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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商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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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佳伟神秘地一笑,“办法还是有的。”

(7)

这天中午,麦佳伟吩咐秘书小黄,他要午睡,不要打搅他。他知道小黄是个贪睡的姑娘,吃过中饭后,准会靠在沙发上打盹儿,而且一睡就是一个小时。

现在是11点30分,小黄11点20吃完饭,估计此刻已经睡着了吧。

果然,当麦佳伟蹑手蹑脚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小黄已经睡得很熟了。他偷偷地溜出诊所,驱车来到李晴居住的小区。

这个时间,小区里的居民除了上班的以外,留在家里的大都是些老人和孩子。他们要睡午觉,保安则聚在传达室里打老K,而李晴此刻一定会在家里健身。经过两年的相处,麦佳伟对她的生活规律了如指掌。

麦佳伟打开李晴车库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红色的宝来,那是他一年前送给李晴的生日礼物,虽然已经跑了一年,但仍很新。

李晴的家就在车库楼上,只有一墙之隔。说来也巧,有根小小的通气管正好通到健身房。他先是将一根软管固定在“宝来”的排气筒上,然后插入管道中,接着发动汽车引擎,一氧化碳便通过软管源源不断地送入健身房。

做完这一切后,麦佳伟看了看表,11点50分。他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吸着。

一支烟抽完,正好用了5分钟。他熄了发动机,将软管拔出,再用破布堵住管道。

两分钟后,他已出现在李晴的家里。他先将耳朵贴在健身房的门上听了听,没动静。于是他将总电闸关掉,然后到厨房把煤气阀门全部拧开,直到房间里了布满了煤气,这才满意地离开了李晴的家。临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正好是12点整。

10分钟后,麦佳伟把车子停在一间公用电话亭旁。他下车,摘下话筒,拨了一串号码,紧接着,自小区的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之后,他回到车上,将油门一踩到底。他必须在12点半之前赶回诊所,谋杀才能真正称得上完美。

晚上,一位朋友拉麦佳伟到酒吧喝酒,回到家的时候已有了七八分醉意。开门进屋,他看到珍珍正和一个头戴口罩,身穿蓝布工装的陌生男人说着什么。

珍珍见他回来,忙走过来,“佳伟,咱们家的下水管堵了,我找水管工通一下。看你醉成这个样子,先上楼去洗洗,先睡吧,不用等我。”

麦佳伟含混地“嗯”了一声,踉踉跄跄地朝楼上走去。从水管工身旁经过时,他忽然酒劲儿上涌,一头栽倒下来。水管工叫了声“小心”,忙伸手去扶他。珍珍见状也赶紧跑过来,两个人合力将他扶上了楼。

第二天早上,麦佳伟一觉醒来,头痛欲裂,他喊了两声,可没人答理他,这时他才发现珍珍留在他枕边的字条:我到外地出差,大概要三四天,冰箱里有现成的食物,别饿着自己。

麦佳伟吃了两片止痛药,又猛灌了一通冰水后,头疼才逐渐缓解。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梦中,他制造了一起完美的谋杀案。不过,此时此刻他又觉得那并不是梦,因为就连最微小的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仿佛亲身经历过一样。

正当他疑惑不定时,竟意外地接到了陈栋打来的电话。李晴死了,死于煤气爆炸!

撂下电话,他愣住了。

(8)

“也就是说,您制造了一起堪称完美的谋杀案?”

麦佳伟不无得意地说道:“没错,一起完美的谋杀,应该让警方认为死者是死于一场意外,这一点,我做到了。”看得出,他已经自我陶醉了。

“的确非常精彩,不得不承认,您真是个犯罪天才!不过……”说着,那人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枚样式奇特的纽扣,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将手伸到麦佳伟面前,“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麦佳伟像被施了魔法般,猛然醒过神来。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对面的人,茫然道:“我……我刚才怎么了?你是……张先生?”这时他注意到桌上放着的那枚“纽扣”,连忙问:“这是什么?”

“警方管它叫听侦器,一般老百姓管他叫窃听器。”那人微笑着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弄。

“什么?”麦佳伟如梦初醒,他猛地站起身,“你是干什么的?身上为什么有窃听器?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被眼前这个人催眠了,并且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在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自己毕竟是个心理学专家,而且精通催眠术,怎么可能被别人催眠呢?

也就是说,那人同样是个催眠高手!

想到这,麦佳伟忽然想起了一个名字:陈栋!

那人忽然“嘿嘿”地笑起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所说的话已经原原本本地传到了警察那里,恐怕此时他们已经上电梯了。”

此时的麦佳伟已完全失去了控制,他猛地站起身,一拳将对方击倒,然后夺路而逃。然而,就在他伸手开门的一刹那,大门被人从外面强行撞开,几个全副武装的刑警一拥而进,将他按倒在地。

一名长官模样的刑警快步走过去将那人扶起,抱歉地说:“陈教授,实在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您没事吧?”

那人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说:“没关系,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帮助警方抓获杀害我妻子的凶手,这是做丈夫义不容辞的责任。虽然……虽然她背叛了我……但我毕竟还是深爱她的……”说着,他已泣不成声。

一旁的麦佳伟叹了口气:“你果真是陈栋……”

麦佳伟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问陈栋:“我知道你用怀表发出指令,引发了埋藏在我大脑中的催眠指令,从而使我说出了杀人的经过。可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通,你是什么时候将指令输入到我脑子里来的?”

陈栋止住悲声,冷冷地说:“想知道是吗?好啊,如果你有命活着出来,我就告诉你真相。”

一个星期后,麦佳伟被执行了死刑。

(9)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宾馆豪华客房内,宽大的双人床上,一对赤裸裸的男女纠缠在一起。男的脸孔狭长,唇上有着两撇醒目的小黑胡。女的则是个典型的大美人,此时她正蜷伏在男人的胸膛上,手指不停地绕弄着男人的胸毛。

女人问:“你说我是应该叫你陈栋,还是应该叫你表哥呢?”

男人说:“还是叫我陈栋吧,叫表哥会使我有一种罪恶感。”

女人嘻嘻一笑,“我还是喜欢叫你表哥。叫陈栋,会让我想起李晴那个骚货。对了,表哥,我真是佩服你,这么高明的计划都想得出来。”

男人不无得意地说:“两年前我暗中发起了那次学术会议,给他们制造机会,然后对李晴催眠,让他逼麦佳伟跟你离婚,从而使麦佳伟对她由爱生恨,进而产生杀人的想法。然后我将李晴杀死,又扮成水管工对他催眠,给他灌输谋杀李晴的记忆,令他永远生活在恐惧、内疚的阴影里……其实这也怪不得我,如果李晴不水性杨花,麦佳伟不风流成性,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女人的脸色忽然黯淡下来,“表哥,咱们如果想要长久地在一起,就必须把他除掉。我怕……他毕竟也是心理学家,精通催眠术,我怕他有一天会醒过来。”

男人轻吻女人的脸颊,柔声道:“你放心,我已经为麦佳伟安排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完美的结局?”

男人点了点头,神秘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木偶商店

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生命在消失。被镰刀腰斩的麦子,被农药毒死的瓢虫。他的消失微不足道,跟高丽饭馆后院的树杈上被勒断了气的狗没什么两样……

(1)

“平凡木偶商店,让你缅怀过去的美好时光。平凡木偶商店,带给你的并不平凡。”

在这个午后,东明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报纸,缓缓地点上一支烟,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细细回味着报纸上的那段蹩脚的广告。他动作从容、缓慢、熟练,就如同一幕上演了一百年的默片。

窗外那有限的阳光向西移动着,他的脸很快融人到阴影中。他将半截香烟插入盛水的烟缸,红色的火头在淡蓝色的水面上挣扎了一下,发出“嗤”的一声叹息。

他伸手抱起熟睡的儿子,仔细端详着。

小家伙被惊醒,清澈如水的双眸闪动着令人心疼的光。

“爸……”

东明用手指轻轻压住儿子的嘴唇。

此时他的心里充满着苦涩。这孩子似乎天生就是让人疼的,可是在他内心的深处,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忌妒。他是真的忌妒儿子的双眼,因为那里面有着他没有的纯净,纯净得不容任何杂质。而他,已是尘世遗留下的灰尘,苍老、丑陋,充满了俗气。

“爸,我想妈。”

“我也想啊……”

儿子的话,让东明的心骤然紧缩,他不由自主抬头看向挂在墙壁上的那张全家福。照片里,他在中间,左边是儿子,右边是个面容端丽,嘴角永远挂着笑容的女人。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意味深长……

这时,儿子挣脱父亲的怀抱,蹦跳着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指着广告说:“爸,这家木偶商店我知道,就在咱们家附近,我每天放学都路过的,橱窗里的木偶可好看呢!”

东明嘴角露出晦涩的笑意。他拂弄着儿子的头发,轻声地说:“妈妈迟早会回来的,我保证。”

儿子拿起心爱的玩具手枪,欢叫着跑出房间,来到夕阳里。

夕阳里,站着东明的父母,他们彼此挨得很近,身上被镀上一层灿烂的金色,他们的眼睛同样明亮。

看着儿子跳脱的身影,坐在阴影里的东明,站起身,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转身进了一扇门。

之后,门“咣”的一声被紧锁。

(2)

围着粗蓝布围裙的老陈,伸手扶了扶挂歪的木牌,木牌上写着“平凡木偶商店”。没错,老陈就是这家木偶商店的老板兼木偶制作师。

他永远都那么深沉。他的动作缓慢而僵硬,比橱窗里的那些木偶更像木偶。

说是老陈,其实他的年龄并不老,刚刚四十出头,但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却格外深刻,使他看上去足足有五十多。

他曾有过一次婚姻,可就在几年前,他老婆和儿子死于一场交通意外。之后,他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寡言,变得不近人情。他没再结婚,就这样孤独地活着,像《巴黎圣母院》里那个孤独的敲钟人。

老陈曾是远近闻名的巧手木匠,早年打得一手好家具,左邻右舍有哪一户人家里没有一两件他打的家具呢?

可是时代变了,没人再找他打家具了,于是他开了一家木偶商店。不光商店里的木偶是他亲手制作的,就连整座商店也是他一点一点堆积木般堆积起来的,百分之百木质结构,外形很像童话故事里的城堡,框角上刻着华丽的花纹,那些木偶更像住在城堡里的王子和公主。

老陈在门口的板凳上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放在干裂的嘴唇上舔了舔,然后划着一根火柴,点燃。此时没有风,白白的烟雾自他的手指缓缓上升,在头顶汇聚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

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高跟鞋声。

老陈抬头望去,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陌生女人,手中举着一张报纸,眼睛不住地在四周打转。

“你就是陈师傅?”

“嗯。”

来人晃了晃手中的报纸:“我在镇木偶剧团工作,看到广告特意找来的。可真不好找哇,这一带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呢?……听说,这一代经常有人失踪?”

老陈看看她,没吱声,把目光投向了远处。

来人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哎……我说,我是镇木偶剧团的。”

老陈站起身,拍拍屁股转身进了屋:“进来看看吧。”

十分钟后,来人沮丧地出门。她本来相中一个真人大小、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可惜磨破了嘴皮子,老陈死都不卖。

“那,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回心转意的话,记得联系我。”

老陈接过名片,看也不看地揣进兜里。

来人不禁叹了口气。

临走前,她再次回头望向橱窗里那个小男孩。它的眼睛可真亮啊……她不禁打了个寒战,觉得有点冷。

那人走后,老陈将店门反锁,来到商店里间,那里是他的木偶制作室。

制作室里十分阴森,那是因为窗户被厚厚的黑色窗帘遮挡的缘故。房间四周摆放着一些未完工的木偶,有小孩、有大人、有男人、有女人……它们栩栩如生,逼真极了,只是缺少一对眼睛。唯独有两具,是一对老夫妇,它们各有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是随时会眨动。

木偶不就是丢失了灵魂的活物吗?

尽管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木材、油漆,以及胶水的味道,但老陈工作的时候却从不戴口罩。对于那些刺鼻的味道,他的鼻子早已麻木了。他已习惯了这一切,无意改变。

老陈走到房间中央,伸手打开一盏灯。

灯光“刷”的照下来,很刺眼,他急忙用手遮住眼睛。

偌大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工作台,台面上平放着一具真人大小、基本完工的女性木偶,只是……少了一对眼珠。

(3)

因绝望而存在,因希望而消逝,就算得到永恒那又如何呢?仍逃不过生死离别的残酷……

东明在黑暗之中挣扎着,他看着她远远地向自己走来,默默地,不带有任何表情。他不住地冒着虚汗,听着她干枯的声音。她说:“你总是对我说,你喜欢我的眼睛,它透明、清澈、天真,现在为什么不喜欢了?”

他在她的质疑中变得潮湿,望着那双充满哀愁的眸子不知所措。

“在我无尽的梦中,我看到了那家木偶商店,你答应我有一天会带我去的……但是你没有……现在我一个人在那里,在那个地方等着你……”

说完,她遁入黑暗。

世界上,有些事早已命中注定。

东明想要拉住她,忽然看见她猛地将自己的眼睛挖出!

鲜血在虚空中飘浮,蔓延到身后,消逝在永恒的黑暗中。接着,她也消失了。

此时,远远传来婴儿弱弱的啼哭声,真真切切、飘飘忽忽……他向前走。在前方他看见一个小小的婴儿,被人挖去双眼,浑身沾满黏稠的血!他拼命的冲过去,却一脚踏空……从此万劫不复。

黑暗中,东明“嗷”的一声从床上坐起,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满了面颊。

那个梦境,哦不,应该是那个幻觉,几乎每晚都折磨着他。

东明已经很久没有在晚上睡觉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天一黑他就有种莫名的恐惧。他害怕一旦闭上眼睛,就会失去对周围事物的控制。有时候他一夜要喝光五大杯浓茶,抽掉三包烟。

儿子斜躺在身旁,静静地睡着,小嘴微张,似乎有话要说,枕头落在床边,好像一个被遗弃的布娃娃。

东明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个夜晚,像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儿子度过慢慢长夜。

他为儿子掖了掖被角,抬头望向窗外。窗外漆黑一团,没有星月,天空和大地一片混沌。这时候,一阵不祥的风吹过,将窗帘轻轻卷起,又落下。

“又要起雾了!”

东明披衣下地,走到窗前伸手去关窗户。

突然,窗外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跳跃了一下,刺疼了他的眼睛。

他的心徒然一惊:那是什么?

他伸手迅速将窗帘拉开。

黑暗中,什么都没有,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东明摇摇头,也许是自己眼花了吧。

就在他再次拉上窗帘的一刹那,那个东西又出现了。这次他看得很清楚,那是一截拖在地上的白色裙角,在漆黑的灌木丛中转眼就不见了。

那一瞬间,东明觉得脚下的地板被瞬间抽走,一种失重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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