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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醉云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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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女人的廖府,出来一个声若莺簧的女子,的确让人瞠目结舌。
围在府门外的众人都围拢过来,只是还没有看清楚出来的这个女子是什么模样,她就被冲过来的
这道疾风扑倒,她固然惊讶,那个冲撞过来的人更是惊讶,也哎呦了一声,两个人撞了个结实,都站立不住,一起摔倒在地。
一片哄笑之声,立时从人群中散开。
哎,列云枫在人群之外,只听到那一声娇啼,便不由得轻叹了一声,看来自己隐隐猜测的不无道理,寿龄长公主居然先他一步到了童城,还进入廖五峰的府中。
寿龄长公主尚施会的那几手功夫,未必强得过敬敏小公主榕儿,还包括另一位沁阳长公主尚婄也都是师从德佑皇后列云惜。只是这几个女子都是金枝玉叶,列云惜所授之技,也不过是防身健体而已,自然不能按照江湖上收授门徒那般规矩行事,彼此天资各异,所学多寡自不相同。
此时的情状,惊动了车厢里边的人,林折繁早就探出头来,正好看到府门口那两个人摔倒一处的尴尬,他一眼就认出那个冲撞过来的人,正是沐天涯的侄儿沐珥,虽然有几年没见,但是沐珥还未长成,眉眼模样和身段体态,没有太大的变化,不由得嘻嘻笑起来:“果然是个猴儿急的孩子,我就说沐天涯是个天性呆,好好地弄个妞儿陪伴沐珥干嘛,这一定是从摇曳那儿尝到了甜头,只是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见人就扑。石凉土冻,也不怕硌破了美人儿皮儿。”
只是他的话一说出来,自己又不免吐了下舌头,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下,卓小妖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全神贯注地盯着车外面无表情的印无忧,偶尔走神儿的时候,也是看向跟随在马车后边的终黎西枫,斜倚在车厢壁上的澹台梦,倦容怠怠地才睁开眼睛。
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林折繁骂了自己一句:言多必失,嘴贱招凶,林折繁,你小心点儿。
不过幸好沐天涯不在身旁,不然若是听到自己的话,岂不是会心生嫌隙?
沐天涯别处置宅的事儿,虽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那宅院中雇些什么人,沐天涯并未和兆梦山庄的任何人提起过,自己若显得凡事都了然在胸,这消息缘何而来,便不言而喻。
听到方才那一声惊呼后,澹台梦才睁开眼睛,稍稍探了□子,试探地唤了一声:“枫儿?”
车辕上的列云枫淡淡一笑:“赤壁沉沙折戟,严滩垂钓忘机。孰为鹬蚌孰为渔,旁观冷眼且觑。”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要冷眼旁观,今天的事情,本来就够蹊跷,现在又搅合进来寿龄长公主尚施,可谓赤壁之战一般,尚未分得清曹魏吴刘,也不能确定谁在幕后操纵,他们自然不急于去趟这趟浑水。
听了列云枫的话,澹台梦又微微合上眼睛,似笑非笑地:“自诩偶开天眼,谁知早入红尘。生前身后自纷纭,无知无觉无嗔。”
寥寥数语,似说禅机,只是澹台梦倦怠的神情,却透着隐隐担忧,列云枫的心里何尝不有此忧患,当今皇帝对这位皇妹宠爱有加,视如珍宝,怎么舍得她自己偷偷跑来江湖,又如此招摇,该不会当今皇帝真的也微服暗随而来,若真如此,皇帝还是沉不住气,等不及自己把事情处理好,就亲自跑来督阵了。
澹台梦的话中,又透出另外一种担心,若皇帝真的肯来,除了自己所虑的事情,另外一个原因,不言而喻,又和寿龄长公主的婚事有关。
这边儿低声说着话,那边跟随寿龄长公主出来的丫鬟们连忙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公主尚施扶起来,其中一个弯弯眉、丹凤眼,削肩蛇腰的大丫鬟,有十五六岁的年纪,立时扬起弯眉,瞪起丹凤眼:“你是谁家的孩子,走路都不长眼睛,浑撞什么?急着投胎啊?”
尚施公主惊魂初定,犹自被人搀扶着,心儿跳得快疾,觉得太过窘况,听那个丫鬟骂人,立时喝止:“蔓丝,不许无礼,会吓到那位小哥儿。”
撞人的沐珥已经爬了起来,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倒吸着冷气,翻了那个大丫鬟一眼,哼了一声:“撞到人狗叫唤,干你屁事儿?”
哎呦。
那个大丫鬟蔓丝本是公主尚施身边的随身侍儿,自小就服侍寿龄长公主,哪里被人如此当面骂过,气得粉腮涨红,一探手就拎过沐珥的衣襟,另一只手举起来就要一耳刮子扇过去。
谁晓得这手也扬起来,就觉得腰间一紧,低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原来沐珥虽然被他拎过来,这小孩子居然趁机曳住了她系在腰间的汗巾子,只要沐珥轻轻一扯,她可就春色满园关不住了。
又气又恼,又急又恨,那个大丫鬟蔓丝目瞪口呆,不敢动了。
吐了下舌头,沐珥另一只手拍了一下她揪着自己衣襟的手,斜乜乜地笑:“姑娘家可不能凶巴巴的,不然就嫁不出去啦,要听话才是好老婆,乖,放手啦,哥哥疼你哦。”
一张俏脸,红得和苹果一般,蔓丝却不敢不听,只得先放了手,曳住自己的汗巾,防备沐珥使坏耍赖,当众给她难堪,沐珥噗地笑了一声,到底还是趁着蔓丝手曳汗巾的时候,在蔓丝微微耸起的胸膛上捏了一把,蔓丝哎呀一声惊呼,连忙倒退好几步,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尚施公主也是俏脸一寒,她虽然不愿意无端端地惹是生非,对面这个小孩子也实在过分,只是看沐珥的年纪,不过八九岁的样子,自己认真和他生气,又有失身份,略一沉吟,将蔓丝叫到身边,然后对沐珥道:“不知道你是谁家小哥儿,这里是廖五峰廖大侠的府上,若小哥儿不是受人指使,前来滋事寻衅,请你回到父母身边,免得让令尊令堂牵挂劳神。”
沐珥眨眨眼睛,立时眼中泛起晶莹的泪水,在大眼睛中转了又转,委委屈屈地:“哎呀,我就是来找我爹娘的啊,方才是没看清楚,把你看成我娘了,我也不知道我爹我娘他们去了哪里,丢下我不管了。”
言犹未了,那泪珠儿就成双成对地滚落下来,哭得实在可怜。
尚施公主退了一步,不去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小沐珥,冲着府门外众人抱拳道:“各位朋友,廖公犯了旧疾,身体违和,无法亲自迎接各位远路而来的朋友,在下姓施,谨代廖公向各位朋友致歉。不过各位放心,既然约简发出,甄选之会如期而行,廖公说他只要一息尚存,就绝对不会爽约。本来这甄选之后原定于廖公之府,奈何廖公卧病月余,府中诸事冗杂,故而转托离此三里之遥的沉音寺住持亲证大师协成此事。今夜二更,沉音寺内,廖公以托付亲证大师备下素斋清酒,恭请各位朋友前去。”
围拢的众人闻听,也不好再纠缠不清,既然廖五峰病重难起,又没有耽搁这次江湖选美,他们还有什么理由非要闹着闯入廖府,大家互相看了看,悻悻地就想离开。
随着尚施公主的说话声,沐珥欲哭越厉害,到最后放声大哭,尚施公主就是一皱眉,理他也不是,不理他好像又不是,谁知道沐珥干脆坐到地上,一边哭一边踹脚乱踢:“娘,你干嘛不要我了,也不理我,我好怕怕!”
人群中,终于有人走出来:“小哥儿别怕,你娘干嘛不要你?”
马车旁边,列云枫眉头一皱,方才林折繁的话,他也听到,原来这个小男孩儿叫做沐珥,好像和沐天涯还有着关系,沐珥一定是受人指使,故意来捣乱,只是沐珥的矛头为何会指向公主尚施,
有些令人费解,现在走出来的居然是那个半路上拦截马车的绝。
绝今天虽然没有缠上满身满脸的白布,露着青嘘嘘的一张死人脸,但是那身形体态,声音神情,列云枫他们自然认得出来。
绝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不如相信母猪可以上树呢。
这里边应该早有预谋,看来今天寿龄长公主尚施就是目标,列云枫再想袖手旁观也不能了,他总不好眼睁睁看着这个阴狠毒辣的绝,对尚施公主不利。
马车里边澹台梦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出犄角反怕狼,枫儿,你以前惹的麻烦还少吗,现在倒沉稳得很,既然麻烦来了,你还不快去?”
未等列云枫说话,印无忧忽然道:“那女人你们都认识?”他虽然没有明示,说到却是寿龄长公主尚施,因为印无忧发现,说到麻烦的时候,列云枫和澹台梦两个,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尚施公主。
列云枫愣了一下,笑道:“小印你什么时候变成诸葛亮了……”
话音未落,眼前人影一闪,印无忧已经飞纵过去。
那边绝不怀好意地看着尚施公主,然后对沐珥道:“小哥儿,你哭得这么厉害,你娘都不哄你,还不让你叫她,她是不是要改嫁给别人,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蛾眉一挑,尚施公主焉能听不出来这个人的弦外之音,不觉怒意盈腮:“你这人是谁?这些含沙射影的话说来何益,难道凭着你混淆黑白,就可以任意胡为?”
绝嘿嘿一笑:“怎么,难道老夫说的话,触动了你的痛处?”
尚施公主也感知事情有异,这个阴死阳活的人,和这个小孩儿,分明冲着自己而来。
忽而冷风一卷,有人纵身过来,一把将沐珥抄起夹在腋下,转身就要走。
没有承望半路杀出个人来,绝也惊讶来人身法之敏捷,不容小觑,连忙拦住:“喂,你干嘛?”
沐珥也是又蹬又踹:“放开我,救命啊,快点儿放开我!”
未等绝出手之时,列云枫笑呵呵地已经到了近前:“小印,朋友有通财之义,兄弟有同嗣之盟,我儿子也就是你儿子一样,他敢胡闹,你就揍得了他!”
原来飞纵过来,夹起沐珥的正是印无忧。
在解决问题上,印无忧一向喜欢直接迅速,他可猜不到列云枫用意如何,既然如此说,腋下的沐珥又折腾得欢,便冷哼了一声,抡起巴掌,狠狠地照着沐珥的屁股上打了几下,沐珥吃痛,又
无力挣脱,呜呜地真的哭起来,却不敢乱动弹了。
绝怒极反笑,恨列云枫一再坏他好事:“什么?这小子是你儿子?”
列云枫笑道:“我的儿子我当然认得,他不是我儿子,难道是你老子?”
37
37、舍身为饵入狼巢 。。。
山坳前,两条路,相背延伸。
转到了山坳处,风雪之威愈烈。
一本他们先停下来,嘿嘿笑着回头:“秦公子,此处已经远离幻雪宫的范围,更不在列龙川的势力地盘,鄙人想,与其兵戎相见,不如咱们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秦谦负手而立,沉默不语,似乎对一本的弦外之意颇感兴趣。
惯会察言观色的一本立时心有窃喜,非常恭敬地躬身一礼:“秦公子果真是个俊杰,既然有心与我们友好结盟,若不嫌弃,请到榻处一叙。”
哈哈一笑,秦谦轻蔑地道:“你们还真是狗眼看人低,难道秦某会笨到自投罗网?”
骤然间变了脸,一本怒目:“秦谦,你言而无信,居然敢戏弄我们剑之圣者?你知不知道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一怒,犹如无声命令,那些剑者都慢慢聚拢过来,各举弯刀,蓄发力劈华山之势,只待一本一声令下,就会乱刀砍向秦谦。
秦谦岿然不得,淡然一笑:“秦某只是没有看到你们的诚意而已。”
愣了一下,一本有些犹豫:“你,你什么意思,鄙人诚心诚意邀请你去我们的老营,怎么算是没有诚意?”
轻轻摇头,秦谦道:“若你们真的有意结盟,何妨到舍下一叙?”
一本立刻断然拒绝:“不行,你们中原人诡计多端,奸诈无信,若我们去了你的地盘,万一你幡然毁约,我们岂不被关门打狗?”
秦谦又是淡笑不语。
一本这才恍然大悟,易地而处,自己不愿意跟着秦谦前去,秦谦自然也不会甘愿冒着风险与自己同往,但是他此番可以遇到秦谦,就是不惜血本,也要把他骗回去才行,到时候他的功劳也就大了,升官进爵还在其次,最关键的是可以得到大将军濑户健仁的亲自召见,那可是剑之圣者最大的殊荣。
他这边犹豫着,身旁的次本和三本都有些急了,低声道:“大哥,咱们这么多人,一拥而上,一定能把他擒下来!还和他啰嗦什么?”
两个人唧唧咕咕说的是倭语,秦谦虽然听不明白,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出端倪。
趁着一本尚在犹豫的时候,秦谦决然道:“如果你们想要强人所难,也只好带去秦某的尸体,阁下若心存疑虑,不妨一试。”
一本立刻干笑了数声:“秦公子说得什么话,您是我们将军盛意邀请的贵客,我们怎么敢怠慢?既然秦公子对我们的诚意不能确定,我们去芦花一梦吧,这个地方就在那边的山坳中,想来秦公子一定听说过。”
芦花一梦,在芦花峰,也属于藏龙山一脉,如今是一处废旧的道观,全名叫做芦花一梦观,俗称芦花观,邠国盛行神教,从不知道教为何物,芦花观所在,当年乃是属于图苏城,后来中原战乱频起,邠国国主乘机将芦花峰划入忽白城,芦花观随之而废,变成了囚禁要犯的偏远囹圄。
现在一本居然邀请秦谦去邠国的偏远监牢,除了炫耀倭国与邠国真的缔结盟约之外,应该别有目的。
果然,一本神秘兮兮地:“秦公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来男女之间的情感没有对错,可是那个醉红泪对公子实在过分,而且最可恶的是,醉红泪对我们大倭国根本就是在蔑视,在戏弄,根本不是忠心耿耿。幸好我们将军有先见之明,把她的妹妹请来做客,我们可是仁至义尽,待那位醉姑娘如上宾。可惜啊,我虽礼遇,奈何她不识趣,就是如此,可恨醉红泪为我们设计的那个天罗阵,漏洞百出,害得我们还得另请高人修补设计!”
提到醉红泪,一本是越说越来气,秦谦似乎也微微冷笑了一声,只是不知道他这冷笑是因为醉红泪还是因为一本。
见秦谦不接话,一本始终摸不透秦谦究竟心里在想什么,只好讪讪地笑道:“让秦公子见笑了,醉红泪的小妹醉非雾现在就囚于芦花一梦,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愿将醉非雾转抵给秦公子您为质,公子意下如何?”
鱼真的开始上钩了,只是自己这个渔夫终将会变成香饵,结局一定意外,过程未免惊悚。
心中慨叹了一下,立时便紧绷起来,因为接下来的成败,全在自己一念之间,由不得秦谦不小心谨慎。
见秦谦依旧不答,一本凑近了一步,笑着道:“贵国有句话,投鼠忌器,如果那个醉非雾在公子的手里,公子对醉红泪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快意恩仇,岂不是件爽快的事情?”
秦谦立时满脸不悦:“阁下的意思,没有了醉非雾,秦某就对付不了醉红泪了?也就是你们,才喜欢弄这些要挟暗算的下三滥把戏!”
宛若被打了一巴掌,一本的脸色,涨得和猪肝相似,但是秦谦越是如此说,他心里反而去掉了很
多疑惑,并暗暗窃喜,看来自己立功有望了,于是强自忍着满心欢喜,恭谦地:“是,秦公子乃是王宫贵胄,我们这些人,如何能比?公子,请吧。”
秦谦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反驳,真的跟着他们一行人,转过岔口儿,直奔芦花一梦而去。
次本紧挨着一本,也是笑逐颜开:“大哥,还是你高明的大大,就这样真的把他骗来了?哈哈,有了他这个人质,我们还担心什么?只要让他写一份亲笔书信,什么靖边王,统统地都见鬼了!”
啪。
次本言犹未尽,就被一本狠狠地抽了一耳光,厉声咒骂道:“巴格!”
被这一巴掌打得原地退了好几步,次本很是委屈:“大哥是太谨慎了,他根本听不懂我们说什
么。”
一本还想发脾气,又怕引起秦谦的怀疑,只是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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