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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阳剑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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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的。

“例行公事,每十年一次。”西门无涯道:“就仿佛那些远行在外的游子,每隔几年都想回去祭祀一下祖宗,表示自己没有忘本。”

“您和阴阳宗有关系?”阳顶天问道。

“是云霄城和阴阳宗有关系。”西门无涯道:“很复杂的关系,是敌非敌,是友非友,是亲非亲。”

西门无涯这个非常睿智的人仿佛也犯了交浅言深的错误,和阳顶天说了这些话。

“云霄城历代主人每十年去阴阳宗,去一次受辱一次,我这次大概也不例外。”西门无涯缓缓道。

“您那么厉害?也会受辱?您的云霄城那么强大?”阳顶天问道,也一半是在试探。

西门无涯仿佛一点都不知道阳顶天是在试探,笑道:“在阴阳宗面前,谁敢说自己强大?”

阳顶天道:“阴阳宗有那么强?”

“假如一个门派拥有几千名子弟,百里疆域,十几万人仰其鼻息,那这个门派厉不厉害?”西门无涯问道。

“厉害,非常厉害。”阳顶天吸一口凉气道:“阴阳宗竟然这么强大?”

“不,我说的不是阴阳宗,而是一个门派,像这样的门派全天下有几十个。”西门无涯道:“准确说是二十七派,再往上是九大门,再往上是三大宗,隐宗,阴阳宗,玄天宗。天下三宗,宇内至尊,阴阳宗位列其中,你说厉害不厉害?”

这样,阳顶天是真正地倒吸一口凉气,之前听师父说起阴阳宗,他觉得或许阴阳宗还挺强的,但没有想到竟然强悍到这个地步。

“那东方涅灭呢?”阳顶天忍不住问道。

“天下第一!”西门无涯淡淡说了四个字。

阳顶天的内心直接被震撼了,自己的师父,竟然是天下第一强者!

但是,他既然是天下第一,为何又会被困在万里冰雪之下生不如死?他的敌人是谁?难道比天下第一还要厉害?

身心被震撼的阳顶天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致,西门无涯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肩膀,离开甲板到船舱去了。

“要刮风下雨了,下去吧。”

接下来几天,船上的所有人依旧对阳顶天非常冷淡,西门焰焰更是对他充满了厌恨。

而西门无涯依旧每天都来看他,和他聊聊天。而且从来不试图打探阳顶天的任何隐私,反而对阳顶天的任何问题有问必答。

两个人越聊越投缘,有些时候甚至会聊上大半天。

整艘船所有人都非常奇怪,为何贵为云霄城主的西门无涯要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此之好?以至于西门炎对阳顶天已经完全充满了敌意,作为西门无涯的义子,他最敬仰的义父从来都没有对他那么好过,他真的充满了妒忌。

要不是西门城主极度洁身自好,甚至有些人都怀疑阳顶天是不是西门城主在外面的私生子了?

而对于阳顶天来说,虽然还对西门无涯充满了些许的戒备,但内心深处对这个人已经充满了好感,甚至还有点濡慕。在之前阳顶天不知道君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现在他知道了,西门无涯完全可以是君子的代名词,和他相处真的是如沐春风,而且他还绝对不是伪君子。

不过,分别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经过半个月的航行,阴阳宗所在的东方云州马上就要到了。

“不错,是个挺俊俏的小伙子了。”西门无涯望着镜子里面的阳顶天笑道。

马上要下船了,所以西门无涯亲自动刀给阳顶天刮掉了胡须,理了头发,还送给他一道很漂亮的袍服,还有一支内敛而又华丽的束发玉冠。

现在,阳顶天终于不再是一副野人的模样了,看上去和这个世界的人几乎完全没有两样了,地球人的痕迹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西门无涯贵为云霄城主,一方霸主,竟然亲自为阳顶天理发剃须,他完全没有理由要对阳顶天这么好。

“西门先生?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无名小卒而已。”阳顶天终于忍不住了。

“礼下于人,必有所图,你这样觉得是吗?”西门无涯笑道。

“而且,毛利族已经灭绝了,北方冰原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使得那里的生命绝迹,而我却出现在那个地方,这都是非常不正常的,您为何从来不问半句?”阳顶天问道。

“你是不是已经编造好了几个故事准备迎接这个问题了?”西门无涯笑道。

“是的。”阳顶天道。

西门无涯笑道:“既然我知道你回答的肯定是编造好的故事,那我为何还要问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想说他自然会说,所以我又何必要问。”

“而且对于你的秘密,我也知道了不少。”西门无涯道:“当然我无意窥探,在你昏迷我为你治伤的时候,你曾经说了好几句我听不懂的话。这个世界的大部分语言我都听得懂甚至会说,但是你的语言我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阳顶天顿时一愕,难道他昏迷的时候说了梦话,而且还是用汉语说的?

“而且我对你好,确实是有目的的。”西门无涯缓缓道:“我这个人还算聪明,眼光也还算不错。”

“通过这十几天的接触,我发现你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是完全孤独的,人际关系几乎空白。而且,你是一个聪明的人,聪明却不乏智慧。敏感而又不斤斤计较,善良却不愚蠢。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西门无涯道:“我知道你去阴阳宗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我现在想给你第二个选择。”

“什么选择?”阳顶天问道。

“我膝下只有一个女儿,爱妻很厉害,所以我也不敢娶其他女人,所以也没有其他的后代。焰焰你也看到了,完全不合适做云霄城的继承人。”西门无涯道:“所以我收养了几个义子,其中不乏很出色的,但可惜做云霄城的未来主人不算非常合格。”

“所以我看中了你,这十几天对你好,一半也是在考验你的品格和内在。”西门无涯道:“你的性格我很喜欢,你通过了我的考验。”

“所以!”西门无涯目光望向阳顶天,淡淡道:“所以你愿意做云霄城的下一任主人吗?”

什么?阳顶天一呆,他完全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是一份超级大馅饼,直接把阳顶天砸晕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西门无涯会说出这样的话。

“您,您也要收我为义子?”阳顶天惊愕道。

“不,不是义子。”西门无涯道:“是女婿,上门女婿,焰焰未来的丈夫。但是未来你们的孩子跟你姓,未来云霄城你才是独一无二的主人。”

“不要觉得上门女婿不好听,我也是上门女婿,我娶了焰焰的母亲,岳父大人把云霄城交给了我。”西门无涯道:“偏偏我也只生了一个女儿,所以我也到处在找合适的上门女婿,准备把云霄城交给他,现在我挑中了你?”

“为什么是我?难道就因为我在这世界上是绝对孤独的,难道就因为我那些品德吗?”阳顶天问道。

西门无涯道:“不是,当然你说的这些都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我在你治伤的时候,发现你的纯阳玄脉深不可测,偏偏玄气非常弱小。你拥有绝顶的资质,却又如同一张白纸。相信在我的调教下,你未来的前途会远远超过于我。云霄城在你的手中,肯定会变得非常强大辉煌。”

阳顶天内心惊呆了,怎么这个世界的绝顶高手都喜欢玩这一套啊。喜欢挑阳顶天做继承人,并且把女儿嫁给他。在寒冰洞穴中东方涅灭还可以说是没得选择,但是眼前的西门无涯选择面会很多很多啊。

全天下想做西门焰焰丈夫云霄城未来城主的男人,只怕可以绕地球好几圈。通过这几天的了解,阳顶天知道云霄城在这个世界的地位虽然非常尴尬复杂,但毫无疑问云霄城是一个非常非常强大的势力,完全是一方霸主。

“西门城主,难道您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您女儿的幸福吗?”阳顶天问道。

“西门城主,难道您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您女儿的幸福吗?”阳顶天问道。

“当然考虑到了,而且在诸多因素中排名第一。”西门无涯道:“你也看得出来我很爱焰焰,所以把她许配给你,我非常放心,她会非常幸福,这个眼力我还是有的。”

第14章阳顶天的选择

阳顶天又无语了,这个世界的绝顶高手对自己挑女婿的眼光还都那么自信。东方涅灭是这样,西门无涯也是这样。

“可是,您的女儿非常厌恨我。”阳顶天道。

“总比无视好。”西门无涯道:“恨和爱,只有一段很短的距离,我相信只要你用心,是可以收获她的心的。焰焰眼高于项,却也简单直接,你那么聪明应该完全知道怎么对付这样的女孩。”

想起西门焰焰如火一般的充满野性,绝美精致的容颜,丰满火爆的娇躯,爱憎分明的性格,刁蛮却不乏聪明。这样的尤物,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动心。

但是,阳顶天已经答应过师父东方涅灭了。师父为他付出了所有包括生命,他已经答应了,所以这是沉甸甸的责任。

“我知道,你去阴阳宗或许有很大的使命,尽管阴阳宗位列天下三宗,武道圣地强盛无比。但是阴阳宗能给你的,我云霄城未必不能给你。”西门无涯淡淡道,言语中充满了自傲。

阳顶天觉得有些口干,咽了咽喉咙道:“男女之间要互补,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我是阳性玄脉,您女儿是艳火之躯,我们完全是同属性相斥啊。”

“胡说。”西门无涯笑道:“我是纯阳之躯,焰焰的母亲暴烈如火,我们不照样很恩爱。”

“你看我现在是不是非常温和?”西门无涯道。

阳顶天点了点头,道:“您完全是温润如水。”

“但我是真正的阳烈之躯,年轻的时候也完全是火爆性子,和焰焰母亲虽然互相爱得不得了,但三天两头打架,我岳父只是乐呵呵的不管。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间不打架有什么意思。”西门无涯道:“我现在性子温和了,一半是被焰焰母亲磨练出来的,一般是自己的修炼,从阳火修炼到了寒冷的阴火,性格变得冷清漠然,再到阴阳相济,性格自然变得温和包容。”

阳顶天再次惊愕了,从西门无涯简单的言语中他可以知道,眼前的西门无涯非常强大,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东方涅灭曾经说过,阳火修炼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蓝色的阴火,到极致强大的时候,就会阴阳交融。

而且,东方涅灭给阳顶天定下的目标是十几年内,修炼出蓝色阴火,召唤出火焰指环。

而眼前的西门无涯,已经到了阴阳交融的地步了,真的完全强大到让人高山仰止。

“西门城主,您的提议非常让我动心,您的厚爱让我非常感动,您的女儿非常让人心动。”阳顶天道:“但是,很抱歉我不能答应!”

“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不能答应您。”阳顶天再次道。

说完,阳顶天几乎无法直视西门无涯的充满真挚的眼睛,但依旧用力地直视。

西门无涯就这么望着阳顶天,良久后轻轻叹息一声,充满了无限的惋惜,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阳顶天忽然鬼使神差道:“那您是不是要杀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西门无涯闭着眼睛道。

“书中遇到这种情形一般都会写着男主角不同意对方的招揽,对方为了不让未来多一个强大的敌人,就会将主角消灭于萌芽之中,很多强者都有这种心态,不收为己用便将其毁灭。”阳顶天道。

西门无涯扑哧一笑,一拍阳顶天脑门道:“瞎说,你都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我为什么会杀你?你是个好孩子,而且就算你进了阴阳宗,我们也未必会成为敌人。云霄城和阴阳宗虽然是属于对立关系,阴阳宗视我们为叛徒,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远远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得多。”西门无涯揉了揉阳顶天的脑袋道:“现在跟你说这么多你也不懂,等你进了阴阳宗就明白了。”

“好了,马上就要到东方云州阴阳宗了,我会派一艘小船送你上岸,让别人你和我在一起,对你在阴阳宗的前途不利。”西门无涯笑道,然后离开了阳顶天的舱房。

走到门口,西门无涯忽然转身道:“孩子,我的提议会一直有效,在焰焰出嫁之前。”

“还有,你叫什么名字?”西门无涯问道。

受了人家恩惠那么重,对方对你这么好,半个月了阳顶天都没有告诉西门无涯自己的名字,真是太不礼貌了,可是西门无涯没有问,阳顶天也就没有说。

“我叫阳顶天。”

西门无涯微微一愕,然后朝阳顶天露出一个微微有些促狭的表情,稍瞬即逝,笑道:“好名字,很霸道。”

这种促狭的表情,竟然从温文尔雅的一代宗师脸上露出,阳顶天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顿时,阳顶天不好意思羞赧笑笑。他更加觉得,西门无涯是一个很好的人,至少对于他来说。君子温润如水,却又半点不迂腐。

一日后,清晨朝阳刚刚跃出海面,天边的云彩迸出万道霞光,海面波光粼粼。

不远处,东方云州已经在望。此时云霄城的巨船距离码头还有几十里,周围海面上的船只熙熙攘攘,挂着各式各样的旗帜。船只有大有小,但基本上没有超过云霄城吨位的大船。

还寒风猎猎中,云霄城的座舟也挂上了旗帜,图案很简单,浓黑色的底幕上绣着一团蓝色的火焰,显得肃杀冷冷。

很显然,云霄城威名远扬,这一旗帜刚刚挂上去,周围海面上的其他船只纷纷避让,给这艘云霄城大船让开了很大的一片海域,颇有唯我独尊的意思。还有一些船只上组织队伍,对着云霄城的大船名号,挥舞旗帜,表示恭敬。

阳顶天和西门无涯就站在船头上,见到这一幕,阳顶天心中大大赞叹,云霄城竟然如此威武霸气。而西门无涯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吩咐道:“回礼!”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却可以响彻在整个大船的每一个角落,于是这艘大船上也开始组织队伍挥舞旗帜,开始鸣号回应。

“西门城主,怎么有那么多船啊?”阳顶天问道。

“都是去阴阳宗朝圣了。”西门无涯道:“十年一次,今年是阴阳宗祖师爷诞辰550周年,也是阴阳宗创建500周年。天下各方势力,不分大小,不分正邪,不分敌我都要前来拜祭。”

“那么厉害?”阳顶天咋舌,这海面上一望去,各式大船小船不计其数,他不由得问道:“总共怕有几千人吧,到时候摆宴怎么坐得下?”

“何止几千人,几万人都不止。”西门无涯道:“大门大派的掌门还可以带着几名出色的弟子上大无量山去拜祭,然后留宴阴阳大殿。小门小派就只能由掌门一人进入阴阳宗拜祭一番,送上礼物,然后立刻离开到山腰的大石场上吃一顿中饭了。”

“万里迢迢的,只为送一份礼物,吃一顿中饭,值得吗?”阳顶天不由得道。

“值不值得,就看各人心中所想了。有些人,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拜下名师,有些小门小派想要趁机依附名宗大派,有些人更是想借机扬名立万。”西门无涯道:“再说这种特殊的日子,你来了阴阳宗或许不会记住你,但你不来,却可能被记住了。”

阳顶天再次咂舌,之前听西门无涯所说本已经把阴阳宗的地位想得很高了,没有想到阴阳宗的实际地位却比他想象中的更高,甚至在世人眼中已经是几乎神话的名词了。

“再说天下三宗,高不可攀,一般武道山门哪有机会攀附,每十年一次的大祭祀,几乎是圣地宗门唯一一次俯下姿态让他们靠近的机会,天下人哪有不趋之若赴。”西门无涯道。

忽然,后面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震耳的呼啸声,尽管隔得很远很远,但那声音仿佛层层不绝钻进耳朵一般。

听到这声呼啸,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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