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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剑-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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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一声沉闷的细响骤然间便在步需亭处响起。
伴随这一声细响,白旭双足已然踏到了廊道之上,右手轻轻一扬之下,卷在手腕上的衣袖登时脱落而开,重新垂到了他的手下,淡淡一笑,白旭道:“献丑了!漫天花雨再加上我一招‘无弹’已然使罢!”
白旭口中的无弹这一招,也是他的弹指手法。
这名字倒是取得怪,你既然是弹指,那定然要弹出暗器。
可你这一招叫无弹,你既不弹出暗器,怎么攻击敌人?
难不成是虚张声势,假装个手势,却不发暗器的虚招?
不!这一招不仅不是虚招,还是一招极为厉害的杀招。
其实这一招虽叫无弹,却是有弹。
只因这一招使出之时,别人往往看不到白旭在‘弹’。
他这一招使出之时常常扬动衣袖,遮人视线,再加上所弹之时动作实在是太快,往往让人看不清。
旁人所见,便是他只轻轻扬了下衣袖,而他隐藏在手袖之下如闪电般的动作旁人却是丝毫见不得,所以旁人没见到他弹,故而这一招叫做无弹。
那边好赌嘿嘿一笑,却对无言道:“你小子先前不是说用漫天花雨不知数来考我么,怎的又加了一招?”
无言淡然一笑,道:“好赌兄,瞧你这话问得。这漫天花雨的手法极为普遍,又如何能难得倒好赌兄!
我先前说漫天花雨能掩人耳目迷惑对手,而真正厉害的行家往往将真正的杀招藏在漫天花雨之中。我说过我师叔的漫天花雨不知数可是很厉害的,决不是普通的漫天花雨。而我师叔这漫天花雨不知数,除了漫天花雨之处却是多了个不知数,也就是说我师叔将这无弹的手法融入了漫天花雨之中。而这无弹这一招,才是真正的杀招,真正让你不知数!”
好赌嘿嘿笑道:“让我不知数么!笑死人了!那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突然哈哈大笑,笑了一阵方才说道:“你这书生师叔刚才抛了一大把铜钱上半空,然后又使了个什么无弹的手法弹掉了几枚铜钱,虽然极尽想要掩我耳目,可你们太也小瞧我!就这般的手法,又如何能难倒我!现下就让我告诉你答案,你师叔一共抛了……”声音骤然拉高,道:“一百七十六枚铜钱!”
一百七十六枚!
这就是好赌给出的答案!
无言望了望白旭,问道:“师叔,不知你扔了几枚?”
白旭正色道:“一百七十六枚,他所说丝毫不差!”
丝毫不差!
赵大山与玉琳均是心头一凉,脸色更为之一沉。
这四个字从白旭口中说出来,也就是说这第一局自己等人已然亲自认输了!
输了!
无言先前不是口口声声说有把握,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么,怎的这第一局就败下阵来了?
凡事都要讲个好开头,这第一局便败下了阵来,当真是太过打击人了!
因为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两局非胜不可,无形之中又添了许多压力!
接下来的两局又是非比不可,可失了信心添了压力,接下来的两局能够比好么?能够赢下来么?
赵大山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情此时登时变成了忧心忡忡,不禁在心中暗叹:“这一下可真是被逼得毫无退路了,无言贤侄到底怎么回事!”
玉琳此时也是忧心忡忡,输了一局当然要忧心!
不过她这忧心其实由来已久,输了一局的忧虽然也是忧,可这并不是真正的忧,因为这种忧尚不能入得她的心,让她真真正正忧心的却是她脑海中反复浮现在两道身影,两道亲吻在一起的身影。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赵大山玉琳这边愁,酒庄三好那边自是要喜了。
好喝跟好吃大喝一声,双双拍掌。
好吃道:“四弟果然好样的!拨下了这头筹!”
好喝道:“这结果其实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这是早料到的事了!”
好赌嘿嘿一笑,道:“对!二哥这话说得对,猜个数这么简单也能难得倒我么!”
这边喜,那边愁,还有一边却是不喜不愁。
这不喜不愁的自是无言跟白旭了。
无言哈哈一笑,道:“我师叔确实是扔了一百七十六枚,好赌兄所说的数目倒确实是正确之数!可是若是我说错了呢?”
奇怪!
这是什么话?
你自己亲口承认人家是正确的,可你又说是错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好赌双眉倒竖,道:“你小子这是要赖数了!”
无言笑道:“我绝不会赖数,这点好赌兄尽管放心!我若说好赌兄错了,那好赌兄定然不肯,那么你怎么证明我师叔所扔的确实是一百七十六枚铜钱呢?”
第169章 你输了!不!你输了!
好赌道:“你这小子在胡扯些什么,你那师叔自己都说是一百七十六枚铜钱,铜钱是他所扔,这话是他亲口所说,还能有错?还用证明什么!”
无言哈哈一笑,道:“那如果我师叔说不是一百七十六枚呢!”
又是如果!
明明已经成为事实的事,为什么一定要用如果去假设呢?无言的话当真令人捉摸不透。
好赌道:“你小子到底在说什么!输不起么!”
无言笑道:“那我就跟好赌兄说明白点。好赌兄你想,你猜了一百七十六枚,如果我们这边赖账,却说是一百七十七枚,你自是不肯了,那么就要来对证。那么该如何对证?自是要找出先前扔出去的铜钱数一数了,可是问题又来了!先前扔出的铜钱到处散落,有的却落到了水池中,怎么捞起来?有的落到远处,若是收取之时一时疏忽落了几个,岂不是不对数了!再说这铜钱人人均有,收取之时却是偷拿掉几个或是多添几个,那么这数是不是也不准了?
无言这般说法确实是有道理。
好赌点头,道:“可是没有如果,事实已经摆在这了,你们也说数目对了,所以你这番设定自是不成立了!”
无言却是摇摇头,道:“好赌兄大错特错了!若是输了我们当然不会耍无赖!可若是这般猜数却是有漏洞,有让我们占好赌兄便宜的漏洞,也就是说这般猜数我们可以占好赌兄便宜!我先前可是说了,我所出的法子绝对公平公正,若是这般猜法岂不是说我占你们便宜了,就算你们允许,这等事我可决不允许!我要的是堂堂正正,公公平平的比试!”
好赌道:“这般说没错,可这法子也是你出的,你这不是乱来么。”
是啊,这猜法占人家便宜,可这出方法的也是你,你又说不要占人便宜,这不是完全自相矛盾了。
无言哈哈大笑,道:“错了错了!请问好赌兄,我师叔扔完了铜钱之后,我可有说过:‘好赌兄!你来猜一猜我师叔扔了多少枚铜钱?’”
好赌摇摇头,道:“你没有说过这话。”
无言点头道:“那就对了么!我师叔扔完了铜钱之后,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好赌兄却是太过心急抢着来报数了!我可完完全全没想过要好赌兄猜这扔出去的铜钱有多少枚!”
无言确实没想过要叫好赌猜这个扔出去的铜钱数,也就是说这只不过是好赌太过心急报出了数。
虽然报对了数,可却是没用,因为人家压根就没出过这个题,没有出过题你这是哪来的答案?
好赌道:“你舅舅的!先前明明是你说用漫天花雨不知数,然后叫我来猜数的,现下怎么又不对了?”
无言道:“我先前确实是说过,可我不是说过了么。漫天花雨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的,真正的要处却是不知数,我师叔使了漫天花雨不知数,真正让你不知数的却是我师叔的无弹!也就是说,我要好赌兄猜的却是我师叔无弹所弹出的铜钱数!”
好赌本来眉头微皱,此时却是反倒舒敛了,嘿嘿笑道:“原来是这样么!这回可是你亲口所说,我若猜出来你就耍不得赖了!”
无言淡然一笑,转身抬手向着步需亭一指,续道:“我师叔无弹所弹出的铜钱皆弹入了步需亭的牌匾之中,也就是说请好赌兄猜一猜牌匾之上有几枚铜钱!”
众人闻言不禁皆是将目光投到步需亭处,紧紧盯着步需亭前写着步需亭的那处牌匾。
好赌蹬足眺望了一眼,双眼微微一眯,嘿嘿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得倒我了么!你师叔刚才所有的动作皆被我看到了,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声响,也逃不过我的耳朵。”
他这话就是明明白白告诉无言,白旭的无弹他已看穿了,弹出了几枚铜钱他的耳朵也听到了,也就是说一切都瞒不了他!
无言却是置之不答,反而道:“请好赌兄说说牌匾之上有几枚铜钱?”
好赌嘿嘿笑了笑,大声道:“你师叔方才那一招所谓的无弹,却是连弹了七下,七枚铜钱飞向牌匾,但两枚却在半途之中相互激撞弹射而开,也就是说剩余五枚;五枚飞到牌匾处之时,后头两枚后发急至,当中一枚追上它前头另外一枚,将之拦腰而断,一分为二,而紧随其后的另一枚正好飞撞到分离的其中一半之上,将其中一半激撞弹落到了水池当中,也就是说又没了半枚,所以此时牌匾之上应当有四枚半铜钱!”
四枚半,这是他的第二个答案。
这一次,不再是无题的答案,而是真真正正的答案。
答案有错有对,那么这个答案是对是错?
绝对是正确的!
这一点从他回答之时连同白旭无弹所弹出的铜钱的路径、变化诛般状况皆了如指掌可以看出,他的答案有根有据。
他胸有成竹!
不过对错并不是由他说了算,所以他还是想要让这个心中认为正确的答案早点成为众人公认的正确答案。
于是身形一晃便即跃上了廊道,几个腾身之下便落到了步需亭前那一小片空地之上。
无言、白旭、赵大山、玉琳四人也紧随着他来到步需亭前。
白旭、玉琳、赵大山三人脸色郑重。
白旭倒还好,只是脸色稍微有些紧张,玉琳跟赵大山的脸却已经完全紧崩在了一起,显然内心十分紧张不安。
确实紧张与不安,这一场比试的每一局都至关重要。
眼看这一局的答案就要揭晓,是输是赢就要有个结果,在这种成败的悬念压迫之下,人的紧张与不安感便会在一刻之间骤然升高。
当然,自信可以消除这一切,只要你有足够的自信,就会觉得成败毫无悬念,自然就不会感觉到压迫。
好赌与无言此时此刻就是这样一种状态,两人神色淡然,一副轻松的模样。
他们都相信接下来揭开答案的时刻就是自己胜利的时刻。
紧张?
不!
是着急,急着要揭开答案,证明自己的胜利。
无言笑道:“好赌兄你自己把牌匾内的铜钱拍下来看一看,看看到底是几枚!”
好赌嘿嘿一笑,道:“好!你输定了!”腾身便起,左右双手齐齐往前一探,对着步需亭的牌匾便是连连急拍。
他双掌拍动之时毫不犹豫,因为先前他早看穿了白旭的无弹,因此白旭弹到这边射入牌匾中的铜钱在牌匾哪个方位处,他皆是了如指掌,所以根本想也不用想。
他掌影晃动,随即身形一晃之下便即落到地上。
伴随着他下来的是从牌匾之中钻出来的几枚铜钱,只听得铛铛声响,地上已是多出了几枚铜钱。
众人皆是不约而同便朝地上望去,映入眼帘之中的是四枚半铜钱!
果然没错,与好赌所猜的一模一样。
好赌一见到躺在地上的四枚半铜钱,嘿嘿一笑,道:“你们输了!”
不料无言却是冷笑一声,道:“不!好赌兄是你输了!”
此话一出,不仅好赌大惑不解,玉琳跟赵大山也是一脸茫然。
确实是四枚半铜钱,所以好赌确实是猜对了!
这躺在地上的四枚半铜钱便是铁证,你要赖也赖不得!
猜对了怎么就输了?
好赌登时怒目横眉,喝道:“你舅舅的,我怎么输了!”
无言淡然一笑,道:“想来好赌兄肯定觉得诧异,地上明明是四枚半铜钱,怎么你就输了?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地上有了这四枚半铜钱,所以你才输了!”伸出右手食指,朝着步需亭的牌匾便是一指,道:“好赌兄可还记得我先前说的话?想来你肯定是没有细听,我当时是说请好赌兄猜一猜牌匾上有几枚铜钱,可是?”
好赌点点头,道:“你舅舅的!没有错!”
无言道:“这就对了么!本来么牌匾上确实是有四枚半铜钱,可是呢却被好赌兄拍了下来,这些铜钱却是落到了地上,也就是说地上有四枚半铜钱,牌匾上却不是四枚半铜钱!所以也就是说你输了!”
输了!
照无言这般道理,好赌不是输在铜钱的数目之上,竟然是输在这牌匾上与牌匾下,这上与下的区别之上。
不过这对好赌来说,实在是不可接受,因为这样一来,他觉得这一场比试就不公平了。
这一场比试明明是猜数,所以好赌的注意力都在铜钱的数目之上,自然不会去注意无言言语间的些许差别。
自己明明猜对了,可他却计较起这话语间的细微差别来了,也就是说这样一来那还是比试么,这不成了玩弄文字游戏了!
所以好赌觉得这不公平,也不是一场比试!
登时愤愤不平,大声道:“你舅舅的!老子明明猜对了,你却要来计较这个,这分明便是耍无赖,却原来是想叫我打你舅舅的么!”话音一落,左右双掌齐齐按到插在左右腰间的至尊双棍之上,大有动手之意。
无言哈哈大笑,大手一摆,说道:“好赌兄莫急!好!我就不与你计较这牌上牌下的区别!不过就算是这样,好赌兄你也输了,因为你猜错了!铜钱不是四枚半,而是……”骤然间腾身跃起,右掌一挥之下朝步需亭牌匾之上需与亭两字中间一拍,随即落回地上。
无言方一落地站稳,便见得一道金黄色的线条从牌匾之上紧随其后掉了下来,落到地上发出叮呤一声响,一晃之下变成了一枚金黄色的铜钱。
这枚铜钱所落位置与之前四枚半铜钱相邻,这样一来,却变成了五枚半铜钱!
第170章 认输
五枚半铜钱!
已经无声的诉说着成败!
成败缘只在一线之间,但这一线之间往往是天堂与地狱,痛苦与自豪、得意或者失落。
一线之间,有如天差地别之远。
面对这骤然的变化,新的一个事实,一个再难改变的事实,好赌脸色铁青,一时竟是道不出话来。
这种极大的反差给他带来的震憾实在是太大了。
他原本信心十足,就仿佛自己是一个站在赌道巅峰之上,一个高高在上的赌道高手。
已然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在这赌道之上,他早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面对着无言这个对手,就好像站着巅峰之上,俯视着地上的无言,只觉得这个对手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不堪一击。
然而这一刻,当最后一枚铜钱落定的这一刻,他登时有些懵了,这瞬间的变化实在是来得太过突然。
便如同他正得意洋洋的站着巅峰之上嘲笑下面的无言,突然之间却被人横空闯出踢了一脚跌了下去,如同最后一枚从牌匾中钻出的铜钱一般,径直往下直坠而下。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然无法挽回局势,无力回‘天’,回到那一个巅峰之上,自己只能顺着势道径自往下落下去。
从得意到失落,从自信满满到不可置信,从成功到失败,种种情感,便如同一团灰尘,一团最后落下来的铜钱所激荡而起的灰尘,在这一刻在他心中骤然激荡而起。
然而不管是牌匾上落下来的铜钱,还是巅峰之上落下来的好赌,不管成与败、巅峰或是低谷,都有尽时。
一切就像铜钱激起的肉眼难以察觉的灰尘,不管灰尘再如何激荡飞扬,总有一刻会尘埃落定。
而在好赌心中激起的灰尘片刻后已然复归于定,他的心这一刻不再被杂绪所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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