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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要逆袭-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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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一团灰烬,黑衣人露出嘴角勾出一个浅笑,书信,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留着!
蓟北侯,你慢慢的查吧!
☆、第二百三十六章惊吓连连
三月初三,小五去了西北大营,许莹然心不在焉的和王夫人一同踏春,归来后,她整个人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
自山中遇袭后,所有的事儿没有一丝头绪,黑衣人下落不明,偷袭青禾的人更是没有一丝线索,许莹然似乎都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沈楚楚虽然没有再遇袭,但这种惶恐不安,不知危险在何方的恐惧才更令人害怕。
“夫人精神不济,今天本该是换洗的,小日子也没有准时到,会不会是有喜了?这事儿要不要和百里大夫说说?”见着许莹然在一旁打瞌睡,青禾在春花耳边悄悄耳语。
“不可能!”春花大声反驳。
青禾急忙捂住她的嘴,偷偷的打量着许莹然,见没有打扰到她,这才小声说:“小心些,别惊着夫人,这些事儿说不准,我看还是先禀报侯爷好了!”
春花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眉头狠狠的抽了抽,她一把拉住青禾的手,小心的说:“这种事儿不能急,你现在和侯爷说,万一夫人换洗了怎么办,可不是让侯爷白高兴一场,再等等好了,夫人小日子是三天,三天过后再和侯爷说也不迟。”
青禾见春花的话言之有理,遂点点头,将心中的想法按下。
“夫人等会儿该醒了,既然夫人有可能有好消息,这件事儿可不能马虎,这样,你去找橙柳,让小厨房给夫人炖只鸡,正好给夫人补补。”春花在屋内踱着小步子,给青禾出主意。
青禾不疑有他,点头答应。
见许莹然还在熟睡,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而春花也一直跟着青禾,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宸院,春花才慢慢的走回屋内。
“哐当”突然。屋内的小木凳子应声而倒,春花抱着小腿坐在了地上。
许莹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又马上闭了回去。
“夫人,都怪奴婢不小心。碰到了凳子,这才打扰了夫人休息。”春花转坐为跪,小心翼翼的赔不是。
听到说话声,许莹然这才看清屋内的情形,她连忙让春花起身。
“什么时间了,我怎么睡着了,怎么只有你一个,青禾呢?”看了看窗外,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春花连忙地上一杯温茶,说:“还早呢。才四点多。青禾见夫人最近胃口不好,和橙柳去小厨房给夫人煲鸡汤去了。夫人,还要茶吗?”
许莹然一口喝掉了一大杯茶,春花更加小意的问。
“不用,你在架子上随便拿本书给我就行了。”许莹然指着对面的博古架说。
最近的一大推事儿让她思绪混乱。而看书可以平复人的心境,许莹然也希望能从书中有所收获。
春花挑了一本《三十六计》,欲言又止的递上去。
许莹然接过,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手中书页翻得勤快。
“春花,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最后。她索性放下手中的书,直接开口。
春花闻言,先是一惊,而后小心翼翼的往门外看了看,这才皱起眉头,结结巴巴的说:“夫人。奴婢,奴婢发现了橙榆一些有些奇怪!可是,可是奴婢又没有证据,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说。”
橙榆奇怪?青禾被偷袭后,她便怀疑府内有内鬼。难道春花说的是这件事?
“什么事情你先说,如果不是,也能还橙榆一个清白,是的话,也能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许莹然沉吟。
春花闻言,脸上犹豫闪过,最后她咬咬牙,说:“自从青禾遇袭后,橙榆便怪怪的,奴婢当时也没在意,以为她是被吓着了,直到又一次,我去她房中找她,却发现她神情慌张,手忙脚乱的藏着一样东西,后来,奴婢趁他不注意,将这个东西偷了出来,发现竟然是夫人的玉簪。”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根白玉兰花簪,通透莹亮的玉质一看就非凡品。
许莹然隐约记得,她的梳妆盒里似乎有这么一个东西。她立马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台上珐琅首饰盒,盒中的簪子果然不见了。
“这么说,橙榆真的偷了东西?”许莹然喃喃自语,然后,她又对春花说:“你去把橙榆找来,我要亲自问问。”
春花应声出门。
不一会儿,她便带来橙榆。橙榆一脸惊恐,一见到许莹然急忙下跪求饶,:“夫人,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贪图夫人的首饰,求夫人大发慈悲,饶了奴婢这一次……”
“咚、咚、咚”她一边说,一边磕头,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的额头已是一片青紫。
“好了,别磕了,说吧,为什么偷东西,是求财,还是想做些其他什么事儿?”看橙榆这摸样,许莹然都觉得额头生疼。
春花急忙扶起橙榆,在一边帮腔:“橙榆,你放心,夫人这么大度,只要夫人知道你不是拿这个东西做别的什么,她一定会原谅你的,别怕,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橙榆此时双腿战战,两手都在发抖。她惊恐是望了望春花,脑中只有那一句“做别的什么”。
一时之间,她张口结舌道:“奴……她……”
“快说啊,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春花拿过白玉兰玉簪,不停的在橙榆眼前晃动。
许莹然目光灼灼的望这橙榆,希望她能把握这次的机会。
面对这些如探照灯般的目光,橙榆方寸大乱,心乱如麻,她闭了闭眼,颤抖的说:“是一个女人,一个神秘的女人,她要我找夫人首饰盒中的一枚闪闪的戒指,奴婢不愿意,只能拿了这个糊弄她!”
闪闪的戒指!女人!
陈娴,是她,一定是她,知道钻戒的主人在这儿的,只能是她了!
许莹然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她紧紧是抓住橙柳的双肩,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自知。
“说,那个女人还让你做了什么,她是不是让打晕青禾,偷了对牌,去大牢就一个黑衣人,这些是不是你干的?”许莹然勃然大怒。
陈娴,自己怎么把这个穿越女给忘了,就是她的火药让悦来客栈荡然无存,如果她要报复子厚和自己,那诸如沈楚楚这些亲人,绝对是不二人选!
“没有,奴婢……”突然,橙榆瞳孔猛缩,眼中盛满不可置信,直生生的往后仰去。
“橙榆!”春花大惊失色,不安的求助许莹然。
许莹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但她很快稳住心神,说:“快让人去请大夫。”
她的手指探向春花的鼻息。
“啊!”许莹然失声尖叫,猛地往后一跳,沙哑的说:“不用了,去请侯爷,让小四请仵作过来。”
“夫人,这是怎么了?你要小心些,注意自己的身子。”这时,青禾推门而入,一把扶住许莹然。
许莹然的尖叫声震耳欲聋,整个后院几乎为之一颤。李子厚惊慌失措来到正房,一掌震开房门,步伐凌乱的来到内室“然然!”
他的声音低沉中压抑着恐惧,仿佛受到巨大的惊吓。
“爷”春花向前迈出一步,想要扶住李子厚。
“没事,子厚我没事,别担心!”许莹然安抚的说。
她地奔向李子厚,不停的拍着他的后背,她也知道自己刚才叫得多吓人,正常人听了这尖叫都会以为出事儿了!
直到真正的抱住怀中的人,李子厚浑身一软,只觉得双腿无力,还有些隐隐发抖。
良久,李子厚这才发现屋内的橙榆已经没命,此时,橙榆双唇发乌,一看就是中毒。
“爷,奴才把人弄出去。”小四紧跟着李子厚而来,见到众人都回过神,他一把提起躺在地上的橙柳,扛在肩上,背了出去。
见到这一幕,许莹然脸色有些发白。
李子厚让青禾陪着许莹然出去转转,而他这在屋内盘问春花:“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好好的丫头为何突然中毒?夫人和她说了什么?”
青禾将屋内之事一字字道来,末了,她双眼泪光粼粼,自责的说:“都是奴婢不是,如果奴婢不拆穿橙榆,夫人她,夫人也不会被吓着……”
说着,她“嘤嘤”哭泣,哭得梨花带雨,娇弱可怜。
“嗯,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就注意,记住,别再给夫人惹麻烦!”李子厚无视春花,冷冰冰的呵斥,威严的表情看得出他不是在开玩笑。
“这……”春花听了这话,被口水一噎,她怎么也没想到,侯爷毫不怜香惜玉不说,竟然还冷淡的苛责!
李子厚问完话,甩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门,不再多看春花一眼。
正房的大门被李子厚一掌拍坏,而且橙榆就在哪儿出事,为此,李子厚让橙柳收拾好东厢房,短时间内,他和许莹然便住在那儿。
做完这些,李子厚出门寻许莹然。
他找到她时,正好小四也赶了过来,一脸急吼吼的说:“爷,盛京那边传来的消息,晚秋和陈娴两人的恩怨有新的线索。”
“去看看?”李子厚一把握住许莹然的手,鼓励的问。
☆、第二百三十七章一叶障目
宸院西跨院,郑岐山见李子厚还未到,走到庭前,西墙下摆着一口大鱼缸,他捻起一旁碗中的鱼饲料,悠哉悠哉的逗着水中的游鱼。他一派闲人雅士的悠然模样,看不出丝毫焦虑,与急匆匆前来的许莹然和李子厚,可谓是天差万别。
小孙站在书房门前,见到来人,立即打开房门。
李子厚一边大步流星的向前走,一边对一旁的郑岐山说:“岐山,快进屋,觉慧传来了杨氏余孽的新消息。”
许莹然牵着李子厚的手,小跑步才能跟上他的步伐。郑岐山整了整衣裳,摇摇头,紧跟着众人进了屋。小四走在最后,路过小孙处,他从小孙点点头,小孙会意,忙不迭的跑出去,守在大门口。
进到屋内,小四急忙递上觉慧送来的飞鸽传书,李子厚沉着脸看完后将书信递给许莹然。
书信如a4纸般大小,整整一页全是记录着晚秋和杨家暗地势力的所作所为。其中有一句是“晚秋于侯府藏一密室,室中关押来历不明女子四载……”
联系小四说晚秋和陈娴有恩怨,只怕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便是陈娴,难道她是在穿越后就被晚秋抓住?四载,被人莫明其妙的关了四年……光是想想,许莹然都觉得不寒而栗。
等等,如果火药是陈娴,那指使她的人不就是……晚秋!
这个想法让许莹然打个冷战,她眉头紧皱,目光中带着深深的询问望向李子厚。
“然然,等一会儿,事情能真相大白的。”李子厚拍拍许莹然的肩膀,抽出她手中的书信,递给郑岐山。
小孙请郑岐山时,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介绍,而再看这封信。不过是对这件事有个更详细的了解。郑岐山一目十行,关于信中所说,他心中已隐隐有些猜测,只是现在。看侯爷和夫人一叶障目,他并不打算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多说什么!
待到所有人都了解了事情的大概,李子厚开口说:“晚秋和陈娴的恩怨不言而喻,可想而知,陈娴杀掉晚秋,实在报复。小四,你给大家说说,晚秋的死因到底为何?”
小四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清清嗓子,说:“根据仵作所说。死者看似溺水而亡,但腹中没有积水。所以她应该是时候被人扔在河中,而且她肺部并无下沉,这证明正真的死因是窒息而亡!”
谋杀!
听完小四的话,屋中所有人眼神一亮。
陈娴经受四年非人折磨。就算不疯,只怕性格也扭曲到变态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绝对是她会干的事儿!
想到此,许莹然最先开口说:“以陈娴和晚秋的恩怨,她绝不会饶了晚秋,这杀人动机便有了。而晚秋此时意外身亡,绝对可以扰乱我们的思绪,让事情陷入一团迷雾中,但是,她唯一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春花发现了橙榆的秘密。由橙榆这个关键棋子,树藤摸瓜将她扯了出来。”
她说得信誓旦旦,仿佛真的见到一般。
然然说的这些都对,可是陈娴远在千里,谁替她帮的手?就算陈远山派出探子。这觉逃不过小业寺的追踪,陈娴一事还有得商摧。李子厚向郑岐山望去,只见他目光中带着深深的疑惑。
“岐山,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各处安放的钉子,这些人所做的目的,全都给我查出来!”李子厚斩钉截铁的说。
郑岐山盯着李子厚看了良久,先是有些诧异他的决定,后又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此时,他平静的脸上隐隐升起一丝自豪。这就是他效命的人,大燕蓟北侯,他怎么可能轻易被人糊弄!
再一听说钉子,许莹然认为陈娴是幕后黑手的心更坚定了,毕竟,陈远山是子厚都赞扬的大将,有他的钉子,陈娴办事绝对是得心应手。此时,所有的疑点都能被许莹然联想到陈娴身上。
说完这些,郑岐山即刻出门办事,李子厚还有正事要忙,许莹然也要去看东厢房收拾得怎么样,于是,各归各位。
很快,夜幕降临,侯府院中只剩是四个主子,大片院子仅仅在院门口点了一盏灯,各处黑漆漆的,说不出的寂寞和冷清。
二门处,守门的是两个婆子,一个嘴角有颗大痣的婆子,撑着头坐在倒座房里打盹,一个身材圆圆的却是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突然,圆圆的婆子耸耸鼻子,眉角稍稍一扬。一股异香,这似乎是沉香木特有的香味。
身材圆圆的婆子面色一喜,偷偷看了一眼屋中的另一人,见人确实在熟睡,她还是不放心的喊了两声:“王婆子,王婆子……”
过了良久,那人并没有动,甚至隐隐传来一声呼噜声。身材圆圆的婆子这才蹑手蹑脚的出门,循着奇异的香味往门外的假山里走去。
这时,二门的小角门突然溜出一个人影,他漆黑的影子在忽明忽暗的若隐若现,几下如燕子般轻盈的跳跃后,即刻消失在了二门,进入内院,几乎没有经过周折,竟像是在自家一般,直奔目的地而去。最后,在一棵脸盆粗的大榆树上,他停下了落脚。
“名声赫赫的蓟北侯府就这样进了,那女人到底有什么是不知道的?”黑衣人低低而语,心中说不出的胆寒。
原来这人便是袭击沈楚楚的黑衣人,此时,他依旧一身黑衣,这次前来蓟北侯府,便是打算放火。
在他落脚榆树的前方斜对面是一个小院,院门前的灯笼闪烁这微微烛光,在这皎皎夜色的映衬下,乌木雕花牌匾上的“赏春园”三个字,清晰抢眼。
黑衣人见到这牌匾,神色一动,借着脚下的榆树跃进赏春园。院内宁静安详,在淡淡的月光下有种静谧的柔美。
桂嬷嬷被罚三月,此时已回到李若水身边,但因为李若水坚持,整个小院只有她们主仆三人。而这些,简直是为黑衣人量身定做的好事,他几乎是大摇大摆的来到柴房,取出火折子,点燃后直接扔了进去。
“李姑娘,冤有头债有主,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那个恶魔一般的女人!”黑衣人喃喃两句,随即飞身跳出赏春园。
其实,他也不甚明白,最初的计划明明是让他随意选个无人的院落,没想到那个神秘女人竟然要他在赏春园放火。
到底是什么,让那个女人改变决定?黑衣人思忖。
这时,短短一刻钟的时间,着火的院子“噗嗤”扬起巨大的火花,如同一头发怒的火龙。
见这个模样,黑衣人不在耽搁,照着原路偷溜出门。
就在黑衣人溜走后,一个身材圆圆的婆子手中踹着一串长长的佛珠,小心翼翼的从假山后出来。走到二门倒座房的门口,婆子整理了自己的衣衫,蹑手蹑脚的进屋。
她将手中的佛珠藏在门后的大瓷瓶子里,松了一口气,做回了原位,此时,支着脑袋打盹的婆子嘟哝了两声,继续熟睡,丝毫没有发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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