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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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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阵哄笑,汤氏瞪那小伙子一眼,又骂:你们李家没一个好东西,生出来也都不是好东西。
又有人道:“汤大娘,跟你小女儿定亲亲家不也姓李吗?”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汤氏把那出声之人臭骂一通,如此种种,实是好不热闹。
双方对峙两个时辰后,围观者之一看没打起来,觉得还不够热闹,扇风道:“汤大娘,你不是说那房基是你?你儿子已经挖了坑,你吵吵有什么用啊?那坑自己也不会填进去啊!”
汤氏被这么一提醒,一把推开李氏,提起铲子冲到那地基沟边,将堆沟边泥土往沟里推,李氏冲过去,想动手推汤氏,幸好水志诚一把拉住了李氏,要真推下去麻烦就大了。
没办法,水志诚只好跳进沟里,娘沟上往里填土,儿子沟里往上铲土,李氏和舅舅姨父们见母子俩斗,外人也不好插手,只好旁边焦急看着;水家儿子儿媳本想上去帮忙,见对方还有四个大男人,自己这方不是对手,也只好站旁边干着急。
周围村民看这母子俩忙活,很是来劲,嚷道:“汤大娘加油啊,你儿子比你铲!”
有人喊:“志诚,你老娘比你狠,这种娘还给她什么面子,一铲子打到坑里埋了算了!”
一听这话,汤氏停下来,提起铲子就朝刚才说话人去,一铲子敲到那小伙子头上,骂道:“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狗东西,刚才你说什么?再敢胡说八道老娘把你房上瓦给拔个光信不信?”
刚才那小伙子其实是个挺正直小伙儿,实看不惯这老虐婆,趁着人多吼一嗓子出出气而已,没想到被逮个正着,被敲了一铲子也不敢吱声,要知道汤氏泼辣彪悍临近几个村没人不知道,跟她吵架有几家房顶真被这汤氏拔过。
汤氏本想回去继续铲土,这时村长总算来了,好话坏话说了,后说定云舒他爹一年之内给汤氏两百个大钱,这块地基就是云舒家了!
村民们逐渐散去,直到未时末云舒一家才吃上晚上,就着这四面漏风破草棚将就一夜。
☆、第三章 吃糠咽菜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吃了几个米糠饼,便开始干活儿了。
男人们到后山挖黄泥,那黄泥并不是到处都有,只有一个地方有,且需掘地三尺,挖出黄泥才是好。幸好那地方不是汤氏,而是附近作坊院子水志昆家,水志昆跟云舒爹关系还不错,去打声招呼就行了。
云舒娘李氏家做饭,看着空空米缸直发愁,虽还有两斤精米,可那是给女儿熬粥啊,就剩半缸米糠了,李氏长叹一口气:只能将就了,希望大哥他们别嫌弃!
家里菜也没有了,云舒家分家时倒是有一分菜地,不过分完家当天晚上,汤氏就带着小女儿偷偷摸摸连夜把分给云舒家菜地拔个精光,连根草都不剩。
李氏当时怀云舒八个多月,气得差点早产,后来拎了两件衣服回了娘家,直到做完月子才回来。那菜地无人打理,却莫名其妙长出许多山上才有茅草来。李氏骂了几句,无奈!还是得拔草。重开垦一遍,又厚着脸皮去邻居家要了些瘦弱菜秧子来种上,现菜还没长好,不能吃。
李氏无法,只好去挖野菜了。李氏找件破衣服,将云舒兜胸前,背后背一背篓,拿上小锄头出门挖野菜,路过云舒大伯院子门前时,一块石头飞过来,李氏见躲闪不过,赶紧用手臂护住怀中小云舒,那石头正好砸李氏胳膊上。
李氏哎呦一声,捞起衣袖一看,被石头砸过地方立马红肿了一大块!云舒被吓坏了:我妈呀,要不是李氏护得,那石头正好砸自己头顶上,那自己不是就要一命呜呼了?云舒为表示对这悲惨过头狗血剧情极度不满,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李氏抱起云舒一边轻拍着一边哄,狠狠瞪了一眼刚才扔石头男孩,那男孩正是昨天附近探头探脑鬼鬼祟祟那厮。李氏道:“水云波,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我这怀里可是你堂妹,那么大石头要真砸到了她可是要出人命,你还有点儿良心吗你?”
那男孩水云波是云舒大伯水志华大儿子,六七岁了,什么都不干,成天挂着鼻涕到处乱窜。谁家有好吃,他一闻就知道,抱个饭碗坐到人家门口不走,非得人家给他装上一碗才肯离开,村里人虽不待见他,却也不敢赶他走,倒不是怕他,而是怕汤氏。
这水云波见李氏瞪他,转身跑进院子,将院门留条缝儿,伸个脑袋出来,冲着李氏嚷道:“丧门星、绝户头、养不活!”
李氏气得作势要冲过去揍他,那男孩啪一声关上院门,李氏无奈,走开,才走两步,后面那男孩又伸出头来骂,身后还跟着一小女孩儿声音。李氏不理他们,背着背篓走了老远,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后面男孩女孩一边拍手一边唱和:“丧门星、绝户头……”
云舒一头黑线,对水志华那对儿女实无语,云舒非常怀疑他爹水志诚是不是云舒爷爷捡回来,要不汤氏六个儿女怎么偏偏就不待见云舒爹了?几个儿女个个老奸巨猾,怎么就云舒爹老实透顶了?
云舒不禁抬头望着她娘,李氏其实长得挺不错,鹅蛋脸、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嘴,就是皮肤不够白,总体来说也算个清秀小佳人吧,怎么就会看上水志诚这么个老实木讷农家汉子了?
李氏感觉到云舒视线,低头看看云舒,坐下来,抱起云舒让她坐到自己腿上,额头对着云舒额头拱拱,然后将头埋云舒脖子里,喃喃道:“我们舒舒真乖,真是娘好女儿,为了你,娘吃再多苦也甘愿,舒舒一定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长大!”
云舒感觉自己脖子间湿湿,别看李氏平时那么坚强,其实她也很脆弱,只是不愿意让看她笑话人看到而已。
云舒很是感动,前世跟母亲感情不怎么好,记忆中母亲小时候是不停催她念书、工作后便是不停唠叨谁家女儿赚了大钱,再然后就是唠叨谁家女儿找了个多有钱老公等等,云舒虽然对母亲行为可以理解,但天天被这么唠叨实是不厌其烦,难道自己就只是她赚取荣誉、金钱工具吗?而李氏这儿云舒能明显感受到强烈母爱,云舒无声流出泪来:也许…留这里…也不错吧!
李氏整理好情绪,抬起头来,见云舒眼泪汪汪却无哭声,吓了一跳,一边给云舒抹泪,一边道:“舒舒,怎么了?舒舒!”,李氏手忙脚乱,眼泪跟着流了出来:“舒舒,我舒舒,你不要吓娘啊,这是怎么了?”
云舒见李氏惊慌失措样子,才发现自己刚才行为实不适合婴儿,于是哇哇大哭起来。李氏抱起云舒一边轻拍她背一边哦哦哄着,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可能是什么脏东西掉舒舒眼睛里了吧?
李氏挖完野菜回到茅草棚,正好遇到挑了一担黄泥回来云舒爹水志诚,云舒爹见李氏前挂云舒后背野菜,很是愧疚,赶紧过去解下李氏背篓,道:“她娘,辛苦你了,都怪我没用!”
李氏勉强笑笑,道:“他爹,别这么说,我自己也有错,不管怎样,就算是为了舒舒,我们也得好好过日子!”
云舒爹抱过云舒,她脸上亲了两口,那大胡子把云舒扎得挺不舒服,见他爹还要来亲,赶紧哇哇干嚎几声,李氏拍他爹一掌,道:“去去,别逗女儿,你那胡子把她扎痛了!”
李氏提着野菜到附近水沟洗,云舒爹道:“地里菜还不能吃吗?”
“倒是勉强可以吃了,可那莴笋叶子前两天才扒过一次,莴笋杆就拇指大小,现吃了太可惜,再让它长长。我去挖了些野菜回来,幸好现挖野菜人不多,好好整整也能凑合,只是…咱们家没粮食了,就剩半缸米糠,我们倒没什么,可大哥姐夫他们是来帮忙,顿顿吃米糠我心里总过意不去啊!”李氏一边淘菜一边念叨。
云舒爹沉默半晌,道:“要不我再去找娘或大哥借点儿?”
李氏白云舒爹一眼,“他们要是愿意借,还会不给我们房子住?你别去自讨没趣了!”
云舒爹沉默一阵,又道“要不我去找大姐…”
“行了!”李氏把野菜一扔,站了起来,“我说你怎么老是这样,你那大姐算是附近几个村富户了,家里几十亩地,还请得起佣人仆从,可她明知道咱们家这么困难,分家以来,你见过她送过一粒米一个铜子没?你自己也去借过几次粮,可哪次真拿回来过一粒粮食?她每次说好听,说什么不是她当家,周围几个村人谁不知道那顾家全都是你大姐一个人说了算?
这些都算了,别人东西她爱借不借我们管不着,可每次跟你娘吵架,她总是跑,表面上说好话劝架,却句句带刺、煽风点火,哪次来劝架、结果不是越吵越厉害?分家前那次打架不就是你大姐煽风煽起来?她那个子比男人还高壮,把我推到地上,差点儿连舒舒都没了!……”李氏越说越激动,后面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云舒爹手足无措,不停认错:“她娘,别哭,她娘,都是我错,咱不借了,再也不借了,饿死也不借了,你别哭啊!”
躺她爹怀里云舒听了李氏这些控诉,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那都是群什么鬼亲戚啊?这老爹太不争气了!于是便要伸手去抓他爹下巴替娘出气,抓不着就哇哇大哭。
云舒爹见母女俩都哭了起来,是不知所措,只能这个陪不是,那个陪小心,忙不亦乐乎。李氏哭得差不多了,一把抢过云舒,把他爹推开:“你要去找你那娘、找你那大姐你就去,别管咱们娘俩,咱们这就跟大哥回娘家去!”
这时云舒舅舅李富贵正好挑了一担黄泥回来,见李氏眼泪还没擦干,云舒也哇哇大叫,李氏还说要回娘家,立马抛下黄泥提起扁担就冲过:“好啊,你个水志诚,我是看你老实才把妹子嫁给你,你老娘大哥大姐欺负我妹子就算了,连你也敢来欺负我妹子,我今天跟你拼了!”说着举起扁担就要砍下来。
李氏赶紧上前拦住云舒舅舅,连忙解释:“大哥别生气,跟志诚没关系,是我说没粮食了,志诚要去他娘、大姐那里借,我急了才说了些气话,大哥消消气!”
李氏劝了好一阵,才把李富贵拦下。李氏不好意思说:“大哥,真是对不住,我们家就剩半缸米糠了,请你们来帮忙,干全都是重活儿,却只能让你们吃米糠拌野菜,我心里过意不去啊!”李氏又要掉下泪来。
李富贵拍拍李氏肩膀道:“妹子,你说啥了?谁家没有个难过时候,别说那么多,有什么就吃什么,吃糠咽菜就吃糠咽菜,我们不介意!”
☆、第四章 茅草棚升级稻草屋
午饭过后,几个大男人继续干活儿,李氏收拾好餐具后,依然出门挖野菜。刚走出草棚不远,见前面一个三十岁左右精瘦男人正左右张望。李氏觉得眼熟,走近一看,正是住外婆郑氏家隔壁小三子。这小三子名李如寿,名字取得好,从小到大都是精瘦精瘦,像只瘦猴儿,跟李富贵是关系极好发小。
小三子一见李氏,道:“三妹啊,总算找到你了,方才去敲旁边那院子门,刚说出你名字,就被打骂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氏原本挺高兴脸瞬间阴了下来,道:“小三哥,你别理他们,就当遇到疯狗了!”
李氏说完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赶紧调整好表情,微笑道:“小三哥,你怎么来了?来坐!”李氏放下背篓,一边招呼小三子一边进茅草棚放下小云舒,拿了根三块木板加两颗钉子凑成小板凳出来。
小三子见这茅草棚,奇怪道:“三妹,你家房子了?”
李氏很是尴尬,敷衍道:“不是还盖吗,大哥和志诚他们都去后山挖黄泥去了,家里也没什么招待您,小三哥别见怪!”
小三子环视一圈,看李氏表情,想想刚才遭遇,再加上村民们闲言闲语,便把李氏状况猜了个不离十,见李氏不愿多说,也不好多问。道:“三妹这么客气干嘛?你可是我跟你哥从小看着长大,你娘让我来给你们家送点粮食。这不,粮食就前面大道上,你们这儿牛车进不来,我让我儿子那儿守着,先进来认个门儿。”
李氏赶紧站起来,“真是麻烦三哥了,我这就去叫志诚回来,跟你去搬。”
小三子道:“不急不急,咱们就坐着等一会儿好了,现时辰还早!”
李氏想云舒爹他们每过一刻钟就有人挑黄泥回来,便坐了下来,二人随便聊聊了几句。等云舒爹回来后,便跟小三子一起去将粮食搬了回来,大约有三四百斤粮食:谷子、麦子都有,另外还有两只老母鸡和五十个鸡蛋,分两个篮子装:一篮子三十个是种蛋,一篮子二十个是普通鸡蛋。另外还有些旧衣服、旧棉被什么,两个大男人硬是搬了好几趟才搬完。李氏看这些东西看得眼泪汪汪,云舒爹也不好受,几人默默无语干活儿。
搬完后,李氏要留小三子吃饭,小三子硬是不肯,临走前还塞了十文钱给李氏,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跑了。李氏捏着那铜钱草棚前呆站良久。
粮食问题得以暂时解决,李氏和水志诚都松了口气,接下来日子,一家人忙着加紧盖房子,幸好几人都是壮劳力,两间房土墙第五天就立了起来。然后就该上梁、上瓦了,房梁云舒家没有,云舒大伯家院子里倒是堆着一大堆又粗又长木料,可是他愿意给你吗?做梦!
找来找去,后只有将现住茅草棚柱子拔去两根。现好了,原来没有墙还有顶茅草棚现连顶都没了,这才是真正“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啊!云舒心里长叹:唉!这世间呐,没有悲惨、只有悲惨呐~~~!
主梁用了两根粗木材,其余次梁都是用硬直竹子代替,一群人忙活一天把房顶全铺好后,云舒爹便带着众人去稻草树边搬稻草。
才搬几把,汤氏又来了!这次依然是挖地基当天戏码,村民们照例三五成群来围观,添油加醋者不少数。云舒爹这次也气得急了,大吼道:“娘,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汤氏听云舒爹这么一吼,愣住了,这儿子自自己生下来到现近二十年了,从来没敢顶撞过自己,自己叫他往东、他从不往西,家里家外、下地干活处处一把好手,家里十几口人吃饭,地里活儿却有三分之一是他干。人就有这么一种惯性,你能干就得多干,时间长了大家就认为那些活儿本来就是你了,稍微少干一点点儿,便会有人开始抱怨。
这儿子什么都好,什么问题都没有,唯一一次不听话就是娶李氏那次,她请人给这儿子说媒,不管条件多好他死活不同意,偏偏就要娶这李氏。汤氏当时就把李氏恨上了,但儿子这么一天一天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心想先把那李氏娶回来,我是婆婆,我想怎么修理她就怎么修理她,于是便真顺了水志诚意。
李氏进了水家门后,汤氏便想方设法折磨她,李氏不知原因,开始时还力做好,极力讨好汤氏,可不管你做什么,汤氏都能把你批得一文不值。李氏本身也是个极要强个性,一忍再忍,直到怀孕后汤氏是变本加厉,恨不得折磨死李氏,李氏忍无可忍,奋起反抗,于是,婆媳大战便这样开始了,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不死不休。
汤氏被水志诚吼得一怔,呆愣半晌后一屁股坐到地上:“你个不孝子,想当初老娘为了生下你差点儿命都没了,你就是这样回报老娘?就为了这个女人?你连老娘都不要了,我命好苦啊~~~!……”汤氏坐地上一边干嚎一边双手拍着大腿,那声音婉转回荡,比那唱戏都唱好听!
周围没人说话,都笑呵呵专心听汤氏唱词儿,这次没唱多久,村长就来了,周围人玩笑道:“村长,您老人家也不休息休息,这么早来干啥?我们还没看够了!”
村长无奈走到汤氏身边,问:“汤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地上凉,起来!”
汤氏依然唱骂着水志诚是多么多么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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