命?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从江南回来后,我心中总是憋着一股气,当时欧阳珠那句,你若能成为一品高手,你若家财万贯,我便同意把明教嫁给你。我永远不会忘记那种鄙夷的眼神。柳清风虽也在场,但却没体会到那时我心中的愤怒。所以在慕容山庄,借着噬灵珠威力,我不惜耗损自己寿元,也要那里争一口气,要证明我并不比任何人差。但这种话,我只会咽在肚子里,怎么会对我的好兄弟明言?
我叹了口气道:因为我达到过一品境界,除夕夜我也体会过三境之外的力量,这些东西让我痴迷。自那时起,我便发誓,要成为超一流的高手,要成为天下闻名的大侠,要成为人人敬仰的英雄,更要成为家财万贯的土豪。之所以接下这趟镖,何尝不是想借这个机会砥砺自己,三俗对我期望那么大,我怎能让他老人家失望?这次西凉之行,我便是要在江湖上闯出名声,将来在行镖天下,让那些江湖宵小提到我们中原镖局双杰,吓得屁滚尿流!
柳清风看着我道,看你这么努力,我倒不好意思倦怠了。既然你这么有信心,这次西凉之行,我们定要闯出一片天地,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拼命练功,不说了,我要练功了!
说着仰面躺在地上,睡了过去。不片刻,呼噜声起。
我哑然无语,天底下睡觉也能练的武功,也就只有睡罗汉拳了!
柳清风轻功一流,又学会龟息大法、睡罗汉拳,江湖上还有谁能如此幸运?
第186章 十文三个卖不卖?
几日后,我们来到临汾县,这段时日下来风餐露宿,没花多少钱,我身上有李朝阳给我的一百两银被柳清风惦记上了,说非要见面分一半,哎,早知道我就不在他面前得瑟了。
秋风起,秋意凉,好在我们带的衣服足够,又有内力护身,也不会觉得太冷。官路之上,行人不多,行走几十里也不过见到十几匹快马奔驰而去,弄得我们吃灰,要不是我拦着,柳清风早上去理论去了。
临近中午,两人觉得肚饿,身上带的肉饼早已吃完,看到不远处有一幡迎风招展,幡上写着四个大字,庆丰包子!
庆丰包子乃京城名吃,在京城也有若干门店,在京城行镖之时经常光顾,在此地见到倍感亲切。这间包子铺不大,十几个平方,生意倒是红火,里面高桌子、矮板凳上坐满了食客,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官路上,有这么一方铺子,倒也不失为旅客的乐土。
来到近前,看到热气腾腾的包子散发出肉香味,柳清风口水直流。
老板,这包子怎么卖的?
三文一个!
这么贵?能便宜点不?
客官,我这是小本买卖,薄利多销,关键靠走量,不能再便宜了!
便宜点嘛,咱也是回头客,十文三个如何?
不卖!
我上去敲了柳清风脑袋一下,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嘛?柳清风愣头愣脑道,我这不是给咱们省点钱吗?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说道,老板,给这两位小兄弟来二十个包子,算在我账上。我们顺声看去,男子四十出头,国字脸,八字胡,看上去颇为面善。见我们望去,男子呵呵一笑。
柳清风拱手道,如此多谢了。
店面不大,老板送上肉包子,我们与那中年人拼桌,男子道,在下孟金平,太原人氏,不知两位兄弟如何称呼?
柳清风嘴里塞满包子,我只得道,在下秦三观,这是我兄弟柳清风。听崔老哥口音,一口中原话,一点都不像太原府人。
孟金平笑道,我常年在中原做生意,倒也学了些中原话,说出来让两位兄弟见笑了。
从门外走进一少年,张口就道,老板,来两份习大大套餐。
少年十七八岁,一副公子哥打扮,穿的是锦衣玉服,腰间别着一块玉佩,手中提着宝剑,不过衣服颇为破旧,衣服上也有几个破洞,少年浑不介意。后面一个伛偻老者,牵着一只面黄肌瘦的老马,一步三摇的跟在后面。
少年在一旁坐下,老者站在一侧,四周打量周围食客,目光扫过我身上,精光一闪,我心中暗凛,这老者竟也是一名高手。少年连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下去。庆丰包子皮薄馅厚汁多,竟溅了一脸。少年伸手用袖子一擦,毫不介意,边吃边道,吃遍珍馐百味,满汉全席也比不过这一个包子!老李,你怎么不吃?
老者站在一旁憨笑,少爷,你吃,老李不饿。众人都被这一老一少吸引,周围声音也小了许多。
少年道:老李,你说太原斩魔大会高手云集,这一路走来,魔教的人也遇到不少,都是些跑龙套领盒饭的虾兵蟹将,啥时候才能遇到个真正高手,让我来痛快的杀一杀啊!
被唤作老李的老仆道:听说关陇李家捉住了魔教的一个重要人物,广发英雄帖要开斩魔大会,以此为饵要与魔教为敌,到了太原,估计会有不少武林高手了。
少年吃着包子道,本少爷可不管什么魔教正教,我此次就是为了扬名天下的,谁武功高我就揍谁,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说什么也要杀几个一品二品高手。哎,要是上半年老头子闭关就好了,听说慕容山庄上,那个中原镖局的小镖师威风得紧,出尽了风头。哼哼,这是本少爷没跑出来,不然哪里有他逞能的份儿!
柳清风看了我一眼,我低声道,吃你包子,别乱说话。心中却在盘算这主仆二人的身份,以我现在四品实力,末那耶识境界,竟也看不透那老者武功深浅,那少年虽狂妄,但身上散出的气势,恐怕也是一二品高手实力。江湖上啥时候出了这么一号年轻高手?
西凉剑阁?应该不是,据说梅长风二十四五岁,剑法凌厉,人更是冷若冰霜,根本不会有这种少年轻狂。
少年又道,老李,你说老头子是不是偏心?二师兄武功那么弱,老头子都让他出去,偏偏却不让我这第一少年高手出江湖,这直接影响我的成名之路啊!
老李怎么敢接这种话,只得侧立在一旁傻笑。
没过多久,少年吃完包子,喝了一碗小米粥,用袖子擦了擦嘴,拍拍肚皮道,饱了!启程,看本少爷斩魔大会杀的他们哭爹喊娘!
老板上前道,客官,您还没给钱呢,一共四十二文!
少年拿起腰间玉佩,在那老板面前晃悠了几下,你觉得这块玉如何?老板见玉佩晶莹透亮,显不是凡物,谄笑道,是块好玉!
少年得意道,别人一眼,我都收他一两银子,看在你包子不错的份上,给你打个折,就五十文吧。你还要找我八文!
老板哭丧脸道,您不讲道理嘛!
少年说,老实说,我可是没钱。说着一指那老仆,要不然你把他揍一顿,出出气?
老板说,得,算我倒霉。
一老一少扬长而去。
柳清风听到差点没被小米粥呛着,望着他们远去,我才说道,这小伙无耻的样子,很有你当年的风采。
柳清风摇头道,我自愧不如啊。
孟金平这才道,我看两位兄弟应是习武之人?
柳清风破天荒的谦虚道,略懂一点皮毛而已。
孟金平哦了一声,接着又说,两位兄弟,老哥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
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软,我们刚免费吃了他包子,真好意思拒绝,于是道,孟兄但说无妨。
孟金平说道,老哥我是生意人,跟几个弟兄最近从南方进了一批盐茶,本想倒腾到太原府赚些银钱,想必二位也知道这种紧俏货利润也高。我们和其他一些散户跟大通商号的车队同行,心想靠着他们路上也有个照应,结果前些时日我却不小心听到他们与当地魔教有勾结,想要在半路上劫我们货物,偏偏我请来的两个保镖,一人得了疟疾,另外一人只得陪他留下治病,这几日来我们走的胆战心惊,夜不敢寐,若两位兄弟能助我一臂之力,我们若平安抵达太原,老哥我万分感激。当然,这事也不能白做,事成之后,我愿意出二十两银子。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孟金平看着老实巴交,干的确实走私的买卖。盐铁茶等向来由官商经营,商人靠官府开具的文书实名登记买卖,这样一来大部分利润都让官府赚取。
有门路的人通过倒卖官买官卖的文书每年都能赚不菲的利润,没门路的人只能靠逐级分包赚些零碎钱。
像孟金平这种胆子大的,通过走私赚取暴利,当然这种买卖也见不得光,手续不全,动辄就有被官府扣押的危险。像我们这种正规镖局,这一类货物的是不允许接镖的。一般也只是私下里雇一些保镖行路,或者是包装一下,托靠在大商号名下,缴纳不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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