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逆天下:毒妃斗邪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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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有机会伤害他的话，我绝不会心软。

于是我笑着道：“对，我愿意。愿意为他出生入死。”

风乍起，吹得不远处的帘帐时起时落，我们便如此对视着，任由沉默蔓延，他坐着，而我站着，他仰首，而我俯首，似乎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定格。

“那如果你有机会杀我的话，你是否会一剑刺穿我的心脏？”他突然一笑，不是夜倾城那种宠溺而温和的笑，而是神秘而略带寂寥的笑。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魅的笑，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这三年，和魅相处的时间其实远比夜倾城多，可是我的潜意识里便只是记得了夜倾城的温柔和宠溺，对和他在一起的事又尽量地去忘记。

因为唯有忘记他曾对我做的一切，我才可以克制住自己对他的恨意。

“妹妹，你说我会吗？”我走近他，冰冷的手拂过他的脸颊，笑得恣意。

即便有了潋滟，我依然无比保持正常的体温，而这一切都拜他所赐，因为他的提起，我记起了那一次次的痛苦，那般不堪忍受的痛苦。

而如今他却问我会不会杀他，他说呢？

“你会，是吧。”他的手突然抓住了我停留在他脸颊边的手，一字一句地道。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动地接近我。

我任由他握着我的手，任由那种暖意淡淡地传至我的手心，然后我坦然承认，“是。”

一个字，我却说得铿锵有力。

第一次，我任由自己的真实袒露在他的眼前。

☆、深夜来访（3）

他笑，依旧寂寥，伸手放开了我的手，侧首望向了窗外那同样寂寥的月色。

沉默再一次蔓延，无边无垠。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魅又恢复到了往常，淡淡地问道：“七彩奇石收集得怎么样了？”

“还差两块。”我微怔了一下才回道。

如此的魅，依然是当初的那个魅，我甚至开始怀疑刚才的那一刻是否是幻境。

接着又想到了夏月霄的事，便又开口把自己遇到夏月霄，被他揭穿身份，以及和他的协定说了一遍。

“夏月霄的事我自会处理，至于夏月染，等你完成任务之后，我留着她也没用。”他平淡无波地说道：“你尽快取得七彩奇石，交给我，然后就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当然你也别再见夜倾城，不然我会杀了你。”

他还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刚才还反复异常，而这一刻又冷漠更胜以往。

“我……”想开口，却又再一次被他打断。

他斜着眼睨着我，道：“你不是说要让我给你自由吗？怎么？现在不想要了？”

“这是自由吗？你有什么权利阻止我见他？”如此的嘲讽，如此的话语当真把我惹恼，于是便不顾一切地朝他吼道。

他猛然上前一步，扼住了我的脖颈，“你以为我会留一个会杀我的女人在身边吗？”

“我可以认为你在表扬我吗？”我完全失去了本来该有的冷静，嘲讽地哼道。

以前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心情，可是骄傲如他，自是不把我看在眼中，而此刻却把这个当作了理由，鬼才相信他。

“女人，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让你滚，你就给我滚，最好永远滚出我的视线。”冰冷的视线，冰冷的话语。

我发觉我从到尾都没了解过魅，又或者说是我不想去了解。

因为他的吼声，我倒是收敛了怒气，恢复了平静。

他是否已经找到了什么治疗他们怪病的药？还是说他已经找到了除掉夜倾城，而让自己永远醒着的办法？

所以他才要我离开，是为了让我不能通知夜倾城吗？

不过也不对，如果他要下手的话，又何必要无缘无故地跑来问我一大堆奇怪的问题？

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只是此刻，魅却放开了我，冷冷地道：“最好记住我的话，不然你会后悔的。”

说完之后，他又转身离开。

只是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又突然停住了脚步，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扔向了我，“以后自己的东西不要随便放在我的地方。”

我下意识地接住了他扔来的东西，竟是我遇到夜倾城之前身上唯一的东西，那是一个红色的流苏，已经有点残旧。

我竟不知道自己掉了？

而魅又为何会知道是我的？

这个红色的流苏虽然残旧，但毕竟是我失忆后唯一遗留的东西，这些年我虽然早已放弃了寻找自己的亲人，可是对于这个流苏却依然还是小心翼翼地收着，除了夜倾城，应该没人知道的。

我抬首想问些什么，却发觉魅早已离开，如此的无声无息，便好似真的鬼魅一般……

今日的魅，那一日的魅，都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他到底意欲为何？

有很多东西缠绕在心头，似乎只要找到一根线就可以把它理清，可是我却又偏偏无法找到。

☆、生辰之宴（1）

第024章生辰之宴

月色飘渺，淡淡地洒落，身边的人红衣妖娆，如妖现世。

他还是他，如初见那般地不羁和嚣张，只是面对我的时候却变得温和宠溺。

近日来，不管我如何试探，他都没有任何的破绽，几乎让我气馁。

他的身边，曲若云亦步亦趋地跟着，时不时地朝我投来几缕不满。

我抬首望去，太子府已近，红灯高挂，一副喜气洋洋。

今日是太子的生辰，而我们自也在受邀的行列。

“小染，小心。”因为恍惚，脚下一绊，却被姬流潇一把扶住。

我想不着痕迹地移开，而他却不让我得逞，便如此半拥着我，一直走到了太子府中。

“六弟，美人相伴，是否逍遥的忘了时间了？”一道戏谑声飞来，“摆明了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

循声望去，却见姬流轩正朝我在挤眉弄眼，我不由地瞪了他一眼，上前向太子姬流裔说了些祝福的话语，再送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

第一次见到太子，是在那一次盛宴之上，当初觉得他和姬无涯最像，都是一派温和无害的样子，可是此刻的心境早已不同于当初，对于这个依旧温和的太子却也带上了几分复杂。

他到头来也不过是姬无涯此刻的一着棋，想想却也不由地对他产生了几分怜悯。

姬流裔笑着收下了我们的礼物，转而交给了身边的小厮。

太子妃秦织云笑着道：“六弟，六弟妹客气了，请入席。”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楚东溟国太子妃的容貌，她不算绝美，却绝对得高雅雍容，无形之间便透着几分贵气。

我们三人谢过之后，便来到了自己的席位之上。

这一次太子的生辰，听说是让我们这些晚辈一起聚聚，所以姬无涯一早便离开了，我们来的时候自是没有碰上他。

而此刻，除了姬流隐还未到，该来的人都来齐了，便是连一直未曾露面的二王爷姬流云也来了。

我不由地打量了他几眼。

苍白，瘦弱，这是我的第一印象。

他便是那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连笑起来都轻轻柔柔，似乎重了便要费很大的力气一般。

我当初没注意到姬流轩，却注意到了他，因为他是王后的儿子，身后背景不凡，只是不管我如何查探，这个二王爷似乎真的便如表面上的那般，是一个药罐子。

这或许也是王后没有反对姬无涯立姬流裔为太子的原因吧。

只是他到底是真，还是假却也不是我想去知道的。

我本不是宫廷之中的人，所以我也不想和太多的人沾染到关系，毕竟总有一日，我是要离开的。

所以这段时间，不管是他们暗地里如何的勾心斗角，还是表面上如何的虚伪逢迎，我都不去探听，也不想知道。

一些宴会，能不去也便不去，只是今日却不得不来。

所以至今，我也没搞清那些王爷，到底谁和谁一派，谁想争权，谁又不想争？

这些本不是我所该知道的，所以我也刻意地避开，何必因此而扰了自己的心。

☆、生辰之宴（2）

“七弟估计是不来了，我们先开席吧。”太子朝门口张望了一番才开口道。

众人自是同意，于是侍从们便鱼贯而入，把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摆放在了我们的面前。

席位分为两边编排，我们的对面本是姬流隐的位置，此刻自然是空着，而另外两个便是姬流枫和姬流轩的位置。

姬流轩独自斟酒，一副闲然，还时不时地朝我笑着，无赖依旧。而姬流枫每每望过来的眼神却叫人心寒。

那一次海棠花林之后，我倒还真是没有见到过他，也不知是他的刻意回避，还是真的没有机会撞到。

不管哪种，他对我和姬流潇定是极度不爽，所以此刻还是少惹为妙。

我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侧首向身边的夏月梦道：“小梦啊，好久不见，想姐姐吗？”

她是未来的四王妃，自然随着四王爷姬流昕一同前往。

“不想。”她还倒真是毫不客气。

我吐了吐舌头，转过头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这夏家的人还真没一个是可爱的，要不一副拘谨，要不一肚子奸诈，我还真不想和他们扯上什么关系。

“我先在这里敬大哥一杯，祝大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姬流云虚弱地道。

众人也随着他立了起来，举杯向太子敬酒。

我仰首饮尽杯中酒，竟是微微的苦涩。

一杯之后，众人坐定，便开始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聊少时的时光，聊诗词歌赋，聊美酒佳人，彼此都默契地不去触碰权利的话题。

此刻，若是没有权利，没有争斗，那该是多么和乐融融的一副，可是这群人偏偏生在了帝王之家，所以今夜之后，他们依然是他们，该猜忌的依然猜忌，该设计的依然设计，该争的还是会争。

我坐在一边，似乎和这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便只是端着酒，一杯杯的入口。

一只手伸过来阻止了我，眼底满是关心。

我便趁机道：“我头晕，想出去透透气。”

姬流潇沉默了会才微微颔首，于是我便朝众人致了歉，从一旁悄悄地退了下去。

离开的时候，无意识地侧首，却发觉曲若云的眼光竟越过众人，停留在姬流云的身上。

只是再去看时，却又毫无异样。

或许是酒喝得多了，眼花了吧。

我也没有多想，便一路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想来是怕我会闯到什么不该闯的地方。

行到了一个湖边，我回首对身后的丫鬟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丫鬟极为伶俐，行了一个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月光下的湖面，摇曳着点点银光，又带着一份属于黑夜的神秘，我便如此静静地坐着，想着很多事，以前江湖上的，如今东溟皇宫的，一件件的想着，想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可怜兮兮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染姐姐，是染姐姐吗？”

回头望去，才发现姬流隐便如此立在一边，清澈的眸一如当初。

☆、生辰之宴（3）

只是这双眸子又到底可以清澈多久？

如果他日，姬流隐恢复了神智，知道了一切，那又是否会怨恨姬无涯？

又是否会想要那王位？

我本不是东溟国的人，所以这东溟的下一任王上会是谁也不是我所在意的，可是一想到这双清澈的眸子终究会染上尘埃，心底还是泛起了一点淡淡的惋惜。

只是我终究只不过是外人，无权决定姬流隐未来的生活。

如今的一切，对他来说也未必公平。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被别人嘲笑。

“小隐隐，你怎么在这里？你的铁叔叔呢？”收敛了思绪，我笑着问道。

铁鹰从来不离姬流隐的身边，今日怎么？

说到铁鹰，我也觉得奇怪，他既是当初的知情人，那么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夏月染和姬流隐的关系，那为何他对我总是一副仇视的样子？

按理说，姬无涯应该会让他保护我们两个的啊。

“铁叔叔把我送到了门口，说是今天是大哥的生辰，让我把礼物给他。可是我不认识路，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说话间，他还把手上的东西塞到了我的手上，“就是这个东西。”

大门离开宴会不过十几步的路程，他竟也会迷路，还真是可爱。

我不由地笑了起来，“小隐隐，既然撞见了姐姐我，就和我一起赏月吧。”

夏月染今年十六，而我其实已过十八，他还真该唤我一声姐姐。

“染姐姐，这个送你。”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头娃娃，笑着递给了我，“我一直问铁叔叔几时可以见到染姐姐，他总是说快了。不过今天总算见到了。”

我接过一看，竟是按着我的样子刻的木头娃娃，煞是可爱。

“小隐隐很聪明，姐姐很喜欢。”我摸了摸他的头，赞赏道。

在这宫中，也唯有和姬流隐在一起，才可以肆无忌惮，不用去猜忌什么，也不用伪装什么。

我把娃娃塞到了袋中，又搜寻着自己有什么可以回礼的。

只是找来找去，不是首饰便只有魅刚帮我找回来的那个红色流苏，送首饰似乎太俗了点，于是我把流苏塞到了姬流隐的手上，“姐姐没什么好东西，这个送你了。”

反正过了三年，我也不想知道过去的自己到底是谁了，留着这个流苏也没什么意义了，索性送给他算了。

姬流隐高兴地把流苏收进了怀中，“谢谢姐姐，我一定会好好放着的。”

说话间还朝我绽开了一抹单纯而无辜的笑容。

本想和他多聊聊，可是本来跟在我身后的丫鬟却去而复返，朝我行了一礼之后道：“六王妃，六王爷让你回去。”

我颔首之后，笑着对身侧的姬流隐道：“小隐隐，姐姐带你去见你大哥。”

“可是我想和染姐姐在一起，我不认识大哥，我也不想去。”他就这么拉着我的衣襟，略带着撒娇的味道，“好不好吗？染姐姐。”

我莞尔一笑，正想说好，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笑声，“小七，知道染姐姐是谁吗？”

☆、生辰之宴（4）

转身便看见姬流潇缓步而来，一伸手便挥退了那立在一边的丫鬟。

“染姐姐就是染姐姐。”姬流隐一脸的不满，瞪着姬流潇道。

姬流潇像是要宣布什么所有权一般揽过了我，在我的唇上印下了一吻，近乎于呢喃的话语便如此在我耳畔响起，“小染，你说过的，我是妖孽，横行人世，那么就不要再用兄妹之名来压我。我根本就不在乎世俗。”

“你是妖孽，我亦是妖女，我们谁也不是谁的救赎。”我抬首望向他，格外认真地说道：“我们只会互相伤害，互相利用，直到彼此精疲力竭。”

“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堕入地狱，即便伤也好，痛也好，我便是想拉着你一起。”月色下，他的眸子分外闪亮，嘴角挂着慵懒的笑容，便如此望着我道：“我，不需要救赎。”

如此话语，似假还真，我的心跳不自觉地漏掉了一拍。

说他是妖孽转世，还真是不为过。

如果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会沦陷……

“可是我想要救赎。”我转而望向悬于苍穹之上的那轮明月，幽幽而语，“我不想伤，也不想痛，只想找个人好好疼爱我。”

表面上，我再怎样的毫不在意，肆意妄为，可是内心总是寂寞的。

我总觉得自己遗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到底是什么？我却又无法说清。

这些年，心底总是空空的。即便在面对夜倾城的时候，还是有一丝丝的空虚。

是否在我失去的记忆之中，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一同忘却了？

会是眼前这个人吗？

心跳有些紊乱，我不得不承认，他该死的迷人。

“如果小染想要，我随时都可以。”那般魅惑人心的话语又开始上演，一丝一缕地缠绕上了我的心头。

他当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吗？

“知道为何这么多女人喜欢你吗？”我收敛了心绪，笑着望向了他，脸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