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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外慧中-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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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决心情复杂地坐在靖王妃妃身边,看她激动地打量着自己,眼里泪光闪闪,他有些不知所措,最终只能从怀里掏出丝绢递了过去。

“听说瑜儿回来了?”一个浑厚的男声远远地传来,急切中带着欣喜,秦决忙迎上前去,叫了一声“父王”。

他这么多疑的人,会相信自己确实是这对夫妻的孩子,而不是他们想诓骗自己为靖王府效命,主要不是因为他们拿出了什么证据——在他看来,一切证据都可以作假,他自己就是个中高手——而是他们这种细微处的表现,那决不是伪装,那是最自然的表现。

靖王关切地问:“瑜儿,你又瘦了,这趟差事是不是很辛苦?”

王妃站起来说:“我去让他们送宵夜,你们父子俩边吃边聊。”

“母妃……”秦决想说算了,深更半夜的,大家都先歇息,有事明天再谈,可见父王并没有反对,他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他望着雕梁画栋的房子,精致的家具和昂贵的摆饰,要是十年前有人告诉他,这里是他的家,他保准以为那人在讽刺他。可现在他知道,这里真的是他的家。

同人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红豆别苑

第一百七十六章  红豆别苑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初六。俞宛秋的十五岁生日却没在哪个营地度过,而是随王爷来到了一处城郊庄园。

看着属于热带的朱槿,红桑,凤凰木,芒果树,以及额外繁茂的攀援植物,若非俞宛秋曾到过三亚,她大概一种也不认识。

赵佑熙搀着她下了马车,院门上的题匾居然是红豆院。隔着门前的小桥,大开的院门,可以看见院内有一棵高大的乔木,其冠如巨伞,撑到了数米之外,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猜猜这是什么树?”赵佑熙回头向她扬起灿烂的笑,眉飞入鬓,神姿英发,却又有种令人心动的温柔。

联想到院门口的匾额,和他眼里别样的光芒,俞宛秋恍然道:“莫非这就是名闻遐迩的红豆树?”

“对呀,有九百年的树龄呢,据说当初就是冲着这颗树。才花高价买下此处,这是我家最远的一座别馆了。”

“确实很远”,在两三千里之外。

“我们以后在南府住烦了,就躲到这里来,好不好?”问出最后一句时,还摇了摇她的手,神情纯稚如孩童,让她放弃了挣脱的动作,假装没看见几个随从在一旁偷笑。赵佑熙意识到小妻子的不自在,眼光一扫,那些人赶紧回避了。

“好”,她也渴盼着远离喧嚣的日子,可此刻却有些担心,微微蹙起秀眉,小声问:“现在还是白天,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住进来,被当地官府知道了也没关系吗?”

“放心”,赵佑熙搀着她走近,两人并肩立在红豆树下,透过树隙的浓光淡影在他脸上变幻闪烁,越发衬出了俊美刚毅的轮廓,看得俞宛秋转不开眼。只见他伸出另一只手臂向空中一挥,语声豪迈地说:“这里的人,只知有安南王府,不知有什么皇帝。”

果然是天高皇帝远,赵佑熙又告诉她:“我家最后几座军营,都在这方圆几百里内。”

对于王爷带他们来这里的用意。俞宛秋已然有几分明白,揣度着说:“那剩下的时间,我就不随你去军营了,而是住在这里?”

赵佑熙点了点头:“嗯,你在这里好好安胎。”

俞宛秋也觉得是个好办法,“越往后去,我肚子越大,住在军营里,的确不方便。”

赵佑熙带着她绕过影壁,一面往里走一面说:“再远的营地离这里也不过几百里,我依然可以每天来看你,我想,当初会在这里置下一所庄园,正为了方便王府的人监管这儿的军营吧。”

昨天父王向他提议的时候,他一开始是不肯的,可父王说,世子妃年纪还小,怕生产的时候不顺利,深山秘营,又不能随便请大夫和稳婆进去,到时候若遇难产怎么办?为了世子妃和胎儿的安全着想。还是安置在庄园里比较好。反正这儿离军营近,他随时可以探望。

俞宛秋忙说:“不要那么赶,你有空的时候来看看就行了。”以前两人没成亲,那是在追求阶段,所以几百里不是问题。现在都成了孕妻,男人也没那么大热情了吧,她自动自觉地把探望时间改为“您有空的时候”。

赵佑熙没说什么,只是嘴角噙笑,小心搀扶着她走进两人的寝房。

兰姨正领着几个女仆在里面收拾,一个三十多岁,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女人上前行礼道:“奴婢郑程氏请少爷和少夫人恕罪,这边午时才接到消息,说老爷、少爷和少夫人今天要来,我们当家的赶去城里采买,到现在还没回来,奴婢只得把以前留下的床单先铺着,等买了新的再换。”

俞宛秋笑道:“不碍事,只要床褥干净,等会不换也成,并不一定要用新的。”

两人稍坐了一会儿,小福子就在外面禀道:“少爷,老爷让您过去。”

小福子走后,兰姨进来说:“我还是叫厨房给您做碗长寿面吧,十五岁的大日子,总不能连碗面都不吃。”

“你别嚷嚷,王爷他们在商量大事”,跟开国称帝的大业比起来,这些细微小事实在不值一提,“我的生日。王爷他们不知道还可以不管,知道了,多少得表示一下,你这不是给人家添乱吗?”

兰姨拿起一片新鲜的芭蕉叶子猛扇着,这庄园平时人少,主人的寝室更是空落落的,连把扇子都找不到,兰姨便有些抱怨起来:“以前住在沈家,每年姑奶奶生日,厨房会送一桌酒席,上房也会派人送来一套新衣裳,现在姑奶奶嫁了人,当上了世子妃,过生日反而不当回事了。”

“这么说起来,沈家对我们也不算坏。”当初住在那里,只觉得人心叵测,处处陷阱,时过境迁之后,发现其实也没啥,沈家到底是门阀世族,至少表面上是以礼相待的。

兰姨刚把沈家抬出来做比较,如今听姑奶奶说沈家“也不坏”,又不乐意了。撇着嘴说:“太太把老爷的遗产分了一大半给沈家,他们养你这么十个也不亏了。至于生日礼,二太太那里专门有个簿子,记着一年到头家里所有主子的生辰,到了那天,管家自会打点,你当是她记得呀。”

“那你还争什么呢?”俞宛秋由她扶着躺在窗前的软塌上,“如果我现在住在安南王府,酒席啊,新衣裳啊照样不会少的。”王府就那么几个主子,相信太妃即使不用专门的簿子。也不会落下谁的,除非她故意。

像要印证她的话,郑大娘很快就领着几个丫环婆子在竹帘外禀道:“少夫人,老爷让奴婢给您送生日礼来了,原来今日是少夫人的生辰,奴婢们给您道贺了。”

“多谢,等会在苏妈妈这里领赏吧,每人二两。”初来乍到,怀孕了也赖人伺侯,所以赏赐丰厚点,就当见面礼了。

几个仆妇立刻叩头谢恩,个个喜形于色,二两,那是她们几个月的工钱。看少夫人这么大方,服侍得更殷勤了。

王爷的生日礼十分丰厚,两只大箱子,一只里面全是绫罗绸缎,一只里面则是珠宝玩器。看样子,应该不只是为生日,更多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吧?她怀孕后,太妃王妃送来了许多补品,王爷还没表示呢,所以借着生日一并送了。

“王爷怎么会知道姑奶奶的生日呢?肯定是世子告诉他的。”兰姨看着两箱子好东西,所有的怨气都没了,乐得合不拢嘴。

“也不一定”,俞宛秋想到成亲时的婚书,那上面有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只要赵佑熙稍微细心点就会记住,可恨那家伙,从早到晚,连句生辰快乐都没说。

眼看太阳落山,黄昏来临,厨房倒真的送来了一桌子酒菜,可惜仍未见到那人的身影。

俞宛秋一个人吃完了自己的十五岁生日宴,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沉甸甸的,因为她知道。绝对是出什么事了。

今天是她第一天住进红豆院,即使不是生日,赵佑熙也该陪着她吃晚饭的,这叫“暖房”。派人悄悄去前院打听,果然,那边的人说,老爷和少爷于一个时辰前匆匆离开了庄园,至今仍未回转。

俞宛秋让兰姨陪着来到红豆树下,望着大门的方向焦急地等待。

同人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夜语默默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夜语默默

主仆俩等了大半个时辰。 才见小福子从门外跑进来说:“少夫人,请跟奴才走,少爷在等着您呢。”

“少爷在哪儿等着我啊?”

“您到了就知道了。”

俞宛秋仔细打量小福子的脸色,若只是赵佑熙在外面准备了什么惊喜给她庆生,小福子不该那么严肃,甚至面带忧戚。可王府之事属于高度机密,她也不敢随便在外面打听,只好疑惑地坐上马车,连兰姨都没带,随小福子向城中而去。

这座边境小城叫靖兰城,再往前走几十里就是普兰国,靖兰的寓意可想而知。普兰国乃是梁国的附属国,近百年来一直对梁国称臣纳贡,其间也有过几次反水,都被梁国派兵镇压下去了。

现在诸藩中势力仅次于安南王府的靖王府——尽管寿王曾以先帝爱子的身份一度凌越于靖王之上,但他已经灰飞烟灭——就是靠平定普兰国之乱得封靖王,而且是父子两代相继征战,直到普兰国彻底归附。因为战功卓著,得到了皇帝恩诏,可以世袭三代王爵,再依次减爵。现任靖王是第三代。也就是说,靖王世子如果袭爵,就不再是靖王,而是靖侯了。

虽然立下战功的是前两代靖王,现任靖王并未涉足江南,但靖王一系仍是安南王府最忌惮的。毕竟,他家祖上曾数次率军南下,把南方的军事地形摸得一清二楚,家里多半存有作战地图。

一旦安南王府和北方朝廷之间爆发大战,于西北部建藩的靖王府如果趁机举兵南下,安南王府将腹背受敌,情势会变得很危险。

这些都是同住在军营时,偶尔两人闲聊,赵佑熙告诉她的。其实也不是赵佑熙主动,他到底是古代男人,还没有和妻子探讨政治局势和军事形势的自觉,每次都是俞宛秋主动问起,他才会讲解一二。不过赵佑熙肯分析给她听,已经很难得了,总算没有大男子主义到认为女子不该过问这些国家大事。

晚间进城,很多铺子都已经打烊,俞宛秋心里急着见到赵佑熙,好早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边城街景也不是很在意。反正还要住上几个月,以后可以白天出来逛逛,顺便买点东西。

马车走了约摸一顿饭的功夫,最后停在一座佛塔前。

佛塔有三四层楼高。圆顶,以前可能供奉过高僧舍利,但现在看样子已经成了纯粹的观光塔。

俞宛秋笑着问小福子:“你家世子不会在上面等着我吧?”她现在是孕妇耶,车来车往是没办法,还要她爬高爬低?

小福子应道:“嗯,奴才扶您上去,不用到最上面,世子就在第二层。这里本来地势就高,到第二层就够了。”

“你家世子搞什么鬼”,晚饭不陪她吃,却叫人把她拉到这里来。

“世子刚从城外回来,王爷已经上山了。因为今儿是世子妃的生辰,世子才暂留于此,唉,以后的日子可就忙起来了。”

小福子扶着她一路走一路说,俞宛秋听得似懂非懂,她想向亲爱的夫君要答案,也就没追问。

踏上最后几级楼梯,她终于看见了深蓝色的袍服和脚上的鹿皮马靴。再往上看,是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圆几,上面已经摆好了茶水点心。这里白天应该是对外开放的公共游赏之地。现在却被她的夫君“征用”为小夫妻的幽会之地。

“你来了?”赵佑熙笑着过来搀扶,俞宛秋却在他起身的一霎那,感觉到他的动作有些迟缓,她立刻想到了什么,冲过去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赵佑熙语气平和地说:“一点小伤,不碍事。”

她早就觉得古怪了,只派小福子去通知,她已走到塔下也不去接,而是一动不动地坐在上面等,这不是他的作风,他少时或许莽撞,婚后却真的很体贴。

“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侍候”,对小福子交代一句后,俞宛秋不由分手解开他的衣服,果见后背上绑着裹伤布,边缘处隐隐有未拭净的血迹。

俞宛秋倒抽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盯着伤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出去才一两个时辰,这里离上京那么远,难道还有刺客行刺?”

赵佑熙把她扯到身边坐下,只简单地说:“刺客是普兰人。”

俞宛秋越发想不通了:“他们怎么认识你呢?”

“他们不认识我,但他们认识父王,他们是来行刺父王的。”

“既是普兰人,为什么行刺父王?”

赵佑熙本不想多谈,觉得此等血腥之事,不该让一个孕妇知道,可小妻子坚持追问详情,只好告诉她说:“就是这点让人费解。两国几十年相安无事,边境开放互市。安南王府与普兰国之间更无过节,所以我说要在城中给你挑选生日礼物时,父王也没反对,还陪着我出门,说难得父子俩一起逛街。谁知就在我们看普兰首饰时,摊主突然操起长刀向父王砍去,当时随从都在几步之外,只有我们父子挨在一起,我连拔剑都来不及了,用力撞开父王,一脚踢翻货摊,没提防货摊下面还有人,又是一刀砍过来,我被刀尖刮了一下,伤得并不重。父王没事,随从伤了几个,那批人全死了,本想留两个活口的,他们自己嘴里藏有毒药,一见跑不掉就自杀了。”

“好可怕的杀手组织!”俞宛秋惊恐之余,也觉得蹊跷:“看来这批杀手是专门等在那里行刺你们的,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到靖兰城呢?”

赵佑熙回道:“这很容易,我和你躲在马车里。外人看不见,但父王骑在马上,并没有刻意隐瞒行踪。这次行刺虽然疑点很多,那些刺客确实是普兰人没错,普兰人的长相跟中原人不同,一眼就认得出来。”

俞宛秋沉吟半晌后说:“即使他们是普兰人,也不见得就是普兰国派来的。杀手嘛,只要给钱,杀哪国人对他来说根本没区别。”

“所以呢……”赵佑熙好像忘了背上的伤,嘴角微翘,一副等着听她发表高见的样子。

反正只有夫妻两人在。俞宛秋也不怕别人说她卖弄聪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我猜,是有人想故意挑起普兰国和安南王府的矛盾。”那些普兰杀手可能根本不知道他们要杀的是安南王爷和世子,只以为是普通的买凶杀人。王爷南下是没隐瞒行踪,可也没表明他是安南王,连在自己的庄园,都只让人称“老爷”。除了原本就认识他的人,一般的人哪里知道他的身份?普兰杀手就更不用说了。

赵佑熙便问:“那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呢?皇帝?”

俞宛秋首先也是想到了皇帝,但经赵佑熙这么一挑明,她反而迟疑起来:“安南王府现在又没拉起大旗谋反,他挑起自己的藩镇与附属国之间的矛盾对朝廷有什么好处?安南王府跟普兰国闹翻,等于梁国跟普兰国闹翻啊。”

“不等于”,赵佑熙把茶水递到她手上,又拈起一块芙蓉糕看她吃下,才接着往下说:“普兰人若今天行刺成功,朝廷绝不会因此对普兰用兵,顶多写个‘问责书’做做样子。”

俞宛秋却不赞成:“要是那样,宗主国的天威何存?依我看,皇上多半想来个一箭双雕呢。若行刺成功,皇上除掉心腹大患,同时借向普兰出兵之机,彻底肃清安南王府在南方的势力。即使行刺不成功,也可以让安南与普兰成仇。”

赵佑熙不置可否,只是含笑问她:“第二大嫌疑犯呢?你认为可能是哪方势力?”

“靖王府?”见赵佑熙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满眼赏识,俞宛秋信心大增,继续自己的“高论”:“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挑起安南与普兰的矛盾,同时激发安南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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