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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山河-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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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智也不知是否自己的错觉,可他素来灵觉敏锐,精通佛理,丝毫都不敢冒险。
视角的余光,恰望见那黑袍老者的遁光,从他身旁掠过。
心神一动,法智就毫不犹豫的,从袖中取出了一张金色的佛偈。
“佛不见身知是佛,若实有知别无佛。智者能知罪性空,坦然不怖于生死。叶施主,今日请代我一死!拘那含牟尼,明王转身轮!”
佛偈化开,刹那间,法智与那黑袍老者之间竟赫然出现出一个巨大的光轮。光轮转动,二人凭空就调换了方位。
那雷杏剑簪声威赫赫挟万千紫电轰然刺下,瞬间洞穿了黑袍老者的眉心。老者的眼中,先是满含着不甘愤恨,接着就是光泽渐散,归于寂灭。
“阿弥陀佛!贫僧有愧,此番回归燎原必为施主诵四十九日地狱往生经,以超渡施主亡魂!”
那法智立定之后,同样满身是血,满脸的愧色,俯身朝黑袍老者深深一礼。而在场诸人,面色则都是说不出的怪异。
一位叱诧风云的金丹修士,就这么死了?死在庄无道与法智的‘联手’之下?
第三四八章从容而退
“不过只是叶真一具化身而已,死了也不过就折寿十几年,又不伤根本,用得着你来为他超渡?”
那青衣修士一声冷笑,语气中却颇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金丹修士,能把自身修为封印,肉身却无法压制。在这离寒宫中,同样会触发禁阵。
他本身是临时造出了一具身外之身,强行分割了部分元神操控此躯,才能进入。这黑袍老者的情形,多半也是如此,付出绝大代价。
之所以想要抢夺菩提子,就是听说这菩提子,也有着恢复元神伤势之能。而龙须菩提的功效,更在其上。
法智却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那黑袍修士的尸骸。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不过,即便黑袍老者的本体在离寒宫外还能存活,只怕也没几年寿元。
那一剑斩下的生死之线,分明可斩断生机,直伤根本,连万里外的本体,多半也无法幸免。
既然能用第三层的腐骨噬心掌,那么这人,多半是那叶真无疑。据说此人本来就已不剩多少寿命,如今化身被斩,又被这一剑正面击中,只怕真是活不了多久。
而当他再看庄无道生,眼里已经不止是忌惮,还有一丝隐约的畏惧。知晓眼前此人,今后几十年都将成为压在他心头上的巨大阴影。
法智突然间想起,为何十四年前,他那位天资高绝丝毫不下于他的师兄,会在与重阳子一战后,就此意气消沉,光环尽去,沦落于普通弟子无异。
此时此刻的庄无道,也同样有着使他高山仰止,难以企及的绝望。
“明王转身轮咒?你这是前人留下的佛偈?有些意思,算你逃过了一劫——”
云儿探手一招,就把那雷杏剑簪,再次收回到了身前,而后目光环视了诸人一眼。
“尔等可还欲再战?我仍可奉陪。”
言语平静无波,却是无法言喻的霸道。青衣修士面色青紫,却再无丝毫的战意。
司马云天默然,眼帘低垂,以掩饰着目里的怒火憋屈。而方孝儒则是面色平静,之前的狂狷桀骜,荡然无踪,又恢复了一派儒雅之状。似乎眼前之事,与他无关。
“既然诸位都不愿再战,那我便先行一步,告辞!”
不知何时,此处那扇门外的屏障,已经打开。不过只有从青石之上,才可以横空渡过。
云儿轻蔑的收回目光,把诸般灵器,还有那黑袍老者随身的一枚须弥戒连同一双金丝手套,也尽数召回到了袖内。而后就这么施施然的,走入到那第三层的门内。
“今日之事,还不算完。到第三层,无道自会向诸位一一讨教!”
那燕鼎天微微摇头,朝着在场诸人笑了笑,随后便也随着庄无道的身影,踏入到了门内。
他方才一直站在青石之上,也算是协同之人,同样有资格进入。
青衣修士只能静静的看着,脸上虽被一层面具遮蔽,眼神内却满是说不清的憋屈愤懑。
手握着剑,双臂之上青筋爆起,几次松紧,最后仍是无奈放开。
明知方才那一剑,可能是庄无道最强一击。明知此子,多半也无什么余力,否则绝不会就此罢休,早早的离去。
然而他就是提不起勇气,继续搏杀。不敢试探,到底此子极限何在。
且即便此时出手阻拦,又哪里能拦得下?门禁已开,此时的庄无道可进可退,已据不败之地。
心中更是阴冷无比,庄无道最后离去时的一句,让他心中无端端的一阵发紧。
知晓到第三层之后,多半要面临庄无道的疯狂报复。六人合力都无法,那么若单身遭遇时,又会是何等样的下场?
而此时石殿之外,那萧丹则是静静肃立着,面色忽青忽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静默了良久,直到一束红光越空而至,冲入到石殿之内。赤阴城飞鹄子散去了遁光,现出身影,而后惊愕的看着这四周一片狼藉。
“这里可是发生了何事?可是我错过了什么?”
包括那青衣修士在内,在场五人都不约而同,侧过了脸,都是说不出的羞惭尴尬,几乎无地自容。
……
从第三层门口踏出时,庄无道就已再压制不住伤势,一口鲜红血液,猛地从口里吐了出来。
云儿的意念,已经退回到了剑窍之内。他却需承受着体内的翻江倒海,与肺腑俱裂之痛。
第二重天境界的乾坤大挪移,只可以化解反弹他人击来的四成劲力,若遇术法,则还更少一些。
哪怕施展‘斗转星移’这门玄术之后,也只是把这数字,提高到七成半左右。
而剩余的两成半,就需庄无道自己来承受。石殿内一番搏杀,被六人合力围攻,他伤势早已不轻。只是一直被云儿压制着,没有展现在外。
换成了庄无道自己,却无这么高明的调节气血之能。重新掌控身体后,就立时伤势爆发。
其实云儿本可操纵他身躯半个时辰,大可再与那五人战上一阵。只因他肉身,实在承受不住,才选择了退走。
淤血吐出,庄无道就感觉自己体内,好过了不少。不过也免不得元气大损,体虚疲弱。知晓此时,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先寻一安全隐匿之地养伤。
“燕道友,适才多谢。无道需觅地养伤,就先行告辞了。”
适才这燕鼎天,虽为他说过话。然而庄无道却绝不可能,就此对这人百分之百的信任。尤其是在这伤弱之时,更不会与之同行。
一个燕鼎天,他倒是不惧,不愁此人能玩出什么花样。然而若再联络他人,那时又该如何?此人可是有着五阶的信符在手,哪怕是在这离寒宫内,亦可联系数百里外。
“庄兄果然是受伤了。”
燕鼎天微微一笑,眼里退去几分玩味,多了些认真之色:“不过庄兄,可否再听燕鼎天一言再走?”
“嗯?”庄无道扬了扬眉,做洗耳恭听状:“燕兄尽管说来无妨!”
这说几句话的时间,他还耽误得起。
“燕某是想拜托庄兄一事!”
燕鼎天知晓庄无道急着离去,便毫不废话,直入正题:“大约一个半月之后,可否请庄兄,帮我收取一件宝物。那时可能有一场大战,我一人独木难支,需要庄兄鼎力助我。”
“原来如此!”庄无道闻言,却并未有应承之意:“可我为何要助燕道友?”
只是方才,为他说几句公道话的恩德,怎足使他豁出性命,浪费这许多时间?
燕鼎天也不意外,笑着反问:“听说庄兄与北方太平道,有着一些恩怨?那件事物,对我至关重要。今日庄兄助我,他日庄兄要对太平道有何动作,与其为敌时,燕某必是庄兄忠实盟友。这个承诺,燕某会以元神起誓,绝不违约。”
“太平道?”
庄无道目中微缩,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青年,面透深思之色。北方太平道,那个庞然大物。自己有一天,会与其为敌?
自己与重阳子,真的就无和解的可能?他所需的,其实只是重阳子再他母亲坟前,低个头,道声歉。
目光迷茫了片刻,庄无道再回过神时,却微微颔首道:“这倒是可以考虑,不过,就只燕兄你一人,怕是份量不够,除非是大灵朝廷或者天道盟这般,我才能考虑!”
若真有与整个太平道为敌的那一天,多一人两人帮手,又有何用?
“原来庄兄已经猜到?”
燕鼎天语气明显颇是惊讶,而后就淡淡笑了起来:“我燕鼎天,如今不过只是大灵国一个不受看重的皇子,又怎能代我父皇承诺。不过燕某野心不小,也意图染指皇位。一旦取得那件东西,倒有七成把握,可以入父皇之眼,成为皇储之一。若有朝一日能够登基大宝,定不会忘庄兄今日之助。”
“也就是说,都只是空头承诺而已?”
庄无道转过了身,毫无留恋的离去:“我需再考虑一二,迟些再给燕兄答复,告辞!”
实则这第三层之内,无有特殊的联络之法,一旦分离,就难有再见之日。
“可若我说,那处地方,可能也有庄兄所需之物呢?”
燕鼎天并不沮丧,转而又把一面紫红色桃木符,向庄无道抛飞过去。
“庄兄可再考虑一二,即便燕某最后未能得获皇位,亦可有自己的封地,而且多半就在北方。此时麾下,已有九位金丹,皆可为庄兄助力!”
庄无道把那‘神木牵机引’接过,若有所思的再看了燕鼎天一眼,而后就微微颔首:“我知道了,必定会仔细考虑。”
这一次庄无道的语中,却多了几分认真。九位金丹,也算是一份不小的势力。
第三层与第二层,情形差不多。只是范围更广,幻雾更浓。
庄无道使用磁遁之法,只遁出了七百丈左右,就不见了燕鼎天的身影,神念也同样感应不到。
发现此处,他需更加的小心。这次法禁更为密集,除此之外,随着他逐渐深入,发现身躯越来越是沉重,几十倍重力,开始加临于身,使庄无道行动时,倍感艰难。
第三四九章冲击筑基
“其实若非不知那几人有何底牌,云儿亦只能代替剑主半个时辰,根本就不用固守原地。”
远离开燕鼎天之后,云儿就又神色不安的,在庄无道的身侧现出身影。
“使剑主受此重创,云儿有愧。”
庄无道闻言哑然失笑:“这与你何干?祸事也是我自己招惹来的。”
这一战,云儿的确是没有发挥出他全部的实力,远超同阶的遁速,根本就未曾发挥。只能被动的,立在青石之上挨打。
不过考虑到那时的境况,也只有如此才最是妥当。况且他也答应过羽云琴,尽量先于诸人之前,进入第三层,不好食言。
“不过,那个人,真的未死?”
“金丹修士,哪有那么容易死去?那只是一具可临时寄体的身外化身,还有部分魂魄而已。若是真正的金丹肉身,哪有那么容易将他四肢俱断?”
云儿摇着头道:“不过此人付出的代价不少,分魂裂魄,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之策。使用此法,一般都无法晋升元神。即便是那些寿元将尽的修士,也不会轻易使用。一旦化身有损,也会创及本体。再者我那一剑,直问生死,直指元神。他即便能躲过这一劫,估计也没几年好活。”
“是这样?”
庄无道眼神有些怔忡,那样强横的金丹修士,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剑下?不对,是云儿。
换成是他自己,今天六人中任意一人,他都需全力以赴。尤其那两个金丹,哪怕是新掌握了第二重天境界的乾坤挪移大法,也不可能胜过。能够安然逃得性命,就算很不错了。
还有那一剑,那才是真正的生死别?
平时梦境里习剑,总有些模糊。平时练剑之时,也总觉得差了些什么。直到今天云儿亲自出手,对那法智使用,他才隐约感悟到,这一剑的真髓。
相较起来,他那日一剑‘生死别’击败宁真,又以剑劲余势,与司马云天斗个不相上下。之后便自鸣得意,以为自己剑术,已经出入门径。
如今看来,却是有些贻笑大方了。
右手虚划,在身前勾勒出剑痕,庄无道渐渐失神,渐渐沉浸到方才云儿用出的剑势之中。
不过下一刻,就被云儿的话语惊喜。
“剑主,你此时有伤在身,不宜悟剑!”
庄无道抬起眼皮,颇有些懊恼的,瞪了云儿一眼。他好不容易,悟到了一些剑理,被云儿这么一打岔,就忘去了大半。
不过也知这剑灵是为他好。悟剑之时,他物我两忘。而体内的真元气血,却会自发的跟随剑势剑意涌动激荡。
只会使他肺腑伤势,更为沉重。
“我知道了,不悟便是!”
遗憾的一声轻叹,庄无道转而就开始望向周围。看看附近,有无能安静养伤之所。
这是云儿却又好奇问道:“剑主之意,是真欲与那燕鼎天联手么?”
“我还在考虑!”
庄无道满脸的为难,眼神犹疑不定:“不过此人提出的条件,确实有让人心动之处。可问题是,对我而言此事实在过于遥远。”
北方太平道,是天下第四大宗派,与赤阴城并驾齐驱,实力差相仿佛。
不止他庄无道,在这北方道门面前如蝼蚁一般。离尘宗,也同样不堪与之比较。
他心里绝不愿走到那一步,却又隐隐于感。无论是离尘宗还是他,只怕都免不了,有与那太平道全面冲突之日。
“我倒是觉得,剑主你可与他联手试试看无妨。”
“嗯?这又是为何?”庄无道颇为奇怪,自从血祭之后,云儿就很少会干预他的决断。遇到这种事,通常都是默不作声,以免影响到他。
“我观此人面相不俗,是人主之像。”
云儿语气颇起怪异:“似乎这天地间的气运,都只钟于他一人一般。剑主虽有先天魂体,然而相较于燕鼎天,却还是要远逊于他。”
“气运?”庄无道不禁失笑:“云儿你是剑灵,难道除了卜卦之外,也能观气不成?”
修士中的术算星象之学,他其实到现在都还是半信半疑。人之命运,怎可能通过这些小道窥测?
“轻云剑曾有一段时间,是一位人皇佩剑,所以对龙气感应,特别灵敏。”
云儿不理庄无道的耻笑,神色认真道:“我不知那大灵国,是否还有其他的皇子。然而即便有,可能也再无人能超越过他。而常胜不败之道,就是要学会选择,要时常与胜者站在一起。所以此人,剑主是真的可以结交。”
“这个燕鼎天,居然被你如此看重?”
庄无道双眼微阖,陷入深思,而后仍是摇头道:“我再考虑一二,到时候过去看看也无妨,若风险不是太大,帮他一把也无妨。就当是为日后,留一条人脉。”
随即又皱起了眉,语气奇怪道:“这里有些古怪,灵潮起伏不定,有时候强过第二层数倍,有时候又如死地一般,半点五行之灵也无。怎么回事?”
早在初进入第三层时,就已觉情形有异了。到此刻,只是确证而已。这一层的五行灵气,的确是潮涌不绝,不断动荡起伏。宛如失控了的野马,四下冲劲游走。
“剑主也已察觉了么?”
云儿似早有预料,庄无道会这么问。“是这一层的禁阵,已经有了破绽,才使天地之灵动荡。我观这一层,已经可以允许筑基修士存在呢!剑主稍后就可尝试,在此冲击筑基境界。否则之后再面对那些金丹时,只怕绝无胜算。”
“冲击筑基境?”
庄无道略有些不解:“冲击筑基倒是无妨,然而我该怎么回去?”
即便第三层能够容许筑基境存在,第二层与第一层却依然被离寒宫禁阵压制。
他要想出去,终究还是需原路返回。那时候他一身修为,又该如何压制?
“若我所料不错,这第三层,应该就可出去。此处乃封灵之界,本该密闭无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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