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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醉云边-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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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爷面色凝重地从怀中拿出一副卷轴,看质地极其考究,只是颜色有些发暗了,应该有些年头,他双手高举卷轴,沉声喝道:“先主家训在此!”
先主。
屋子里边所有人都高呼一声,伏地而跪,小乔一看事情难以挽回,也悻悻地跪下,仔细一想方才的事情,屋子里边连个给他作证的人都没有,这个事情,他若不认,只能把事情闹得更大,想到此,小乔恨得牙根痒痒,都怪自己一时心软,多年打雁反而让雁啄了眼睛,也不应该怪尚施公主装腔作势,想来帝王之家的人,哪个不是成天戴着面具做人?
{文}尹爷沉声道:“来人,请家法。”
{人}有人应声出去,捧了一把藤条进来,跪下双手举起:“尹爷。”
{书}尹爷将卷轴供在屋子挨墙的桌案上,接过藤条,看了小乔一眼,然后喝道:“尹迷儿,你是公子的近侍,公子动了糊涂心思,你如何不加劝阻,你可知罪?”
{屋}尹迷儿一副低眉顺眼的可怜形容:“是,迷儿知罪,请尹爷责罚。”
说着,将一双白生生的纤纤玉手伸了出来,双手并拢,平伸出来。
啪。
毫无征兆的一下,抽到手心上,一条殷红的印子,横贯双掌,瞬时间又隆肿起来,从殷红变成了紫红色,尹迷儿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却疼得浑身颤抖,水汪汪的眼睛中,满是泪光。
尹爷的脸,沉得和水一样,连着抽了三四下,尹迷儿的双手手掌,又青又紫,肿得和包子一样,她已经是满脸泪痕,嘴唇都咬出血来。
跪在旁边的小乔心里暗气,尹爷分明是要教训自己,每次都先抓别人顶缸,他就算准了自己不忍心让别人代他受过,非逼着自己恳求家法上身,难道挨揍这种事情,也有争着抢着的吗?这才估计尹爷是气大了,连女儿迷儿都舍得下手痛责,自己现在要是凑上去,这顿藤条,不知道自己挨得挨不过,可是眼睁睁看着迷儿受苦,小乔更是心有不忍。
一咬牙,一闭眼,小乔挪了两步,一把将迷儿曳到身后:“尹叔叔,方才是我一时糊涂,动了非分之心,为了遂我所愿,我还轻薄了迷儿妹妹,故意把她气走,此事不关迷儿妹妹的事儿,叔叔要责罚,请责罚小乔吧。”
尹爷非常痛心地:“公子,尹某受先主托付,怎么忍心责罚与您,实在是尹某无能,没有服侍好公子,公子责罚尹某吧!”
说着话,尹爷也扑地跪下,双手高举藤条。
小乔这个气啊,每次都玩这种把戏,非逼着自己痛斥自己犯下的诸种过错,说自己多么需要捶楚教训,涕泪横流地恳求尹爷代替先主鞭笞自己,这次自己是被尚施公主算计,哪里有错,小乔玉面涨红,腾地站起来:“尹叔叔,您是先主放心托付的旧人,您能有什么错?既然您认定犯错的是我,我就在这儿,您想打就打,何必浪费许多功夫?”
尹爷没有料到小乔急了,他并不起来,而是以头触地,磕得额头血青,大放悲声:“先主啊!我有负先主所托,愧对先主对我的深恩厚意……”说着用力磕头,血青之处,都渗出了血珠儿。
哎,小乔深深叹了一口气,复有跪下,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个头:“尹叔叔,我知道错了,愧对先主在天之灵,也愧对叔叔多年教诲,请叔叔痛加鞭笞,明耻警心,不再重蹈覆辙。”
尹爷这才起身,用手中的藤条敲了敲旁边的桌子,就是方才小乔喝酒的那张,被踹到了又扶了起来,小乔深吸了一口气,将身子趴在桌子上,一歪头,正好看到犹自坐在地上的尚施公主,那公主还是一副呆容,可是小乔对天发誓,已经从她那双呆滞的眼睛里边,看到了嘲弄的神色。
思绪被尹爷的沉喝之声打断:“先主家训!”
未等小
62、总有佳人奈之何 。。。
乔说话,藤条已经兜着风打到身上,小乔趴在那儿,双腿紧绷着,现在的衣服穿得虽然厚,但是紧绷的时候,还是比较贴身,这一下抽得力道不小,臀上衣裤立时被抽破了,一条细细的血线沿着破损的口子,渗了出来。
啊。
小乔痛得惊呼了一声,心猛地随之一揪,差点儿从桌子上边滑落下去,还未容他喘口气,又一下藤条狠狠地抽了下来,又在他臀上的衣料抽破了一条子,小乔有些挨不住了,感觉今天尹爷下手实在太狠,身子一滑,从桌子上边摔了下去。
尹爷吩咐:“来人,扶着公子。”
有人过来,一边一个,把小乔架到了桌子上边,分作左右,按住了他的双臂,又三下藤条连着抽下来,小乔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抽飞了,听得尹爷依然喝道:“先主家训!”
小乔才恍然,每次被藤条侍候,每挨一下,都要背一条先主家训,就是那副卷轴上写的,那家训一共三十六条,有时候背得好,用不着背完,藤条就挨完了,要是他敢含糊,就不知道要背两遍还是三遍才能过关了。
尹爷哼了一声,又一记藤条抽下来,小乔连忙高声背起第一条家训,口齿清楚,声音洪亮,不许带着哭音,也不许负气,不然就不算数,还得重背家训重挨藤条。背了一条之后,还得高声说一句,知道错了。
折磨人的家训背到第七条,小乔已经受不来这抽下来的藤条,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声音也无法洪亮,眼看着尹爷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小乔将内力一提,用上了闭气之功,立时脸色铁青,闷哼了一声,昏厥了过去。
63
63、觊觎惊天谋已动 。。。
沉音寺的地宫,面积规格都不算大,上边已经快变成火焰山了,下边也感觉到了隐隐的灼热。
没有绳索也没有镣铐,不过皇帝并没有和他的侍从在一起,而是和卓小妖、林折繁,还有小沐洱禁锢于一处,这件地下室干净简陋,也没有什么陈设,靠墙边一张木床,上边铺着草垫子,地当心,还有几只小木头杌子。
他们几个人被禁锢在这里之后,房间的门就被锁上,始终没有人过来,整个世界立时沉寂下来,好像他们都被隔绝在世界外边了。
看了看那张狼狈不堪的床,皇帝沉吟不语,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墙壁。
沐洱还在昏昏沉沉之中,好像一只疲倦的小狗儿,懒洋洋地蜷缩在床角,卓小妖满脸的愤懑,在列云枫他们破台而下,刚刚离开的时候,终黎西枫居然发动猫群进攻他们,她一率先动手,高台上的那些人也纷纷加入,最可恶的时,在关键时刻,终黎西枫向她散了软迷烟,小妖根本没有防备终黎西枫会对她下手,不然以她的功夫和机警,虽不能胜敌,却也不至于成为阶下囚。
啊!
陡然怒吼一声,卓小妖双手握拳,咬牙瞪眼:“混蛋西枫,你等着小爷我出去了,一定把潋滟姐姐找来,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犄角……”
她是气急,信口痛骂,因为一提到了空桐潋滟,自然而然就想起潋滟头上的犄角来。
林折繁呲牙咧嘴的笑:“那个是你妹妹?真的吗?不是吧?”
卓小妖横了他一眼:“她又不是你娘,真的假的,关你屁事?”
倒吸着凉气,林折繁在台上是被林照踢了一脚,当场趴下,然后也被扔到这里来,估计腿上被踢的地方应该青肿淤血了,现在走路都得一跛一跛的,他紧挨了两步,坐到床上,听小妖骂他,也不生气,还是笑嘻嘻地瞥着小妖:“万一是真的,说不准还真可能是我娘呢,不然我爹干嘛不杀你?”
卓小妖立时瞠目结舌地看着林折繁,她跟过林折繁一段时间,知道林折繁人不算坏,却有些泼皮,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立时怒目横眉:“小王八蛋,就是弄不清楚真假,你老子才不敢杀我,万一小爷我是你嫡亲的奶奶,杀错了会天打雷劈!”
林折繁哪里会怕她,不屑地:“你们幻雪宫的人,还真是有骆驼不吹牛,终黎西枫生没生过我还搞不清楚,你又想生我爹?你们幻雪宫的女人都是猪啊?一个比一个会生?”
心情已经燥郁不已,卓小妖哪里还有心情和林折繁骂战,要不是她现在提不起内力,早一脚踢过去,落得耳根清净,瞪了林折繁一眼,懒得再接话,反正和这个泼皮,也无法纠缠得清。
冲着卓小妖做个鬼脸,可是小妖也没有理他,而是坐在一只小杌子上边,静息打坐,林折繁心有不甘,一低头,看到床角蜷缩着的沐洱了,伸着脚尖,踢了踢沐洱翘起来的屁股:“哎,哎,醒
醒。”
沐洱没有回应,他方才跟在卓小妖的身后,也被软迷烟熏到,应该是年纪太小,功力不够,所以才会昏沉不醒。
看看没有动静,林折繁咧着嘴,忍着腿上的疼痛,弯腰把沐洱抱起来。
人影一晃,卓小妖已经到了近前:“你想干嘛?”
刚刚提起的内息,被这瞬间的急动给激散,卓小妖只觉心血翻腾,五脏六腑都针刺之痛,强自忍
住了,一张俏脸也憋得发白,不敢再出声说话,生怕心头积郁的一口血会喷溅出来。
林折繁轻拢了下沐洱掩住了眼睛的凌乱额发,露出一副俏美可人的酣然睡相,圆润饱满的额头,浓密撩人的睫毛,还有微微翘着的娇红双唇,这个漂亮的男孩子微带女相,更多了一分妩媚之韵。
叹了口气,林折繁有些发呆:“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哎,小妖,你那个小梦姐也是幻雪宫的吗?”他说到后边这句,神色又变得猥琐起来。
哼。
皇帝冷哼了一声:“林折繁,祸从口出,你要学不会慎言,我要枫儿教教你。”
哈哈。
林折繁大笑起来:“哎,你是说让我跟着列云枫学学谨言慎行吗?那个列云枫是你们家的对吧?他说话何止刻薄,而且歹毒,简直,简直是缺德带冒烟儿,我和他学,会荼毒了我这块无暇的美玉,他……”
他本来还要说什么,却被皇帝森然的目光横了过去,心头猛地一颤,竟然生出一丝惧意,下边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
皇帝慢慢踱到林折繁的跟前,犀利的目光审视着他:“你记着,若再敢对小王妃不敬的话,会有人拔了你的舌头。”
林折繁心中恼火,腾地站了起来,不甘示弱地:“大哥,就是生气也轮不到你吧?你是谁啊?皇上啊?皇上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我说话放屁!拔了我的舌头,嘿,要是我喜欢她呢?干嘛,你还能阉了我,送我到宫里当太监?”
皇帝眉头微皱,已经懒得和林折繁发怒,哼了一声:“你眉目清秀,倒有宦官之相,可惜心多秽诟,口舌轻薄,谁敢留你秽乱宫闱?终是做个乞儿罢了。”
林折繁嘿了一声,卓小妖终于缓过一口气,一把将沐洱抢夺过来,抱在怀中,林折繁也没有和小妖争夺,笑哈哈地伸了个懒腰,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借你金口玉言,小爷我还挺乐意做个乞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操心不牢力,自在逍遥,可惜,你说了不算,而且自身难保喽。”
门,终于开了。
进来的只有两个人,居然是林照和沐天涯。
林折繁立刻蹦了起来,很是恭敬地垂手而立:“老爷。”他心里却犯着嘀咕,不知道最近父亲抽了什么疯,老是喜欢拳打脚踢,不会是被疯狗咬了没吃药吧。挨揍可不是件好玩儿的事儿,他挨一次揍就得学一次乖,腿上还隐隐作痛呢。
林照面色阴沉,没有理会儿子,慢慢地走到皇帝跟前:“夫人说,你是自愿跟着过来的,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俘虏你,夫人可说对了?”
皇帝的目光也变得冷厉,半晌才道:“她还是不想见我?”
林照好像不敢直视皇帝,退了一步:“夫人说,她现在已经不是人,因为在十几年前,她就被你的母亲杀死了,杀死在一个凄冷无人的空屋子里边,那间屋子又潮又冷,破旧的木床上,只有一张破草垫子,连床旧被都没有……”
住口!
皇帝沉声喝道:“这些话,你让她亲自对我说!你是她现在的丈夫,不是她的奴才,又必要为她传声吗?”
他说着话,看了看那张床,难怪一进来的时候,感觉这张床有些诡异。
林照不为所动,继续道:“那间屋子,是你母亲精心设计的,她生怕担着杀人的恶名,居然歹毒到在床上的草甸子上涂抹了毒药,这种药会经过衣服渗入肌肤,它不会让人疼,也不会让人痒,而是让人感觉肌肤麻木,木得好像长了鳞甲一般,不知道冷暖,也不知道痛痒,逼得人自己往墙上蹭,蹭得鲜血淋漓,还是没有感觉,所有的人都认为,夫人是真的疯了……”
爹!
在林照说这番话之前,旁边的林折繁已经开始绝对不对头了,身子里边说不出的不舒服,现在听了林照的话,心里发毛,真的觉得肌肤开始变得麻木,等林照说到最后,林折繁忍不住很是夸张地凄惨地惊呼了一声:“爹,他没碰那张床,方才,孩儿躺在床上来着!”
林照吃了一惊:“小畜生,你,你躺在那张床上?”
脸色开始发白,林折繁缩脖探头地在衣服里边乱蹭,一边乱叫:“老爷,完了完了,孩儿也要疯了,夫人有解药的对不对?老爷,孩儿支持不住了,孩儿可不想像狗一样去蹭墙,老爷救命啊!”
林照的脸,阴晴不定,转头盯着皇帝:“你没有碰那张床?”
皇帝淡淡地:“睡榻之旁,焉容他人酣卧?我的床,别人休得觊觎,别人的床,我也不感兴趣。”
皇帝的床,自然是龙床,皇帝一语双关,在警示林照,如果一意孤行地帮着人与他为敌,就是对皇帝的大不敬,就有逆刺皇帝、阴谋篡位的嫌疑。
林照嘿嘿冷笑一声:“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当初既然选择了夫人,及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皇帝伸手一指林折繁:“包括他?”
林照凛然:“为了夫人,林某可以将父母祖宗悉数抛弃,何况子女?林某既然敢来见你,已经毫无牵挂了。你该听过一句话,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哈哈,还是夫人见识高远,知道你会道貌岸然地彰显你的假情假意,所以,你落入夫人的网中,也不需怨天尤人。”
啊?
林折繁已经糊涂了,不明白父亲林照和这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只是他们两个中间都说到了夫人,对于林照这位续弦夫人凤来仪,林折繁打心底嫌恶和腻歪,只要和凤来仪扯上关系的事儿,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爹,您为了那个女人,居然连祖宗也不要了?那还留着祖坟干什么?干脆抛了开荒种地吧,还能打几石粮食呢!爹爹不管孩儿死活,啊,那我就一头撞死吧!”
林照阴沉着脸:“四面都是墙,你还不撞?”
父亲一反常态的冷横态度,让林折繁有些手足失措,以往都是林照宠溺娇惯他,现在应该是出事儿了,林折繁哼了一声,强忍着自己皮肤上的麻木感:“父无恩,子无义,既然老爷愿意追随夫
人,我,我去追随我的小梦姐姐,嘿嘿,我们势不两立了。这个”他说着话,竟然挡到了皇帝的前边“这个是我小梦姐姐的姐夫,你敢伤害他,我跟你没完。”
丝丝焦糊的味道,从缝隙处渗进了地宫之中。
林折繁一贯会胡搅蛮缠,林照此时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却咬牙切齿地:“小梦姐姐?畜生,你真要追随她,就去死吧!”他说着,冲着皇帝一阵狰狞的冷笑“你以往列云枫和澹台梦他们会救你吗?他们是在外边,不过,夫人带着很多人去招呼他们了,他们来不了这里,应该先去阴曹地府打点迎驾事宜了。天涯,把这个忤逆不孝的小畜生给我拿下。”
双手抱着肩膀,林折繁也有些恼火:“老爷,您让您的徒弟来捉您的儿子?是不是当初也有人偷龙转凤,他,才是老爷真正的骨肉?”
林折繁的目光,忽然变得刻毒起来,钉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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