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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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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心丢弃了她?!那多情的怨女不停地追问,一次又一次,重复又重复,搞得陈浪琴几乎抓狂。

但她又不能怎么怎么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想睡了,突然被一声刺耳尖锐的叫声惊醒。惊魂刚定,便听到一连串炮竹似的外国话,火气很大。老天!那个韩国芳邻又跟男朋友在吵架了!她看看时间,凌晨十二点四十四分。没多久,墙壁另一边传来闷骚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像白蚁在啃木头似。

“啊——”她叫了一声,抓起被单蒙住了头。

隔天,她早早起床,无精打采地,冲过澡后还是觉得没什么精神,气色很不好。虽然如此,她还是换上衬衫牛仔裤,搭了公车到市区。

奥克兰是纽西兰的第一大城,并不算小,但市区中心的范围并不是很大,商店多集中在主要大道皇后街上,再加上垂直的海关街和维多利亚街,差不多就那样了,走马看花很快就晃完了。

她站在街旁,一时无所事事,摊开公车地图看了看,跳上Link巴士,随着巴士逛了市区一圈。这种Link巴士,串连市内各区,只在市区行驶,巴士路线经过特别设计,是观光的便利交通工具。她连着坐了两趟,很快就摸熟奥克兰市的大概面貌。

她先在“维多利亚公园市场”下车。这是奥克兰有名的跳蚤市场,那高耸的烟囱算是别致的地标。因为是假日,人很多,她跟着人挤人,很快就觉得烦了,早早撤退,改到“新市场”商圈。“新市场”商圈来往的人看来看去都是年轻人,感觉好像台北的西门町,她在麦当劳买了一包薯条,然后看了一场电影,然后搭了巴士到Skytower。

虽然心中明白天下的什么塔什么台之类的登高的风景都差不多,她还是不能免俗地上到了了望台。比较起来,白日的风景多半没有夜晚的璀璨,她草草转了一圈,观光得很马虎。唯一特别的是,了望台地板某一处是用透明强化玻璃设计,可以直接看透到三百多公尺下的马路。她站在那里,心脏跳了好久,就是没办法把脚放在那上头,老是有坠落的恐慌。一对情侣试得呱呱地叫,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果然,这种地方还是要和情人来才好玩。她看得微笑,突然的想谈恋爱。

不过,调调情是好的,太认真了她又觉得麻烦。

回宿舍后,她又冲个澡。虽然凯茜没要求什么,她想想,还是买了一瓶葡萄酒,在附近晃了一回,等时间差不多了才过去。

应门的是那个日本女孩。说女孩实在不确切,看她的样子,三十都有好几了。凯茜正摆好刀叉,走过来抱了抱她。

“哪,我想你应该可以喝点酒吧。”她把葡萄酒递给凯茜。

“谢谢。你不必这么客气的,下次记得别带任何东西了。”凯茜把她拉近一些。“来,我帮你们介绍。这是美奈子。”她比比那日本女孩。然后说:“这是浪琴。你们聊聊,我去把饭端过来,马上就好了。”

“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啊,麻烦你帮我把刀叉和盘子摆好。”

“我也来帮忙。”美奈子趋了过去。

“谢谢。”陈浪琴道声谢,打量了她一眼。田中美奈子穿了一身粉红色的洋装,梳着中分公主头,两旁用粉红色的发带往后绑了一小辫,上头还各打了一个蝴蝶结,打扮得像十几岁的少女,感觉有点突兀。

“你的英语说得好好哦。”就连说话也是带着少女式的娇腔,那微笑也是日本偶像剧式的天真烂漫。

“还好啦,你说的也不错。”

“我不行的啦,说得不太好。”田中美奈子很谦虚地摇手。

陈浪琴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还好,这时凯茜端了饭过来。跟着,她又忙着张罗酒杯和水杯,再然后将烤箱里的烤鸡端了出来。

等一切就绪差不多六点半了。三个人边吃边喝边聊,酒酣耳热,竟有一种痛快。陈浪琴喝得满脸通红,笑眯眯的。不只是她,她发现美奈子也挺能喝的,凯茜因为年纪大一些,比较节制,但也喝了不少。三个人把一瓶葡萄酒喝得精光不说,凯茜又拿出半瓶来,不一会半瓶酒又喝得见底。

喝了酒,美奈子话就多了。三十六岁的女人,结婚十年,没有子女,但养有一只儿子似的叫“贝儿”的圣伯纳犬。“贝儿”是英文“熊”的意思。美奈子喜欢高大强壮的男人——呃,狗。她还把她先生的照片翻给她们看,呃,还不错,只是和“贝儿”比起来,好像有点那个,呃,瘦弱。不过,男人不是看外表长相的——凯茜喝糊了,大声吆喝着。

比较之下,她喝得最多,但好像最清醒。她帮忙把餐桌和碗盘收拾干净,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半了。

“我该走了,凯茜。谢谢你的晚餐。”

“这么快!再待一会嘛。”

“不了,下次有空再聊。”

“我送你——”凯茜说。

“不用了,我用走的回去,顺便醒醒酒。再说,你也喝了不少,最好别开车。”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改天有空再过来一起晚餐。”

“好啊。”陈浪琴一口答应。答应得很快,并不是敷衍。“那我走了。拜,美奈子。”她挥个手,走出门去。

这顿晚餐,吃得没有她想像中的拘束,反而相当畅快。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吧,还是文化问题,气氛很活泼,她觉得十分的愉快。

八点半多了,天还是很亮。十二月正夏天,白日很长。她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边走边哼着歌,凉风徐徐吹过,将晕眩的感觉吹散了不少。

她好像有点喝太多了,过马路时,脚步颠了一下。她穿的是无带平底凉鞋,鞋子给绊开落在后头,她踮着右脚,回头走回去穿上凉鞋,蹬了一下,确定穿牢了,才继续往前走。

“叭叭——”身后有辆车子靠近,她没在意。这条路车子来来往往,一向都不寂寞的。

“唉!”有人在喊。她没回头,不觉得是在叫她。

“嘿——”又是一声叫喊,跟着车子又“叭叭”叫起来。已经近在她身旁了。

她觉得奇怪,停了下来。那辆灰褐的跑车停在路旁,杰瑞米从驾驶座旁探出头来。

“果然是你!我叫了你半天,你怎么都没听到!”

“吉米!”她有些意外,未免太巧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问得有些蠢。

“上来吧!”他打开车门。

她没多想便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怎么老是在这附近碰到你,你该不会就住这里吧!”其实才遇到两次,但不知怎地,她却有种“经常”的感觉,好像跟他很熟了。

“嗯。”他应了一声,是没错。闻到她吐息的酒味,说:“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有个朋友请我到她家吃晚饭,吃饭时喝了一些。”

“挺不错的嘛。”他笑了一下。“你已经认识有熟到会邀请你回家吃晚饭的朋友了呀!”

他这话听不出有讽刺的意味,陈浪琴笑了起来,说:“我脸皮厚嘛,自动过去当客人呀!”声音有些娇,半真半假地。

他转过脸来看她,她脸上留着的笑制造出生动的表情。他问:“现在怎么办?要回去吗?要不要上哪坐坐?”

“这样好吗?今天是周末耶,你没跟你女朋友约?”她反问。

“是‘前女朋友’。”他再次纠正她。

“好好的你干嘛跟你女朋友分手?”她无聊多事惹人厌地问。

“你想知道?”他声音生硬起来,听起来有一股威胁。“你考虑清楚,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告诉了你我的隐私,那就表示我们的关系必须进展的不一样。现在,你还想知道吗?”

威胁吗?知道了他的秘密就得付出些什么被回收。陈浪琴故作无邪地笑说:

“还是不要好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很好。”他点个头,车子一个大回转。“找个地方坐坐好了。”根本没(奇*书*网^。^整*理*提*供)问她的意见,独断独行。

“都这么晚了,还有地方去吗?”

“当然,现在还不到九点,还早得很!”才九点,“庞森比”的酒吧夜晚正热闹。

“这算是约会吗?”她问他,语气闲闲的。

“大概吧。”他回得模棱两可。

她不再说话了。

到了庞森比,他拉她进了一家酒吧;她让他牵着,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喝什么?”他问。

“马丁尼。”她唯一知道的酒名。酒吧里竟放着让人蠢蠢欲动的舞曲,十分教人坐不住。

“马丁尼。”他转向女服务生。“另外,给我一瓶海尼根。”

隔了两桌,有个男的在对她眨眼,陈浪琴笑了一下。杰瑞米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她惊诧地转向他,他却没说什么。

她看着他,他不看她;他愈不看她,她就愈看着他。

“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终于,他转过脸来,冷静到生硬的表情。

“没什么。看你好看啊。”像这种不害臊的话,她像呼吸一样随便就可以讲出来。讲英语的她,有一种大胆。陌生的语言就是有这种好处,再肉麻的话都裹了一层膜似,感觉不到那种难为情与不自在。

服务生送酒来了。她一口气喝了半杯。

“喝慢点,会醉的。”他的表情开了,对她的喝法摇头。

“没关系,反正你会送我回去。”她笑嘻嘻的,又喝了一口。

苦艾和琴酒搅拌成的马丁尼,喝起来有股辛辣的味道。这样正好。来一杯醉人的酒液,浓烈、辛辣、酸涩或者苦也好,什么都好,她就是受不了温吞。

“你就那么有把握?”杰瑞米睨睨她,有点恶作剧。

她眯着眼看他,装一点醉态。

“你知道吗?男人是种感官的动物。”这句话相信她不是第一个说的。“不过,我倒觉得男人像一杯伏特加,无色无味,却只要一点刺激,马上就可以勾得起惊天动地的火热。”

“你在说什么?!”他睁大眼睛,有点笑意在眼神里。

“好话不说第二遍。”她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半仰起头,脸儿微偏,流出暧昧的神态。

杰瑞米瞪着她。她在勾引,在等他掉入她布下的陷阱。刚刚,她也对着别的男人微笑眨眼。她知道她的神态是娇媚的,足以吸引人;她是那样的自觉,她在试探他。

“那就别说了!”他忍不住抓住她的手,生气起她那挑逗调情的眼神。

陈浪琴错愣一下,随即笑开,就那么让他抓着。她又不是在跟他谈恋爱,不懂他在生什么气。

不管什么事,比如宗教或者婚姻,经过仪式,就变得郑重、庄严;变得不可亵渎,不可质疑,有了一种神圣性,成了真理。爱情也是。经过了仪式的转化,就变得可歌可泣,成了永恒和经典。其实这世间有什么事是那么绝对性的?!像这样调调情,卖弄一下风情不是很好?“原始”才符合人性。那些名词和仪式不过是人类的矫揉造作。

更何况,他们连恋爱都谈不上。

“你在生什么气?”她问。

“我没有。”他否认,仍然抓着她的手。

“好吧,没有就没有。”

她想缩回手,他不放;她抬头看他,他突然倾身逼向她,一字一字吐着冷气说:

“你实在是个坏女人,很坏很坏的女人。”

哦?!她挑衅地挑挑眉,拿起他的啤酒对嘴喝了一口,再将酒瓶放到他面前,嘴角勾着邪气的笑,看着他。

他狠狠瞪她一眼,抓起啤酒仰头便咕噜喝下去,连同她的口水也一起吃了下去。

旁桌的人见状拍手叫了起来还吹口哨。这一次,她没回头。杰瑞米把啤酒一口气喝完,丢下一张钞票,一言不发地拉着她离开。

第四章

一个人的脾气能持续多久?十分?二十分?一个小时?

第二天,陈浪琴见到杰瑞米时,他仍然绷着脸。说他在生气也不尽然,但他的表情态度未免太“冷静”了,气压很低,冷静得像南极的冰大陆。

“吉米,”陈浪琴说:“你不高兴,干嘛还找我出来?昨晚你可以不约我的。”

“别叫我吉米,我的名字是杰瑞米!”杰瑞米有意忽略她。

这男人不应该是这么小家子气才对,要不然一开始他就不会吸引她注意。她打定主意,他如果再这样不理人,她就掉头走人。

“吉米!”推推他的肩膀。

他当作没听到。

“吉米!”她再叫一声。

他还是没动静,只眼皮懒懒一抬。她皱个眉,不再麻烦了,掉头走开。

“你去哪里!”杰瑞米一愣,连忙追上她,按住她肩膀,有些气急败坏。

“回去啊。”她说得理所当然。“反正你又不理人。”

“你——”他瞪着她,试着让自己的态度从容一些。

“我怎么样?”她态度有些霸,甚至蛮横。

“没怎么样。”他瞪她一会,居然反笑起来。“走,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到了就知道。”他故作神秘。

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地方,总之,车子开了很久,到的时候,月亮已经升了上来,但天色还是亮的。

“哇!”下了车,一片无际的海就跃入她眼眶。“哇!”她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风不小,吹得她衣服鼓胀,满头乱发东南西北吹荡。

“喜欢吧?”他站到她身旁,带笑看着她,眼神里有一股自得。他知道她一定会喜欢。

她点头,整个人被风涨得太满。

“可以下去吗?”她指指海滩。

“当然。”他带头走了下去。

她跟着他,抓着他被风吹鼓起的衣袖,一颠一颠地走到海滩。她只听得耳边全是海风的声响,近处远处都有海岛在盘桓;除了远处海岸一两个钓鱼的人外,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突然间,就那么一下子,她觉得诗意起来。

设若他有意讨好她,他真的是讨好到她心坎。她如原始人一般怪叫了一声,捡起贝壳在沙滩画起字来。

“你在写什么?”杰瑞米凑近问她。看不懂那叠砖似的中国字。

“我在写‘我喜欢杰瑞米’。”她眨下眼,说得真真假假。

“真的?”他似乎有些惊喜,但更多的不相信。“尽管你只是随便说说,跟我开玩笑,我还是觉得受宠若惊。”

“不,我是认真的。”她猛不防抬头,冲他一看。潮水灌来,一下子就把那些字迹冲得不成形。

他没说什么,但他的表情仿佛在说她的话并不那么可靠,他不知道该相信几分。

“你的认真就像这些沙一样,一下子就被冲刷掉。”他望着她,等着她反驳。

陈浪琴光是笑,却不说什么,仰头看着天空,伸手挡住阳光说:“这样由下往上仰望,天空好高。”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这样子就浪漫起来。杰瑞米笑着说:“你想做诗了是不是?还是想飞翔?”

“都有。”她知道他在取笑她,并不在意,仍然仰着头说:“アヘ,你不觉得这样感觉很奇怪?天色还那么亮,月亮却已经挂在半空中了。哪,太阳也还没沉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杰瑞米看惯了这景象,不觉得有什么不寻常。“走吧,我们到那边走走。”

他带她往回走,往另一边岔过去。先前是正面对着海岸,转到这一边,一半侧掩入了山后,被陆地挡住,格外有一股遮掩的朦胧美感。汪洋一片蓝,蓝得那么——她简直无法形容,打从到了这里,一颗心就不正常地跳动。

“太平洋很漂亮对吧?”杰瑞米呢喃似的说着,随便在矮墙上坐下来。“哪天我们驾驶帆船出海……”

“真的?”她眼神亮起来,有些兴奋。跟着坐在一旁,离开他有些距离。“出海啊……听说地中海也很漂亮,但我还是喜欢太平洋。”

“这比去那‘独树山’、‘伊甸山’好多了吧!”

本来这个下午她打算去市郊的“独树山”和“伊甸山”的,伊甸山是个死火山,在上头可以俯瞰整个奥克兰市;至于“独树山”则是个息火山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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