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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要逆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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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不休
☆、第一章如梦似幻(一)
剧烈的疼痛从喉咙向大脑蔓延,不断刺激着莫霞敏感的神经。艰难地撑开千斤重的眼皮,就被从窗柩射来的强烈光线,刺得又闭了回去,尽管如此,她还是笑了起来。
“还是。。。活。。。下。。。。嘿。。。咳咳。。。”连续不断的咳嗽,打断了她此时劫后余生的庆幸。莫霞尽力的吞吐干涩的口里的唾液,试图压下那仿佛要把心都咳出来的不适感。
再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已经洗变形的靛青色帐幔,莫霞继续往外瞅了瞅,不远处还有一扇破了白布的木格子窗户,这一切违和的装扮,无不彰显着此处环境的诡异。莫霞死里逃生的兴奋还来不及体验,就这样卡在半中央。
莫霞猛地撑起身,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嗡。。。。”血液直冲大脑,猝不及防的一阵晕眩,她顺势倒在了暖呼呼的床上。阳光钻进宁静幽深的屋子,这并没有让莫霞觉得温暖,反而是那空气里都充斥着的陌生感,使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记得自己在长白山迷路了!然后?似乎?难道被当地的人救了?
莫霞闭着眼,试着理清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
明亮的光线也驱赶不了偌大房间里的暗黑和沉重,幽幽的房间散发着了无人烟冷清的气息。突然,明亮光线里细小尘埃不安的躁动,随之而来的是凌乱的脚步,渐近的人声。
莫霞偷瞄着来人。一位不苟言笑的老嬷嬷走进屋,银白寒霜似的发丝高高的梳起,腰背挺直,面容严肃。她撩起门上的珠帘动作,十分标准,像是五星级酒店的服务员,甚至还具有一丝高贵的美感。
姗姗来迟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眉目清秀,肩带药箱,双手不停的拭汗。不知是因为匆匆而来还是内心惴惴不安,让他在这数九寒天里汗如雨下。
“冯。。。冯嬷嬷,师傅。。。师傅。。我。。。。”羞涩的少年慌张的不知所措,他喃喃半天没有下文,只是将药箱肩带拽得更紧了些。
莫霞听到屋子里的动静,瞬间僵直了身子,她立马闭上眼。
她还不能被人发现!一间阴森腐朽的老房子,穿着怪异的老人与少年,这一看就不是有什么好事的节奏!
一瞬间,空气似乎凝固了似的。
“唉!”几不可闻的叹气声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闷,冯嬷嬷走向床前的步子有一瞬的停顿。
一个少年,怕是连看诊也是不行吧!四姑娘不被待见,阖府上下连打扫下房的婆子都心知肚明。这次四姑娘落水,还牵连了五姑娘也受惊,静法居没有惩罚下来,是顾忌老爷的脸面,能去怀安堂请大夫,也是预料之外的恩赐。不过,怀安堂乃是咸安城中最大的药铺,那些大夫常年出入这些官宦之家,怕是早已明了许家的恩恩怨怨了。
趋吉避凶,人之本能!
如此,有名望的都去瞧五姑娘,没名望的,也是躲之不及。到头来落到四姑娘头上的,就只有这不谙世事的少年大夫。
冯嬷嬷从半垂的靛青色帷幄里,扶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小手,鼓起的暗青色血管,像是可以撑破豆皮似得皮肤,“百里大夫,还是先看看四姑娘吧!姑娘落水都一天一夜了。”
百里抬眼瞟了瞟,随即又低下头,又有点糊涂了。
不是说是四姑娘吗?这手。。。大门大户的,怎么跟个小乞丐一样,苍老的活像枯树丫!
百里右手握拳,十分的局促不安。他一把的抓起四姑娘露在蚊帐外的小手,沸水般滚烫的温度,让他眼皮都为之一跳。
“恶寒发热、肝风内动、脾肾虚寒,似乎是高热引起惊风之症。嗯,落水受惊,应该於水于肺。。……
耳边是一串的专业词汇,莫霞听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但突然的,她的双手像不受控制的弹起。想叫人时,她嘴里却只能发出一句“哦哦。。。”,这异物卡喉的声音声,就像鸭子临死前绝望凄婉的哀鸣。听得莫霞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冯嬷嬷眼见情况不妙,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大力扯开帐幔。只一眼,冯嬷嬷就惊呆了。
床上的四姑娘鼓起大眼,眼白里充满凌乱血丝,瞳孔比平时大上好几倍,面色由潮红化为?s白,又转而青紫。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握,凹凸不平的指甲嵌在肉里,猩猩殷红。
冯嬷嬷和百里都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愣了愣,冯嬷嬷最先回过神来,伸出右手,塞在床上人的嘴里,片刻间,就有丝丝鲜血渗出。
百里见状,立刻绕过冯嬷嬷,他将几不可见的长针,扎入四姑娘的尺泽、少商两大穴。过了良久,百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四姑娘终于安静下来!
“四姑娘的病来得甚是凶险,高烧本就。。。就危险,又。。。又。。。延误时间。。。只有先。。。看看,只要退烧就好了。冯嬷嬷,真的,。。。先。。。先等等。”
冯嬷嬷严肃得像雕刻的上脸有了一丝丝裂痕。
怎么就变成一副不行了的样子?
四姑娘是烧了一天一夜啊!大人都不一定挨得过去,更何况是*岁的小姑娘!恐怕,静法居迟迟没有惩罚,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明亮的光线打在半掩的帐幔上,露出床上人安然熟睡的面容,小小稚嫩的脸蛋泛起一丝潮红,没有了浮夸的表演,展现出她原始的静谧与柔美,任谁也想不到,许府疯子般的四姑娘,是这般惹人怜爱。
但,她就要走了。
冯嬷嬷服侍四姑娘六载,虽然大多时候只是冷眼旁观,但要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假的。可是,明知这深宅大院水深似海,那微薄的感情,还不足以让冯嬷嬷不顾一切,不知死活去趟这趟浑水。
冯嬷嬷站在鸡翅木方胜纹窗柩下半明半暗的阴影里,怅然的拉下袖子,遮住伤口。也只是一瞬,她就恢复了严肃而沉默的面孔,引着百里出了门。
莫霞再醒来时,十分肯定自己在做梦。因为她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是浮在空中的,就像那些灵魂出窍的人一样。她细细打量这房间的一切,靛青色帐幔、木格子窗户。
原来还是刚才那个梦啊!莫霞“恍然大悟”。唯一与她刚才见到不同的是,断了一条腿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与其说是躺,不如说是埋,小小的身子埋在生硬的棉被里,从那干瘪的小脸可以看出,被下的身板恐怕也是瘦得只剩下骨头。巴掌大脸上,薄如蝉翼的皮肤隐隐可见青紫色细小的血管,蛾眉微蹙,沉睡的人仿佛不知时间的流逝,静谧得像暗夜里缓缓绽放的夜来香,安然,恬淡。
莫霞拿起圆木桌子上的药方,竟然是竖排的繁体,除了许莹然三个字,其他的莫霞全然不认识。
放下手中的药方,莫霞紧紧皱起眉头,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是哪一部电视剧里的场景。于是,莫霞死命盯着那张散落的秀发簇拥的小脸,鬼使神差的,她伸手自己那几近透明手,扶上四姑娘干瘪的双颊。
突然,床上的许莹然突然睁开紧闭的双眼,秋水般潋潋的双瞳仿佛璀璨的星光。她直勾勾的瞪着床前,竟像是看得见莫霞一般。
☆、第二章如梦似幻(二)
莫霞身体瞬间僵硬,尴尬的抽回手。
隐隐绰绰的帐子里,许莹然吃力的抬起头,又缓缓合下的眼皮,在强烈的自我挣扎中,她瞪着着莫霞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
“呵。。。呜。。。”不过片刻的功夫,许莹然呼吸急促起来,干涸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嘴,极尽所能的张大,她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呐喊。
“哎!怎么了!你。。。”莫霞立马站起身来,“有没有人啊!。。。来人啊。。。”她朝门口大喊,但只有孤零零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始终不见人来。
莫霞无法,只好伸出手,准备替许莹然拍拍背,以此缓解痛苦。哪知许莹然料瞪大眼,惊恐地摇头,双脚不停的往后登,简直就是避她如蛇蝎。
就在莫霞和许莹然一来一往中,不免要相接触,就是这一刹那,莫霞感到一阵诡异的波动,而后竟莫名的被吸进了身体里。
霎时,许莹然惊恐眼中仓促的眷恋,无人可见,无声无息就化成雾霭,瞬间消失在空旷的房间。
什么。。。情况?人呢?
“许莹然。。。四姑娘。。。”莫霞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完全看不懂眼前发生的事了。
“来。。。人啊!!!救命!!!”她扯着嗓子大叫,震得帐子一阵抖动。突然,莫霞双手抱头,五指一抓,长长的指甲嵌进头皮里,血淋淋的手上抓满青丝,而后,她竟这样晕了过去。
“啊。。。”
“到底怎么了!这都什么事啊!”
“天啊!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莫霞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再也忍受不了这一切诡异的事,气冲冲的对着四周白茫茫的积雪一阵咆哮。
无论如何要离开这里,不然,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时,莫霞却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只好借助憋着一口气,将青紫色浮肿的手插进雪地,两手并进,身子扭曲,缓慢的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莫霞终于看见了前方的建筑物,但当她靠近时,却有些懵了!
那是一座十几二十米的城门,重檐歇山三滴水楼阁、灰筒瓦绿琉璃瓦剪边顶、朱红色的廊檐楼柱,就连洞门,也有三四米高,一股威严浩大的气息扑面而来。绵延不绝的城郭像是盘旋的巨龙,除却故宫,莫霞再也没有见过如此恢宏的古建筑。
在经历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惊吓过后,莫霞似乎也免疫了,不过一会儿,她直接爬到一座门洞高的石碑旁,疲惫而淡定的靠在上面。
诡异的城楼上空无一人。大雪“莎莎”的掉落在墙脚,泥红色的墙根看上去似乎是鲜血渐渐凝固的暗红色。黑云突兀的压顶而来,天空暗下来,雪越下越大,密密麻麻的交错,视线看不到两米外。风凛冽的刮,眨眼间,积雪就淹没墙脚的泥土。
莫霞就这么和一座空城对峙着,不过,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思维也越来越发散。
怎么这么像传说中的。。。地。。。地狱!
可是,我一没偷,二没抢,难道就因为碰了别人身体,就要下地狱?别开玩笑了!亲!
莫霞乌青颤抖的双唇勾起一个自嘲似的笑,大雪铺满她的全身,她成为了一个名符其实的雪人。
天空越来越暗,就只能看见城楼模糊的影子了。突然,强光从莫霞眼前闪过,嗡嗡声在耳边缭绕不断。
不知怎的,莫霞就是能清晰的看见十几米高城楼上的人影,而那强光,竟是那人寒意阵阵的铠甲,漆黑的铠甲泛着幽暗的气息,震耳欲聋的声音,也不过是同色的袍子在风中猎猎作响。
莫霞看不清那人的脸,却仿佛看到那唇角的笑,如同他身后高啄的檐牙,翘上了九天云霄。也许过了很久,也许不过一分钟,莫霞就感到不冷了,身上的积雪倒塌在地,露出她那件不合身的大号右交衽棉布睡衣。
身体的能量一点一点被抽离,楼上的人影直奔她来,同时,从她的右脚开始,曾经穿过美丽高跟鞋的脚掌,化作一缕墨色的青烟,转眼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是。。。死神吗?我,就要死了吗?”莫霞望着那身影,心中哀恸不已,眼角不自觉的滑落出泪水。
“不,不,我还是不想死!”
“不!啊。。。”强烈不甘的凄厉叫声在空中久久回荡,此时的莫霞比任何时候都清析的感受到,活着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
“啊。。。咳。。。咳。。。”乌黑浓稠的药水从许莹然干燥苍白的唇间流出。
冯嬷嬷捏着许莹然的鼻子,将她消瘦的脸颊掐出两个深窝,终于,撬开了那紧闭的牙关。
许莹然瓜子脸上还有一丝紫痕,往日总是带着红晕的双颊也只剩惨白,呆滞中偶尔流露潋潋光华的眸子紧闭着,似乎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冯嬷嬷抚平那皱起的眉头,又理顺垂落木枕的汗湿柔发。严肃的脸颊因紧闭的双唇更显肃穆,冯嬷嬷坐在床头,片刻不离,惶恐于手下滚烫的肌肤以及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她仔细的观察着床上的小人儿。好一会儿没见回药,那被重重提起的心又轻轻的放下。
“唉。。。”冯嬷嬷叹气声还未出口就猛然停住,严肃的脸有一刻的怔忪。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似乎。。。太在乎结果了。
冯嬷嬷的目光游离在阴暗的屋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不怪冯嬷嬷此时有些迷茫。她既不是许府里的家生子,也不是奶大四姑娘的乳娘,没有前者对许府主子与生俱来的恭敬,也无后者把屎把尿抚养下的舐犊之情。
万和二十七年初春的深夜,冯嬷嬷从一条密道被送到许府,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当时许府还是许老爷的爹当家,许老太爷也不过是得到上头的暗示,要他好好“照顾”这位冯嬷嬷而已。就这样,冯嬷嬷成为许府四姑娘的贴身嬷嬷,那一年,许莹然年仅三岁。
三岁的许莹然,是一个什么人呢?
许府老少的下人会一脸吃屎的表情告诉你:小疯子!一个神神叨叨,上蹿下跳的疯子!但从冯嬷嬷踏进析薪院后,六年中,许莹然再没有在许府闹出一丝风波,许府里,许莹然的一切都如落入水中的石子,消失的无声无息。许莹然和冯嬷嬷就这样,像是隐形人一样,生活在许府一个落败的小院,六年里,谁都没有再踏出过析薪院半步。
为此,许府内院一度谣言纷纷,有说这对主仆早已亡故的,也有传她们与鬼同室而居,同枕而眠,不一而同。
“一眨眼,时间就过了六年,这偌大荒芜的废园,也许就将只剩下自己喽!”冯嬷嬷一深一浅的迈开步子自语着,显得有些满山。
老了!老了!往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到老来竟然怕起孤独来!
冯嬷嬷停下踉踉跄跄的脚,伸手扶住门框。潮湿腐朽的雕花木门下,冯嬷嬷低头的背影就有了一丝佝偻。不论冯嬷嬷曾经有着怎样的故事,此时,也不过就是一个平常而普通老人罢了。
百里再次来到析薪园时,冯嬷嬷行动间有了一丝滞涩,似乎一下老了七八岁。虽是这样但她行事依然从容。
“姑娘的烧总算是退了,却还是未醒!这。。。”冯嬷嬷边说边把他引到床边。
皮包着的骨节分明的手,看上去比昨天更是孱弱了,甚至还蒙上了血色渐渐消去的死白阴影。
百里沉着脸,粗糙的手把着几乎没有温度的皮肤,严肃的表情与见到他时的羞涩样子判若两人。
为什么?竟是若有似无的脉搏!
百里垂下眼睑,心中掀起是惊涛骇浪。
昨天开的本就是猛药,他想着虽是小姑娘,奈何高烧太久,就又加大了剂量。但照现在看来,烧是退了,人却昏迷不醒。就算侥幸醒来,怕。。。也是废了。
不。。。不。。。这是他第一次给人看诊啊!
百里全身紧绷着,牙齿似乎都在打颤。师傅师兄第一次把病人交给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是真的不想让他们失望!
被内心害怕不安支配的百里,急急忙忙起身。
“饭后温服就行了。”他只留下一张温补的方子,埋着头逃似的匆匆而去,慌慌张张的他,脚踢到床边斜脚小叶檀木墩子时,也没有回一下头。
这天清晨,迟迟不见天亮,风刮得比以往都猛,掀起屋顶的瓦片“哐当、哐当”的响。
冯嬷嬷抱起还在昏迷的许莹然,轻轻的拍着她瘦骨嶙峋的脊背,皱纹满布的双眼紧闭着。
姑娘的烧明明就退了,可叫百里的大夫,却像狗撵似的逃走。也许情况,真的不容乐观。可是此时,除了相信他,还能相信谁?
冯嬷嬷抱着许莹然的手无意识的收紧,以致出现轻微的颤抖。
四姑娘的病虽不见起色,但也没有继续恶化,但吊着一口气,说不定。。。说不定。。。
冯嬷嬷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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