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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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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回头瞪她一眼,雁儿低头退下,暗地吐吐舌头。一番诊治下来,二人均无大碍,只是小静身体有些虚弱。胎儿有早产征兆,须得好好歇息。大夫开了药方又仔细嘱咐一番,便背起医箱告辞,那程美兰乐呵呵要跟着大夫去送他,怎么推都推不掉。
大夫走后,云舒安慰小静父女道:“小静、志飞叔,你们暂且这儿安心休养。等身子好些了,咱们再去看院子。找个合适喜欢买下来常住,如何?”
水志飞叹口气道:“唉,又来麻烦你了,云舒!”
云舒笑笑:“志飞叔别这么说,咱们是本家,本就该互相帮助。”
水志飞又是一声长叹:“唉。咱们一家就是命苦啊,原本以为小静找了个富贵夫婿,虽然年纪大点儿、长得丑点儿,可至少小静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不是?谁知才过几天好日子,就遇上这种事儿,早知道我打死也不让小静进那申家门,还有那申大夫人……”
“爹,别说了!”小静似乎心情不怎么好,连带着那语气也有些难听。水志飞看看她,又是一声长叹。
看来这对父女需要些时间休息沟通,云舒站起来都:“小静、志飞叔,你们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叫雁儿就是。雁儿,这些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好生照顾志飞叔和小静,啊!”
雁儿不满嘟起嘴道:“小姐,我还要去县衙大牢给烟儿妹妹送药了。”
云舒回头看小静父女二人一眼。那二人脸色显然不怎么好看。云舒心里轻叹一声:“雁儿,大牢那边你不用去了。我看蓉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一个人去就好,你就留这儿伺候吧!”
“小姐,呜~~”雁儿可怜巴巴望着她,脸上满满都是不乐意,这小丫头……云舒有些尴尬,却又不好当面训斥,那边小静淡淡道:“不用了,我们有书儿伺候就行了。”
“书儿?”
“是,小姐,奴婢名叫书儿!”一直缩角落里不声不响小丫鬟应声,云舒这才注意到她,就是先前跟小静他们一起来小丫鬟。进来这么久,居然完全忘了还有这个人,还有她名字……云舒心里怪怪。
小静道:“书儿,待会儿药包取回来你给我熬上!”
“是,夫人。”
“我现想吃燕窝粥,你去帮我做吧!”
“是,夫人!”小丫头踩着小碎步出去,雁儿轻声道:“小姐,这里没燕窝。”
云舒瞪她一眼,低声道:“出去!”雁儿撇撇嘴,跺着脚走了出去。
云舒回头,见小静躺床上,双眼微闭,没什么表情;水志飞叹口气道:“云舒,我们不该来打扰你,我倒没什么,只是小静身子不方便,等她好些了,我们就回乡下去。”
云舒赶紧道:“不用不用,志飞叔,反正这院子也是空着,你们住着没事。”
闭着眼小静道:“爹,我不回乡下,我不想回去看人家脸色、听那些闲话,我不想再过那种土里掘食日子。”
“小静啊,那姓申老头子已经死了,咱们现不同以往,不回去怎么办啊?”
“爹,你不用担心,云舒姐神通广大,她会帮我们想办法,对吧,云舒姐?”小静突然睁眼,转头看着云舒。
云舒怔愣一下,小静那理所当然语气让她很不舒服,她很想立刻否决,可水志飞正望着自己,再加上先前自己给她承诺、小静她娘托付,云舒暗暗吸口气,面对水志飞笑笑:“是,志飞叔,别但信,我会想办法把你们安顿好!”
水志飞又叹了口气:“唉,都怪我没本事,又伤了腿,云舒啊,辛苦你了,以后……只要有机会,我们一定会报答你们全家。”
云舒笑笑:“志飞叔别这么说,您休息吧,我出去了!小静,你也好好休息,啊!”
水志飞客气把云舒送出门,小静却闭了眼、躺床上一动不动。云舒从那房间出来,心中有些憋闷,雁儿蹭过来,小声唤了声小姐。云舒瞪她一眼,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雁儿低头束手如小狗儿般可怜巴巴跟过来:“小姐,雁儿错了!”
云舒没有说话,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雁儿心里难过。嘟起嘴吸吸鼻子道:“小姐,我……蓉儿还没全好,她一个人去县衙肯定会怕,我…我想陪她一起去。”
云舒还是不说话,雁儿偷看她一眼,“小姐,雁儿错了,您别生气。”
云舒回头:“我怎么不生气。你……”
她突然停下来,因为雁儿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就是那个不声不响书儿。云舒皱起眉头:“书儿,有事吗?”
书儿规规矩矩站着,轻声道:“云舒小姐,我们夫人想吃燕窝粥。”
云舒点头:“嗯。我知道,你去做吧!”
“可是……我找不到燕窝…”书儿声音越来越小,云舒却听得清楚,她怔愣片刻,抿抿嘴道:“雁儿,去隔壁院子找个人,让他去七味斋拿二两燕窝过来。”
雁儿当然不乐意,又想找借口推脱:“小姐,我……”
云舒转头瞪她:“怎么?难道要我亲自去拿吗?”
雁儿缩缩脖子。低低应了声是,然后偷偷对小静房间方向做个鬼脸便步向门口走去。书儿轻蹲一下告退,留云舒一个人坐院中愣神。
没一会儿,程美兰嘻嘻哈哈说笑声从穿门那边过来,云舒抬头,见与她说笑居然是雁儿!不,应该是程美兰笑得开心,雁儿气得脸鼓鼓像个包子。
一过穿门,程美兰见云舒坐院子里。立刻凑过来。“咦!水小姐,您怎么坐这儿啊?走走走。去我屋去聊会儿!哦,对了,我房间哪儿啊?”
云舒没说话,程美兰无所谓耸耸肩,目光循着院子扫了一圈,然后指着正上方左边厢房道:“咦,这房间不错,我就要这间吧!”
“这是我们小姐房间。”雁儿赶紧拦到那房间门口,生怕程美兰自个儿冲了进去。
“啧啧,你这小丫头,主子说话你不能插嘴知道吗?要是遇上我们大夫人,不打掉你几颗大牙也要打断你一条腿。”
雁儿嘟起嘴道:“那是你们大夫人恶毒,我们小姐从来不打人。”
“哟,小丫头还挺能说啊,告诉姐姐,叫什么名字?”
“你才不是我姐姐了,我叫雁儿。”
“哦,雁儿啊,名字不错,我叫程美兰,你叫我美兰姐好了!……”
看二人你言我语,几句话就凑到了一起,云舒心里又一阵不舒服,她轻咳一声道:“程夫人,这院子房间不多,只剩两间了,志飞叔占一间,麻烦你跟小静住一间可好?”
程美兰笑嘻嘻一甩手帕:“哎呀,什么夫人啊,说白了我以前也不过是个小妾而已,人家嘴里叫着夫人心里说不定怎么暗骂嘲笑了。以后啊,你们谁也别叫我夫人,看得起我就叫声美兰姐,实不习惯叫我程大嫂也行。房间嘛,小静那屋有几张床啊?”
雁儿道:“原本只有一张,不过小姐说待会儿把我们屋那张小床搬过去。其实也不小,我跟蓉儿时常一起睡那床,一点儿都不挤。”
程美兰笑嘻嘻道:“没事儿,有床睡就行,我睡相不好,静香是个大肚子,我怕跟她睡一起不小心压她肚子了。哎,水小姐,上次跟您说事儿成不成啊?”
云舒顿了顿,不明白她说什么,程美兰眨眨眼:“哎呀,水小姐就是贵人多忘事,上次七味斋、人手事儿。”
云舒愣了一下,上下打量她一番:“你……真想去七味斋做工?”
程美兰不好意思笑笑:“开玩笑啦,我好多年没正经做过事,去七味斋还真不知道做什么?不过水小姐,我倒有一长处,这些年我申家闲着没事儿,就喜欢研究布料,随便给我一块布,我看一看摸一摸就能认出它出处、工艺,**不离十。
水小姐啊,能不能帮个忙,把我介绍去王记布庄?”
云舒皱起眉头再次打量她,这妇人到底是做什么来?有何目?她一会儿想去七味斋,一会儿想去王记布庄,就她这样,卖布?
“水小姐,别这样看我啊,申家那地方我早就不想待了,我一直想出来找活儿干,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然后找个好男人成家。生它几个孩子,安安稳稳过日子。
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了,我一定得好好干,水小姐就是我榜样。啊,当然,我这种人不能跟水小姐比,对了,水小姐。你就没什么想问我啊?”
云舒抿抿嘴,程美兰笑呵呵摆摆手道:“没事儿、没事儿,有什么直接问就是,我不介意…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花光积蓄去救静香他们?我为什么跟他们来投奔你?
呵呵,水小姐放心,我不是坏人。也没什么目,就是听说水小姐是静香堂姐,上次又亲耳听见水小姐向大夫人保静香。我想水小姐肯定跟静香关系挺好,如果我能救下她话,兴许水小姐会感谢我,顺便收留我,并帮我找个好差事。
如此我就能过正常人日子了,水小姐,王记布庄那边。帮个忙好不?”
云舒望着她沉默半晌:“你……是申家小妾,出来可有得到大夫人许可,你就不怕你家大夫人把你抓回去?”
程美兰笑嘻嘻晃晃手:“水小姐真是个大好人,还担心我被抓回去了,多谢啦!
水小姐放心,我跟小静一样,也是花街青楼姑娘,那死老头子当初为我挥金如土,然后听说我怀了他种。立刻就找顶小轿把我抬进申府去。不过走却是后门。
那个死老头儿,真把我当三岁小娃娃。以为我那么好骗啊?嘻~~~水小姐,我偷偷告诉你啊,其实当初进申府时候我根本没怀崽子,就是讨厌那些臭男人,想找个有钱人家过安稳日子而已。”
云舒略微惊讶望着她,雁儿好奇道:“你没怀孕却进了申家,那老头子知道了不把你赶出来啊?”
“嘻~~傻丫头,这种事莫非你还要专程去告诉人家不成?只要老头子不发难,别人还敢让你脱了衣服给人家摸不成?我啊,进府就说累床上躺了几天,然后找个机会再摔一下,弄点儿猪血什么洒裤子上,孩子不就没了?”
雁儿惊讶张大嘴:“这…这样也行?你…你就不怕大夫来看诊么?”
“大夫?切~~那是好对付了,给他几两银子就封了口,要不就别让他碰你身子,就让他远远看几眼,那样能看出什么来?”
雁儿加惊讶,愣愣望着程美兰半天说不出话来。程美兰非常享受这种崇拜又惊讶目光,伸手戳雁儿一下:“小丫头,还想问什么管问,姐姐对付男人有一套,你要有兴趣啊,我什么都教给你,怎样?”*记住牛屁屁书院版文字*本站正确网址把。改成
雁儿嘴巴一张一合,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云舒道:“程大嫂,我没太明白,你从花街出来是申老爷帮你赎身吧?为何不怕申大夫人?”
“哦?居然有事情能难倒水小姐了,呵呵,这是我荣幸啊!
水小姐,确实是死老头儿帮我赎身,可卖身契我手里,我不会傻到把卖身契乖乖交给大夫人吧?大夫人眼里,我了,就是个青楼卖笑,只要我不惹事儿,我膝下又没孩子跟她争家产,她才不屑对付我了,所以我申府十几年才能过得安安稳稳。
所以啊,我现身份吗,可以说我是申家小妾,也可以说我是青楼老姑娘,或者说我两边都不是也没问题啊,反正卖身契我自个儿手里不是?”
云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是利用这张卖身契青楼和申家两边讨巧,……这妇人不简单,“小静卖身契也她自个儿手里?”
“当然,傻子才会把卖身契交给别人了,不过应付大夫人这招儿可是我告诉静香妹妹,要不她肚子装着一个,怎么可能从申府脱身?当然,咱们也借用了一下水小姐名头倒是,水小姐别要介意啊!”
云舒沉吟片刻,这么说来一切都能解释通了。莫非真是自己多心了,这程美兰确实只是想借自己帮她脱离那种卖笑小妾生活,想回归正轨好好过日子?
这个问题……恐怕一时半会儿没有定论,不如……就给她个机会,是驴是马溜溜就知道,于是云舒笑笑:“程大嫂,你先休息几天,布庄那边我有空帮你问问。……另外,小静也劳烦程大嫂多多照顾了!”
“嗨!什么劳烦不劳烦?我现身无分文,就指望着水小姐吃饭了。照顾小静是分内之事,小姐管放心。
嘻嘻~~水小姐,说实话,以前我们申家时候经常凑一起议论小姐,一听说小姐消息就仰慕得不行,还以为小姐是位什么三头六臂人物,原来……嘻嘻~~比我们想象中好多了。水小姐啊,您要是个男子。不知要迷倒我们多少姑娘。”
雁儿骄傲道:“那是,我们小姐什么都是好!”
云舒尴尬笑笑,这些恭维之词她听得不少,不过她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要不是自己穿越而来,又有前世几十年人生经历。这辈子说不定死得多惨。
她站起来道:“你们忙吧,我回屋休息休息。”
她回到房间,见春秀坐窗前绣花儿,便走过去坐到她对面,愣愣望着那绣花针发呆。春秀看她一眼,拿针自己头上磨磨,“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儿了?”
云舒依然望着那绣花针出神,“春秀姐,小静和志飞叔来了。还带来个聒噪妇人,还有个小丫鬟。”
“嗯,我知道,早就看见了!”
“小静要我给她找院子、给她安排以后生活。”
“这不是你自己早就应承过人家吗?”
云舒一下子坐直身子:“可她那理所当然语气让我很不舒服,好像我上辈子就欠她似,春秀姐,你说小静这丫头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家突然发生那么大变故,一般人都会受不了。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吗?”
云舒赌气撇撇嘴:“可她家那样又不是我们造成,早知道我们就不该管这闲事儿。惹来一身骚不说。以后说不定……”
春秀飞针走线好一会儿,没听到云舒下文。便停下来看她,见她愣愣望着窗外若有所思样子。春秀看看窗外,没什么异常,就是蓉儿熬药,那是柳烟儿汤药,待会儿要送进县衙大牢去。
“怎么了,云舒?”
春秀连问几次,云舒才回过神来,“春秀姐,你说申大夫人为什么不找咱们麻烦了?她真就这么放过柳烟儿了?”
“你不是说她忙着分家产吗?兴许现还忙不过来吧?”
“不对,不会那么简单!”云舒哗啦一声站起来,大步走向门口,“云舒,你上哪儿去?”
云舒没有回答,径直出门走向蓉儿,站那噗通噗通直响药罐盖子发呆。蓉儿见之赶紧站起来,低头行礼:“小姐。”
云舒愣神片刻:“这药……什么时候抓?”
“今儿早上。”
“谁去?哪儿抓?”
蓉儿愣了一下,见云舒脸色严肃,低头怯怯道:“奴婢…奴婢跟古大夫去他医馆抓,顺便把静小姐和静小姐他爹药都拿回来了。”
云舒沉默,蓉儿偷看云舒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怯生生道:“小姐,奴婢…奴婢亲眼看着药童抓,还药包上作了记号,不会弄错。”
云舒不答,蹲下揭开盖子嗅嗅,又拿勺子舀了些药渣出来仔细查看半晌。春秀过来:“怎么了,云舒,这药有问题吗?”
云舒将药渣倒回去,垂眼想了会儿,摇头:“没什么,很正好,就是治伤并调养药。雁儿,还有没熬药包没?”
“有,奴婢去拿!”蓉儿急匆匆跑进屋,把剩下药包并药方一起拿出来:“小姐,这几包都是准备给烟儿妹妹。”
云舒接过,先仔细检查一番药方,然后对着药方把药包里药一一查验一番。好一阵过后她抬起头来,对面春秀望着她:“怎样?”
云舒叹口气,摇摇头:“没问题。”
春秀想了想:“应该没问题,云舒,你想太多了,应许申家真是暂时顾不上。”
云舒沉默片刻,轻叹一声:“也许吧!”
☆、第七五四章 出错
平静日子一过又是几天,大牢中柳烟儿伤势已经完全下来,小静父女也恢复得不错,程美兰已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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