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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醉云边-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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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又紧绷起来,卫离极为不满:“列王爷,我知道现在的皇后是你的女儿,难道王爷为了自己一家一姓的荣华富贵,就要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吗?方才我也提到,除了我们内亲王的尊荣地位之外,我们的盟邦邠国,也愿以帝师泠舟魅影许与王爷,王爷为何推三阻四,不肯答应?在王爷心里,我们的内亲王不配尊为皇后,邠国帝师,也不配王爷?王爷是否要逼得两国再度兵戎相见,才私欲得逞,心满意足?”
卫离是咄咄逼人,气势蛮横,她带着的那些人,更是横眉立目。
列龙川神色一肃:“藤原院,贵国内亲王身份尊荣,若真诚意殷殷,我们圣上自会酌量册封,不会辜负缔结盟好之意,你们万里前来,自是客边,别自失身份,喧宾夺主!至于邠国帝师一事,那是我们大奚和邠国之间的事情,邠国只是我们两国的友邦,并非贵国属国,不劳藤原院越俎代庖!”
几句话,气得卫离玉面涨红,霍地站起来:“话不脱机,无复再谈。”她喝了一声,带着那些武士仆从,哗啦啦地扬长而去。
房间里边,一下子空落下来。
坐在桌子旁边,静静地喝着茶,列龙川的脸上,却带着欣然地笑意,他挥挥手,示意亲卫们都退下去,房间外边站满了列龙川的心腹亲卫,这里就再也没有外人了。
喝了一口茶,列龙川慢慢抬起眼,微笑看着侍立在身边的沐天涯:“怎么样,她还是你当初认识的小离吗?”
听到问话,眼中满是怅然,沐天涯苦笑一下:“王爷,现在天涯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物是人非。虽然当年的约定还在,天涯也不想勉强了彼此,随缘吧。”他停顿了一下,又问道“王爷怎么不问问天涯,这些年可是艰辛?”
列龙川道:“想当然的事情,何须再问?”
沐天涯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其实,天涯也应该知道,王爷一定觉得是理所当然。”
站起来,难得在列龙川的眼中,看到和蔼慈爱的目光,他走到沐天涯的身边,拍拍他的肩头:“暗伏敌巢,十年甘苦,如履薄冰、夜不安枕的日子,尤其是一句寒暄可以安慰的?勾践的卧薪尝胆也不外如是,天涯,若你自己并不认同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又何必忍辱含垢、委曲求全?”
一颗泪珠,悄然滚落下来,沐天涯终是叹了口气:“王爷说得也是,幸而天涯不辱使命,盼到了这一天。只是,这十年中,林照也待我不薄,不知道王爷能否放他一条生路?”
沉吟一下,列龙川没有回答,反而向林瑜点下头,示意他过来:“瑜儿,他是紫珊的侄儿,你是我的侄儿,你们两个,也是至亲兄弟,以后需要相互扶持。”
林瑜抱拳:“沐兄,在下林瑜。”
沐天涯也抱拳还礼:“林大哥,天涯有礼。”
他说着话,又看了看霞露清霜:“王爷,这位……”
因为方才列龙川将手下人都打发出去,却单单留下这位姑娘,应该大有深意,在石室的时候,他也见过,印象颇深。
没等列龙川回答,霞露清霜自己道:“霞露清霜。”报上自己的姓名,她也走到林瑜身旁:“王爷,我已经和林瑜结了盟,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您是林瑜的长辈,所以我们必须让您知道。”
先是一愕,然后一笑,列龙川看向林瑜。
林瑜没有想到霞露清霜说话如此直接,他本想婉转表达自己的意思,现在也不需要了,脸上有些发烫:“是,我和清霜缘定今生,生同寝死同穴,志不可移。”
列龙川道:“既然生死相依,就得荣誉与共,霞露姑娘,瑜儿犯了家法当笞,这件事因你而起,你可亦甘同领责罚?”
没有丝毫犹豫,也不见有什么尴尬羞赧,霞露清霜立时将外边的棉褂子闪去,露出里边浅藕合色的紧身戎装,一跪落地:“王爷请吧。”
林瑜吓得冷汗直冒,列龙川不会真的连霞露清霜也动手吧,方才他还特别为难,害怕列龙川当着沐天涯的面儿,就对自己痛加鞭笞,现在他也顾不得自己了,也急忙跪倒:“王爷,错是瑜儿犯的,瑜儿情愿领责,清霜,清霜……”情急之下,林瑜已然不知所措。
列龙川还真的从墙壁上,拿下了随身的马鞭,握在手里:“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以前霞露姑娘是客,做对做错,我只承情,不可指责。”
舅舅。
林瑜真的急了,直呼了一声舅舅,他知道列龙川,行事从来都肯出人意料,万一真的动手,霞露清霜恼羞成怒之下,起了争执,到时候自己真的左右为难,而且就是合他们两个之力,也不是列龙川的对手。
冷然瞪了林瑜一眼,列龙川手腕一翻,真的一鞭子抽向霞露清霜,林瑜也顾不了许多,就要长身而起,去为霞露清霜挡抽来的鞭子。列龙川早料到他会出手阻拦,飞起一脚,正好踢到林瑜的腿上,林瑜闷哼一声,被踢得退了好几步,这一脚用力不轻,林瑜痛得脸色发白,弯着腰咬紧牙关。
就在一瞬间,马鞭也抽到霞露清霜的胳膊上,蛇样蜿蜒翻卷,鞭稍正好打在她的脖颈之处,细细的鞭稍,力道最为锐烈,脖颈之上,又无着力卸力之处,尽是筋骨,霞露清霜又生得清瘦,胳膊上的痛楚相比之下,没有什么,脖颈上先是辣辣地一条热火扫过,鞭稍比犲狗的尖牙利齿还要厉害,放佛一下子咬进骨头里边,她莹白若玉的脖颈上,一道婉曲的伤痕,从最初的嫣红,变成僵硬的青紫,眼看着就肿胀起来。
列龙川的手法够快,林瑜惊呼一声,心也跟着抽搐起来,向前一纵身,飞扑过去,列龙川反手一鞭子卷过去,鞭子不偏不倚,卷住了林瑜的脚,列龙川腕上用力掀出去,林瑜重心不稳,站立不住,整个人被摔得老远,结结实实地倒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要被摔断了。
耳边又听得两声脆响,列龙川的马鞭再次落到霞露清霜的身上。
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林瑜心胆俱裂地痛,不过霞露清霜始终不吭一声,任额头上有细密的冷汗,涔涔而下。
终于,当列龙川手中的鞭子再次举起来的时候,林瑜再不敢妄动,跪在当地:“舅舅,瑜儿知错了,下次绝对不敢再犯,绝不敢再任性而为,冒然行事,到时候害人害己,又束手无策。瑜儿不敢求舅舅宽恕,恳请舅舅责打。”
列龙川举在半空的马鞭,这才没急着落下:“你这是明白话,还是负气的话?”
林瑜膝行几步,到了霞露清霜旁边,护在她身前:“瑜儿不糊涂,已经明白舅舅的良苦用心,瑜儿对舅舅也绝对信任,无论以后会遇到任何事情和阻难,一定惟舅舅马首是瞻。舅舅既然能够让枫儿和梦儿终成美眷,自然也不会对瑜儿和清霜袖手旁观。”
列龙川一笑:“你倒是真明白了,只是委屈了霞露姑娘。林瑜,能够遇见这样一位重情重义、出尘脱俗的姑娘,是你们林家祖上有德,将来若是你敢辜负她,我决然不能饶你。”他说着话,俯身将霞露清霜扶了起来。
林瑜正欲起身,列龙川轻哼了一声,他便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文】列龙川很客气地对霞露清霜道:“清霜,你和天涯先去紫珊那儿,我还有些事情和林瑜说。”
【人】霞露清霜并不多言,跟随着沐天涯出来,可是她不过绕了一圈,又想接近窥视,却被沐天涯拉住了:“霜儿姐姐,他既然很赏识你,就不会再为难林大哥,我们还是先去拜见姑姑,王爷应该有重要的事儿让我们去办,而且我姑姑也是你未来的舅母,你也该去见见。”
【书】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浮上霞露清霜的嘴角。
【屋】沐天涯也忽然一笑:“王爷说,幻雪宫里边,霜儿姐姐不是最有心计的姑娘,却也很是聪明,今日一见,果然王爷看人不差。”
霞露清霜嘴角的那丝笑意立时凝固,眼中微带着被人看穿心思的恼怒。
沐天涯叹了口气:“姐姐想什么,王爷早已经心知肚明了,他说姐姐跟着林大哥,是委屈姐姐了,不过总会苦尽甘来。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可以有人让自己牵肠挂肚,甚至放□段,筹谋设计,也是一件值得憧憬的事情。”
霞露清霜哼了一声:“唉声叹气有什么用?她是你什么人?”她想起列龙川方才问沐天涯的那句话,其中大有深意。
神色黯淡下来,沐天涯摇头:“以前也许算是什么人吧,如今时过境迁,将来更不可预测,人世间的事情,强求不得,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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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风疑云诡各入劫 。。。
慈惠皇太后。
不知何时,她到了坤宁宫,而且身边只跟着几个丫鬟。
院子里边的人,纷纷跪落,慈惠皇太后并没有迈步进来的意思,只是扫视了下院子里边所有的人,淡淡的:“都起来吧。”
方才被慈惠皇太后训斥了两句,敏妃显然很不甘心,站起来后依然用手一指在旁边东张西望的洛怡菲:“太后娘娘,这个疯疯癫癫的东西,是您请来的灵童?”
这才慈惠皇太后连看都没看洛怡菲,语气肃然:“敏妃,我那里有卷闺训,你闲了可以夺看看。”这口气,比方才要严厉些。
偏生敏妃并不惧怕,反而微微哂笑:“太后娘娘要责臣妾不知规法,臣妾不敢不受。只是有人执规不严,放任闲杂癫狂之辈,扰乱宫闱,这深宫内苑,还有法纪规矩吗?太后娘娘若不深究,臣妾就是领责,众人也难心服。”
栾汨罗连忙施礼:“太后娘娘,是臣妾一时疏忽,没有照看好菲儿妹妹,此事与他人无关,请太后娘娘责罚臣妾。”
慈惠皇太后哼了一声:“你是靖边王的长媳,做事要稳妥一些才好。列龙川父子还在边界征战,你若因此事获罪,令人惑我大奚朝刻毒寡恩,不晓得体恤忠耿之臣。只是就此作罢,朝纲法纪何存?”
她脸带薄怒,众人皆默不作声,敏妃也感觉到丝丝寒意,太后的话,听起来好像毫无偏袒,而且听进去了她方才的谏言,不但是栾汨罗,就是连皇后列云惜,太后也有了责备之意,可是此时此刻,敏妃偏偏有种引火烧身的不祥之兆。
从敏妃入宫到晋封,也有些时日,见到慈惠皇太后不过寥寥数次,而且皇太后吃斋念佛,沉默寡言,对于她的喜怒好恶,敏妃不好揣度。
听慈惠皇太后语有斥责之意,皇后列云惜也跪下:“臣妾惶恐,请母后息怒。栾夫人是臣妾请来,疏忽失仪皆是臣妾之过,请母后责罚臣妾。”
神色微微有些缓和,慈惠皇太后依旧站在门口:“人须中置,方能服众,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来人,把那个孩子带回慈宁宫。敏妃,你跟我来。”
心里开始打鼓,敏妃小心翼翼地:“太后娘娘,您要吩咐臣妾……”
慈惠皇太后一笑:“这个孩子看似疯癫,行为蹊跷,我是持斋的人,不惯刑讯,她既然是跟着栾氏进来,皇后自然也要避嫌,而且她身有龙嗣,诸多不便,少不得敏妃多操劳一些,随我回慈宁宫吧。”
有些瞠目结舌的感觉,敏妃却找不到可以拒绝的理由,连皇后列云惜都要避嫌,她自然也不能要求把洛怡菲带回自己宫里去审问,只是随着皇太后去慈宁宫,怎么琢磨都是一件深不可测的事情。
栾汨罗大惊:“太后娘娘,菲儿妹妹只是一时癫狂,并无冲犯凤驾之意,太后娘娘大人大量,请将菲儿交予臣妾,臣妾一定会好好约束她……”
慈惠皇太后哼了一声:“你若约束得好,焉有今日之事?”
列云惜悄悄拉了拉栾汨罗:“栾夫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是我们疏忽失仪,母后心地慈善,不会为难洛姑娘。”
已经有嬷嬷将洛怡菲架了起来,洛怡菲正双眼发直地张望得高兴,忽然被人桎梏住,哪里肯罢休,乱叫乱跳,不肯一刻安生,皇太后一摆手,立时几个嬷嬷一起,将洛怡菲半拖半驾着,转身起驾,敏妃一时无措,想不出搪塞的借口,只得带着几个贴身的宫女和嬷嬷跟着前往。
到了慈宁宫,慈惠皇太后吩咐随身的嬷嬷,引领着敏妃,驾拖着洛怡菲,将她们带到一处闲置的宫殿前边,自己则去佛堂诵经。
这是一处闲置已久的宫殿,有嬷嬷过来,将那两扇中门轻轻推开,透过晨曦,可以清楚地看到,里边陈设虽然光亮如新,一尘不染,但是因为久无人居住,显得格外冷气森森,有些幽寒。
跟随着慈惠皇太后的一个管事嬷嬷向敏妃施礼:“敏妃娘娘,这里是太后娘娘的冷殿,有奴婢服
侍娘娘就够了,其他的人,不能进去。”
一丝惶然,掠过敏妃的眼睛,她身边一个年纪颇长的嬷嬷转过来:“周嬷嬷,我姓汪,是从小服侍娘娘的,娘娘性弱恐惊,多是奴婢宽慰照顾,所以奴婢不敢擅离娘娘,请周嬷嬷让奴婢也跟着进去。否则,这个疯子要是惊吓了娘娘,奴婢就罪该万死了。”
周嬷嬷满脸是笑:“既然如此,汪嬷嬷请,否则令敏妃娘娘受惊,太后娘娘会怪罪于奴婢的。”
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将披头散发的洛怡菲拖了进去,用牛皮绳子绑在冷殿里边的柱子上,洛怡菲拼命挣扎,乱喊乱叫。
周嬷嬷和汪嬷嬷服侍着敏妃进来,冷殿的大门,便紧紧关上。
一股彻骨的冷清之气,从脚下直冲到头顶,敏妃打了个寒战,周嬷嬷轻车熟路地用火媒点亮了冷殿里边的蜡烛,烛光摇曳下,整个宫殿更显得森然可怖。
大殿里边,没有想象中鞭子藤条之类的刑具,敏妃更加迷惑,慈惠皇太后说她是持斋之人,不惯审讯,但是这里没有刑具,要她如何审问。
满心疑惑的敏妃,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看身边的汪嬷嬷,发觉汪嬷嬷眼中的冷意,比这大殿里边的寒气更重了,心里不觉一悸,当她与汪嬷嬷四目交汇时,更确定自己是入了慈惠皇太后的圈套,只是到了现在,她还猜不透慈惠皇太后所图为何,看汪嬷嬷的眼色,阴霾四起,有些怕人。
周嬷嬷搬了只绣墩过来,铺上厚厚的毛皮绣搭:“敏妃娘娘请坐,奴婢已经吩咐人去传些茶点,时间长着呢,娘娘不要累到才好。”
既来之则安之。
敏妃坐了下来:“周嬷嬷,您随侍太后娘娘身边多年,见多识广,我们如有疏漏之处,还请嬷嬷指点一二。”
周嬷嬷笑着施礼:“娘娘是想问如何审讯这个疯子吧?娘娘请看,”她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支银簪“娘娘别看这支簪子不大,可是用得恰时得当,胜过任何严刑酷法,就算她是铁嘴钢牙,铜皮铁骨,也会招认不讳。”
汪嬷嬷似乎冷笑了一声:“周嬷嬷觉得,这个丫头是在装疯卖傻吗?”
周嬷嬷笑道:“敏妃娘娘难道没此疑惑?若没有,也不会向皇后娘娘发难了。其实,太后娘娘也为此困惑,想求个究竟,这个丫头是不是疯癫,只要熬过了阴,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熬阴是一种不见血的酷烈之刑,看上去手段温和,只是将人手脚绑住,不许合眼睡觉,只要一生困意,就用银针将其刺醒,那银针能留下多大的伤口,故而不见太多血腥。一个人若不吃不喝,还能坚持几天,若不能睡觉,任是神仙也撑不了三日,最后熬得神志不清,犹如被催眠,有问必答了。
周嬷嬷这么一说,敏妃对熬阴之刑也略有闻晓,果然也不急了,外边有叩门声,宫娥送来差点儿,周、汪两位嬷嬷服侍敏妃用点心。
漫长的一天,终于从天亮熬到了天黑,冷殿里边,绑在柱子上的洛怡菲,不再喊叫,而是张着惊慌失措的眼睛,左右乱看,宛若溺水之人,想抓到一株救命稻草。
敏妃已经坐不住了,在冷殿里边来回踱步,显得心烦意乱,这熬阴之刑,要进行三五日才有效果,绑在柱子上的洛怡菲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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