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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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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知道,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舅舅云舒家歇了一夜才走,那天晚上不停围着云舒打转,时不时为赵强和大姨说几句好话,还摸出两朵小珠花,说是大姨给买!
说实话那珠花实难看,肯定是人家摆摊卖剩那种,不知大姨是不是没有女儿缘故,应该不是故意吧?云舒本想拒绝,却被李氏主动收了去,后成了二毛玩物。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不过自那事后,云舒对李氏就疙疙瘩瘩,总觉得她表现太平静,莫非娘家比自己亲生女儿还重要?
云舒因腿受伤,接下来一个多月都不能去安老头那里,每天只家里练字。这段时间农忙,水云莲和水云香都没来,连隔壁水云秋都抽不出空来,云舒也不寂寞,每天惬意坐着看风景,正好可以清净一下。
收完稻子就该收甘薯了,云舒家地种甘薯时全是水志诚一个人忙活。这次李氏生了二毛已经两个月了,便将二毛托付给春秀照顾,夫妻俩一起上山挖甘薯去。
前几天舅舅一送来谷子,李氏就抓了两头小猪仔回来养着,说明年秋收之时正好卖了换钱。春秀没喂过猪,一看见白白胖胖小肥猪就觉可爱,还不等李氏发话,就信心满满主动包下喂猪活儿。
事实上喂猪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小猪们也并非意料中那么可爱,这一点云舒深有体会,相信春秀过几天也会印象深刻!
首先是训练小猪们到固定位置拉撒问题:李氏告诉春秀,要时常留意小猪们,一见它们拉屎拉尿,就要把它们赶到靠近茅坑一角,那样才好打扫。
于是早上李氏一出门,春秀便兴冲冲冲过去看,很好,小猪们睡得正香;她刷了锅又去看依然如此,洗了碗去还是如此,打扫屋子去还是如此!春秀手扶下巴恍然大悟道:“啊!原来猪真成天只知道睡!”
坐桌边练字云舒乐得咯咯直笑,“春秀姐姐,猪还知道吃、知道拉屎拉尿!”
“哦?舒舒,你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拉屎拉尿吗?”
“这个啊…不一定哦,你观察观察吧!嘻嘻~~”云舒当然知道,猪喜欢饭前饭后拉屎拉尿嘛!多数情况下哈,特殊情况不此内。
春秀忙一会儿就跑出去看一次,每次回去都嘀嘀咕咕,多是:怎么还睡?怎么…
春秀收拾完后又开始生火煮猪食,自己到院中一边洗衣服、一边看小猪、一边还得时不时去看看二毛,真正忙得团团转。
两刻钟后,厨房里传来一阵煮熟草香,春秀放了衣服跑进去,揭开锅盖翻翻,将上面没熟猪草翻下面去。
那锅盖和锅铲叮当声并不太响,可小猪们耳里就似是开饭铃声一般,闻声便一咕噜爬起来,猪圈里转上一圈,找准方向后,拱拱猪栏,开始嗷嗷叫唤。
春秀赶紧丢了锅铲锅盖跑出来,见那小白猪上蹿下跳走来走去叫个不停,春秀软言细语道:“哦哦,小猪乖乖,不要吵吵,想撒尿了吗?”
小猪们完全不理她,继续望着厨房方向嗷嗷大叫,那叫声实太吵,没一会儿就把好不容易睡着二毛给吵醒了。他皱皱小眉头,不满揉揉耳朵,见还是那么吵,于是一撇嘴,也扯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似是要与小猪们一较长短般!
春秀左看右看,不知该去哪边好,后衡量一番,还是孩子重要,便丢下小猪跑过来抱起二毛,一边抖动一边哦哦哄着。
二毛哭一会儿似是哭累了,揉揉眼睛,看看四周,啊啊叫着要春秀带着他走动。春秀学着李氏样子抱着他一边走一边说话,慢慢到了猪圈边,二毛一见白猪就兴奋,咯咯直乐。
那小猪吵得实烦人,云舒站起来,拿起老爹做一根小拐杖,一跳一跳走到猪圈边,举起拐杖对着趴猪圈门上小猪用力敲几下。
春秀着急大叫:“哎呀,别打别打,它们会痛!”
云舒不理,又打了几下,那小猪受了痛,低声呼噜呼噜着退开,不敢再大声叫唤。
春秀惊奇道:“咦,云舒,怎么你一打它,它们就不叫了?”
“嘿嘿,春秀姐姐,你没听说过死猪不怕开水烫吗?这猪皮厚实得很,打几下没事,它不受痛是不会听话!”
“是吗?还有这种说法?啊~~~小猪拉屎了!还拉还拉!”春秀像发现什么奇观似大叫道。云舒转头看看,立刻皱起眉来:这可恶小猪,居然往自己食槽里拉尿!
云舒要用拐杖去打,可小猪们已经拉完了,还一身清爽甩着尾巴呼噜呼噜哼哼着要食吃!二人无奈呆立片刻。
春秀一脸茫然道:“舒舒,怎么办?”
“没事儿,拿水冲冲就好!春秀姐,我来教小猪拉尿好了,你来洗猪圈怎么样?”
“洗…猪圈?怎么洗?”
“拿水冲啊,冲了用竹条子扫帚扫扫就干净了!”
“啊!那样…能行吗?”
“能,相信我每错,我看爹娘做过好多次了!”
春秀半信半疑去厨房拎出两桶水来,自己玩起裤腿袖子,小心翼翼跨进去。小猪一见来人,立刻摔着尾巴哼哼围上来拱春秀小腿,春秀又怕又乐,那脸上似笑似哭,颤抖着声音道:“云舒啊,它…它们不会咬我吧?”
“不会,放心,来,用这棍子轻轻打打它们头就走开了!”
春秀瑟缩着接过棍子,轻轻打打小猪头,小猪果然欢乐跳开,转两圈又围上来拱,似是做游戏般!
春秀站一会儿总算适应过来,完后一退,“啊!小心!”可惜云舒提醒完了,她不忍看下去捂住眼睛转开头。
春秀慢慢低头看脚下,‘啊!’一声大叫一声,手脚麻利爬出来,将鞋子一脱扔得远远,然后一屁股坐地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不怪春秀反应如此强烈,这丫头极爱干净,看这院子屋子,里里外外每天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以前偶尔能见鸡屎现都绝了迹!这次不小心踩了那么大一滩猪屎别…
云舒想了想,为了不让她有心里阴影,小声解释道:“春秀姐姐,不怕,那小猪便便是好东西哦,可以做肥料,种菜、种树、还有麦子稻子都离不开它,你看咱们吃青菜,长得绿油油有肥又旺盛,就是因为娘经常给它们浇猪便便猪尿什么!还有……”
云舒滔滔不绝搬起指头数猪粪好处,没注意到春秀脸上表情越来越难看,后忍不住,紧跑几步到院角,抚着胸口吐起来!
呃!好像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啊!
☆、第一九九章 甘薯问题
春秀自踩‘地雷’后,对小猪们就有些敬畏了,不过活儿还得干,她自己接下这差事,肯定不好意思跟李氏说干不了!李氏夫妻回来问起小猪怎样、会不会饲弄?她都笑盈盈说很好没问题!
于是她每次进猪圈打扫前都把自己全身衣服扎得紧紧实实,专门找双厚底旧鞋套上,用棍子把小猪们赶开了才小心翼翼进去。
云舒自己虽没亲自动过手,不过见李氏干多了自然也知道些窍门,便时不时一旁指点指点。如此,春秀很便适应了过来,半个月过去,她洗刷猪圈动作就跟刷锅洗碗一样麻利。
今年甘薯收成不错,老爹一共种了六亩地,亩产估计有一千多斤。其他不说,光二人把挖出来去了泥甘薯背回家都花了老多时间,有时甚至折腾到深半夜,连春秀都要接着月光背个小背篓去帮忙,照顾二毛责任就落到了云舒身上。
云舒腿现已经不肿了,不碰话也不觉得痛,只是还夹着夹板,走路得拄着拐杖。春秀将二毛放摇篮里,然后扶着云舒坐到一旁小板凳上,让她时不时摇摇摇篮,只要二毛不拉屎拉尿,就不会吵闹叫唤。
现是初秋季节,白天依然炎热,晚上温度会骤降,估计只有二十度左右。这天傍晚,二毛身上搭着张小毛毯,平躺摇篮里,两手微握成拳,置于耳边,以一副投降姿势睡得真香。
云舒暗暗窃笑,嘿嘿,小弟,算你识时务,现就知道斗不过你老姐我了?很好,以后都得听你老姐我话啊,要不我……?
云舒正想象以后这二毛要是调皮捣蛋自己该如何对付?二毛似乎觉察到摇篮没动了,睡得没那么舒服了,小嘴一撇,呜呜叫两声表示不满,云舒赶紧推拉几下,二毛小弟果然停了呜呜,踢踢小腿,继续睡觉!
云舒一边匀速摇着摇篮,一边仔细观察二毛。这小家伙生下来时全身红红皱巴巴、一张脸平得像块板,才过两三个月,就长得白白嫩嫩、胖乎乎了,那小鼻子一皱一皱、眼珠子黑黑像两颗黑葡萄似,可爱极了!
云舒一时兴起,想逗逗这小老弟。她看看四周,见柴草堆里有些毛毛草。她小心站起来,蹦跳着过去抽出毛毛草,一跳一跳回来,先摇摇摇篮安抚弟弟,然后将毛毛草伸到他鼻子边晃晃。
二毛闭着眼睛偏偏脑袋,皱皱小眉头,极力躲避那烦人东西,可不管他怎么挪地方,那讨厌东西依然他鼻子边爬啊爬。他轻轻晃晃小胳膊想赶走它,可惜还是不见效。二毛鼻子痒痒,忍不住阿嚏一声打出个小小喷嚏!
玩得正高兴云舒赶紧扔了毛毛草去看老弟,见他鼻头红红,掏出手帕要去擦。二毛又阿嚏一声,那鼻涕口水一起喷出来,正好喷云舒握手帕手上、袖子上!
呃!云舒一愣,赶紧抓起手帕直擦擦,好不容易抹干净了,再低头一看,二毛那小子正睁着黑葡萄般大眼睛好奇盯着自己!
云舒皱皱鼻子对他做个鬼脸,二毛乐得咯咯直笑,不停挥动小胳膊小腿儿,连毯子都踢到了一边。云舒见他如此可爱,决定抱起来玩玩。
二毛现才两个多月,多不过十来斤,应该没问题吧?她学着娘和云舒样子一手从二毛屁股下方穿过、一手从他脖子下方穿过,并注意扶住他脑袋,用力往上一抬!
嘿咻,还真有些重!二毛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既陌生又熟悉脸蛋,啊啊伸出小胳膊想来抓抓,云舒则时不时跟他说几句话,姐弟俩就站院中依依呀呀对起话来。
云舒对这鲜小生命很感兴趣,一直逗着他玩儿,这娃娃似乎也很喜欢云舒,云舒每做个动作,他都能啊啊啊啊给出回应。
本来气氛很和谐、一切都很好,可是,云舒怎么觉得自己衣服黏黏乎乎?全贴身上好不舒服,可她抱着二毛不便查看,只当是热得出了汗,可没一会儿那黏糊感觉越来越强烈,且正不停往周围漫延。
“啊!云舒,嘘嘘了!”刚进院春秀丢了背篓大叫着冲过来,接过二毛,指指她衣摆!云舒低头看去,天啊,自己腰部以下衣服裤子湿了一大片!这臭小子!
云舒气恼瞪二毛,那家伙居然还望着自己乐得咯咯直笑!她皱眉吸吸鼻子,对二毛做几个拍打动作,二毛笑得开心,春秀也乐了,笑道:“云舒,去换身儿衣服吧,湿穿着多难受啊!“
晚上李氏夫妻忙活完,春秀提起此事,大家一阵哄笑,二毛也跟着咯咯咯笑得欢,只有云舒郁闷得直皱眉。
一家人吃晚饭时,李氏道:“他爹,咱们今年甘薯收成真不错!”
“呵呵,是啊,今年风调雨顺,早知道我就该把那斜坡地全翻出来种上,说不定能挖上万斤甘薯了!”
“算了,今年这收成已经够好了,一亩能当以前两亩收成。只是我刚才去捡甘薯来喂猪时候,捡是早挖被挖坏那些,发现里面已经有些开始起霉腐烂了!还有不少被老鼠啃过!
咱们今年收这么多甘薯,只堆杂物房里不行啊,得想个办法保存久些,否则到不了明年就要坏完!”
水志诚闻言皱起眉,这里农户家甘薯一般都是存放自家阴凉屋子里,从挖甘薯开始,每天每顿都吃,条件差人家甚至以此为主食。
因此除地多人家,收成好那年能存些到第二年三四月份外,一般人家过年前后就吃光了,即便没吃完也多半喂了牲畜,极少有人会想办法来储存。
水志诚皱眉想了会儿道:“她娘,以往我们家多种田,甘薯种不多,咱们家人口多,多留到年初,一直都是这么堆屋里,你们家是怎么存?”
“我们家?……我娘找人李家大院侧面土坡下挖了个山洞,如果甘薯收成好,多半就存放里面,不过多也只能存到三月左右!”
“山洞?对啊,这办法倒不错,咱们家后山山壁上有个小洞,夏天进去里面凉得很!要是咱们家有山洞就好了!”
“是啊,要是有山洞就好了,至少可以多存两三个月,就算除去被老鼠啃去也划算啊!”
“她娘,要不咱们自己挖个山洞吧?”
李氏嗔他一眼:“先不说咱们家周围能不能挖山洞,那挖山洞得要多少时间啊?我娘家那山洞请了十来个壮劳力,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才挖好;咱们请不起人,就咱俩干活,等山洞挖出来,这甘薯早就烂完了!”
春秀赶忙举手道:“姑爷、姑奶奶,我也能帮忙!”
李氏笑着拍拍她:“好孩子,挖山洞不是你一个人帮忙就挖得出来!”
“那怎么办?咱们这么多甘薯,辛辛苦苦挖回来,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它烂掉坏掉、被老鼠啃掉吧!”
李氏也愁眉不展,皱眉细想,春秀道:“姑爷,您不是说后山山壁上有个现成山洞?咱们为什么不把甘薯存那儿去?”
李氏闻言哈哈大笑,“春秀啊,那山洞离地四五丈山壁上,他爹要上去都要费老大劲儿,咱们又不是神仙,还能成天飞上飞下不成?”
春秀摸摸鼻子讪笑两声:“呵呵,我以为就咱地边山壁上了!”
这是个问题,云舒也皱眉细想,前世甘薯都是怎么存放?存于山洞确实是大多数人家做法,李氏说得对,即便放山洞里,坏掉也不少,还有老鼠很多,到后能留下一半就不错了,有没有好办法了?既能放久些,又能保存完好些?
大家想不到好办法,只能暂时如此了,李氏让春秀这几天做饭做菜量都用上甘薯,给猪为师也多些甘薯,吃了总比烂了好。
于是这几天餐桌上顿顿不离甘薯,幸好春秀手艺好,一会儿蒸、一会儿焖、一会儿烤换着花样儿来,云舒吃了半个月,不仅不厌烦,反而越来越喜欢。即便如此,那甘薯还是烂得厉害,李氏每次去捡来喂猪都能选出一大篮子起每霉或烂掉!
云舒看父母愁眉苦脸样子,自己也高兴不起来。
到了九月底,云舒家甘薯总算收得差不多了,云舒腿也拆了夹板,好得差不多了。防万一,李氏依然不许云舒进城、不许乱跑、不许蹦跳,连上山都不允许,想活动只能慢慢走,要是走得稍了些被李氏看见了也要挨训。
这天百无聊奈云舒院子里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实无聊了决定去看看小姑。刚到汤氏家院子时,就听小姑大喊:“哎呀,三哥,慢点儿推,了我添不上豆子!”
云舒推门进去,见叔叔水志奇和婶婶姚氏还有小姑,正厨房门外石磨边忙活,三叔夫妻负责推磨,小姑负责添豆子。
云舒好奇围上去:“小姑,你们磨什么?”
小姑闻言回头看看,对云舒招招手:“过来过来,小姑教你添磨!”
云舒跑过去,见那圆圆磨盘中已经磨出好多白色汁液,正沿着磨盘沟槽向磨盘口流去,注入下方接盛大木盆里。
云舒伸手沾一点儿来尝尝,什么味道都没有,待汁液半干后,手指上留下一层白色粉末!云舒道:“小姑,你们磨豆腐么?”
“呵呵,不是,咱们不会做豆腐。前两天娘说想吃豆花儿,三嫂说进城买太远不划算,等哪天有空了自己磨,又干净又好吃,这不,今天正好有空,丫头你有口福了!”
云舒看看姚氏,她淡笑着对云舒眨眨眼,道:“舒舒,要不今晚就咱们家吃晚饭?叫你爹娘和春秀都来?”
“是啊是啊,云舒,去告诉春秀,今晚别做饭了,都来咱们家吃豆花儿好了,啊!对了,再帮我告诉云秋一声,叫他们也来,正好大家热闹热闹!去吧,去!”小姑扯起云舒袖子就将她往门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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