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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诡谈-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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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们两个大活人,这黄皮子也不跑,而是呲着牙怒视着我们,嗓子里还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叫声。我看了顾辛烈一眼,然后给他做了个手势,我们并没有伤害这畜生的意思,而是想要钻进它刚才过来的那D口之中。

不过显然,它可没想给我们让路。

这一时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僵局,我跟顾辛烈不愿意主动跟这群畜生结怨,这畜生似乎也是明知道这点,不断的挑衅着我们,俗话说的好,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我跟顾辛烈两个大老爷们。

我眼睛一眯,一咬牙把心一横,拖着刹那刀向着那半大黄皮子就冲了过去,那黄皮子也是微微一愣,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可就在它这一个愣神的时候,我是手起刀落,直接把它给砍成了两截,那鲜血顿时就喷了出来。

我一甩刀上血珠,收刀入鞘,跟顾辛烈使了个眼色,然后先一步进了那DX之中。

那DX不大,跟先前一样只能弯着腰才能进去,D内漆黑一片,还有一股腥臭味,我紧了紧鼻子,慢慢的朝前走着,顾辛烈跟在我身后。

走了有一阵子,发现眼前又多了一扇门,我心里觉得有些古怪,手电筒那么一晃,忽然发现眼前门上有着一幅壁画。

只见这壁画画的是个女子,身材妖娆,玲珑有致,身上裹着一件鹅黄色长裙,双手抚在胸前,正是一个标准的古代美人,可是我再往上那么一打量,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头皮发麻。只见这美人图竟然是人身鼠首,本来极其妖艳美丽的身段上竟然长着一个黄鼠狼的脑袋。

脸上还一阵邪笑,那精亮的眼睛让人看了十分憎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

我捂着胸口,对着后面的顾辛烈说:“顾小哥,这次怕是真特娘的进了黄皮子坟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在门的那一侧呜呜的哭了起来,这哭声让我瞬间打了个激灵,浑身汗毛乍起,简直诡异的让人浑身发凉。

“快走。”

我闷头喊了一声,然后转身推着顾辛烈就开始让他往回走。

那哭声隔着那扇门越来越大,仿佛就像是在我们面前哭一样,哭的我是浑身难受,我也管不了其他了,跟顾辛烈出了那DX,深深的喘了口气,四下一打量,忽然发现那只被我砍死的黄皮子尸体竟然不见了。

我起先也是一愣,随后定身一瞧,只见除了一地的鲜血,哪还有尸体的影子。

看到这一幕,更加的让我想要离开这了,这黄皮子坟真是太过邪门,没想到这鬼庙房的后面竟然连着这样的地方,若是我跟顾辛烈手上有点工具的话,也许我还能咬咬牙拼一把,可是此时我们两个身上是空无一物,再这样下去不免有些危险。

紧接着我跟顾辛烈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黄皮子坟,等到从那DX里钻出来的时候,一抬头,已经是满天星斗,入了夜了。

我一P股坐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然后说:“这地方真是太特娘的邪门,那门上人身鼠首的妖妇,肯定就是这黄皮子的祖宗。”

“我比较好奇的是谁修了这黄皮子的墓。”顾辛烈在一旁轻声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是微微一愣,是啊,这黄皮子坟是谁修的?不管这畜生如何聪明,说是它们自己修的,我是万万不信的,但要说是人修的,那又是谁费了这么大气力给这些畜生修了个墓。

正当我疑惑着的时候,忽然一声嘹亮的山歌响彻在了我跟顾辛烈的耳朵里:“喜鹊愿落在美丽的白桦林……我只嫁心心相印的人儿……喜鹊愿落在美丽的白桦林……我只娶心心相印的好姑娘……蚂蚁安身在高大的松树下……我只嫁勤劳勇敢的好猎手。”

这山歌把我跟顾辛烈吼的都有点发麻,心想这大晚上的是谁家的小伙在这后山上面唱山歌。

我跟顾辛烈互相瞅了瞅对方,还没等开口说话,就听那唱山歌的声音又一次的传了过来:“今天晚上是月亮糊,不适合盗墓,你们两个娃娃也还碰不得这黄皮子坟,回去吧。”

听到这话,我眼睛一眯,冲顾辛烈竖了根手指嘘了一声,然后踮着脚悄声的朝着那声音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顾辛烈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跟着我,我们两个谁都没弄出太大的动静,我手脚并用的爬上面前的一块岩石,翻身一过,顿时就看见眼前不远处的草地上躺着一个人。

这人枕着双臂,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杆,接着月色看得出来他差不多三十出头,下巴连带着嘴边有着一圈黑色的胡渣,一脸的痞子模样。

看到这人了,我也是喘了口气,坐在了草地上冲他喊道:“前辈有什么指教?”

“没什么指教,这黄皮子坟邪乎的很,你们这点斤两还是别碰的好,要不然小命扔在里面可就不值当。”那人把嘴里的草杆吐了出去,换了个姿势,侧躺着。

“我……”我刚想说话,脑袋忽然传来一阵剧痛,那种痛就好像是有人在拿着根G子搅拌着我的脑浆一样,不时还有一阵哭泣声传来,我咬了咬牙,想要硬抗过去,可是那种痛感却越来越深刻,那哭泣声也是变的越来越大。

我惨叫一声,抱着脑袋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就昏厥了过去……

我做了噩梦,在梦里一个穿着白色华服,头饰貂覆额的白发老太太一直在哭,直哭的双眼血泪横流,一双猩红的怒瞳死死的盯着我,让我还他孙子,那声音沙哑的让我浑身难受,但我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一样,一动不能动。

就在那白发老太太怒吼着慢慢走向我的时候,我浑身一颤,大叫着一声从梦中醒了过来。

我浑身冒着虚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我正坐在一张热炕之上,而我则身处在一间房屋之中。

“醒来了。”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循声望去,是那天在黄皮子坟旁边碰见的那中年人。

此时再一细细的打量他,只见这中年人穿着十分普通,上面套这个白色背心,下身穿着条大裤衩,踩着双拖鞋,头发乱糟糟的跟茅草一样,一张脸略带沧桑,眉宇之间有着几分倦意,看起来有些懒散。

但是这中年人的眼睛却十分有味道,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一样,深邃漆黑。若是他仔细的收拾一番肯定是个模样帅气的大叔。

“这是哪?”我敲了敲后脑,轻声问道。

“这是我家。”那中年人点上一根烟,眯着一只眼睛含糊的说道。

“我怎么在这……我那个朋友呢?”我还有些迷糊,出声问道。

“你那个朋友比你还惨点,中了百头蛊,现在还昏着呢。”中年人吐出一口烟雾,轻声说道。

“什么?百头蛊?这是什么东西。”我有些惊讶,顾辛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中了蛊呢,再者这是东北,又不是湘西一带,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你是被‘黄三太奶’给迷住了,他见你昏迷不醒,把你交给我之后就进了密林子,这小哥也确实生猛,不知道在哪被他找着了黄皮子窝,一人一刀愣是让他屠了个干干净净,一地的血哦,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看见这样的猛人。”中年汉子咧嘴一乐,弹了弹烟灰跟我说道。

“然后……他就中了百头蛊?”我虽然不知道这百头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看样子应该是那黄皮子下的无误。

“等到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厥了,黄皮子窝旁边是正正好好九十九个黄皮子脑袋,三角样儿的立在那,跟个小塔一样。要不说你们这群年轻人,忒冲动。”那中年人摇了摇头,咂了咂嘴巴。

“前辈……我那朋友还有救吗?”我冲中年人说道。

“别叫前辈,老子本名刘铁柱。他有没有救还不好说,得下次墓才知道。”中年人吸了口烟,喷吐出一口烟雾,轻声说道。

“下墓?谁的墓。”我微微一愣。

中年人弹了弹烟灰,笑道:“黄皮子墓。”

第237章 刘玄策

黄皮子墓……听到刘铁柱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是微微一颤,张口问道:“刘哥,这黄皮子坟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跟我说说吗?”

我总觉得叫铁柱有些滑稽跟绕嘴,于是就叫了声刘哥。

刘铁柱抽了口烟,然后敲了敲额头轻声说:“这墓是当年陈经藏所造,寓意不明,我也只是听说墓成之时,成千上万只黄皮子涌了进去,不过,这等让人嗔目结舌的景象,我是没亲眼见到,后来这黄皮子一代传一代,死了的就全都入了这黄皮子坟,没人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黄皮子,也没人知道这墓究竟有多大。”

“我在这放了三年的牛,这群畜生倒也老实的很,也没见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不过你这次可是个例外,你宰了人家黄三太奶的孙子,那持刀的小哥又屠了人家整个窝,用人话说那是把人家满门灭口了,你说麻不麻烦?”

我听他这一说,心里也是微微一愣,万物皆有灵,你杀人子孙,屠人全家,这放在人类身上那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就是拉出去枪毙一百回也不为过,想到这,我脑门上的汗也跟着滑了下来,心里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刘铁柱把烟头踩灭,然后又点上一根烟,咳嗽了两声,说道:“莽撞,深山有墓叩头走,难不成你家里人没教过你这句话?”

我看了一眼我刘铁柱,所谓深山有墓叩头走,说的就是这依山、凿山而造的古墓多半都是摸不得的,就是能摸也不能大意,碰上了也得诚心诚意的叩上几个头才摸。这道理我也并非不懂,不过确实是大意了,我跟顾辛烈两个也是仗着身上有葬Y武在手,再加上艺高人胆大,但是却还是小瞧了这黄皮子坟。

“不早了,你去叫醒那小哥,我带着你俩下去一趟。”刘铁柱抬手看了看手表,眯着一只眼睛说道。

“他不是还昏着呢吗,醒来身子骨肯定也很虚弱,现在就走?”我说

“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啊,让你去叫就快点去,等会老子改了主意,你们两个都死在这吧。”刘铁柱伸手拍了下我的脑袋,恨声道。

我一听他这话,我不敢怠慢,连忙套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等到我到了内堂之后,发现顾辛烈已经醒了,正盘膝坐着,缓缓的呼吸,似乎是在吐纳。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叫醒,然后连忙带着他回到了刚才我在的那间卧室。

我跟顾辛烈回来的时候,那刘铁柱还在抽着烟,一口接一口的,他手里拿着三根檀香,香长一尺,他嘴里叼着烟,拿着这三根香到床边的灵堂,弯腰三拜,然后伸手将灵堂上的红布扯去,把三根香C在了香炉之中。

我定睛一看,只见那灵堂上正放着一块令牌,牌子涂朱红漆,绣金线,上刻金字:‘家父刘沧浪’五个大字,而在这灵牌跟香炉中央,则放着一块巴掌大小的摸棺令。

我心里有些疑惑,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刘沧浪这个名字虽然听得耳熟,但是我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来是谁了,可是刘铁柱这个名字却怎么也让我跟刘沧浪联系不起来,就像是父亲叫刘备,儿子叫阿花一样滑稽。

难不成,刘铁柱是假名?

“老头儿,令牌借我一用。”刘铁柱抽了口烟,把那摸棺令放在额头上贴了一贴,然后别在腰上,扭头跟朝我们说:“走吧。”

“你父亲叫刘沧浪?”顾辛烈看了一眼令牌,轻声问道。

“啊,你说老头子啊,他是叫刘沧浪。”刘铁柱点了点头,眯着眼睛抽了口烟,说道。

“听说望派天卦刘沧浪算尽天机,早年能够跟榜眼王淳风并驾齐驱,中年时,在卜算一道甚至跟探花林半闲都能一较高下,最后金盆洗手归隐江湖后,摸棺圈里人人都说他有一子,精通易数玄学,寻龙点X更是受过北京城胡八爷点拨,一身格斗术更是受他亲传,不知道这人说的是不是你?”顾辛烈眉头一挑,张嘴问道。

“这都哪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刘沧浪儿子,可老胡他可不算我师傅,顶多算个酒友,这外面传的,就是乱。”刘铁柱挠了挠头发,让烟呛得脸都涨的通红。

“刘哥……”我眨了眨眼睛,有些犯懵,看了看他,又扭头看了看顾辛烈。

“帝师,刘玄策。”顾辛烈眯眼,声音深沉如水。

刘铁柱眯着眼睛抽了两口烟,回头望了望那块令牌,笑着喷吐出一口烟雾:“老头子,你看,你这招牌不是还很亮嘛。”

我咽了口唾沫,眼睛死盯着眼前这个一脸人畜无害懒散的大叔,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了。

帝师是什么?这可不仅仅是个江湖虚衔,那是自元代开始就有的最高神职,在中国古代,表现的就是一个国家最高的宗教领袖,也是代表皇帝老师的意思。如果说这都有些让人觉得虚无缥缈,那么我说两个人的名字就会有人猜得到了。

明朝帝师刘伯温、张居正。

这个职位不仅仅是位高权重,端的那更是四个字,算无遗策。

若是仅仅用算尽天机,知Y晓阳这样的词,恐怕还真是埋没了这么个职位,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名字是叫刘铁柱,在这山沟子待了三年穿着裤衩背心过日子的汉子竟然会是帝师。

“不知道你跟和赫连神机在‘算’方面孰强孰弱。”我咂了咂舌,下意识的感叹道。

“你说那个没事拿着算盘乱跑的小崽儿啊,现在也不知道多大了,应该跟你俩差不多了吧。”刘玄策摸了摸下巴,心思了一会儿,张口说道。

“我有点不理解,你们刘家虽然算不上显赫,但是刘老爷子当年盗墓也应该得了不少金银财宝,为何到你这会过得这么穷困潦倒。”顾辛烈问道。

“给我女人买了个大房子。”刘玄策一弹烟头,我恰好看见烟嘴上的名牌,四块钱的烟,普普通通。

“那你……”

“她死了。”刘玄策又抽出一根烟,面无表情的说道。眉宇间的那份倦意,似乎也更浓了。

……

我跟顾辛烈没再说话,抿了抿嘴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吟了一阵子,然后我才张口说:“刘哥,咱们萍水相逢,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帮我们。”

“你爷爷对我们刘家有恩。这恩嘛,老头子那辈就没还清,到我这辈怎么着也得还完了。要不然你以为谁没事大晚上的会在那黄皮子坟头唱歌?”刘玄策嗤笑一声,指了指我。

我摸了摸鼻子,也有些尴尬,不过心里也暗想爷爷当年人缘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你小子五弊三缺天生反独弊,这点恐怕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清楚,林家小子跟你命合,你跟着他倒也没错,不过你要是不找个命里带将星命格的女人,恐怕要夭折。”刘玄策指着顾辛烈说道。

顾辛烈抿了抿嘴,并没说些什么,显然他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林家小子你呢,我算是算出来了,但是还不到说的时候,到时候了自然有人会告诉你的。当年我家老头子跟你爷爷还有王淳风那个老王八蛋没少往你身上塞东西,他们铺的路只能你一步步的去走,这是你的命。”刘玄策吐出一口烟雾,轻声说道。

他说话似乎一直都是轻声轻语的,也不刻意的去着重某个词,就仿佛是在说别人家的事一样,跟吃饭睡觉一样的普通。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是了然了七八分。

“这黄皮子坟,说实话,我也没下去过,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事怠慢不得,你们是跟我下去还是我自己下去,你们可以选。”刘玄策说道。

“当然是跟你下去。”我跟顾辛烈异口同声道。

“那就现在出发吧,一天之内搞定。”刘玄策看了看手表,眯着眼睛抽了口烟,说道。

“你就穿着……这个去?”我有些尴尬的说道。

此时的刘玄策穿着件白背心,下面一个大裤衩,还踩着双拖鞋,这模样跟菜市场卖鱼的也差不多了多少。

“你俩注意别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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