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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 撒如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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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净雅,我真的会对你好的,比他对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所以,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
冉傲的声音中有乞求,有阴郁,有不安,有坚定,他不断用脸摩挲着我的脖子。
在那瞬间,我突然找到了依偎的感觉,这时候的他之于我,就像个温暖的巢穴之于受伤的小动物,所有的委屈与苦闷都能往他身上倒。
我低下头,轻轻抚摸着冉傲手上的牙印,苦笑着:“冉傲,我丢死人了。本以为宫炎喜欢我,就先发制人拒绝了他。结果人家爱的是盛夏,我这次真的没脸见人了!我们还是隐居好了。”
闻言,冉傲转过我的身子,仔细看着我,脸上一片喜悦的惊诧:“你不再爱他了?”
“我哪里有爱过宫炎?充其量只是暗恋罢了。”我给他个白眼。
他看着我,有些不置信:“但是,你说过宫炎是你最爱的男人,你一直在等他。”
这次轮到我诧异了:“我哪里说过这种话?”
等等,想起来了。
刚进大学的那一年,为了把囚禁在高中三年的激情全部释放,全寝室都热衷于和别校男生进行联谊,一个星期起码要连个2.3次。她们乐此不疲也就算了,还非要把我拉去。倒不是我心如止水,而是认为如果那些男生真的是好货色,早就被美女们抢得头破血流,哪里还有空来联谊呢?所以不想浪费时间,坚决不去。被她们逼急了,便拿出高中时和宫炎和照的大头贴,撒谎说这是我在等的男人,一生的挚爱。果然这招奏效,她们看见宫炎的照片便两眼放光,从此也不再去联谊,还说要陪我一起等这个大帅哥,把我弄得哭笑不得。
这样看来,肯定是寝室里哪个大嘴巴给说出来了。
“那是假的,我骗她们的。”我赶紧表示清白。
冉傲仔细地看着我,不放过我脸上的蛛丝马迹。最终,他相信了,将我搂得更紧,脸上洋溢着愉悦与兴奋的光彩。
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将头枕在他肩上,好奇道:“原来你一直以为我爱宫炎,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我中邪了。”他轻声说道。
“我说真的。”我皱起眉头看着他。
冉傲嘴角扬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他凝视着我,眼中一片氤氲:“真的,我中了你的邪。”
随后,他的唇轻轻覆住我的,像是柔软的花瓣,带着漫溢的笑意向我涌来。
我笑着闭上双眼,在冉傲的吻中,我忘记了一切。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以后打死我也不会回来。”走出医院大门,我呼吸着外面清新空气,感慨万千。经过留院几天的观察,确定我和冉傲一切正常,马上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整天困在医院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难不成你想自己在家生孩子?”盛夏在一旁泼我冷水。
对阿,还有肚子里的肉没有解决。
“净雅,我要先回公司一趟。让盛夏送你回去,到家以后不要乱跑,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冉傲嘱咐我。
“好好好,知道了。”我赶紧答应,不然他又要罗嗦了。
“盛夏,帮我看着她,别让她乱跑。”冉傲不放心,又转头拜托盛夏。
“知道了。”盛夏发动车子,然后转过头来,皱眉看着我:“你男人怎么这么罗嗦阿。”
我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对了,决定什么时候举办婚礼?”盛夏边开车,边问道。
“就这一两个星期吧。”想起这个,我满怀哀怨:“好担心肚子会遮不住。”
她夸张地呼出口气:“唉,终于把你这个祸害给嫁出去了。”
我气结:“你这个妖孽离这天也不远了。”
“是吗?”盛夏笑着说道。
但嘴角却有丝不宜察觉的苦涩。
“我们先去吃饭吧。”我建议。看盛夏心事重重的样子,肯定与宫炎有关。前几天她工作忙,没有时间来看我,心中也就一直存着个大疑惑,这两个人怎么会在我眼皮子底下弄出事情来呢?就趁现在弄清楚他们之间的故事。
我们来到附近的一家饭馆。
等菜全部上齐,我喝口茶水,润润喉咙,开始审问:“那天,我看见你和宫炎在天台上。”
盛夏愣住,拿着茶杯的手抖动一下,褐色的茶水洒落了几滴在桌上。
“宫炎很爱你呢。”我说。
盛夏放下茶杯,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
“看上去,你也是爱他的。”我继续说道。
她笑笑,不置可否。
我有些急躁了:“你和宫炎,到底是怎么回事阿,你很不够朋友,都不告诉我。”
她抬头看向我,眼中波澜不惊:“有些人,是不能爱的。”
“嗯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比如说,我如果爱上你,”她眨眨眼睛,眼中是戏谑的神色:“冉傲绝对会砍了我。”
“别开玩笑了。”我故意绷起脸:“我现在荷尔蒙不稳定,你可不要惹我发火!”
“怕你了。”她靠在椅背上,耸耸肩,问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当然是全部。”我急忙说道。
“全部?”盛夏看向窗外,眼神中有苍茫的神色,她轻轻说道:“算起来,全部的故事延续了20多年。”
23年前,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相遇,随后相爱。
这场爱情却遭到女方家里的反对,因为那个男人是黑道中人,而女人的父亲则是警察。水火不能相容。
但是没有什么阻止得了他们,女人放弃了学业,放弃了父母,男人也为她脱离了黑道。两个人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原来的生活,只要能与对方在一起,什么都在所不惜。
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快乐,很幸福,至少对女人而言是如此。可是渐渐的,那个男人开始厌烦这种生活的无聊乏味。终于,在一次醉酒之后,他对女人咆哮道不想再这么平淡地生活下去,在这滩死水中他会窒息,他决定回去。
女人很爱他,所以放他离开,自己带着三岁的女儿独自艰苦地生活。幸而女人的父母原谅了她,让她回家,帮助她照顾女儿,生活像是雨过天晴。
只是,女人一直无法忘怀那个抛弃她们母女的男人。
一年之后,那个男人在一次帮派拼杀中死去。
女人很伤心,一直郁郁寡欢,不久之后,在一次车祸中去世。
这就是盛夏父母的故事,盛夏曾经和我提起过,是一个让我唏嘘不已的故事。
我疑惑不解,不禁问道:“可是这些和宫炎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爸是炎帮害死的?!”
“不。”盛夏摇摇头:“我爸是炎帮的副帮主,他是为了保护宫炎才去世的。”
“什么?”我诧异。
“那天,我爸保护宫炎和他母亲外出,结果遭到埋伏。他帮宫炎挡了三枪,都是致命伤。在临终前,他拜托宫炎照顾我。于是,15年之后,宫炎在我生命中出现了。”盛夏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像是在注视着回忆:“他说会照顾我一生一世……可是,我拒绝了。”
“为什么?其实你一早就爱上他了,对不对?”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呢?”
“我父母的教训还不够吗?”盛夏垂下眼睛;却掩饰不住里面的悲凉:“在我的记忆中,妈喜欢穿白色裙子,而我爸则习惯穿黑色,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的差别那么鲜明,才会彼此吸引,结合在一起。可是有什么用呢?黑白是不能相溶的。我和宫炎也是一样,因为太过熟悉,于是对自己生活的环境产生了丝厌倦,当遇到不同世界的对方时,才会因新鲜而产生好感。但是,我们是属于自己的世界的,我们进不去对方的生活。”
“但是宫炎心甘情愿为你放弃一切阿!”我提醒她。
“他的世界已经与他的呼吸,他的血液相融合。想要脱离,谈何容易。我不敢让他为我改变,我不值得他那么做。”话说至此,盛夏露出个凄艳的笑容:“我不想有一天,他会在醉酒之后求我放他回去。”
“盛夏,那是你父母的故事,同个故事不会连续发生两次的。”可怜的盛夏,一直还活在父母的梦魇之中。
盛夏紧咬住下唇,直至发白:“别人说相貌相似的母女命运也是极其相似的。我看过我妈的照片,就像那句老话说的,我和她如同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我没有勇气去和这句话争斗。现在我只想和叶毅在一起,我们会幸福的。”
我不忍拆穿她,如果没有宫炎的话,他们绝对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宫炎……
“好了,吃快点,等会冉傲回家没见到你又会念了。”盛夏重新拿起筷子,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可是,我心里一直压着一块大石头,犹豫许久,终于吞吞吐吐地问道:“林野……他最近怎么样?”
住院这几天,林野不见踪迹,而我则努力不去回想那天的事情,可是不论如何,事情不会因我的回避而消逝。
“我也不知道,”盛夏摇摇头:“那天一回去,便看见林野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叫着你的名字,然后宫炎将他带回去,之后我就没有再见到他。”
闻言,我的鼻子一下酸涩起来,
“林野一直都爱你。”盛夏静静地说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眼泪落在面前的茶杯里,荡起一圈涟漪。我这个白痴,居然连这个都没有感觉出来。
“那是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盛夏凝视着我:“凭他的性格,如果真想和你在一起,什么都拦不住他,能制止他的只有他自己。”
“为什么……他不告诉我?”我喃喃地说。
但是,告诉了我又怎样?历史会改写吗?
窗外是艳阳高照,可是我心里却如阴天般灰暗。
正在这时,手机响起。
“一定是冉傲来催人了。”盛夏以手抚额:“快接吧,不然他还真以为我把你给卖了。”
我苦笑着,低头一看,顿时呆住,居然是……林野!
“是林野!”我低呼出声,手机像块燃烧着的炭烫熨着我的手掌,痛得我手足无措。怎么办?他会说什么?我会回答什么?我的心剧烈跳动着。
突然,手机被夺走,只见盛夏按下通话键,然后把手机递给我,给我个鼓励的目光:“干脆点。”
没办法,我只好拿起手机,虚弱地回应了声:“喂。”
“净雅。”林野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张着嘴,声带却一阵僵硬,无法发出声响。
“净雅,我就在你对面,现在你可以出来一下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外面!我惊地差点跳起,往窗外一看,果然,对面街道边,林野正靠在车上,透过玻璃窗看着我,目光炯炯。
“快去吧。”顺着我的目光,盛夏也看见了林野:“事情拖到最后总要解决的,何必又去经历之前那一段无谓的磨蹭来折磨自己呢?”
我紧咬嘴唇,不得不承认这是最佳的解决方法,于是便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向林野走去。
我慢慢踱着脚步,左右不过是一条街的距离,我却走了很久。
但终究,我还是来到了林野面前。
我站在他面前,低垂着头。本来已经矮了他很多,而现在,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胸膛。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在我头顶开了个洞,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这里明明是闹市区,车来人往,环境嘈杂。但此刻,我却感到周围是一片宁静,让人窒息,汗水慢慢在额头沁出。我从来不曾设想我和林野会经历如此尴尬的情景,难道……我们真是回不到从前了吗?
好似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林野柔声而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伤到什么地方没有?”
闻言,我心中的一角一下便融化,马上疼痛起来。我抬头看着他,摇摇头,随即问道:“你呢?有没有怎么样?”
“放心,那小子的拳头还打不死我。”他揉揉我的头发,然后打开车门,示意我进去:“这里太吵了,我带你去个安静点的地方。”
我依言上车,静静地坐着。
打开窗户,一股热风吹来,里面飘满了许多散落的回忆,我想起了林野第一次见我吃东西时惊异而好笑的样子;圣诞节时他被我喷了满头的雪花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他嘲笑我的新流海像西瓜太郎惹恼了我然后又拼命道歉的样子……
一切都鲜明地如同昨日。
“到了。”林野将车停在郊外的一条小溪边。周围密树成林,蓊郁苍翠,阳光铺设在溪水之上,波光粼粼,白兰花的气味在空气中游荡,香如幽兰。
颇似仙境。
“下来吧。”当我正迷醉于美景之时,林野已经脱下了鞋子,浸入清澈的溪水之中:“很舒服的。”
我也急不可待地脱掉鞋子,踏入水中,顿时,从脚底升起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我不由呼出口气:“好凉快!”
“这样更凉快。”林野毫无预兆地捧起一捧溪水,向我浇来,我猝不及防,被袭击成功。
“林野,你皮痒是不是!”我回击起来。
就这样,我们两个20多岁的人开始打起水战,这可是我从12岁后便不再做的游戏,不过,只要开心,又何乐而不为。于是,我耳边充塞着我的尖叫,林野的笑声。
只是,我猛地发现,在飞溅的水珠之间,林野脸上的笑容是那么忧愁。我愣住了,一不注意,踩到了青苔,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滑倒在溪水中。
“小心!”林野连忙扶住我的手臂:“别闹了,大着个肚子还乱动。”
我拍拍胸口,镇定下来,给他个白眼:“这像是你先开启的吧。”
林野单手扶住我,将我领到溪边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
毕竟是孕妇了,最近特别容易疲劳,稍稍动下就累了,我轻捶着有些酸痛的腰际。
突然一阵强烈的热风吹来,几片白兰花瓣慢慢地从空中飘落下来,我伸出手去,准备接住。
“我要走了。”耳边传来林野好似自呓的话语,轻轻的,却像个焦雷打在我耳边。
我猛得转过头,只见林野闭着眼睛,双手撑在身后,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脸上,一片平静。
回过神来,才发现空中的花瓣已经落在溪水之中,随着流水消逝,来不及拾回,心中一阵灰暗。
“是因为我吗。”我问道。
“不,是因为我自己。”林野睁开眼睛,转头看向我,目光炯炯。
“是我自己决定要静静地爱你,”林野用手轻抚我的脸颊,为我理清散乱的头发:“所以,净雅,不要自责。”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道。
林野微微一笑,笑容苍凉:“我有资格说爱你吗?像我这种朝不保夕的人……我的环境不适合你。”
“林野……”我哽咽。
“其实在我知道你怀孕的那天晚上,就决定这么做了。”林野的声音里有竭力隐忍的悲恸:“我真的没有办法看着你和别的男人结婚,对不起,我无法参加你的婚礼。”
“林野,你还会回来吗?”我伤心地看着他。
“等我忘了你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了。”他强装出个笑脸:“放心,我肯定很快就会把你忘记的。”
“对不起,林野,对不起。”此刻,我只能说出这个无用的词语。
林野张开双臂,将我搂入怀中,他的怀抱很柔软,很舒适。
我低头,看着水流在石边遇到阻挡,形成回流,一片片柔美的白兰花瓣就顺着漩涡流转。而溪水则清晰地倒映出林野亲吻我发端的影像。
动作十分轻柔,像是害怕将我吵醒,那种感觉十分熟悉,我突然回想起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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