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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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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那倔强的眸子里的沧桑和弯弯的眉,真是……令他硬不下心去责备她。十五年那场灭门血案,到底给她留下多大的阴影?让她总是眉弯弯,眼弯弯地笑,却从来未笑到心里过?

“悬崖眼一闭就跳下去了,良药能从喉咙一路苦到心里。”她咕哝着回答,仿佛遥隔手上的药是砒霜似地,死活抗拒。她最怕苦味,一入喉,都能流到她心里。这些年,她一直很努力地笑,尽管不带多少真心,但脸上挂着的面具,终归不会轻易卸下,可苦味一入喉,不管她多努力仰着头,眼泪总会不自主地掉下来。

师傅说,要她保持笑口常开,一直到白发苍苍,所以这些年,自己一直很努力,努力到最后连自己都不习惯落泪。

除了师傅,她心底没有重要的人,亲人在十五年前被处以极刑,印象模糊又模糊,只依稀记得曾经有一双很大很温暖的手,拉着哭花脸的她,穿过长长的走廊,

跳下悬崖

将她带到有光的地方。她没有尝尽人间冷暖,心底却是苦的,这几年她拼命地避着心头绞痛,笑得眉弯弯,眼弯弯,不掉眼泪,就因为,怕哭的时候没有温暖的手拉着她,带着自己到光的地方,所以她怕苦,也不碰苦的东西。

即使她绝口不提,还是抹不去十五年前留下的伤。

就算他再粗心,也能看出她眼里的惊慌,遥隔重重地叹口气,避开她的眼,拿着药靠近,

“我死也不喝。”她眼里藏着惶然,双手抵在眼前,头摇得似拨浪鼓,要她喝那碗黑乎乎的药,她情愿再跳一次悬崖!

他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突然扬起眉,手突然捏上她的鼻子,在她张开嘴呼吸的同时,将手中的碗凑了上去。

咕噜咕噜,一碗黑乎乎的良药,就这么尽数灌进她的肚子里。然后,遥隔满意地点点头,放开她,将碗递给一旁憋着笑意的婢女,扬了扬手示意她下去。

她狠狠地咳着,看那婢女开了门,出去,又带上门。好一会手,才扬着眼瞪他,但一点气势也没有,要拼命咬牙才能让涌上眼眶的泪水不掉下来。凭什么一碗苦苦的药水就能让她掉泪,她偏要忍着!

“凤姑娘为什么要抱着在下跳崖?”遥隔伸手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顺便问。

“反正都要死,多个人路上好做伴。”她别过脸回答。

“是吗?”遥隔问得轻,扣住她的腰身,将她的头压向自己,声音低哑而温柔,“凤姑娘,我这个主子还真是不称职,若有下次,凤姑娘,可否让在下决定去留,在这人世?”

她在胸前定住,不知怎么地,眼眶竟瞬间红了起来,眼泪突然就止不住,籁籁地落了下来,浸湿他的月牙白的衣衫。师傅说,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相信,所以,她向来主动,心随意动,决定事物,可是现在,有人能帮她决定。

她却,感动得不可自制。闭上眼,手紧紧地拧着遥隔月牙白的衣衫,牙咬得紧紧的,在那最不可

伤势

触摸的心底深处,仿佛有一根弦,这么轰然断了线。

师傅,如今,若真要她选,她还能,心平气静地回天山么?

原来,共生死后,从何处来,回何处去,这话,她再不能说得轻松自如。

************************************

她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几处擦伤,在遥府住了几天,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遥隔带她出门,说是去逛逛布行,做几件衣裳。

他说她不适合白色,并摇着扇子在布行里与掌柜的争执着她衣裳的样式与颜色。

她有些无趣地坐在一旁,喝着茶看她那温和的主子与人讨论布料的颜色与衣裳样式的问题,觉得挺好笑的。凤皇朝的宰辅,竟在市井的小布行里与一名小掌柜讨论这些。

她眯着眼笑,看他挑了鹅黄色与粉色的料子递给掌柜,并指手画脚一番。虽然她不太适应人多的地方,可遥隔与人讨论的画面,她扬起眉看着不远处讨价还价的两人,微笑了一番。

像感应似地,遥隔摇着的折扇停了下来,突然转头朝她一笑。

她仿佛偷吃糖被抓着的顽皮孩子,怔住半会,才别过脸去装着看别处。

遥隔笑着走过来,在她眼前半蹲下,才笑意盈盈,“这凤城内可有凤姑娘喜爱的风景。”

她转过头看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许久后回过神,将目光放至门外的街上,眼珠转了两圈才道,“很热闹。”其实她想说的是,李大人苦苦追着他们要置他们于死地,若是听闻他们并没有死,还福大命大地悠闲地在凤城街上逛,在凤城的九王爷应该会抓狂,想出更毒辣的诡计来对付他们吧。

为什么,她这主子,依旧是这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模样,一点也不着急?

“只是没有热闹到你心里去?”遥隔看着她许久,才笑道,站起身,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握着扇子的手,看上去不留痕迹,微微地顿了顿。

她怔怔地看着悠闲喝茶

按捺不住

的他,唇动了动,最终也没有说出话来。她能说什么,为什么这主子,总能看到人心里去,让她无端端地心酸感动。

她按捺不住自己慢慢变快的心跳与不再平静的心,慢慢地潮热起来。

“凤姑娘在想李大人的事?”遥隔挑了挑眉,像是在问自己。

“嗯。”她点头。

“你我主仆二人既然已经安全到了凤城,那李大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这会恐怕躲在空灵城的李府内收拾包袱准备逃跑呢。”遥隔的语气又柔又软,仿佛事不关已的样子。

“可是……”她张了张唇,有些疑问,却被遥隔抢白了去。

“凤姑娘,朝野之事,你明白得不多,以静制动,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遥隔笑着起身背对她,不让她看见自己眼里的锐利与狠劲,转过脸来时,又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三两句带过,“凤姑娘大可放心,过不了太多时日,他们便会按捺不住,自动寻上门来的。”

“嗯。”她点头,不再问,暗暗寻思起寻找师傅师兄的事。师傅的信上,只写了师兄亲启二字,也没告知她师伯的姓名,住在凤城何处,只说师伯背上有一个五星型的红色胎记。

唉,说起来,要在凤城内寻一个背上有五星型红色胎记的,谈何容易?

“该回去了,不然,一会娘要怪我拉着你到处跑啦。”遥隔笑着,拉起她的手,挑了挑眉。

她缩了缩,没能挣开,就只好就着那掌柜惊诧的目光,由他去。可是挺奇怪的,为什么她这主子,不把裁缝请到府里,却要亲自跑上一趟?思索了一会,忍不住问,“公子为什么不把裁缝请到府里?”

“咦?”遥隔在前头顿住,害她差点没撞上他的背。

她幼稚地朝他皱皱鼻子。

“我以为凤姑娘想出门透透气呀。”他答得理所当然。

“哦。”她眯起来,忍下翻白眼的动作,她哪里有想出门透透气的想法了,她明明十分中意在遥府内安安静静,没人打扰的日子。这主子,又在胡

不顾礼数

乱下决定了。

“你看起来很不赞同我的说法?”遥隔突然转头,看着她道。

“没有。”她顿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回答。

“那就好。”遥隔笑了笑,完全不顾礼数,在大街上,伸手就拂上她额前的发丝,轻轻地将它们拨开来,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引得她一脸红潮,只好低下头,硬着头皮跟由他拉着走。

在凤城大街上做出这种举动,这主子,真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遥府的宅子很大,可不张扬,清雅朴素的门,不像宰辅的宅子,倒更像一般员外的私宅,两名穿着官服的门侍立于门前,毕恭毕敬地朝他们点头。

她看他们一眼,退到遥隔身后,客气地朝那两名门侍点头。

遥隔完全不顾她同意,大手牵住她的,扬了扬,然后朝她笑笑。

她顿住,不明所以地望着被牵住的手,然后又将眼光调至那主子脸上,除了一张笑脸,他再也没有露出任何一种表情。他这是――什么意思?与那两名侍卫介绍她么?

来不及细想,遥隔已经牵着她的手跨过门,入了宅子。

她正纳闷地思索着她那主子的行为,一时没注意,二人竟已到了遥府大堂,堂上坐着两名年近五十的长者,是遥隔的双亲,这几天来,很照顾她。

她看着堂上的两位中年夫妇一眼,脸颊突然一红,倏地挣开遥隔的手,有些慌张地欠了欠身,算是问好,末了又怕他们误会似地补了一句,“老爷,夫人好,我是――新来的管家。”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欲盖弥彰的样子,她真是丢脸丢到家!

坐在堂上的两位看着遥隔因突然空掉的手而错愕的遥隔一眼,细细地看着她,笑而不语。

堂上一阵静默,好一会后,才见夫人笑意十足地问,“还没问姑娘贵姓?”

她看着那夫人眼上别有深意的笑容,退了一步,才答,“凤。”

堂上的两位脸上的表情,分明僵了僵,她看得真切,压下胸口涌上来探问的

倾城佳人

念头,她又一次绽开一朵眉弯弯,眼弯弯的笑容。

“凤姑娘,既然到了府上,就请当作自己家,千万别客气。”那夫人迅速地收起僵住的笑容,下了堂来,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抚着,看着她许久,像是有话要说,可看了一旁的儿子一眼,喏喏许久,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娘,这一天也逛累了,先让凤姑娘休息。”遥隔耸了耸肩,走至一旁,朝着椅子,就要坐下。

一抹飞快清丽的身影迅速地飘进来,扑上他。

眼前的情形叫她看着定住,正要回过神,却听见一记清脆的女声,“表哥,你回来了。”

她望向那位人儿。印入眼帘的,是一名长得十分美丽的姑娘。那模样,算是倾城吧,柳眉弯弯地画在脸上,一双白玉杏眼闪着精灵的光辉,小小的樱桃,哪怕是撇着唇,也是风情万种。她退一步,手握了握,心口泛起一丝酸意。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心口涩然,脸上大抵还有不喜庆的模样,因为那扑面而来,紧紧拥住她那主子的表妹?她突然乱了心,一塌糊涂,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朝抚着自己的夫人一笑,低下头去,轻道,“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退下,夫人。”

哪料遥隔却在她跨出步子时一手扯住她,引得满堂惊讶,可他一点也不在意,自顾笑道,“凤姑娘,在下替你引路,宅子太大,怕凤姑娘迷路。”

“表哥。”那倾城佳人小手紧紧地拽着遥隔的衣领不放,眼里噙着泪水,委婉动人。

“不用了,麻烦夫人派人替我引个路就成。”她定定地看那女子一眼,抽回被握着的手,眉笑得弯弯地,唇咬得紧紧的,半点也不露真心。

“凤姑娘。”遥隔一愣,看着自己空掉的手一会,随即释然一笑,朝身边的女子道,“香缇,来者是客,别在客人面前失了礼。”说着,轻推开身边的女子,上前一小步,又牵住她的手。

“凤姑娘可别又兴起分道扬镳的念头,遥府招待不周,传出去,

传长媳的信物

惹人笑话的。”遥隔轻松地笑,半点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看了夫了一眼,又看那表妹已经沉下的脸,叹口气,想挣开,手却被牵得紧紧地,只好随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离开。

原来那倾城女子叫香缇,她低下眼,长长的袖子挡去手中的香袋,凝了凝神,将手中的香袋递过去。

遥隔一愣,拧了拧眉,看着她的动作,没有说话。

“既已经安全到凤城,这香袋,还是由公子自己保管为好,毕竟――”她咽了咽口水,才又道,“毕竟,这是香缇姑娘送的定情之物,不便留在红临身上。”

她说得释然,可胸口的涩然慢慢地扩散开来,摇摇头,她狠下心来,将紧握的手摊开,那枚香袋,静静地躺在她手中。

遥隔看着那香袋许久,表情定了定,才摇开扇子,笑里有着许多难懂的意味,十分认真道,“凤姑娘。”

“呃?”她抬眼,有些傻气地看他。

“在下没告诉过你么?”他笑得一脸春风。

“告诉我什么?”她看看手中的香袋,又看看他。

“这香袋是遥家传长媳的信物。”遥隔扬起眉笑道,从她掌心里接过那香袋,扯起那线,丛容地替她挂上。

她呆住,垂下头去看看身上的香袋,又看看他的眼,他这话她听不明白,传长媳的香袋,为何要挂在自己身上?

这主子,应该不是会对她放感情的人,在朝中为官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姿色没见过?看上容貌只能算清秀的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他却把遥家传长媳的香袋给了自己,一时间,她心中百味杂陈,不知该喜该忧。

凤城的夜色很美,满天的繁得,眨得人眼花,眨得她的思绪,乱了……

从主子将香袋挂至她身上开始,她就开始乱猜,又猜不明白,她擅长易容,易长挂虚伪的笑,可是不擅长猜人心思――在天山,也不必去揣测谁的心思,何况她主子的笑脸下的心思,她是怎么也猜不着的。

她吁口气,不愿深思,退于

传长媳的信物



“我说你不适合表哥。”香缇嘟起嘴。

“我知道。”她点头,赞同她的话,她知道自己的性子,除去不与官场牵扯这一事实,还有许许多多的不。对于感情,虽然知道自己动了心,却不肯太付出,仿佛意兴阑姗,却又无法放下般,这成了她无法再探前一步的理由。

她很明白,自己的世界小小的,往后的人生,要在天山渡过,不会有遥隔,所以,她在是断非断间,百忍成金,吞下心中的悸动,说服自己。

她与遥隔,终归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她不太适合记住情感,只适合云淡风清。

香缇不放过她,说出来的话暗带玄机,“既然知道,离他远点,你不是遥家容得下的人。”

“我不会在遥府打扰太久,香缇姑娘要是不喜欢,我明日去跟二老告辞。”她依旧是笑,只是那微微的一抹,到唇边,便不再往下,隐了去。

“不行!”香缇想也不想地拒绝。

“呃?”她有些惊讶地看她。为什么不行,自己若离开遥府,不正好趁这姑娘的心意么?

“表哥一定会怪我的,你不能走!”香缇十分严肃道。

“香缇姑娘这么晚来找我,为的不就是这件事?”她笑。被在遥府住了十几年的姑娘示威,说不难过是假的,她的心也是肉长的,会跳,会痛,会因为一些话而难过。她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的气闷,可是那又如何,她与遥隔,毕竟是不同道上走的人。

不会有深过主仆的交情了,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我只是来告诉你,离表哥远点。”香缇扬着脸高傲道。

“好。”她用了不到一秒压下心头想反驳的念头,笑着回答。

“你为什么不反驳?”被应得太突然干脆,香缇却显得有些错愕,脸有异色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香缇姑娘。”她叹了口气,才接下去,“我还有事在身,本来就不打算在遥府呆多久,身上的伤好了,自然会离去。”

“那,凤姑娘有什么事。”她的态度

传长媳的信物

让香缇觉得自己真不光彩,生出些愧疚来,迟疑了一会,才决定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我来找师伯的。”她不隐瞒,直接说。

“师伯?”香缇眨着美目,把先前来的目的抛到九霄云外,兴趣完全被挑了起来,十分热心地凑近她,问道,“你师伯叫什么名字?”

“师傅没有告诉我。”她笑答。

“那怎么找?”香缇拧起眉,比她还苦恼,眉舒了又拧,半晌才又问,“你师父姓什么,原来是哪个门派?说不定我姑父能帮你找到,他在凤城认识的人多。”

“我师傅姓花。”她对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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