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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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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凤夙一时没听清楚。

燕京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改口说道:“……我说,一个又一个女人当着我的面宽衣解带,我难为情。”

凤夙含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抱着他,直接塞到燕箫怀里:“你儿子,给你。带他离开这里,总之暂时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一脚踢飞他。

这么难缠的孩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只不过是吃奶罢了,瞧瞧他都在想什么?宽衣解带?难为情?不想了,不想了……折寿。

凤夙把孩子塞到燕箫怀里的时候,燕箫下意识接住,父子两人目光相触,在目睹燕京笑容灿烂的表情时,燕箫下意识皱了眉,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打开门,将他交给刘嬷嬷之前,燕箫低声对燕京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觉得你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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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燕箫正在跟刘嬷嬷浅声低语,从凤夙的位置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燕箫的背影。

挺拔如青竹,孤傲中却又带着几分清雅。她知道燕箫幼年在隐宫呆过,十岁的时候才离开那里,出宫后,一直不受燕皇待见,在宫中和刘嬷嬷相依为命,如履薄冰,每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虽然他适才对过往之事只是一笔带过,没有深谈,但她可以想象。

八岁时,他母妃被白玉川糟蹋而死,随后他和刘嬷嬷又在隐宫呆了两年。那两年也许才是他最苦的两年。

一个失去父皇疼爱,母妃庇护的孩子,想要在繁重的劳役中生存,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况且,白玉川向来心狠手辣,糟蹋他母妃之后,虽然不知燕箫当时就在床榻之下,但多少会心存芥蒂。

“白玉川不曾为难于你吗?”待房间只有她和燕箫时,她淡淡的问道。

“一次失火,一次被人推入池塘,两次食物中毒,四次被隐宫管事罚跪雪地里受罚,无数次被人恶意浇湿过夜棉被,时常被一群孩子围殴……”燕箫眼底拢上了一层阴霾,似化不开的乌云,“这不算什么,有孩子让我从他们胯下爬过去,我带着微笑,像个胆小怕事的傻子一样,窝囊的钻了过去。胯下之辱,我都能忍,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没关系,后来他一步步有了权力,那些人统统被他杀了,他让他们生不如死的离开人世,生不如死……

“后来又如何?”凤夙问。

燕箫讥嘲一笑:“十岁那年父皇大概良心发现,巡视隐宫时,发现了衣衫褴褛,做着粗活的我,于是父爱发现,赦免了我的劳役之苦。”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在隐宫呆过,难免受尽兄弟间的排斥和讥嘲。就这样在他们的奚落里呆了四年之久,直到我遇见了……她。”

凤夙皱了眉,瞬间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谁了。

“我和夫子相守八年。阿七,我希望你明白,没有人可以取代夫子在我心中的位置。”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凤夙眼中的光微微聚拢。

“不是要说心里话吗?我把我的心里话说给你听,无非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一句实情。”

凤夙目光变幻:“你想知道什么?”

“你为何会没有心跳?还有……”燕箫黑眸幽光一闪,随即沉寂:“你寒症发作的时候,唤了我一声……箫儿。”

改变,有子折寿

室内一片死寂。爱夹答列

凤夙寒症发作的时候,曾经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没有丝毫印象,所以当燕箫说她当时唤了他一声箫儿时,委实愣了愣。

她……真的唤了他一声“箫儿”?

“抱歉,我没有印象。”打死不承认就对了,要不然该怎么说?对,我的确唤了你一声箫儿,而且唤了八年之久。

这样的说法,无疑是找死,她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她的真实身份,但如果是别人查出来或是猜出来,诸如楮墨一般,那就另当别论了榕。

只不过,楮墨经历过幽冥之事,死过一次,所以对于鬼魂之说深信不疑,但燕箫就不一样了。

燕箫锦衣华服,仆侍成群惯了,再加上燕皇极为厌倦鬼魂之说,所以连带皇子为讨他喜好,从小就颇为排斥。由此看来,若让燕箫相信这世间有鬼魂之说,怕是比登天还难。

但,燕箫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糊弄的,凤夙说她没有印象,试图敷衍过关,若在平时,他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事也就过去了,但今天不行,疑惑既然浮上心头,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孥。

“在世上,唤我箫儿的人,少之又少。”燕箫的双眸如浸入冰水中一般,透着凛冽的寒。

“是么……”多么漫不经心的回应。

燕箫带着难得的森冷神情,注视着凤夙,“父皇多是唤我老六,除了母后唤我一声箫儿之外,当今世上唯有一人敢如此唤我,那便是我夫子顾红妆。”

凤夙笑的澹然雍容:“殿下和顾太傅师生情深,臣妾当真是艳羡不已。”凤夙把臣妾两个字咬的很重,似是在提醒某人她的身份一般。

“你唤的那声箫儿和夫子唤我一模一样。”

燕箫低沉磁性的声音灌满耳际,凤夙抬眸,望进一双犹带冷寒的双眸,凤夙道:“那可真荣幸。”

“夫子服食天香豆蔻醒来后,虽然时常唤我箫儿,但……”燕箫忽然欲言又止。

“怎么?”凤夙微微皱眉。

沉思片刻,燕箫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虽然仍是记忆中的夫子,但感觉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呃……”凤夙听了燕箫的话,眼眸有光闪过,随即又归于最深处:“殿下,你这是在跟我谈心吗?”

燕箫眼神清透,睨着神情淡定的凤夙,清朗的声音竟含了几分真诚:“只盼你说句实话。1”

室内忽然沉寂,阴霾深沉。

凤夙眉间带着浅淡的笑意:“你适才把你的过去讲给我听,虽说是看客和听客,但也没有免费的说书人,我总要回报些什么才是。有些事情我不便说给你听,但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可以答给你。”顿了顿,凤夙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抹冷嘲:“你问我为何没有心跳?我这么回答你吧!能够熬过地牢种种酷刑不死,能够七天怀孕,能够生出鬼儿之人,又怎会是常人?至于我是何人?殿下与其听我狡辩推辞,为何不自己找出答案呢?”

燕箫意有所指道:“若到时仍是狡辩不明呢?”

“若你查明,我又何须狡辩?”就怕你查不到。

“如何才能信你?”

“你又什么时候相信过我?”这话,凤夙说的很冷。

燕箫目光沉冷如利刃,好像从寒潭中捞起一般,“楮墨在草堂之内和你走动多时,若我不是亲眼所见,你还需隐瞒到几时不说?”

闻言,凤夙的眸子更是带着凛冽的光华,逼视着燕箫:“草堂被封,你杜绝任何人前来草堂,每日只有刘嬷嬷为我端来一日三餐,但即便如此也是避我如蛇蝎。楮墨正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试问我如何告知你,楮墨在我这里?”

“不是说有刘嬷嬷吗?”听了凤夙的话,燕箫眼中闪现的怒气和戾色一点点的隐藏在眼眸最深处。

凤夙重重出声:“我凭什么要把楮墨的行踪告知于你?其一,我不是你的臣下,所以无需事事禀报于你。其二,我是你的后妃,但嫁你前后,处境多次堪忧,若不是我命大,早就命丧黄泉。如今能心平气和谈话,已是上限,若是揭发他人,试图讨你欢心获宠,我想……我还不至于如此作践自己。”

燕箫眉目一沉,脸上已有不悦之色:“若心无愧,又何须藏着掖着,这么多的话,无非也只是借口罢了。”

“殿下,我和楮墨之间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差。你可以说我是他派到东宫的细作,也可以说我和他意图不轨,我无法左右你的想法,但却可以左右我的人生。”凤夙的声音如寒冰般,不带分毫温度。

燕箫无声笑了笑,苍白的脸色,掩不住与生俱来的冷傲尊贵:“你叫我殿下,却叫他楮墨,如此关系还说不好?”

凤夙眼睛深处闪过一抹尖锐的寒光:“他至少真心待过我,可殿下呢?你可曾真心待过我?若说我为何还留在东宫不走,我不防实话实说,放眼天下,只有你的血对我有用,而我需要你的血在月圆夜活命,这就是你我之间唯一的牵连之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

燕箫声音如枭,沉声道:“没有吗?”

凤夙抿抿唇,眸光微动,语声无谓:“我忘了,还有一个燕京,他是你我的孩子,殿下既然之前不愿意承认他的存在,那么今后也无需……”

“阿七……”燕箫忽然打断了凤夙的话,目光沉沉的望着她,第一次唤她名讳时,充满了柔和。

没错,凤夙没有听错,的确是柔和,前所未有的柔和,所以她现如今是不是该表现的很惊喜呢?

但她表情没有变,只是用深幽的目光望着燕箫,一动也不动。

“阿筠是我的孩子,我又怎会不承认他的存在?”顿了顿,他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叹道:“莫再说气话了。”

这一次,凤夙忽然沉默了。

经历过昨夜一事,燕箫似乎变了,变得脾气良善,似乎很好说话,至少一直萦绕在身的暴戾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不是对眼前的男人太过熟悉的话,凤夙会以为她只是做了一场梦。他……演戏,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因为微微惊讶,所以凤夙唇角微启,燕箫面对这样一个凤夙,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幕幕过往,还有她、他和楮墨之间的前世之谜,燕箫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倏然俯下身去,猝不及防的吻了上去。

她的唇色很淡,甚至有些发凉,但柔软的触感却让他一时贪恋不已。

凤夙起先是一惊,随即眼里含了一抹怒色,直接动用牙齿,所以当年轻太子唇破溢满唇齿之间时,东宫太子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离开了她的唇。

没有生气,反而不在意的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嘴角笑意温淡,愈发衬得眉色冷峻迷人。

他在笑,那样的笑容不含一丝一毫的虚伪和算计,反而带着得逞后的沉溺。

“很好,今天的吻和之前在沙漠吻你不尽相同。”燕箫唇角流泻出一丝浅笑,如同月光般清冷皎洁。

“所以呢?”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这说明我们都在改变。”燕箫开口,话语低沉,如弦重压。

凤夙皱眉:“你在变,我也在变,很公平。”

燕箫盯着凤夙,目色诡谲变幻,脸上神情更如魅如谜般,让人看不透,“几个月前漠北菩提寺,你和我只是两个陌生人而已,但现如今却有了共同的孩子,所以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凤夙一时无话,这人……心思难猜啊!

“叩叩……”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似乎预示着有事情发生。

燕箫拢了眉,薄唇吐出一个字来:“说。”

“殿下,又出事了。”是刘嬷嬷的声音,因为太过焦急,语声发颤。

这个“又”字,让燕箫一时愣了愣,还不待询问,就听刘嬷嬷近乎带着哭声道:“又有一名奶娘在喂小主子吃奶的时候中毒暴毙身亡。”

闻言,不仅燕箫蓦然站起了身体,就连凤夙也寒了脸色。

燕箫开门,就见燕京窝在刘嬷嬷的怀里,老气横秋的看着他。

“封锁消息,你先回去,把尸体处理了。”燕箫从刘嬷嬷怀里抱过燕京。

“是。”刘嬷嬷复杂的看了一眼燕京,这个小主子……怎么现在越看越恐怖啊!

待刘嬷嬷走远,燕京不悦的发着牢***:“我说了,我不喜欢吃奶。”

“奶娘中毒是怎么一回事?”燕箫问他。

“不关我的事,她们硬要我吃奶,盛情难却,我只是意思意思吃了两口,那奶娘就死了。”所以真的不关他的事。

燕箫直接叹息出声,他担心有了这个孩子后,他会活不到三十岁。

谁知听到燕箫叹气,燕京比他还心烦:“你别叹气了,我比你还想叹气,我喜欢当正常人,如今这么与众不同,我很苦恼。”说着,重重的叹息一声:“唉,我的痛苦,又有几人知呢?”

闻言,凤夙直接拉起被子蒙在了头上,眼不见为净。

而燕箫呢?他在想,这个孩子或许是上天派来磨练他耐性的。

白芷,守宫精液

燕箫从未那么好脾气的对待过凤夙,从她那么狠戾的唤了她一声箫儿之后,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操控着燕箫,所以才会面对她,说出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爱夹答列

母妃被白玉川蹂躏害死,这件事情除了他和刘嬷嬷铭记于心之外,他甚至多年来不曾告诉过夫子,因为不知该如何启齿,因为太痛所以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但他却在这样一个场合下告诉了凤夙。

告诉凤夙他的过往,只是希望凤夙能够以诚换诚,对他说一句实话。

她的态度和话语,让他预感到此事非同一般。

从不曾在草堂逗留那么久,所以清晨,当有人看到燕箫竟是从草堂走出来时,纷纷震惊不已榍。

消息就是那么不胫而走的。

“听说,昨儿个夜里,殿下夜宿云阁草堂。”抱琴对正起床梳妆的白芷轻声耳语。

闻言,白芷红唇间绽放出一朵笑莲,不见生气,反而笑意越发深浓督。

抱琴见了,也忍不住笑道:“昨夜顾红妆狂性大发,杀了近身侍婢,听说后来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殿下非但没有守着顾红妆,却宿在了草堂之内,如此看来,那顾红妆在殿下心中的地位还不及一个云妃娘娘。”

白芷疑惑问道:“顾红妆怎会忽然间狂性大发?”

抱琴拿着梳子给白芷梳理长发:“这事谁知道?合欢殿被保护的滴水不露,里面发生什么事,想要知道真的比登天还难。管她因为什么狂性大发,只要殿下的心没有在她那里,早晚有一天殿下还是会念及娘娘的好,回到娘娘身边的。”

“怕是回不去了。”相较于抱琴的轻松和得意,白芷倒显得冷漠多了。

抱琴皱眉不解道:“娘娘为何这么说?”

真的是……回不去了。

父亲谋事在即,一旦和吴国联合,那就是叛国,若成功,燕氏灭。若失败,白家怕是要全部斩首示众。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她和燕箫都将变成死对头,届时就算她有心放过燕箫,只怕燕箫也会对她赶紧杀绝。他的狠辣无情,她见识过,所以记忆犹新。

燕箫这个人大概身体不太好,所以别人的生死在他眼中,不过只是蝼蚁而已,他想踩就能一脚踩死一大堆。爱夹答列

如果有一天父亲反燕,燕箫势必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当她有这种认知的时候,忽然间觉得很冷,她甚至没想过有一天她还会有这样的认知。

白芷转移话题:“那两位妃嫔为何会突然化为一滩血水,可有发现什么端倪?”

燕箫将此事交给她处理,她自是要查清楚才行。

抱琴正了正色:“夜间,奴婢跟着验尸官一同前去现场,验尸官检查了余妃的餐食,还有董妃沐浴的温水,然后在里面发现了守宫***。”

“守宫***?”白芷闻言脸色微变。

白芷自然知道守宫是什么。

历来如此,为了验证女子清白,以免婚嫁前做出淫乱之事,所以通常都会在女子手臂上点上一颗守宫砂。

古书记载:守宫其实就是壁虎,通常将暗青色的小壁虎装在青瓦缸中,养在浓阴之处,每天有专门的人喂给这些小壁虎朱砂为食。

养到三年以上,青瓦缸中的壁虎就能生到七八斤重,届时将壁虎提出来,用桑树皮裹住,放在阴瓦上烤干,然后碾碎入药,点在还是幼女的女子臂上,从此臂上便有一个殷红似血的斑点,这就叫守宫砂。处~女一旦破身,守宫砂就会消失,否则终身不退。

抱琴脸色凝重起来:“奴婢初时不懂,直到验尸官跟我那么一解释,奴婢才明白究竟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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