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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当嫁:将军要和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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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隔被她脸上认真的表情逗笑,又安慰似地道,“其实也不必如此认真,这李县令,顶多是个爱财的奴才,脑子与手腕皆不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她瞪着眼看他,这么说,便代表那李县令果真不是清官,而是贪官,所以这府上才有如此之多的宝物,可这主子,居然与这样的人,齐乐融融,险些要称兄道弟?真是――让她想赏他几枚银针尝尝。
“凤姑娘,你只需记住这李府的地形便成。”遥隔突然从怀里拿了枚小小的香袋,递过来摊在手心,“凤姑娘,这是临行前府上表姐赠与的香袋,你也替我一并保管吧。”
她盯着那香袋,咬着唇,手迟迟不肯伸出去接,在心底嘀咕开来,既是府是表姐赠与的香袋,自然是贵重无比,需随身携带,交与她保管?她又不是那表妹的情郎,哪能接那香袋接得如此顺手,她不过府上一名管家,连身份都未曾落实呢。谁知道,他们到了凤城,遥府内有没有一个恶老夫人等着把她赶出来,自己凭什么替他保管表情赚的定情信物?望着遥隔手中那香袋,她暗自哼哼两声,舒缓心中气闷。踌躇半晌,才喏喏地伸手不情愿地接下那精致的香袋,嫌恶地在空中甩了甩,才收入袖内,又点了点头。
“凤姑娘,这香袋,你可要收好了,不准往后用得着呢。”遥隔摇着折扇,一脸高深莫测地戏言。
“是,公子。”她咬牙彻齿恨恨道,既然主子吩咐,她便没有不遵守的道理,至于胸口突然飘上来的不舒服感,她把那归为站久了气闷的缘故。
“凤姑娘,这空灵城外秦老爹铺子的路,你记得吧。”遥隔又道。
“嗯,记得。”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为防李县令背着她主子
王爷的赂银
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便以银针作了记号,打算隔几天便去探访,以免那秦老爹祖孙二人遭了什么不测。
“那好,走吧,咱们好好逛逛李清官的府邸。”遥隔优雅地摇着扇子,满意地看她一眼,迈开步子。
“嗯。”她看着他的步子,动了动脚,跟上。至于她这主子心里头想的什么,说实话,她其实半点也猜不着眉目。
当然,她跟上去的大部分原因是想知道这主子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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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找一本小册里,里面记载了李县令这么多年来进贡给朝中奸臣九王爷的赂银。所以,她跟着主子,上上下下将李府逛了个通透,硬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身上的银针也几乎用完。绕了一大圈,也只余下这宅子最不起眼的一间破旧书房没有察看,若在那书房内再寻不到蛛丝蚂迹,他们这趟恐怕是要空手而归。
他们主仆二人站在那书房前,双双犹豫了一会,才由遥隔先行推开了门。
一阵陈旧的灰尘扑鼻而来,呛得他们掩鼻咳嗽,挥手将眼前的灰尘扇散些,她定在原处不动脚,想着那一步是否跨进去。身为下属,应该是站在主子身后,不能与之同行,所以,她退了一小步,并没有打算先行迈进那书记。其实另一个原因是,她挺怕死的。
身先士卒的人容易招人暗算,师傅这么跟她说过,所以她的脚停在书房外,没有跨进去。
遥隔看她一眼,了然一笑,抬起一只脚跨了进去,结果却咚地一声掉了下去,硬生生地令她跟着跨出的脚步止在半空中,半晌后才收回。一双圆圆的眼睛盯着那书房门前的地板上突然出现的一个大窟窿,那对原本弯弯的眉拧了起来。
本来想踏进去看个究竟,院子前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起,仿佛是有人带了一队人往这边赶来似的,她脚一蹬,跃上一旁那棵大树,用树叶将自己隐起来
身陷险境
。
来势汹汹的人竟然是那李县令,身边跟了至少三十人的弓箭手,团团把那屋子围住,齐齐地在那破旧的书房四周停下,摆开阵势,一副要置他们于死地般,脸上的表情恶狠狠地。
她躲在树上,左手支着下巴,望着围住那破旧书房的一群人,右手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锦盒,她看过这盒中之物,的确是凤家相传多年的玉如意。这些人,如此来势汹汹,想必是冲着这柄玉如意来的。只是到底为什么,她就有些想不通了,若要收藏玉如意,未免也太过了些,这柄玉如意,并非十分名贵,且她寻它的心理只是想让它物归凤家,难道玉如意里,还藏了些什么不成?她狐疑地看了看手中的锦盒。
这下,她也非得弄清这些人为何如此钟情一柄普通的玉如意,至于那个掉下陷阱的主子,待她查明一切后再作打算不迟――那李县令应该不至于心狠手辣到谋害朝廷重臣将他救起来才是。
事情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
那李县令竟蹲至书房门前那个大窟窿前怪笑了几声,挥手命令侍卫朝着那洞口齐齐摆开了箭,一副要将她主子斩草除根的模样。
她微微拧起眉,手中悄然多了几枚银针,握了握,又收起。她武功不弱,无泪城那晚,她那主子,轻而易举地将她制住,如此说来,他应该有自保能力才是。可这李县令的举动,实在令她不解,为一柄小小的玉如意,何需犯下残杀朝廷重臣的大罪?或者是因为怕那册子被遥隔找到,所以决定铤而走险?
她怔怔思考的空档,那遥隔竟已被李县令的侍卫五花大绑从窟窿里捆上了来――完全没有阶下囚的觉悟,脸上依旧一副天塌下来还是笑眯眯的模样。
她睨了一眼被捆住的遥隔,撇了撇眉,只当没看见,可树下传来的声音却叫她的眉越挑越高。
“遥大人好兴致。”李县令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应该是说李大人好大的胆子。”遥隔无所谓地耸肩应着,半点也听
贱人根本没有皇家血统
不出话里的威胁意味。
这悠闲的话刺得李县令面目狰狞,横了一把刀在遥隔脖子上,恶狠狠地炫耀道,“遥大人好胆量,可落入本官的手中,恐怕就是药妃那贱人,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吧。”
“李大人。”遥隔突然正色道,气势如虹。
“干――干嘛?”李县令竟吓得如鼠般四处张望,好一会后才挺了挺腰杆以示自己的肚量不小。
“药妃可是当今圣上,李大人出言不训,恐怕不大好吧。”遥隔好心地劝着。
“那贱人根本没有凤家血统,凭什么坐拥凤氏江山?”李县令虽已怕得周身颤抖,嘴上却不肯认输。
“李大人,我记得不错的话,药妃娘娘可是凤公主的亲生母亲,凤公主年幼,药妃娘娘掌管朝政,也是应当的事。”遥隔动了动脖子,才慢条斯理道。
“哼,别以为那点把戏能骗得了九王爷,那凤公主不过是冒牌货,知趣的话,速速归顺九王爷,我倒可以留你一条狗命。”李县令见已将遥隔生擒,便把话挑开了说,他就不信,这样绑着,他还能逃不成?
“狗命?”遥隔一笑,眼角余光扫了一旁的大树一眼,才调侃道,“李大人,若真比起来,本官觉得,大人你更有当奴才的潜质呢。”
树上的她一愣,狠狠地拧起眉,朝树下的人瞪回去一眼,这主子是怎么回事,李县令称他的命为狗命,他看她做什么,想暗喻她是狗官的奴才不成?都成阶下囚了,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实在是令她想赏他几枚银针尝尝。
叫他眼睛乱看乱瞄!
“遥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九王爷可不是心软的人。”李县令恶狠狠地威胁道。
“嗯,与九王爷一同在朝为官多年,本官自然知晓九王爷的脾性,不用李大人提醒。”遥隔笑着坦言,仿佛怕那李县令不够没气势似地,又补上一句,“不过李大人,本官向来不沾酒,这点你大可去问本官那管家,凤姑娘。”语毕,眼角又不小心地飘了一记余光
撇下主子逃走
到旁边一棵树上。
这管家,听也听够了,居然还不速速来救他于危难?以为他有自保能力?遥隔嘴角扯了一记几乎看不到的坏笑,既然这样,那他就沦为阶下囚让这管家救吧。虽然,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位新管家会不会丢下他一个人上凤城去。
按她的性子,应该是极有可能的事,不过,他还是很乐意赌赌的,谁叫他特别爱不释手,喜欢看这管家明明恼得牙痒痒,却又硬要忍着的那副神情呢。所以,赌了。
她在树上翻白眼,这主子是嫌一个人沦为阶下囚不够热闹么,居然明目张胆地望向她这边。
“哼,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来人,把他带下去,关进地牢。”李县令突然发狠地喝道,末了又恶笑着补上一句,“遥大人尽可放心,本官一定亲自问候那凤姑娘此事真假。”
“若是李大人真有那能耐,本官倒十分期待你能擒住我那管家呢,一个人呆在地牢里,估计挺闷的。”遥隔似笑非笑的话懒懒地飘来。
果然,李县令彻底被激怒,面目狰狞地望着他的背影笑道,“遥隔,本官一定亲自将凤姑娘送至你面前。”
“李大人,你可得尽力,不然,本官在牢里可要生出无趣来。”像是故意激怒李县令般,遥隔火上浇油道。
她在树上咬牙彻具,瞧这主子说得什么混话,居然想让她陪他进地牢,真是令她想扭头带着玉如意溜得无影无踪,其实,她的脚已经动了。
果真是,溜得无影无踪。
遥隔笑笑,望那树梢一眼,呵呵,他这凤管家,估计是要一去不返了吧,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个有趣的姑娘,也罢,待他出去后,再寻她也不迟,反正他们――都是去凤城。
凤红临呀,本官实在是很想你进遥府当管家哪,想到,令他忍不住要速速结束这李县令,尾随其上,好揪住这弃主而逃的管家。
不过,说起来,这管家撇下主子逃走,让他的心情挺闷的,看来他这主子做
公子本姑娘先逃了
得真是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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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算探完那秦老翁后,便独自上凤城,至于那被生擒还笑得一派悠闲的主子,相信不用她相救,也能脱身的。何况,她与他之间,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主仆,不过是一个怕无趣,一个不识路,相互利用罢了。
救不救,权看个人心思,她对那主子没有多少誓死效忠的信念,何况那主子还想她进地牢陪他,这种主子,不救也罢。至于那张桃花脸,唉……
她有些不平地哼口气,提了提肩上的包袱就要迈开步子,可脚上系了一枚小小的人,是秦老翁的孙女晓七,长得圆头圆脑,挺可有宾。唉,她轻叹口气,无法狠下心将她踢开,只好蹲下来,细声细语问了句,“晓七怎么了?”
“凤姐姐,遥哥哥怎么没与你一起来?”秦老翁的孙女晃着脑袋问。
“嗯,他有点事,所以不能来。”她怔了怔,避重就轻地回答,嗯,对这么小的孩子,她总不能说,自己丢下主子,一人离开吧。
“凤姑娘,可否到内室一坐?”秦老翁突然站于门前,问道。
“嗯,也好。”她皱了皱眉,看了看小人的期待的表情,不好推辞,只好点头。
“晓七,你去帮凤姑娘倒杯茶。”秦老翁招晓七招了招手,道。
“是,爷爷。”晓七收到指令,兴奋地跑了进去。
“凤姑娘,里边请。”秦老翁作了个请的姿势。
她点头,脚下有些挣扎,但还是跨进那铺子。
晓七早早摆开了茶,坐在椅子上托着腮,静候他们的话般,一脸期待。
“凤姑娘,遥大人在李府?”秦老翁突然问。
“呃?”她怔住,这番话令她立刻对这秦老翁的身份起了疑心,呆呆地看着那秦老翁好久,才回神道,“嗯。”
“凤姑娘打算上李府么?”秦老翁半点也不给她思考的空隙,又问道。
她没答话,只摇了摇头,她原本打
被拐了
算,与那主子就此分道扬镳,桥归桥,路归路,所以这趟来,其实算得上是辞行的。可这秦老翁,似乎与她那主子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她的心又忍不住想要知道些事情般,往前探了探。
“可遥大人却把那重要的玉如意交给了凤姑娘。”秦老翁皱着眉道,心想他这主子,这回真是信错了人,托错了人,这姑娘眉眼里都摆明了要独立上凤城,不想救主子。
“重要?”她有些不解,不过是一柄玉如意,若说得严重些,也不过是十五年前因‘大逆不道’而被灭族的凤氏的家传之宝罢了,除此之外,这玉如意,有什么可重要的?值得这么多人竞相追寻?她拧着眉看着秦老翁,等他的答案。
“凤姑娘不知道?”秦老翁有些惊讶,扬着眉问道。
她摇头。
“也罢,既然遥大人不愿明说,小人也不便将此事向凤姑娘说,以姑娘若想知道,便与我一同去救遥大人,到时自可知晓。”
咦?她挑了挑眉,这秦老翁是在与她耍小手段么,说这话是挖个坑让她跳下去?可她竟不讨厌这个提议,其实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还是她本身就没有打定主意要独立上凤城,这会秦老翁的话,正好给她一个留下来救人的理由?因为秦老翁拜托她,所以留下来救人,她在心底这么安慰自己。
不过这一席话,倒显出秦老翁与遥隔的关系果真是非同寻常,是主仆,还是故友?在那玉如意上,遥隔没有多加为难,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低头沉吟了一会,才向秦老翁投去探寻的目光。
“凤姑娘是聪明人,应当明白老汉是何意思。”秦老翁四两拨千斤,话里有话。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明白是明白,可她为什么要因为秦老翁一句庆就去救那想让她下地牢陪他的坏心主子?因为这一路去凤城,若少了他,她便要花上多几倍的时日?嗯,绝对是这样,否则,她实在找不出理由解释心中那股跃跃欲试的冲动从何而来。
一定是
宰相太阴险
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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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这个词,说着简单,真要做起来,他们这一老一少外加一个小女孩,恐怕只到那李府门前,便被那侍卫射出的箭射成蜂窝,上地府报导去了。要救人,总得有些帮手吧。
她摇了摇头看那秦老翁与晓七一眼,这一祖一孙,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而她在这空灵城中,连个多说两句话的路人都没有,从何处找帮手去?所以她才会包袱款款,直接走人,现下居然又答应了这秦老翁要前去救人,这下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疼得不得了。
现在李府肯定是守卫重重,她要一人只身前往,还真得应了那主子的话,直接被捉进地牢内与他做伴去。这一答应,可真是劳心劳力又赔本哪,她拧着眉望坐在堂前的一老一小,重重地叹了口气。
“凤姑娘。”秦老翁打破沉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呃?”她挑了挑眉看向他,颇有些期待秦老翁提出万全之策的模样。
“遥大人可有信物交予凤姑娘?”秦老翁皱着眉问。
“嗯,这玉如意应该算是。”她点了点头,将装有玉如意的锦盒放至桌上。
“除去这玉如意,遥大人没有托付凤姑娘任何东西?”秦老翁眉心越收越紧。
其他东西,她歪头想了想,摇了摇头,突然想那枚香袋,从怀中拿了出来,扬了扬道,“不知这香袋算不算?”
突然静谧。
秦老翁半张着嘴看着那香袋,十分惊讶地看着她,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秦老?”她拧起眉,心中许多狐疑,将手中的香袋翻了翻,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香袋,据说是遥隔表妹送他的订情之物,她那主子强迫塞给自己保管的,秦老翁的神情却叫她脑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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