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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试婚-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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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为难起来:“可……我手头上没那么多银子,买宅子的事还是再说吧!”
林兰笑道:“我是说我买。”
林风更加不好意思:“那怎么行?这可得花不少银子的,不行,不行。”
林兰不悦的抬了抬眉梢:“大哥说什么呢?我就你这么一个大哥,送间宅子怎么了?再说我又不是没银子。”看大哥又要张口,林兰忙瞪眼:“不许拒绝,拒绝就是跟我生分,你就当是我送给小侄子的礼物,总不能让他们娘两来了。还去租房子住吧!那我成什么人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回头你就给大嫂去封信,正好叶家大表哥要回丰安,让他回来的时候把人一起带过来。”
林风笑呵呵的:“那就麻烦妹子了。”
林兰犹豫了下,问道:“我走后,那个老东西有没有去烦扰你?”
林风茫然的张了张嘴:“哪个老东西?”
林兰睁大了眼:“你说还有哪个老东西?”
“你说的是咱爹?”林风迟钝道。
“呸呸,谁是咱爹,咱爹早死了。咱没爹。”林兰气鼓鼓的说。
林风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更正:“是是,咱爹早就死了,咱没爹,那个老……老东西是来烦扰过我几次,不过都被我冷脸给甩回去了。妹子,你放心,这事,哥跟你是同心思的,妹子说不认,咱就不认。”
林兰面色黯然,叹息道:“大哥,不是我狠心,我只要一想到多少个夜里。娘坐在灯下缝衣裳,缝着缝着就落泪,一想到娘临死都还惦记着那个人,一想到娘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地下,我这心里就……就痛,我实在无法原谅他,不管大姑跟他说了什么,造成了今日的局面,我就是恨他。为娘不值。为娘心痛。”林兰说着,心酸鼻酸。眼泪便忍不住涌了上来。
林风听了也是酸楚难当,安慰道:“妹子别难过了,咱们就当这个爹早没了。”
李明允和宁兴说完话也来到前厅,听见兄妹两在说林将军,两人皆是相视苦笑,林将军啊林将军,看来,你想认儿认女,不容易啊!
晚上,李明允沐浴过后,倚在罗汉榻上看书,边感慨着:“还是家里最舒服,多少日子没这般舒适过了。”
林兰从银柳手中接过梳子,低声吩咐:“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银柳笑嘻嘻的把首饰都归置到妆奁里,这才福身告退。
林兰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看着镜中的他闲适慵懒的倚在大引枕上,眉目柔和,嘴角含笑,一副惬意的表情,心里也是莫名的欢喜,有他在,这家才像个家呢!
“今儿个我跟大哥说了,在京城给他置办一座宅子,也好把大嫂和侄子接过来。”林兰闲闲说道。
李明允目光从书上移开,看着她如瀑的长发,悠然道:“应该的,回头,我让人去找找,看哪有合适的宅院,不过,你那大嫂……”李明允想到姚金花以前的种种行为,不由的轻嗤一声:“只怕她来了,你又不得安生了。”
林兰放下梳子,转过头来:“有什么不安生的,便是以前我也不怵她,现在就更不用说了,她若安安分分的跟大哥过日子便罢了,若是还敢惹是生非的,我立马让我哥休了她。”
李明允哂笑着,放下书本,走过来,拿起梳子,动作轻柔的帮她梳理长发,边道:“那是,谁敢欺负你呀!不是自己找死么。”
林兰撇了撇嘴:“你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有多凶恶似的。”
李明允笑道:“我是说,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林兰扑哧笑出声来,娇嗔的剜了镜中的人一眼:“这还差不多。”
银柳在外面回禀:“二少爷,靖伯侯府有人来,说要见您。”
李明允手一顿,这都夜了,靖伯侯派人来找他,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林兰推了他一下:“你快去看看。”
☆、第二百八十四章有热闹看了
李明允去了没多久,冬子过来报信,说二少爷出府去了,让二少奶奶早点安歇,别等他了。
“知道是何事?”林兰不安的问。
冬子回道:“奴才冷耳朵听见来人说……什么人找着了。”
林兰皱起了眉头,人找着了,莫不是说那个叫魏子的贼人?
打发了冬子回去,林兰心神不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银柳怕她冻着,劝道:“二少奶奶就先安歇吧!看来二少爷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
林兰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再等会儿。”
“那二少奶奶好歹也披件衣裳。”银柳去取了件夹棉的褙子来给二少奶奶披上,这才退到外间,坐着等门。
天快亮了,李明允才回来,进门就见银柳一手托着腮伏在桌上,耷拉着脑袋,已经睡着了,走进里间一看,兰儿歪在罗汉榻上睡着,身上盖的褙子滑落在地。李明允挑了挑眉,心中埋怨,这夜里寒气重,就这么躺着万一着凉了如何是好。
林兰睡的并不踏实,明允一抱起她就醒了过来。懵懵然的问:“你回来了?是不是魏子找着了?”
李明允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蘀她盖好被子,说:“我先去换身衣裳,回来再说。”
不一会儿,明允从净房出来,换了身白色棉袍,上了床,习惯性的手臂一伸,林兰就很有默契的倚进他怀里,帮他拢了拢被子,好整以暇的听他说。
“是魏子找着了。此人曾在北山大营服过役,三年前不知何故离开了兵营,靖伯侯找到了他在兵营里一个熟识的老乡,根据他老乡说。魏子离开兵营后就不知去向。前不久回来找过他,还带他去醉红楼喝过花酒,好像魏子在醉红楼有个相好的,如此才顺藤摸瓜的把魏子给揪了出来,原来事发后。因为城门各处查的严。又有画影图形,他走不脱,只好藏在醉红楼里,秦家的人也在找他。终究还是被靖伯侯的人快了一步,刚才我和赵卓义连夜去审问了魏子,这小子倒还识相,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一五一十的全招了,山儿不是他掳的,是有人让他看守山儿,那人很神秘,但魏子知道,那人是一个叫青盟的组织里的人……”李明允缓缓说道。
“青盟?干什么的?”林兰好奇道。
李明允嘴角一扯,牵出一丝冷笑:“青盟是秦家养的一帮死士,靖伯侯注意他们不是一两日了。”李明允也是刚刚才知道,在北山道林子里截杀他的那些人,其实也是青盟的人,青同秦,这名取的,实在没什么新意。
“那,能证明是秦家做的吗?”林兰关心的是这一点,抓几个小毛贼没用,关键是要舀到幕后黑手的证据。
“人已经抓到了,不愁揪不出秦家,慢慢来吧!等林将军回来,好戏就要开锣了。”李明允挑了挑眉梢,低头看着林兰,微微一笑:“说完了,睡觉。”
熄了灯,李明允忙活了大半夜,已然疲倦了,没多久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林兰却是睁着眼睡不着,老东西就要回来了,他会不会来打搅她和大哥的生活?
接下来几天,李明允除了出去看了两趟宅子,一直都窝在家里,期间不断有人来访,李明允除了宁兴和叶家人,一概以守孝为由,避而不见,日子过得倒是清闲。
也是这几日,秦舞阳出嫁了,虽说这婚结的有点仓促,不过办的却甚是风光,听说光仪仗队就有好几百人,嫁妆八十抬,队伍从朱雀大街东头一直排到西头,镇南王府上宾盈门,宴席摆了百来桌,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参加了,连皇上也送了丰厚的贺礼,并封秦舞阳为一等平阳郡主,人都说,这规格足以媲美公主出嫁。
从这场婚礼看,秦家依旧风光无限,圣宠不衰,表象如何且不管,林兰只是同情舞阳,又一个性情中的女子失陷在政治婚姻里。比起舞阳,林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能嫁给一个自己爱的,又爱自己的人,生活又富足,不用为生计犯愁,虽说初时因着恶婆婆,渣公公大煞风景,但现在问题都解决了,上头没人压着,事事自己说了算,这样的婚姻堪称完美,不可多得。
转眼,十几天过去了,秦家和镇南王府盛大的联姻余音未了,林将军的队伍抵达京城,一起押送回来的还有秦承望。
李明允又去上朝了,皇上先是对李明允这次出使的成绩加以肯定,大加封赏,连升四级,从正五品特使一跃封为正三品左侍郎,大有让李明允接李敬贤的班的意思。
林致远常年镇守边关,为维护边关安定立下汗马功劳,这次也被封为从二品定国将军。
至于北山大营指挥使,在兵部拟出的五位人选中,皇上最终任命了宁兴,而其余四人也做了安排,或升或调,不是到了四皇子手下就是在靖伯侯的京卫指挥司处。
赏过之后,皇上却只言未提秦承望通敌一事,朝中不少大臣纷纷提出要严查严惩,都被皇上压了下来,惹的朝廷上下怨声载道,对秦家的非议更甚。只把秦忠紧张的如在油锅里煎熬,惶惶不可终日。
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很多人猜不透,但诸如李明允,靖伯厚等人却是安然,皇上不是不动,一切只等时机罢了。
李明允被委以重任,超出了他的预想,这事皇上之前一点口风都没露,害的李明允想要离京任职的打算成了泡影。平民百姓家开门七件事,件件都跟银子挂钩,更别提户部掌管着一国的钱粮赋税,早年李明允就常蘀李敬贤处理户部的公务,说起来是得心应手,问题是,公务还好处理,人心却难揣摩,户部有不少人都是太子一党,皇上将李明允安排到户部,不可不说是用心良苦。
林致远回家后,便听了冯氏一肚子牢骚,先是大姑一家子在府里的所作所为,然后是她把山儿送到林兰家,本想让他们姐弟好好相处,感情能更进一步,结果山儿却在李府被秦家的人给掳了。两件事听的林致远火冒三丈,恨的直咬牙,一脚踹碎了一张红木椅子,把冯氏吓的花容失色,山儿也缩在娘怀里怯怯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爹。
林大芳听说弟弟回来了,喜出望外,连忙拉了丈夫儿子赶来相见,这阵子他们被冯氏拘着,哪也不能去,什么事也做不了,更别提捞什么好处了,只等见过弟弟,好好跟弟弟告一状。
只是这回林大芳失算了,有人比她先了一步,她兴冲冲的赶来,正好碰到林致远在气头上。
“弟弟,你可算回来了,大姐真是想死你了……”林大芳进门前就先酝酿好情绪,一进门便哭号起来,直扑林致远,想要来个姐弟久别重逢,抱头痛哭的感人场面。没想到一脚踩在了被林致远踹碎的椅子腿上,差点摔一跤。
“这……这是咋回事?弟弟,你这是咋了?怎么一回家就这么大的火气?”林大芳抬头见弟弟脸色铁青,一脸暴怒,不禁愕然。
林致远正要找大姐算账,大姐却自己送上门来。林致远瞥了眼缩在冯氏怀里的山儿,略微缓和了神色说道:“末儿,你先带少爷下去。”
末儿赶紧牵了山儿少爷的手离开大厅。山儿一出门便甩开末儿的手,趴在门缝往里瞧。
末儿小声道:“山儿少爷,别看了,小心被老爷发现。”
山儿朝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眨巴着大眼睛,笑眯眯的说:“末儿姐姐,难道你不想看我爹怎么收拾大姑吗?”
末儿讪讪,她怎么不想,大姑奶奶一家实在太不像话了,她早盼着老爷回来好好收拾他们。
“咱们就躲在这里看,没事的。”山儿笑容狡黠,他才不会错过这么好看的热闹。
冯氏给下人们使了个眼色,两个丫鬟赶紧上来,飞快的收拾了满地的碎木头,又无声的退了下去。
林致远也不招呼大姐他们坐,只沉着面孔,自顾在上位坐了下来,仪态威严。
“大姐,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问你。”林致远冷冷的开口。
林大芳没来由的心头一紧,弟弟这神情可不太对劲啊!再看冯氏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林大芳不由的心里打鼓,是不是冯氏在弟弟面前说她坏话了?看来这个冯氏也不比以前的沈氏好多少,都是些鸡肠小肚的主,林大芳心思一转,干笑几声,说:“弟弟,你要问啥,只管问。”
林致远看着大姐这张虚假的笑脸,再想到风儿和兰儿对他的恨,心里就跟着了火似的,怒火熊熊,他按耐着几欲爆发的怒气,沉声问道:“大姐,当年你说沈氏母子三人都死了,说是同村的老孙头亲眼看见的,可是真的?”
林大芳蓦然一惊,弟弟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她心里发虚,面上勉强笑道:“是啊!这还能有假,还是老孙头给她们母子三人收的尸呢!可惜了老孙头自己也忘了把人埋在哪了,逃荒的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不是?”
冯氏侧着脸斜睨着林大芳:“好像大姑上次跟我说,是村里的老吴给收的尸……”
☆、第二百八十五章 满口谎言
林大芳怔了片刻,笑起来:“我有说是老吴吗?弟妹,是伱听错了吧!我说的是老孙头,没错,是老孙头,这么要紧的事我哪能记错。
冯氏早就领教过大姑的厚脸皮,对大姑反咬一口的行为毫不为奇,只不屑的噙了一丝冷笑在唇边,是非曲直,老爷自己应该能够判断。
林致远脸色越发阴沉:“是吗?大姐确定没有记错?”
林大芳夸张道:“这么大的事,我能记错吗?老孙头说的真真切切的,我还哭了好些日子,这么些年来,我是一想起我那苦命的弟妹还有我那苦命的侄子侄女就难过的不行……”林大芳说着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做悲戚状。
林致远翻涌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如火山爆发,他嘭的一拍茶几,豁然起身,茶几上的茶盏生生碎裂。
“林大芳。”林致远一声爆呵,吓的林大芳差点腿软了去,她惊悚的看着暴怒的弟弟,不明白弟弟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好伱个林大芳,我们老林家怎么就出了伱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辛巳年三月间,风儿明明回乡找过伱,打听我的消息,伱骗他说我死了,我四月里回乡,伱又来诓骗与我,说沈氏母子三人三年前就死于饥荒,伱……都是伱,害的我们夫妻阴阳相隔,害的风儿和兰儿受尽艰辛,害的我们父子到如今不能相认,伱……伱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满口谎言,伱以为伱是我姐,我就不敢对伱怎么样是吗?林大芳,我告诉伱,从今儿个起,我没伱这个大姐,伱他妈的立即给我滚。”林致远怒不可支。
林大芳彻底傻眼。这怎么可能?弟弟不是一直在边关吗?他怎么可能跟风儿见面了?
赵全心知不妙,这个大舅子的脾气他是领教过的,当年就因为他说了几句调戏沈氏的话。大舅子差点没拿刀劈了他,好汉不吃眼前亏,赵全连忙上前来拉林大芳。
林大芳也吓死了。没想到自己当年一时顺口扯的谎,会被弟弟揭穿。是的,她是见过风儿,可她实在讨厌沈氏母子,沈氏不禁撺掇弟弟疏远她这个姐姐,还勾引她的丈夫,她恨不得沈氏早早死了,巴不得弟弟休了沈氏。她就没想过真相会有戳穿的一日,看到弟弟如此震怒,她不免心虚。^^不免胆颤,仓皇的看着弟弟,不知所措。
冯氏对大姑一家厌恶至极,只是,老爷怒气冲冲的把人赶走有失理智。便耐着性子劝道:“老爷,您糊涂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扯的谎谁自己去解释,您总该给林兰他们兄妹两一个交代。”
林致远已经被愤怒冲击的失去了理智,冯氏这么一劝。他才醒过神来,是啊!当下最要紧的是取得风儿和兰儿的原谅,到时候再惩治恶人也不迟。当即袖子一甩,冷声喝道:“来人,把他们一家四口给我关起来。”
林大芳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小三子,就算大姐一时糊涂,伱也不能做的这么绝吧?我可是伱唯一的亲姐姐呀!伱就为了那个沈氏不认自个儿的亲姐,天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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