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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眼之灵媒-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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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其夫的模样,想来骗食之。结果,后来一来二去,他见**年轻貌美,便忽然起了邪念。
印阳琰从怀中掏出卐字封鬼小葫芦,胡二鬼魂立刻愀然变色道:“不是说好了,会放过我吗?”
“我有说过吗?你该不会是出现幻听了吧!”
印阳琰说完,将卐字封鬼小葫芦的葫芦把拉出,放在了桌子上面,双手对准胡二鬼魂的便开始结收鬼的莲花手印。
刚刚还摆出一副谦恭态度的胡二鬼魂,此时忽然子在半空中一转身,将挡在他面前的符咒炸毁,想要趁印阳琰松懈的时候逃走。
可是他完全低估了印阳琰,印阳琰可是一个比厉鬼妖狐狡诈千百倍的男人,他从小便被师父印海棠教导,同狡诈多端的鬼魂打交道之时,绝对不能掉以轻心。鬼魂不论在你面前摆出如何强悍的态度,或是摇尾乞怜的态度,都只是虚假的面目而已。同其战斗,一定要留有后手。
胡二鬼魂在谦卑的对印阳琰阐述的时候,印阳琰便已经悄无声息在他的脚下,悄悄的布设了三张天师镇魂符。胡二鬼魂在转身炸毁身前的黄符之时,根本没能发现脚下的黄符,刚一跨步,便在空中跌了一个狗啃屎。
印阳琰站在原地嘴角上扬的冷笑,看着胡二鬼魂十分狼狈的在空中站起身,然后硬是挤出一个奉承的笑容,转过身,看向印阳琰,满脸堆满硬是挤出的虚假笑容,皮笑肉不笑的只是对着印阳琰奉承的干笑,不发一言,似乎在看印阳琰的脸色。因为,此时恼羞成怒的印阳琰,完全可以将他轻易的直接灭掉。
不过,印阳琰是灵媒师,与鬼界有着约定,不能谁便射杀鬼魂。而且,他此时并没有恼羞成怒,就连一丁点的怒气也没有,反而是觉得一脸说不上是哭还是笑表情的胡二鬼魂,十分的好笑。
玩够了,印阳琰拦着再结收鬼的莲花手印,便冲着胡二鬼魂一招手,让他乖乖进入到卐字封鬼小葫芦之中。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胡二,此时也没有了逃走的想法,只好化作一股黑烟,钻进卐字封鬼小葫芦内。
先前在成衣铺府上,他收了白衣素服的女鬼,现今他又收了胡二的鬼魂,加上之前装有大量黑色鬼气的小葫芦,他手上要送往鬼界的葫芦是越来越多了。看来,他在回到京城以后,必须得前往鬼界一趟了。
兰陵镇的事情告一段落,朱大嫂找了泥瓦工匠,将房顶修缮一下。华冲好心的对朱大嫂宽慰了一番,并叮嘱她以后远离鬼神之事。朱大嫂对华冲和印阳琰都表示了由衷的感谢,表示以后一定不会在轻信鬼神之物,然后准备在屋顶修复如初以后,从新回到了家中居住。
华冲对于印阳琰的出手感到万分的感谢,而同印阳琰汇合的杂毛老道士,则是兴冲冲的对印阳琰说,此番委托,他同官家商谈了一个,足够他们二人在大上海吃喝玩乐一段日子的报酬。
印阳琰十分满意的拍着杂毛老道士的肩膀说:“道兄好样的,我们精彩的夜都市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
“无量天尊,不过,不要再碰到麻烦事就好了。”
闻听此言,印阳琰顿感脑瓜子生疼,他可不想再遇到任何麻烦的事情了,真恨不得现在一下子便飞到上海去。
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提心吊胆的乘着马车赶往上海,还好一路上没有再出现任何的岔事,二人顺风顺水的到达了繁华的夜都市“大上海”。
此时的上海,已经开始地方自治,现今最高的地方政府机构为“自治公所”,同年后又更名为“市政厅”。
大上海是最早开放通商的口岸,混乱又繁华,高楼林立,相较于京城,上海多了许多高大的西洋建筑物,峻宇高楼,纵横曲直,令人看得是眼花缭乱,同仍旧处于保守陈规的京城大不相同,别有一番风味和景象。而且上海,是最早出现租界的地方,西方的文化同人员,此时大量的涌进上海,使得上海变得更加繁荣得不像样子,到处都是“火树银花,光如白昼”的景象,处处歌舞升平,完全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不夜城”。
越是繁华的都市,越是令人感觉到枯寂与孤独,心中总是有个地方好似缺了一块一样。
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来到大上海,第一件事,便是去歌舞厅见识一下,传说中歌舞厅中歌唱的小姐,长得美若天仙,声音如同金丝雀一般优美,而且穿得同怡红院的姑娘差不多。而且歌舞厅,不仅能够一边听歌,还可以一边喝酒吃饭,而且吃的还是西餐。到了亥时,歌舞厅还会放音乐,男士可以邀请女士跳舞,即使相互不认识,也是可以搂搂抱抱的跳贴面舞。这种好事,怎么也得去见识一番,要不就算是白来上海一趟了。
二人来到一间叫做“夜玫瑰”的歌舞厅,才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十分动听的音乐和人群热闹的喧嚣声。
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十分开心的往夜玫瑰歌舞厅内走去,站在店门口两个身穿黑色长褂,带着西洋墨镜的大汉立刻跨步上前,将二人拦住。
印阳琰手摇青竹翠玉扇子,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隐藏他眼中射出的寒光。
杂毛老道士被人拦住,刚才兴奋的心情一下子便荡然无存了,十分扫兴问说:“无量天尊,二位施主这是为何?”
“你一个杂毛老道士,来这里做什么?”
印阳琰见对方出言不逊,手指间瞬间出现了两张“爆破符”。爆破符是一种可以产生爆破的符咒,威力比小一些,不过若是加上助燃符一起使用,效果则是非常的惊人,炸毁一辆汽车完全不成问题,尤其是爆炸的时候,所发出的声音特别的大。
杂毛老道士不仅热心肠,脾气也是十分火爆,他见对方出言不逊,便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翘着脚威吓道:“无量个天尊,你个小混蛋,管谁叫老杂毛,你是不是想要找死!”
对面的黑衣大汉,身高比一米八十多的印阳琰还高一个头,个头矮小的杂毛老道士,揪住对方的衣领,必须得踮起脚尖才行,这样,使得他看上去十分的好笑。
印阳琰见对方要动粗,便已经抬起了手,这时,从店内走出一个同样身穿黑衣的男子,不过个头并不高,几乎同杂毛老道士差不多,黑色长褂穿在他的身上,还能显得他身长看上去修长一些。矮个黑衣男子对拦住印阳琰二人的两个大汉耳语了几句,然后便对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二位大爷受惊了,这二位把门的是新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望二位见谅,不要同小的们一般见识,快请进。”
印阳琰手腕一晃,手中捏着的符咒便消失不见了,杂毛老道士也松开了手,二人随着矮个黑衣男子,走进野玫瑰歌舞厅里面。
上海如今大的歌舞厅内,不但有钢琴师还有外国籍的小提琴演奏家,夜玫瑰只是一间小型的歌舞厅,不过也有两层,一楼是大厅,二楼是环形栏杆组成的一间间雅间,相互之间有围墙隔住,不过都可以倚在栏杆上面观看一楼大厅的表演。
一楼大厅,装潢得富丽堂皇,杂毛老道士一进门,便惊得瞠目结舌,这可同九华山的清秀优美景色完全不同,处处都透着奢华糜烂的拜金味道。
一楼大厅内,摆着数十个圆桌,圆形的高脚小木凳,围绕在圆桌周围,一个半月形的舞台,靠在一楼大厅最里边的墙边,上面竖着一个麦克风,舞台四处贴金挂彩,琉璃地板闪烁七彩光芒,当灯光亮起之时,舞台上面便会出现女歌手,还有美女伴舞。
歌舞厅有舞场,便有舞女,听说舞女大多以前都是茶楼酒家的女招待,还有的是**转行,还有一些上海失意不红的小歌星,还有的便是穷苦人家为了生活而不得不下海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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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夜都市(二)
歌舞厅内的舞女,都会不停的劝解客人喝酒,因为客人所喝的酒水,同她们的薪水挂钩。
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跟在矮个黑衣男子身后,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黑衣矮个男子笑着对印阳琰解释说:“二位大爷不要误会,通常像是前面和正中的位置,都有人提前事先预约了。你们若是下次还想要来,也可以提前进行预约,我们也会照样将位置留给你们。”
杂毛老道士说坐在哪里都一样,快给他们上点吃的,要西餐,顺便再开一瓶洋酒。
印阳琰问杂毛老道士说:“道兄,你可以喝酒吗?”
“小酌一下,没有大碍。”
结果,洋酒一上来,杂毛老道士便连连称赞好喝,不一会儿,便咚的一声,醉倒在了桌子上面,口中还不停的嚷着“再来一瓶,再来一瓶”,然后不一会儿又嚷着要吃肉,印阳琰拿起果盘中的西瓜,塞进杂毛老道士的口中,堵住他不停就连醉倒以后,还比不上的嘴巴。杂毛老道士则是咬着口中的西瓜嘟囔了一句“好甜”,便打起了鼾声,可谓是酒量和酒品看上去都不怎么样。
印阳琰看着醉倒的杂毛老道士,苦笑一下,摸出怀表看了一下时辰,表演快要开始了。
当音乐响起来之时,杂毛老道士就像是瞬间吃了醒酒汤一样,立刻酒醒,兴奋的扭头望向舞台。当演唱的歌手开展美妙的歌喉之时,杂毛老道士立刻开始手舞足蹈,显得异常的兴奋。
此时,夜玫瑰的新老顾客都已经将一楼大厅坐满了,当看到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士,手舞足蹈的兴奋样子,都忍不住嗤笑起来。
印阳琰觉得有些丢脸,平常像是这种不怕丢人的事情,都是他在做。现在,他体会到了一直守在自己身旁的韩天一的心情了。
舞台上的歌手,完全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打扰,尽情的唱完一首又一首歌,然后便到了跳舞的时间,半月形的舞台上面的灯一下子便全都灭掉了,舞场亮起了昏黄的灯光,悠扬的舞曲缓缓的响起。这时,夜玫瑰歌舞厅内的舞女,开始徐徐走向相熟的客人近前,开始双双对对的来到舞池内,紧紧的搂在一起,随着音乐,跳起舞来。
印阳琰的外貌,对于女人来说,绝对具有很强的杀伤力。在灯光刚一暗淡下来的时候,便已经有舞女朝着印阳琰走来,而且还不止一两个。通常,像是在这种地方上班的女人,便不是完全看脸,她们大多盯上的是那些看上去有钱的人。而印阳琰,乍一看上去,便是两者兼具。因为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哥的模样,而且还兼具完美的相貌,这也难怪会有好几个舞女都盯上了他。
印阳琰并不会跳舞,他同杂毛老道士前来歌舞厅,只是想要来见识一下而已。在听完歌曲以后,他便想要离开了。
杂毛老道士替印阳琰拦下了走向他的舞女,叫来歌舞厅的服务员结账。服务员转身走后,黑衣矮个男子便走了过来,对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说:“账单已经结算好了,请二位去一处安静的地方结算。”
歌舞厅现在又黑又暗,又十分的吵闹,确实不适合结算账目。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跟在黑衣矮个男子的身后,走向舞台左侧附近的一个小门。
黑衣矮个男子推开外面包裹着紫色绒布的木门,带着印阳琰二人走进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内,然后立刻一转身,将房门给锁上了。
房间内放着一把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个身穿金色长褂的男子,带着一个黑色西洋圆镜。在他的身前,站着两排身穿黑色长褂,带着西洋圆形黑墨镜的高头大汉,看上去很像是上海斧头帮的帮派成员。
印阳琰步入了房间内以后,便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他不禁在心中好笑,心说:本少爷,可不是你们能够宰杀的小绵羊。
杂毛老道士行走江湖数年,岂不知眼下的状况是怎么回事,虽然刚才喝醉了,不过现在已经酒醒了,他觉得洋酒实在没劲,不如高度白酒来的过瘾。
带着印阳琰二人进来的矮个黑衣男子,走到坐在太师椅上面的男子近前,喊了一声“黑沙大哥”。
黑沙是这间夜玫瑰歌舞厅的老板,也是帮派份子,手下有一帮为其效忠的打手,他在这一片区有一些势力。
黑沙朝着站在一边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名手下将手写的账单拿给印阳琰结账。印阳琰一看上面的数字,不禁嘴角上扬,杂毛老道士好奇的伸头看了一眼账单,立刻瞪大了双眼。上面的数字,简直是贵得离谱,完全就是明晃晃的宰人。
现在,问题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印阳琰好久没有活动一下身了体,突然觉得今天似乎很适合出汗,排解一下体内的毒素。
眨眼间,印阳琰手中的爆破符便已经在房间的一角处炸响,不过并没有伤到人,因为印阳琰只是想要先来一个下马威而已。不过,这间房间似乎经过隔音处理,所以外面的音乐并没有传进来,里面的爆破声也没有传出去,并没有引起任何的骚乱。
惊人的恐怖爆破声突然响起以后,屋中立刻变得异常安静。杂毛老道士也没想到印阳琰出手如此之快,他也将他那柄毛都快要掉光了拂尘横在了胸。
这时,被称为黑沙老大的人站起身,一边拍手,一边笑道:“二位高人得罪了,刚才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说完,抬手便扇了刚才递给印阳琰账单的黑衣男子一巴掌,然后对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摆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二位高人,在下刚才得罪,请到楼上喝一杯水酒,压压惊。”说完,便引领印阳琰二人走出房间。
此时,外面的舞会已经散场了,店员们正在打扫卫生。黑沙带着印阳琰等人,往二楼走去,来到一间装扮十分雅致的房间,里面摆着真皮的沙发。
黑沙推门进入以后,将印阳琰二人让到沙发上面坐下,然后命人送进来果盘和酒水,到了两杯以后递到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的近前,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对印阳琰二人说:“我敬二位高人一杯,为了刚才手下无礼的冒犯赔罪。”
印阳琰没有说话,只是笑笑端起酒杯,杂毛老道士似乎刚才没有喝够,端起酒杯,便一仰头,喝了一个底朝天。
黑沙在喝了一口酒以后,便直言对印阳琰同杂毛老道士说:“其实,刚才的失礼,确实是小弟的冒失,在这里,我再饮三杯,为二位高人赔罪。”说完,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将第二杯斟满。
这时,站在黑沙身旁的那个矮个子的手下低声对黑沙说:“大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过量饮酒,让小弟替你喝吧!”
黑沙摆摆手,矮个子黑衣手下便从新安静的站在一旁,然后将第二杯和第三杯灌下肚,放下酒杯以后将黑色西洋眼镜摘下,露出了眼睛下面一道醒目的疤痕。黑沙是一个精炼的汉子,年龄四旬出头,不过脸上布满风霜,看上去有些沧桑。
黑沙是那种属于硬汉类型的男人,脸上的肌肉线条十分的紧绷,笑起来十分的难看,估计平日里他并不会轻易的微笑,所以笑得难看是因为不懂得笑的方式方法。他硬挤出一个看似友善的微笑对印阳琰二人说:“其实,刚才的失礼事出有因,是因为兄弟我最近遇到了一件难事,有可能是件灵异事件。所以,刚才在见到这位道兄以后,便有了一些想法,故意找茬试了一下二位高人的本领。果然,二位高人并非是那种江湖骗子,身手不凡。在下向来有话直说,兄弟所遇到的难事,不好对外人道明,希望二位可以出手帮忙。”
请人帮忙做事,竟然用这种方式和手段,果然是那种江湖习气的帮派习惯性的强派作风。
印阳琰是大度之人,而且他个性便是八面玲珑,深知一句话叫做“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他对于黑沙的拜托,自然不会拒绝。而且,他此番前来上海是有事情要办。而他却再次人生地不熟,黑沙是这里地头蛇,若是有了他的帮忙,他便不用好似无头苍蝇一般的四处乱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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