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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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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琉璃子礼貌性的道谢,疑惑地望了杰瑞米一眼。他被挤到田中浩介的侧旁。

服务生给每人一本点菜单。大金随便浏览一眼,指指她的盘子说:“这个好吃吗?”

“你可以试试看。”

大金便老实不客气卷了一块咬一口,又分小金一口。

“好不好吃?”田中浩介问。“我也试试——”自动自发探手拿了一块肉沾上辣酱吃起来。

“怎么样?好吃吧!”陈浪琴笑嘻嘻的问,没注意到杰瑞米的脸色已经有点不好看。

平时她和他们相处得算不错,就比较少顾忌,也不会在意一些小节,偶尔拍来打去,说些损人的笑话,只觉得好玩又愉快。但看在杰瑞米眼里,这无疑是打情骂俏。

“还好啦!”田中浩介耸个肩。他选来选去还是点了最厚实的牛排。

大小金爱吃米,要了跟她一样的东西。各人就近和一旁的人说话,她偶尔看看杰瑞米,从他们进来,他就不大开口。事实上,他说要和她谈谈,但他们根本没谈到什么。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第一次觉得猜心好难。

“杰,你这次又接了一个工作是不是?什么时候开始?”卡文问。

“下个礼拜。”杰瑞米回得很简洁。

“那你又有得忙了。”卡文又说。看大家一脸疑问,解释说:“杰是商业摄影师,他接一些商品企划或服饰造型、美容沙龙的摄影工作,工作的时间不固定,一忙起来经常三天两头找不到人。”

陈浪琴这才知道杰瑞米在做什么。她从来没问过,而他也没有说。

各人点的饮料都送来了。田中浩介点的不知是什么种类的啤酒,颜色浅金得有些怪异,像是鹅黄色。她好奇问:

“你的是什么?”

他再耸个肩,一副“你自己不会喝喝看”。

她也不客气,好奇心趋使,当真端过来喝了一口。

“怎么样?”大金好奇问。

她皱皱鼻子,好奇怪的味道。大金接过去,也尝了一口,表情比她还古怪。

“试试我的。”大金把他的啤酒递给她。

她尝一口。“红狮?”

他们这样口水沾来沾去,自己不觉得,别人却难免难适应。琉璃子说:“你们还真能分享。”

“啊!你要不要也试试?”大金连忙把啤酒递给她。

琉璃子瞪瞪眼。乔说:“我能尝尝看吗?”

陈浪琴觉得有些意外,却又不是那么意外。再看其他那几个同学,盘子里的东西也是分来分去的。就连卡文也掺了一份,他甚至和另一位同学共同点一份全餐。

杰瑞米却愈来愈没表情,毫无笑容的看着陈浪琴。他起身走到吧台,要了另外一瓶啤酒。

陈浪琴收敛住有点放肆的笑容。她没回头看,却可以感觉他锐利锋冷的目光穿过她的背,射入她心脏。

她又坐一会,起身到洗手间。镜中的她像花一样娇艳,她对自己笑一笑,细细补好妆。她想再待一下就该离开,否则杰瑞米大概又要说她“坏”。

回到座位,才刚要坐下,她的头发不知怎地被衣袖的装饰扣子卷缠住,牵扯得有点痛。

“别动,我帮你解开——”大金站起来,好意要帮忙。

“我来就可以——”杰瑞米不知什么时候大步过来,抓住大金的手,然后一把扯掉她衣袖上的扣子,解开她被纠缠的头发,环过她的肩,顺手撩齐她乱了的头发。

那个动作,有种凌厉,好像要吃人似,不只是种公开表示,更像是一种示威,对其他男人宣示他对她的所有权似。

一时没有人说话,大金甚至有些错愕。

“谢谢。”陈浪琴转身面对杰瑞米,浅笑一下。头一次,感觉好像要脸红。

“走吧。”杰瑞米还是没笑容。

“我们先走了,拜。”她对众人摆个手,刻意不去看卡文。

“慢走。”卡文脸上有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出了“玛格丽特”,她微微松口气。杰瑞米走得很快,人高腿长,在夜镜中晃动成镜头。她快步赶上去,和他并肩走在一起;晚风吹来凉,她靠近他一些,他只是看她一眼,步伐更大了,负气似。

从“玛格丽特”走到停车的地方大概五分钟那么久,他一句话也不吭。陈浪琴聪明的不自找麻烦。虽然看不出他在生气的表情,但依她很动物的本能,奥克兰上空这当口,气压很低。

恐怕是会下雨。

上了车,杰瑞米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要回去了吗?”可她实在没办法一直装哑巴。

他像是没听到,车子驶出停车场,拐上马路,加快了速度。可以听见风在吹响。他放上一片CD,音乐声砰砰,一个很干脆的男声控诉什么似的叫吼起来,旋律有些激荡。

“这什么歌?满好听的。”她问。

他转头看她一眼,绷着脸说:Iusedtoloveher,butIhavetokillher。

我曾经爱过她,但我必须杀了她。

这真的是歌名吗?还是他在借题发挥?!

她笑起来,也不理他还在生气或者一肚子乌烟瘴气,睨着他说:“那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这女人!他就气她这种不当一回事的大胆。恶声说:“是啊!没错,我是想杀了你!”

他蓦然踩住煞车,将车子停在路边,陈浪琴身子猛一冲撞,几乎要弹了起来。

“吉米!”幸好系了安全带,但她的手臂还是撞的发疼。“想杀我也不该是这种谋杀方式吧!”

杰瑞米不理会,也没道歉,逼向她问:“我问你,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别装傻!你跟那一堆男人眉来眼去,卖弄风情,打情骂俏的,四处勾引,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大家只是说笑聊天而已。我才没想要勾引谁。”

“没有?!你敢说你一点都没那个意思?!”杰瑞米逼得紧紧地,狠狠瞪着她。

“我——”陈浪琴咬咬唇,在他的逼视下,有些理亏似。“也许,呃,我是有些不拘小节,但我又不是有意的,我可没有那样想过去勾引谁!”

“你如果没那样想,会那么做?!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吉米,你这样指责我是不公平的,也没道理。就算我对男人卖弄风情,又怎么会是‘水性杨花’?难道我不能展现我的性感魅力?”

“你——”杰瑞米简直气结。他平住气,冷静了说:“我没那么说。不过,你到底是跟我一起去的,和我在一起,总得尊重我的存在吧!”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不是跟你在一起,那就可以了?”陈浪琴嘴角勾着笑,反问,眼神闪得有些恶作剧。

“你——”杰瑞米瞪瞪她。说:“我的风度没有那么好!”意思是说“不可以”,即使他不在也不可以。

他这种姿态很明显了。陈浪琴偏头看着窗外,说:“让我想想再说吧。”

“你还要想什么?”杰瑞米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扳向他。

她瞅着他,答非所问,说:“我没告诉你,自己跑去南岛,你是不是很生气?”

“当然。都快气炸了。”他一副理所当然。

“为什么?”

那还用问!“因为你这家伙就是令人很生气!”

这个回答让她笑起来,很风情地。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双眸凝睇了片刻,终究还是放开手,给他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

她还要想一想。她觉得眼前仿佛有一个深坑在等着她跳,坑里头密密麻麻全是麻烦,让人神经耗弱又紧张。

她还要想一想,看是应该拐个弯,还是闭着眼往下跳。

※※※

“所以你就把你先生丢在日本,一个人跑到这里来?”陈浪琴问美奈子。

凯茜请她再过去晚餐,她照例又带一瓶酒。两杯酒喝下去,美奈子情绪兴奋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没办法啊,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总不能一直以他为中心在转。”美奈子耸个肩,很潇洒,也像没奈何。

“难道就无法协调折衷?”

“如果能,那我就不会一个人在这里了。他离不开他的工作,我老是在迁就。这样的日子我过得也烦了,所以心一狠,就过来了。”

美奈子说得轻描淡写的,但对于习于家庭秩序的日本人来说,尤其是家庭主妇,这相当不容易。

“你不担心吗?”陈浪琴又问。

“担心什么?”美奈子反问。

陈浪琴耸个肩。“担心一般结了婚的女人会担心的。你这样把先生一个人丢下,自己跑到他乡异国来,要是一般人,多少会东想西想的吧。”

“啊,那个啊!”美奈子会意,说:“担心当然是会,只是,就算担心死了也没有用。我倒是看得很开,这个婚姻如果靠不住,那也没办法。反正一切顺其自然,想太多,担心这担心那的,只是自找麻烦。其实,爱情随时会有,常常会来,不必要那么恐慌。”

“我倒是赞成美奈子这种想法。”凯茜端了一盘自己烘焙的饼干出来,还泡了一壶水果茶。“不管结不结婚,恋不恋爱,要先有自己的生活,才谈得上婚姻或爱情生活。你要是没有了自己,就什么都不必谈了。”

“你们两个好一对‘大女人主义者’!”陈浪琴开个玩笑。

“这是‘经验谈’!”凯茜哈哈大笑,还刻意强调“经验”这个字眼。“恋爱和婚姻一样,是有条件的,‘大胆’是最重要的,你不能忘了自己,要有胆子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不能只是事事迁就。”

“但如果能让气氛和谐一点,妥协有什么不好?”

“当然没什么不好。那就要看你怎么运用你的手腕。”凯茜说得一本正经,俨然在传授什么。

陈浪琴吃了一块饼干,太甜了,连喝了好几口茶。

“这饼干好甜!凯茜,你是不是放太多糖了?”

“会吗?”凯茜拿了一块尝尝。“我觉得刚好。美奈子,你吃吃看,会不会太甜了?”

美奈子吃了一口,喝口茶说:“是有一点。”

“奇怪。”凯茜又吃了一块,还是不觉得。

美奈子把剩下的酒全倒进杯子,喝了一大口,问陈浪琴说:“你不喜欢甜食吗?浪琴。”

“也不是,”陈浪琴道:“只是不常吃。”

“那你该好好谈恋爱。恋爱就像甜食,让人食髓知味。”说着又拿了一块饼干,轻脆的咬一口。

“是吗?”陈浪琴跟着拿起一块饼干反复看了看,放进嘴里含一下,再“喀嚓”地一口咬去了一半。

恋爱如果像甜食,那未免太蚀牙。她不喜欢侵蚀力太强的东西,偏偏又少了抗力。没有人的细胞里有这种免疫力,个个都缺乏抗体,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爱情”这东西会所向无敌吧。感冒病毒无可医,想想,“爱情”这玩意才是最可怕的细菌,包着蚀牙的糖衣。

离开了凯茜家,她如前次走路散酒意。她喝得其实不太多,只是不知怎地,有种陶醉。

经过一个公共电话筒时,她停了下来,偏头想了想,走了过去。

很快就有人接应。

“吉米?是我——”她突然好陶醉。

“浪琴?!”杰瑞米的声音透露意想不到的惊喜。

“对,对,是我。浪——琴——”她咯咯笑起来,神经兮兮。

“你怎么了?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

“对啊,我现在很快乐,抬头就可以看到星星。”她边说边往后仰,夜空中一大群闪烁偷窥的眼睛。

“你现在人在外头吗?”杰瑞米问。

陈浪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忽然说:

“你喜欢甜的东西还是咸的?”问得没头没脑。

杰瑞米好耐性说:“都不喜欢。你现在人在哪里?”

“都不喜欢?”陈浪琴没管他的探问,又说:“那么,你到底喜欢什么?”

“我喜欢咸中带甜,甜中带点咸的滋味。好了,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里!”说到最后,那口气已变成命令。

对他的回答,陈浪琴哈哈笑起来。“吉米,你好有意思!我喜欢你这个回答。”

“浪琴,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那一句“浪琴”叫唤得那么意味、有情感,让她觉得心头仿佛有着海浪在荡漾。

“我在——”她看看周遭,把地点告诉他。

“我马上过去,你等我——”

“不用了!”她摇头,根本没想到他看不到。“你就这样陪我说说话就好。”

“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她甜甜一笑。不害臊的说:“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呵!这真是最美的情话,不管她有没有那个心!

杰瑞米沉默半晌,然后说:“那我就跟你谈南十字星……”

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像海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她觉得醉了,就要醉了。

“吉米,”她说:“哪一天,你带我去看星星。”

“好啊。但你不是抬头就可以看到。”

“我想跟你一起看——”又是那个不害臊。

啊。她真的醉了。她应该拐弯的,但她却朝着那个深坑跳。

可是,吃东西还是咸中带甜的好,和纯度无关,那是一种滋味。

就像此刻她体觉到的滋味。

第八章

听过“高空弹跳”吧?从近百来公尺高的地方自杀似的往下跳,全身的血液倒流,头下脚上的五脏六腑所有的器官全部移位,不知是什么滋味?

据说是很刺激。但陈浪琴说什么也不肯去尝试,她觉得只是找自己麻烦。只是,没想到,走在市区里,竟教他们碰到那种弹跳的玩意!

他们说那叫“BungeeRocket”,玩乐的方式刚好和“高空弹跳”相反,把人牢牢绑坐在球型坐机里,再丢球似的高速把人抛向半空中,人随着座椅就像颗皮球似在半空中弹来跳去。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杰瑞米看得很感兴趣,怂恿陈浪琴说:“我们也去试试好不好?”

“不好。”陈浪琴一口就回绝。

“来嘛!”杰瑞米硬是要将她拉过去。

“不要。”她抗拒着。

“很好玩的,去试试嘛!”杰瑞米半软硬兼施,半将她拖着,硬是架了上去。

“吉米!”哀嗥也没有用了,安全带已紧紧缚在她身上。

“准备了!”指导员戏谑地笑起来。“三、二、一,去天堂吧!”

倏地,一下子她的身体被抛了起来,只听得风的呼啸声,和一种说不出的、离心的虚浮感。她尖叫起来,一直叫,不断地叫了又叫,叫了再叫。

下到了地面,她还在叫,围观的群众忍不住笑起来。

简直丢脸到家。杰瑞米好气又好笑地,说:“有够丢脸的!你怎么像个小孩似!”

没办法,她就是控制不住。她有些讪讪的。不过,那样胡乱尖叫,也有种过瘾。

“谁叫你硬要强迫我上去。”她还厚着脸皮好意思找理由。

“我如果不拉你上去,我就不知道你这么胆小了。”杰瑞米作弄地取笑她。

“这哪叫胆小!这叫‘明哲保身’。”陈浪琴不以为然。

“好!好!明哲保身就是明哲保身。”杰瑞米不跟她辩,嘴角都是笑,笑意盎然。

两人一直走,走着就走到了港口。过马路的时候,她搞不清左右,一团混淆,一径地往左边看,直挺挺走过去。

“小心!”杰瑞米一把将她拉回去。一辆车就从她跟前不远的地方快速扫过。

好险!她心脏猛撞一下。

“你还在梦游啊!醒一醒!”杰瑞米将她围在身前,故意用一种教小孩的口吻说:“来,跟着我看,这是右边,这是左边;车子是从这个方向——左边这边开过来的,驾驶座则在右手边。这样懂了吗?”

“你别闹了!”她嗔他一眼。她偶尔还会像这样,一时忘记交通习性的不一样,把左右弄混淆,杰瑞米明白,故意寻她开心。

“好了,走吧。”他是真的不放心,牵了她的手过马路。

她没问他要去哪,他一路牵她上了渡轮。同样在海上荡,这跟他们上次扬帆出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感觉只剩一种交通,萎缩成一份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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