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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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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旭道:“这马分明便是七窍流血而亡,好阴狠的毒。”
萧湘眉头深皱,稍做沉思,突然行到那马胸腹处俯身察看,蓦地一声惊疑:“不对!应该不是中毒,怕是中蛊。”
白旭一听这话,心中微讶,道:“不会吧,怎么可能。何人竟会在一只马上下蛊毒。”
萧湘道:“这马胸腹肿胀如瓮,又七窍流血,我怀疑是中了那种蛊!”
他这话刚说罢,那马胸腹处突然一阵鼓动,蓦地一破而开,一条约五寸长的金蚕色肥虫从马肚中直冲了出来,落到地上。
萧湘一声惊呼:“金蚕蛊虫!”
白旭手中长剑一凛,已是砍在了那条肥虫身子之上,哪知这一砍竟是无功,那条肥虫却丝毫不惧,全身无损,挣动着向远处爬去。
这金蚕色肥虫身子虽是臃肿,但其爬行速度如风,甚是迅捷。
白旭紧步赶上,剑上贯入内劲,对着肥虫狠狠一斩,那肥虫似乎吃痛,竟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之声,有如鬼啼,声音甚是诡异,但其身子却是丝毫无损,挣开了白旭的剑锋,又向前爬去。
萧湘道:“白贤弟,让我来。”右手伸到衣袖下,撕下一块布来,大踏步冲上来,将手中布块向前一抛,盖在那肥虫之上。
那肥虫一被这布盖住,便不再向前爬行,只在布中稍做挣动。
萧湘从怀中掏出四锭银子,掷向那布块,四锭银子分别落于布块的四个角上,底下那金蚕蛊虫便不做何异动,仿佛被定住了身子一般。
萧湘道:“白贤弟,这金蚕蛊虫便像人死后尸体上生的尸虫一样,侵入人的肚子后,会吃完人的肠胃。它的抵抗力甚强,水淹不死,火烧不死,刀也砍之不死,以金银锦绸方能惑之,你们且等下。”说罢转身快步行到茅屋后,过得片刻手中却是拿着一片青色草叶疾行而来。
玉琳心下好奇,问道:“萧伯伯,你这是要做什么。”
萧湘行到那布块之处,道:“我手中所拿的乃是我药园中所种的嘉草,“庶氏掌除毒蛊;以嘉草攻之。”嘉草便是对付这蛊虫的药草。”说罢将手中嘉草拧成一团握于掌心中,拳头紧握,将手中嘉草拧成草汁滴在布块之上。
布块之下那金蚕蛊虫突然剧烈抖动,抖了一阵却又蓦然停止。
萧湘道:“应该死了,白贤弟劳烦你挑开那布块看下。”
白旭闻言手中长剑一抖,将那布块挑飞,几人目光登时全投到那肥虫所在之处,只见那金蚕色肥虫已然没了踪影,地上却是多出了一滩黑血。
众人一见此情景,知道那金蚕蛊虫已死,均是松了一口气,这等刀枪不怕的邪虫,白旭、无言、玉琳三人还真是从未见过。
萧湘道:“这事怪得紧呀,这金蚕蛊虫甚难培养,又极俱毒性,竟有人会用金蚕蛊虫去害死一匹马,这倒奇了。”
无言于蛊之事一无所知,心下惊奇,问道:“这金蚕蛊虫到底是如何来的?”
萧湘道:“这金蚕蛊虫是人造出来的,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之中,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活在器皿中的最后一只虫就叫做蛊。这只蛊吃了其他的虫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造蛊人再施以秘术,最后培育成的蛊虫种类甚多,而这金蚕蛊虫便是当中极为厉害的一种。”
玉琳望了望那棕马跟那汉子,只觉死状实在是太过恐怖骇人,身子一阵发凉,道:“这蛊虫好可怕。”
无言道:“之前那汉子突然暴毙,死前并无甚异常,显然他自己是不知给人下了蛊的,可这蛊虫身子这般肥大,一看便看得出,造蛊人如何能将这般大的虫下于人体之中,而又让人丝毫不觉?”
萧湘道:“下蛊虫的方法有甚多,一般传闻便是下于人饮食之中,或通过身体接触来下蛊虫,更有甚者可直接隔空弹之附于人体之中,下蛊之法形形色色,十分之多,至于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倒是不知了。”
一旁沉思的白旭开口道:“江湖中一般只有苗疆那一带的人才会蛊虫这等毒术,此处离苗疆之地甚远,这汉子与这马怎么会中这等可怕的蛊术。”
无言道:“这汉子之前说于半路之中跟人起了争执生事,怕这蛊便是那个人所为。”
白旭跟玉琳均点了点头,都觉应该便是如此。
萧湘却道:“这送信汉子是从赵家庄来的,赵家庄到此处也不过只一天行程,而那金蚕蛊虫侵入人体之中,食人肠胃能使人中毒。中蛊者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后方才七窍流血而死,送信这汉子从赵家庄来此处路上不过一日之途,而据他所说因那人而耽搁了一天,算来用了两天时间,若是那人下蛊于马上,这棕马应该不会这么快发作而亡。”
白旭、无言、玉琳都觉有理,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摇了摇头,只觉这事情实在怪异得紧。
白旭道:“说到这蛊虫,最出名的便是那苗疆毒瘴林中的蛊宗了,该不会是蛊宗的人所为吧,不过她们远在苗疆,平时甚少离开苗疆一带,若是他们所为,她们怎么会千里迢迢到此处来?”
那苗疆的毒瘴林中的蛊宗甚是神秘之极,传闻整个蛊宗之中才区区数十人,均是女子。这些人不但行踪诡秘,而且个个精于下蛊,中蛊虫之人往往至死犹是不知,但她们一般都在苗疆一带行走,甚少离开,而那棕马中了金蚕蛊虫,汉子所中蛊虫又那般诡异,多半便是蛊宗的人所为了,但她们又怎的到此处来?
萧湘摇了摇头,道:“这事太过蹊跷,待我看看赵家庄这般急着送信于我,究竟是有何急事。”
白旭道:“萧兄所说赵家庄庄主可是赵大山先生?”
萧湘点了点头,道:“正是!便是那‘金算盘’赵大山了,他跟我是挚交。”
白旭笑道:“倒是巧得紧呀,我跟那赵大山先生也是颇有深交。”
萧湘笑道:“没想到竟如此之巧。”说罢抽出信封中所装信纸,微微一抖,便看了起来。
但见信上写道:萧兄弟,近来可安好否?余兄甚是挂念,本欲来拜访萧兄弟,但不曾想府上突逢大难,敌人武功高强之极,余兄一人竟是应付不过。现下吾庄中之情形可谓危如累卵,余兄一夜无眠,思来想去,惟兄弟离我府中相距甚近,情势所迫不得已,只得烦扰兄弟一番,望兄弟能伸出援手,速速前来相助余兄,助余兄解眼前燃眉之急,余兄感激不尽。
萧湘看罢,叹了一声,道:“真是好事难成双,坏事接连不断。赵大哥府中竟然出了事,好像遇到什么厉害的敌人,竟要我速速赶去相助。”
“哦”白旭一声惊疑:“萧兄且将信与我看看。”
萧湘将手中信纸递与白旭,白旭凝神看了起来。看罢,眉头深皱,道:“赵大哥武功比我俩犹自强些,竟连赵大哥也应付不来,看来这敌人甚为棘手。”
萧湘点了点头,道:“事情紧急我需得抓紧时间,速速赶去,不知白贤弟有何打算?”
白旭道:“赵大哥有难,我自不能袖手旁观,我们几个与萧兄一同前去,想来加上我们三人,对付那敌人更有些把握。”
萧湘点了点头,又望了望那送信汉子,道:“这送信的兄弟死得如此凄惨,总不能让他露尸荒野,须先安葬了这兄弟先。”
白旭等人觉均这话有理,总不能任这汉子尸身扔在此处。
几人动手挖了个大坑,将这送信的汉子埋在当中,然后便朝黟县赶去。白旭跟玉琳早便买好了三匹马,又于城中买了一匹马给萧湘骑,无言顺便买了一葫芦酒,四人径自向那赵家庄赶去。
第31章 一杯醉
虽说去赵家庄只一日路途,但事态紧急,而之前那送信汉子已是耽搁了一天,现下实是刻不容缓。几人不敢再有任何拖沓,一路之上快马加鞭,到得第二日总算是赶到了绩溪县。
赵家庄位于徽州六县之一的绩溪县,相距黟县不过二百多里,算来不到一天时间便可到达。
绩县之名,“绩”之一字,有缉麻线之义,“溪”之一字为山间流水。县处宣徽之脊,境内山溪,交错萦流。
《元和郡县志》有言曰:“县北有乳溪,与徽溪相去一里,并流离而复合,有如绩焉。因以为名。”此话所说便是绩溪之名的由来。
绩溪之地民风质朴,古色古香,更兼山清水秀,古民居交相辉映,如画里青山,水中乡村,宛如一幅绝妙的山水画。
四人此时骑马行于绩溪一条石板大道之上,行进中但见得萧湘手指前方,说道:“再行二里左右路程便可到达赵家庄了。”
白旭点点头,望了望四周,赞道:“这绩溪的风光当真不错,赵大哥果然是慧眼,居所选于此处。”
萧湘道:“倒不是他选于此处,只是他祖籍原本便是这绩溪,赵家在此处生活据说已有五六代。”
白旭扫视着周围,突然见到路旁处有一棵老树,老树上缠满枯藤,朗声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朗罢又叹了一声,道:“可惜!可惜!此情此景甚是相似。”
无言与玉琳对望了一眼,均是微微一笑,均思:“师叔的词隐又犯上来了。”
萧湘却道:“白贤弟为何可惜?而且你说此情此景甚是相似,依我看却也不见得。”
白旭笑道:“我正是为此而可惜,此情此景虽是相似,但这枯藤老树昏鸦却差了这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此句于此时情景最是相符;古道西风瘦马,古道西风马也皆是符合,只是我们所骑之马却是壮得紧,倒跟这瘦字扯不上边;夕阳西下,只可惜夕阳却是未来。可惜!”
萧湘道:“这断肠人在天涯,‘人在天涯’倒跟我们这些江湖人士甚是相符合,只是这断肠却是不配。“空断肠兮思愔愔。”我等却无甚值得悲痛之事,更谈不上断肠。”
白旭笑道:“萧兄,非也!岂不闻“一枝红艳露凝霜,云雨巫山枉断肠。”‘断肠’亦可作断魂销魂,使人荡气回肠之义;萧兄知我最喜游历江湖,观赏风光。我‘人在天涯’欣赏风光,山清水秀,花香鸟语,美景最令我‘断肠’,若将此句‘断肠人在天涯’来与我相论,岂不正好?”
无言笑道:“照师叔如此说法,这‘断肠人在天涯’于我岂不是更合了,正所谓酒入人断肠!”
白旭道:“酒入人断肠?你又何来断肠之有?”
无言道:“酒入肚间,荡气回肠!”
萧湘摇了摇头,笑道:“好好一句词,尽给你们歪解了。”
玉琳插嘴道:“若当真是酒入人便断肠,那师弟你的花花肠子可当真是多,饮到现在还未断完。”
白旭、萧湘一听这话哈哈大笑。
无言道:“师姐,怎的成花花肠子了?我怎的花了?”
玉琳咯咯笑道:“你肠子多得看不清,不就是花花肠子了?”
无言笑嘻嘻的道:“师姐你不是最爱赏花了?我这花肠便是为师姐所生,师姐若要‘赏花’,尽管与我说,我为师姐‘掏心掏肠’。”
玉琳呸地轻促一声,道:“谁要你那花花肠子。”
无言笑道:“师姐要怕也没了,我喝酒无数,想来这肠怕是都快断完了,既然掏肠不得,那便掏……”说罢手掌往胸口一拍,向玉琳眨了眨眼。
玉琳一见他这般动作,便知其意,分明便是说‘掏心与你’,心下欢喜,但却羞得耳根子通红,低头不答。
两人在白旭萧湘身后,因此白旭萧湘自也不知道。无言望向玉琳,见她脸色通红,害羞之下,更显娇嫩欲滴,当真有一种想冲过去抱住她的冲动。
、但大街之上,人来人往大庭广众之下,他自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而且他虽与玉琳说说笑笑,但两人之间从来相敬如宾,无言对玉琳更是敬若天神,岂会做这般亵读她的事,当即闭目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
忽听得前方路口旁传来一阵锣鼓敲击之声,紧接着一个宏亮的声音喊道:“众位会喝酒的好汉快来看看!本人所造的神酒‘一杯醉’”
无言一闻这话,猛地睁开眼睛,寻着那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脸色黑黝的汉子左手拿铜锣,右手拿鼓锤,正边敲边喊。
汉子身侧却是摆着一张大木桌,木桌之上摆着三缸酒,二大一小,酒缸之下放着十几个小酒杯。木桌旁则插着一根大旗,大旗之上挂着一块大红布,布上书道:神酒一杯醉,饮一杯便醉,交一两银子便可来饮一杯,若能不醉本人赔五两银子,另加付一杯翠濡美酒。
无言大感惊奇,奇的便是这所谓的一杯醉,世间怎么可能有这等饮一杯便让人醉的酒,除非是喝酒之人酒量太差。若是无言饮酒,莫说一杯,便是千杯也不醉。但这布上竟然这般写了,显然这汉子定是十分有信心的,总不可能这汉子嫌自已钱太多拿银子来倒贴与人吧?
惊的却是这后头所写的翠濡酒,唐太宗曾赋诗赞曰:录胜兰生,翠涛过玉菱,干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龙城绿》有言:录,翠濡。这录所指便是这翠濡酒,而这兰生所指便是另一种名兰生的美酒,兰生酒又名百味旨酒;而玉菱酒则是隋炀帝时期的一种酒。只是这翠濡酒却是早已失传了。
无言寻思:“这翠濡酒所酿造之法早便失传,怎的这汉子竟还有?这可奇了,想来多半是假的。”但转念又想:“世人说这翠濡酒早已失传,但这天下之大,我又知多少?不可尽听世人言,说不定这翠濡酒未曾失传,这汉子有翠濡酒的酿造之法从而酿造出这翠濡酒也未可知。”一思及此处,不禁怦然心动,想想这等失传美酒,若是有机会尝上一尝,那可是大有口福了!心道:“机于眼前,我岂可错失,不管这汉子是真是假我都需上前去试得一试,若是假的大不了赔一两银子。反之若我直接离去,而那翠濡酒却是真的,那我岂不是与美酒失之交臂。”这一思定,当即勒马止行,说道:“师叔,你们且先去赵庄,我随后便到。”
白旭跟萧湘一听此话,双双勒马,回过头来。萧湘自不知无言这是何意,怎的突然这般说?白旭却是望了望那汉子,已知其意,脸现不悦之色,心道:“赵家庄事情紧急,这等紧要关头,这小子怎的还在想这酒的事!太不懂事。”
玉琳自也知无言心思,见白旭脸色不悦,忙抢着道:“师叔,无言师弟突然想起来有件事要办,你便让他去吧!反正他那点三脚猫功夫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们三个先赶去赵家庄,无言师弟办完事自会前来。”
玉琳自也知无言心思,她知于酒一事,无言倔得紧,他既然有意要去也不必拦他了,干脆替他解围。萧湘在此处玉琳自然不能说出无言的意图,找了个借口替他掩了过去,总不能说要去凑热闹喝酒了吧?想想赵家庄情势紧急,无言却在此时要去凑热闹饮酒,萧湘如何想?未免显得无言不太懂事。
其实无言也想过,他的心思却跟玉琳所说一般:“能让武功比师叔还好的赵大山也应付不来的敌人,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在此耽搁一阵晚一些去又有何防。”
白旭点了点头,沉着脸道:“你小子给我快点搞定,总是这般多事。”说罢转头对萧湘道:“萧兄,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虽说离赵家庄不远了,还是及早赶过去为妥。”
萧湘微微点头,道:“好!”转头对无言道:“赵家庄你没去过,想来多半不知在何处,不过赵家庄在这绩溪县甚是有名,你若不识路途,等下找个人问下便知。”
无言笑道:“多谢萧伯伯提醒,我办完事很快便会赶去。”
白旭道:“走吧!”当先驱马前行,萧湘、玉琳紧跟而上。
无言望着三人远去,松了一口气,喃喃道:“刚才差点惹师叔发脾气了,幸好师姐替我解围。”翻身下马,牵着那马走到那汉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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