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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山河-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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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离尘本山之下,离尘一座用于安置宾客的小楼之内。一位年貌三旬的修士,正仰头上望,看着不远处,离尘宗这座巍峨本山。

这小楼的位置绝佳,只需稍稍抬头,就能将眼前这座万丈高山,尽数纳入视野之内。

又恰逢南屏群山内,气候最佳之时,万里无云。整个离尘山的风景,都可尽入眼里,巨细无遗。而此时夜间,正可见这巨山上下,四处都是灯火通明,所有的楼台殿宇,都高悬白灯,显得肃穆庄严。

阵阵诵经之音传来,这是离尘宗三十万弟子群聚于此,齐诵《太霄玄华渡灵经》,为逝去的节法真人祈福超渡。

三十万人同时祈祷诵经,意念随音聚汇于一体,使此处整片虚空的元力,都在剧烈的震颤波动着。

若是修为足够,神魂有成,甚至可感应得到,这股恢宏之力,甚至已干涉到了轮回阴世。

“倒真不愧是大派气象,二十日来,我观这离尘上下。有望成丹者,至少一百一十七位。若再给离尘几十年时光积累,或者真能与太平道并列,甚至更有胜之。”

那三旬修士轻笑着说话,也就在他言语道出之时。另一白衣女修,从楼梯入口处走入进来,神情肃穆的行到了修士的身后。

“宗主此言不错,这离尘宗确有大气运,否则不会有庄无道,聂仙灵,灵华英这等天赋英才横空出世。最近都在说江南龙脉,都已为离尘一家所有,才有今日离尘之兴。”

“胡言乱语!修行宗派,出世之人,哪里能与龙脉扯上关系?”

三旬修士摇头,目光依旧望着山巅处,那座离尘正殿,也是此时节法真人的灵堂所在。

“你去那边打探消息,结果如何了?那浮山老人,有何话说?”

“浮山道友讳莫如深,闭口不言。只道那庄无道,确已非同阶之人能够战而胜之。说那前十五位中,只有三位,或可略胜一筹。反过来却是劝我等,打消念头,莫要自取死路。这句话,他虽是未曾明言,然而这意思,却不会有错。”

黑衣女修柳眉微凝,略显不虞:“感觉这位,对我颇有防范警惕之意。若非是我身份清白,不露形迹,言语中也并未留下什么把柄与人。那位说不定,就要将我卖给离尘宗。”

“也就是说,这个老家伙,这次是真心实意。要与离尘勾连?”

三旬修士目光微寒,随即不在意一声哂笑:“也罢,随他去便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难道还能够拦得住?神慧宫如何抉择,也与我等无关。”

“不过师妹我却觉,浮山道友的话,颇有道理。”

黑衣女修面无表情,眼里却是略过了一丝犹豫忐忑之色:“我看这离尘宗,只怕也不是没有防备。那云灵月果不愧是节法看中的衣钵传人,行事滴水不漏。”

即便离尘还不能察觉这水下暗潮,也同样有旁人会有意无意的提醒。

这世间有不喜厌恨离尘者,可也有愿与离尘同船共渡之人,就比如之前的那位浮山老人——

“防备了又如何?不防备才奇怪,节法大葬,离尘宗小心一些,岂非理所当然?”

三旬中年依然是在冷笑:“师妹你,可是心怯了?”

“确实害怕!”那黑衣女修直言不讳:“天下第九,便是贞一也在这位的剑下重伤,几乎身死。此时又是在离尘宗山门之内,岂能不惧?我听浮山道友之语是真诚之至,应该不曾虚言。那庄无道已经炼化玄天道种的传闻,只怕也非是虚张声势。”

“连你也这般以为?”

三旬修士终是凝眉,眼现深思之色,可片刻之后,仍是摇头。

“我未亲眼见过,不能判断此时真假。然而三十年苦修之功,在十几日间就已完成,此事也太过匪夷所思,师妹你就真的相信?修为境界提升容易,可要稳固道基道业,谈何容易?当日庄无道与贞一之战,你也曾旁观,说说感想如何?”

“我——”

那黑衣女修一阵迟疑,而后终还是摇头:“可能不大,此事真真假假,难辨虚实。不过我觉宗主这次,需得小心为上。宁可错过这次的机会,也不能将我宗,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庄无道若是未炼化玄天道种,应当不至于蠢到放出那么离谱的消息。可如是真的炼化了,这般示人以威,又似乎声势不足,让人疑虑。

林海中亲历赤明灵姥身殒前后的几位大妖,此时都难面见,即便是见了也是闭口不谈当日之事。

而这些日子,得庄无道接见的那十几位,也同样是言辞不一。有看不清深浅,难以判断的,也有不屑讥讽的,也有如浮山老人那般沉默如金者,使人无所适从。

总觉其中,有着几分阴谋的味道,可以离尘宗上下,对节法真人的敬崇,只怕也不会在这位的殡葬大典之时,做什么文章。

第七三一章忍他让他

“师妹也没法确定?”

那三旬男子又继续问道:“那么以师妹以为,我们这次,能有几成把握?”

“不能知敌,所以师妹无法判断。”

黑衣女修仍蹙眉,也同样往那离尘山巅眺望了一眼:“不过我观宗主这一次,的确是全力以赴,顷其所有。若是使用那门秘书,即便是贞一乐长空之辈,若无防备,想必也难逃此劫。”

“所以其实都无所谓,无论庄无道是否炼化玄天道种,都是无妨。”

那三旬男子笑了起来,眼里却泛着冷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论那庄无道到底怎样,你我只需把所有准备,都做到极致就可。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庄无道若能逃过次劫,便是天不让我等成事。从此我宗这几百年内,就只能隐忍潜伏,以避其锋。”

黑衣女修一阵沉默,感觉这句话,宗主倒是说对了。

常理而言,那样的秘术,根本不可能有人逃过。

可若是这等样的刺杀,那庄无道还能安然脱身,那么本宗上下,唯一能做的是收束爪牙,彻底潜入到地面之下,也免被暴怒的庄无道,连根拔起。

那位实在是太过年轻,石灵佛窟之战,就已能伤及沐渊玄。几十年后,待得这位彻底炼化玄天道种,再修行个几十年,那天下第一人非其莫属,的确是天欲使此人横行于世。这个世间,还有谁能与其抗衡?

“这次可能是我宗唯一的机会,你我又岂容错过?”

男子的目光,先是咄咄逼人,可随即又转肉合,更带着几分不屑与轻视:“石灵佛窟一战,此人虽隐于阵中,无人亲见。当初随离尘入阵的几位散修,亦是守口如瓶。不过贞一当时与之交战许久,已有感应,言道那庄无道之所以能与其抗衡,要么是请上界神明降临,要么是也如那羽旭玄一般,乃是战魂之类。所以最后,才有粉碎不动明王法体之举。我与诸位道友推测,多半是后者,而且等阶不低,节法道人的一应布局才能完成。至于离尘宗其余的几样手段,庄无道要么是来不及修行,要么是舍不得使用。所以——”

“所以,只需针对这战魂附体布置,那庄无道的实力,也不过只是一位真正的天机碑第九人?”

黑衣女修的眸中,闪过了一丝了悟之色,只是心内仍存犹疑:“听起来倒是颇有几分希望,然而我却仍是心中不安。”

胜算虽高,可这心内的惶恐之感,却难以尽去。或者自己,是该想办法亲见一次那庄无道的人,亲眼确证一番这位的虚实?

“天机碑前十五位,之所以能盖压当世,强横无匹,是强在这些大修,都或多或少,拥有部分合道威能。天限在上,此界之人,难以突破练虚。却不妨碍这些天纵英杰,上窥天道,以元神之身悟合道玄机。”

三旬男子的身影冷冽,在窗前再进一步,任由那清冷月华,照于周身:“想那庄无道,其实也不过是仗着节法馈赠,玄天道种,才能登上天机碑前十之列。可除去掉这些,究其自身,此子有何得何能,能位天下第九?或者百年之后,此子可纵横于世界,却绝不是现在!而放眼当世,不知还有多少默默无闻之辈,参出那天道奥妙。身拥合道之能者,也绝不仅仅只是那十五位而已。”

包含杀意的目光,再次刺透万丈云空,注目着那离尘山巅。

“节法真人苦心筹谋,欲在身逝之前,为离尘留下一位能支撑门庭之人。他料算道了一切,却唯独没算到贞一与沐渊玄,会有如此决心,反击会如此迅疾。”

说到这里时,男子又一声冷笑:“就如我宗那位先辈之言,放眼这天一修界,还从未有我刺魔宗不能刺杀之人。我刺魔宗唯一畏惧的,只是后果而已——”

只要不用承担后果,那么何人不可杀得?

黑衣女修微微一叹,她倒是希望,这一次的结果,真会是如师兄所言。可刺杀之事,真会如此顺利?

不过女修也未出言再劝,知晓这位刺魔宗主,其意已决。眼下的刺魔宗,也的确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其实已无退路。自己多言,又有何异?

无独有偶,通在离尘本山之下。那些客居中,那些位于东面靠湖一侧的庭院内,同样有人坐在凉亭之内,打望着远处的离尘山巅。

五百丈方圆的庭院,临湖而建,小桥流水,楼宇亭台,风景美不胜收。较之于其他那些散修居住,环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便是那些中小型宗派的居处,也不能与此地比较,往往是三五家并住一个小院之内。

而这里诺大的庭院,却只有十五六人而已。然而这几十日来,离尘宗的来客,却无人有不服之意。只因此间的客人姓‘宁’,是出身四大修行世家中的宁氏。

“好大的场面,昔年那位阳引真人寂灭之时,也不过如是。”

宁机所言的阳引,乃是二百七十年前,乾天宗的阳引道人,生前曾位列天机碑第五人,是天下有数的高人之一。

当年在世之时,亦是乾天宗最盛之时,也是天一修界最为平静的时代。阳引排名不高,却交游广阔,四方都有同修道友,都膺服其德。调教弟子之能,也不逊色节法,门下三位元神,更培养出沐渊玄这个天下第一人。

这位身死之后,整个修界都为之哀伤不已。天下各方势力散修,哪怕身居在偏远蛮荒之地的东南一带,也无不纷纷赶赴乾天奔丧。

论到丧礼,此时离尘宗的规模,肯定不如当年阳引道人身逝之时的盛况。可见宁机此言中所含的酸意十足,这位也并不掩饰。

“声势当真不小呢!登高一呼,天下景从。这就已当自家,已经是东南霸主了么?还有南屏这处宝地——”

说到此处,宁机又眼神复杂,略有些艳羡的看着四下周围:“这样的修行圣地,别说是我宁氏,玄城微氏都没有,真是便宜了离尘宗。燕家若非是占据了灵京,昔年也只能呆在了玄阳城那处破落所在。”

“这可怨不得别人,万年之前东南一带还是兽潮肆掠。天南林海内,有大妖七位。极南恶地更是妖魔横行,屡次北犯,使所有宗门都望而生畏。明知这南屏山脉,乃世间有数的修行宝地,也不敢取用,只有那怒江道人不惧,在这东南之地筚路蓝缕,建起了离尘山门。然后一步步清理林海,镇压极南恶地,才渐有如今声势。万年之前,谁能知晓那极南恶地,这些年会如此平静?人弃他取,离尘如今掌握南屏,雄踞东海,却又惹得天下诸宗势力眼热。”

亭内另一侧,宁玄空微微笑着:“离尘宗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其所应有。四弟之言,未免有失偏颇。”

“只是有些气不过而已,之前一个破落户,如今就已骑在了我宁家的头上。还有之前,宁真身死之仇。”

宁机一声冷哼,眼里全是不满怨怒之色:“前日你我上门,已是主动低他一头,愿重交两家之好。可那庄无道,居然敢拒而不见,只派了一个极法。他莫非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

“他现在的确是为人物,天一修界最强的十人之一。今日的离尘宗,也的确有这资格。”

宁玄空微哂,宁家这次的来人不过只几位金丹而已,加上他这个新晋不久的元神修士。离尘以同样是元神初期的云法出面接待,其实并未失礼。若任人都可轻易得见,天下第九之名,岂不太跌份了?

这次离尘来人太多,离尘宗也的确无法面面俱到。

不过——

宁玄空的心内,此刻也的的确确有些不舒服。

“我知四弟你看不惯,不过我还是那句老话——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不过是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宁机皱眉,正有些不满之际,宁玄空却又一笑,眼现冷芒:“或许也无需几年,只要再过个三五日,这万丈高山,就要倒塌。四弟且看着便是——”

宁机顿时愣住,眼神狐疑,忖道自家兄长,莫非是另外知道些什么消息?

玄机就又眼现兴奋之色,知晓眼前这位,从不虚言妄语。道出此言,必定是有所放矢。

真若如此,他倒是要亲眼看看,这离尘宗的惨状。

而宁玄空的神情,也已恢复平静:“所以几日后出殡,师弟最好是安心等待,莫要招惹是非。只需旁观就可,看看这万丈高山,如何倒塌。那位天下第九,又是如何陨落。”

那位节法,实在过于天真。真当那三圣宗,乃是泥捏不成?

第七三二章引命锁魂

节法出殡之日,整片南屏山地域,都无端端的下起雪来。据说是因这几日大量水汽蒸发汇聚空中凝而不散,恰好又有北风吹来,才有如此大雪。只是这种天气,在离尘宗占据这条山脉的万余年中,也是极其罕见。

不过却并不影响节法的丧礼大典,素雪漫天,反而使葬礼更添几分悲壮苍凉之气。

整个离尘本山上下,近百万人都是一身素服缞衣,肃穆庄严。金丹以上,都是沉默无声跪拜叩首。金丹以下,则在诵念《太霄玄华渡灵经》的经文。

当一应礼节都全数完成,已经是到了正午时分。此时却是由十八头身拥龙血的飞马拉棺,飞空而行。此外还有离尘本身加上可信的亲近盟友,总共十四位元神,近百位金丹,护持在两侧。

而一路随行的修士,则达七十万人之巨,一路浩浩荡荡,行往七百里外的小商山。

参法等人,都在为节法真人棺椁护灵,就只唯独庄无道位居在最后方处。这却非他所愿,而是云灵月为防万一,让他殿后。在这最后方处,可掌握整个局面。队列中任何一处有变,都可及时的处置应对。

庄无道也一直提神警惕,之前种种动静,还有那些有心人的提醒,让人不心生防备都难。

然而直到抵达小商山的时候,都未出什么状况。让庄无道不禁凝眉。心中奇怪之余,也心神略略一松。

方才数十万人随行,有近半都非是离尘门人,人多心杂,心有旧怨者不知多少,想要看离尘宗好戏之人,也多不胜数。这个时候,不但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也是对他出手的最佳时机。

便是参法与云灵月,也是如此以为,事前多方防备,准备了好几个预案,应对乱局,可到最后,却都没能用上。

而一旦进入到小商山内,那里是离尘宗的祖师堂所在,也是埋葬门内金丹与元神修士遗蜕的所在。此处阵法之深严,可想而知。乃是仅次于离尘本山的所在,禁制强度可与其他九峰比肩。

到了这里,那些人只怕更难下手。

其实庄无道自己也颇是怀疑,离尘宗那些大敌,真的会在离尘山门之内,对自己动手?不顾这座堪称天下禁阵之一的‘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门阵’的威胁?

在此处离尘本山范围内,哪怕是沐渊玄亲自,也只有被六阶都天神雷,生生轰杀这一个结局。

而哪怕真正的合道修士,也未必能在这阵法范围内全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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