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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侧-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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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进去,我……回去了。”他的眼神在那两人之间打转,唇边带着涩然的笑,他返身离去。
她一步步走近,在他一丈处停下,埋头看着自己的衣袍下摆,毫无久别重逢的欣喜。看着离自己脚边愈来愈近的影子,他的气息包围着,带着丝丝凉意吸入肺腑中。
“林无忧。”他微微勾起唇,伸手搭在她的肩头,感觉到她身子一颤,不以为意地拉近她,“许久不见,可还好?”
她不言,只觉得鼻尖酸涩,在她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的时候他还待她温柔如昔,她好吗?她稍稍推开一些距离,缓缓抬起头,哑着声音道:“……还好。”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可有想我?”他突然拥她在怀,“我念你甚深。”
耳边鸟鸣声声,天地似乎旋转,她被按在他的肩头,突然挣开后退一步,“苏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我……”
他轻声问道:“你唤我什么?”
64、第六十四章
64、第六十四章 。。。
她的喉咙似被掐住一般,他低沉得近乎于清冷的声音,迷蒙着抬头看向他,唇角依旧微微扬着,双眸中的温和让她的眼睛酸涩,愣愣得如被蛊惑般把心中的答案说出了口,“……苏大人……”
深不见底的双眸微微闪烁着,有她看不清的东西在慢慢消逝,嗓子干哑得发不出声来,清晰地看见他唇边的最后一丝笑意也散去。能不生气吗?不远千里而来,满心的期待却被自己的一个称呼寒了心,她在逃避、在退缩,不曾忘记他说过的话,如今自己安全无虞了是否就要与他齐齐白首呢?也未曾去想过将会是怎么样的场景,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就不曾奢望过,苏家名门望族,她一个没落的公主如今还是戴罪之身,如何一起?况且还未到生死相随的地步,可以说她无情或是不知好歹……她怔怔的对上他的墨玉般的眸子,眼前的人值得她交付一切成为她最亲近的人?亲近……多么讽刺的字眼。
“多时不见竟然生疏了。”耳边传来他的轻笑声,而后有些微凉的手触上她的脸颊,她对上他满含宠溺的眼神,方才欲来的风雨散去,他笑得温和,眼底的寒霜退去。
“或许,以前叫习惯了。”她伸手挡开他的手,笑问道:“大人一路劳顿辛苦了,我去给你沏茶。”
“好,还未喝过你亲手给我沏的茶。”话落,他便主动牵着她的手进去了。
“龙井?”他放下杯子看着她,嘴边一直噙着笑未曾褪去。
“嗯。”
“回味无穷。”他抬眸看向一直站在一边的她,眉角飞扬,“换种茶叶喝也不错。”
“大人说得极对,没有什么是一层不变、非它不可的,只是习惯而已,时日久了便会适应。”她略一停顿,又笑道:“听闻大人身子欠安,本该在府内修养,实在不宜舟车劳顿,江南风景再美也不及身子来得重要。”
“你是在关心我?”
她微勾唇角,“只是我私下的一些见解罢了。”
他闻言微微点头,端起茶杯揭开盖子看着浮在上面的绿叶,垂下眼睑,“来江南有些事。”
月上中天,寂静的院落里,林无忧倚在一株梨树下望着满天的星斗,偏过头看着亮着烛火的房间,无奈地低下头去。一袭宽松的长袍,衬得她身形纤细,空落落的衣袍下的胸口是空荡荡的,她不由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很是平坦。
“夜间寒凉,还不睡吗?”不知何时,苏景弦已经站在了她的身旁,直直的看着她。
她一惊,直起身子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肚子,突然想到又没什么好遮掩的,苦涩地勾着唇角垂下双臂,“大人不也是吗?”
苏景弦看她一眼随后与她一起倚在树上,两人的肩头相碰,她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他仰望着天际。“林无忧,为何你对我如此生疏了?”
她微微闭眼,而后默默起身看向他,眼神坚定道:“你是重臣我是罪人,如今我不死偷得孚日生,我可以当大人是故人好友或是救命恩人,现在我只想安逸生活,江南风景优美、人杰地灵,在这里我或许可以重新开始。”
“离开我重新开始吗?”他轻声问道。
刻意忽略心头的挣扎,她轻轻点了点头。
他突然笑了,低低地笑出了声来,“我在你心中就如此没有位置,不值得你相信?林无忧,就算全天下都负你,可你听好了。”他面向她,眼底深沉,“我不会。在你看来或许是可笑,但是我想要的我不会放手,所以,你,我势在必得。”他又舒展了眉角,轻抚着她的肩头,“等我办完事随我回京。”
他说得温柔言语间却是透着不容反对的威严,皎洁的月光下,她看着他面冠如玉,眉目如画,“南凌史官已记载,天下也知太傅林无忧已死,我若是随着大人回去岂不是戏耍天下人吗?”
“呵呵。”他笑笑,“你不想回总有千百个理由。”他凑近她,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你莫不是忘了我是谁?我可以让你死亦可以让你活。”
“大人总是这样自信吗?”她忽然问道,“我此生被人背叛了一次,我有生之年也就只能容许这一次。现在我只想在江南过着闲散的日子,若大人喜欢也可来府上小住。”
苏景弦垂下手,轻松问道:“明日随我去赴宴可好?”
“明日铺子里有事需要我亲自打理。”
“罢了。”他不再说什么,一阵凉风袭过,他温和道:“早些去休息,别着凉了,听宁霜说你进来身子不好?明日我给你看看。”
“不用,不劳大人,已经看过大夫了。”她推辞道,“夜深了,我去睡了,你注意身体。”说完便急急离去。
翌日,林无忧早早的便去了前院,小九跟在她后头好奇心十足,不时看偷偷她,“师傅,这玉不错,色泽鲜亮,你摸摸,也很滑润。”
“是不错。”
“那苏大人呢?”她贼贼地笑着问道:“他怎样?”
“苏大人身子也不错,你昨日不是见了吗?没看见他脸色红润吗?”
“师傅还说呢!昨日回来突然见了他还来不及打量他就被那两兄弟请走了,晚膳时候好不容易把他盼出来了结果他一听你不来用膳也就走了,我还没见到正面呢!师傅干嘛要躲着他,苏大人痴情男儿,胜出我四哥许多,师傅不心动吗?”
“哪里有躲着他,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她不由笑道,揉着她的头顶。
“师傅跟我大嫂一样,明明心里就是的还死不承认。”小九一脸认真道:“我看得多了,所以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师傅明明很喜欢苏大人还要躲着他,不然也不会一大早进铺子,我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师傅这么勤快过。”
“好了,我一会儿出去,你和忆之跟着老师傅好好学习。”
“师傅去哪儿?”
“约了李老板看戏。”
“哦。”
她抬头看见苏行站在侧门处,一脸的犹豫,她微微一笑,唤道:“有什么事吗?”
“公子让我来告诉你,他一会儿出去,晚点才能回来。”
“哦。”
“还有……”
“嗯?”
“公子说你早膳未用,让你去后院用膳。”
“我一会儿过去。”她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账本,“你先陪你家公子去办事好了。”
苏行摸摸后脑,坦诚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去看望舅姥爷的。”说完见她也没再问什么便告辞离去了。
小九看着直咂嘴,“师傅,苏大人在打缓兵之策,他跟你耗上了。”
与小九嬉闹了一会儿后她回到了后院,脚下踩着落叶,她沿着小径慢慢走着,看了眼他紧闭的房门,停顿了片刻她回到了自己的寝室换了身衣服便从院子的后门出去了。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利落地甩着毛巾把她迎进了茶楼。
她在二楼找了间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从上面看着下面移动的人群,眼神投在了一位身怀六甲的妇人身上,她被一名男子搀扶着,看样子是她的相公,一脸的娇羞与幸福,相公体贴地扶着她的腰,帮她挡开要靠近的人,两人说笑着从茶楼下走过。
“客官看的是刘喜和他家那口子,这两人啊成亲有五六年了,她媳妇儿刚怀上孩子,两口子高兴极了,他家媳妇儿是头胎年纪也大了,刘喜就每天陪着她走上一段路,大夫说将来好生些。”店小二送上茶水,循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两人的背影,好心地说道,“刘喜疼媳妇儿是出了名的,他家是开棺材铺的,以前都说不吉利现在媳妇儿怀上了他就整天陪着媳妇儿也不去铺子里了,怕晦气。”小二说完便去招待客人去了。
她端了茶杯,又看向窗外,浅啜一口。
知府的父亲江晋北是江南的名人,此次八十大寿,宾客盈门,江府内红灯高挂。她站在高高的院墙外,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大小不一的箱子被抬进去,达官显贵的轿子落定,然后相互寒暄着进去了。
她拢紧了披风,拉低了帽沿遮住了大半个脸庞走在暗处,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她递过去几张银票,“这里是一万两,一把火。”
“是。”
“听说府里有个不上进的少爷,倒是爱听戏,现在戏园子里呼声不断,就从他那里开始烧好了。”
“听您的。”那人说完便利落地翻墙进去了。
她往后退去靠在树上看着烟花绚烂的高空,片刻之后升起了浓烟,接着府内的惊慌叫喊之声传了过来,她微扬着唇角看着窜起的火苗,转身乘着暮色离去。
第二日,大街上沸沸扬扬地都在传,江老太爷八十大寿,府内突然失火,惊吓了诸多宾客。百姓说得最多的便是江老太爷的孙子,也就是那个整日横行的街头霸王被戏台子的柱梁砸断了腿。
小九很欢喜的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她只微微点了点头,躺在院落里枕着双臂看着那间一夜未上灯火的屋子,小九循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由纳闷道:“苏大人还没回来吗?什么事要办得夜不归宿啊?”她不由张着嘴看向她,慢慢吞吞道:“男人办事都会上青楼,苏大人……不会是……也去了吧?”
她看了眼林无忧的脸色,不由又呵呵笑道:“我就瞎猜猜的……呵呵,苏大人品行端正,操守又好,对师傅绝对会守身如玉的,是吧?”
饷午十分,苏景弦一脸疲惫地出现在了后院,身后跟着紧抿着唇一脸严肃的苏言和苏行。
她有些关切地上前,“大人回来了,一起用膳吧。”
苏景弦看向她,温柔地浅笑着,“有些累了,晚膳时候叫我就行。”
她讶异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苏言跟了过去。
小九好奇地凑到苏行身边问道:“喂,你家主子干嘛去了?昨晚太累了吗?”
“小九!”她敲着勺子出声喊道。
“算是吧。”
“啊?!”小九一脸的不敢置信。
“昨夜舅姥爷八十大寿,公子去祝寿的,后来府里突然失火了,伤了府里的少爷,公子给他看伤的。”
“碰!”清脆的一声,她手中的勺子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65、第六十五章
65、第六十五章 。。。
午后的阳光洒满院落,份外的暖和,照得人舒服得几欲睡去。后院里有一方小池塘,池边有几株绿柳,枝条纤细妖娆,随风摇曳。绿荫之下一袭白袍迎风舞动,隐约可见垂落的枝叶间临树而立的纤细身姿,一只手臂微微抬起,衣袖下滑露出洁白如脂的肌肤。
林无忧单手拉住眼前晃动的一根枝条,轻轻拨弄着其上的叶子,绿色的叶子有些刺手。她看着斜斜打在身侧的阴影缓缓移动,最后在她的脚边。微微侧首望去,是一身黑衣的宁霜,此刻正在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她不由有些想笑,这是她从她脸上看到的以前从未有过的表情。
风止,她松了手看着垂落在眼前轻晃的柳枝,微微勾着唇角,闭上眼问道:“看你这样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姑娘如此坦然,有些事我想要弄个明白。”宁霜说完便看着她,她一直闭着眼,脸上甚至还带着些笑意,让她本以为几日下来熟识了的林无忧似是换了人一般,“江老太爷的孙子昨夜突然出事了,姑娘知道吗?”
她不答,长久后摸上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热的脸颊,微微一笑道:“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事,小九已经告诉我了,你说我知道吗?”她偏头对上她略带这探究的视线,“你是想问是不是我干的,对吗?”不等她说话她有继续道:“江老太爷的孙子吗?且不说他父亲是如何做了知府,他就因为自己是名门江家的后人所以才能够横行霸道、欺凌弱小、调戏良家女子吗?他这样的一个人,此等行为不是有损江家在江南的声望吗?若不是看在他是江家人的份上他不知早死了多少回了?与他结仇的何其多为何单单来问我?”
宁霜抿唇看她半饷,然后道:“是我唐突了,有得罪姑娘的地方还请见谅。”
她闻言一笑,突然眼神凌厉地看向她,沉声道:“就因为江家和苏景弦有些关系所以你才来问我吗?若我说是我干的你会怎样呢?去告诉他?然后他再来找我理论还是直接对我置之不理打道回京?若是后者我求之不得。”她看着微微低着头的她,心中有些悲叹,“宁霜,你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些日子就不觉得委屈吗?他让你护我周全你一一照做,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呢?”林无忧看着她双眸变得黯然,宁霜敛着眼睑,垂下头看着自己脚边的影子,“我只是谨遵公子的吩咐保护姑娘,江府的事是我逾矩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看她微微点了点头她又道:“你不曾想过是我干的吗?”
“不瞒姑娘,我确实有想过,既然姑娘这样说了,我就直说了,江家如今这一支与苏府算来是远亲了,但终归还是亲戚,公子此番下江南明着是为了江家老太爷的大寿,实则是为了什么想必姑娘应该清楚。若真是姑娘所为,公子必将很为难……”
“你怎么就想到是我呢?我功夫不强,寿宴当晚想必也是戒备森严,我若真去了又如何能逃脱得了那么多的守卫?”
“有银子自然不难办。”
阵阵暖风袭来,她突然笑看着宁霜,“你似乎很在乎他?处处为他考虑设想,对他是言听必从。”宁霜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却只看得见她带着戏谑的眼底,那一刻她有些惊慌,似有凉风灌入心底。
片刻后对面那一袭白衣的人又继续道:“这样的话我算是可以理解你为何对他那么忠心了,他若是为难了你便会忧心,是吧?”
宁霜看她一眼,有些心急地转身,“姑娘多想了,不是姑娘做的最好,我有事先走了。”许是太过心急,自她衣袖内落下一块素色帕子,林无忧弯身捡起,喃喃道:“我有说不是我干的吗?”她的声音很轻,似风一吹就散去了。
端看着手中的帕子,有些陈旧,却很眼熟,那一日她在河边清洗的不就是这个吗?“你的东西掉了。”她站在树下喊道,宁霜回过头来看着她手上的东西,身子一僵,林无忧笑着上前递进她手中,笑了笑,道:“收好了,以后丢了说不准就找不回了。”宁霜深深看她一眼然后便揣了帕子离去。
她微微耸肩,又返回到池边。一袭白衣绝尘,衬得她身形修长,微微俯身看着池中游来游去的鱼儿,自由欢快,激起阵阵涟漪。
“好看吗?”
听闻声音她转头看去,身侧齐易荀微微笑着,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此刻他正学着她探身看向池内,“都走到你身边了你还未发觉,想来是很好看了让你都舍不得回神了。”他笑着打趣道,“小九说你在后院,想不到居然是在看鱼。”
闻言她也笑笑,“是啊,看它们挺欢快的。”
“羡慕了?”
“才不会,再欢快却也只能局限于这方池塘之内,若离了池塘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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