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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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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受伤的灵魂(1)   
  只给我一点时间,一点点时间……在你向天父奉献一生之前,那以前,可不可以,分给我一点时间——哪怕只一点点!在这些时间里,求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次!只爱我一次,好不好? 
  宇振长长吐了一口气。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银荷的冷漠,仍然超出了自己的想像。她冷冰冰的面容上,不带一丝可以缓和的神色。昨晚,当他拖着疲惫至极的身躯回到家时,听幼莉说银荷姐姐等了很久,然后离开了。就在他把幼莉送到房间去睡觉时,他发现客厅的椅子上摊着自己那件睡衣。他的大脑“嗡”地一下,预感到某种不妙。他急忙抓起睡衣,一翻兜,是的,那封信,安德烈写给银荷的那封信,不见了! 
  “有什么话吗?” 
  “……你先说。” 
  “你干吗要那么做?我心里明白,可是感情上,我接受不了。那么长时间,你骗了我那么长时间!” 
  “是……你说得对,我是骗了你很长时间。” 
  “让我冷静冷静吧,我需要时间,慢慢原谅你。” 
  “……给你时间就行了?” 
  银荷没有回答,站起身来,想马上离开。他不敢、更没有勇气相信她说的话。他们之间的问题,只靠时间,能得到解决么?现在,自己就在她的身边,只要看她一眼,自己的心就痛得如刀绞一样。此刻,宇振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好不容易和银荷建立起来的感情,那一点点感情,在顷刻之间,好像已经荡然无存了。银荷走过宇振的身边时,宇振忽然低声说道: 
  “难道只是因为我吗?你们成了这样,只能怪我吗?是,没错儿!我是把那封信私藏了起来,我故意夹到了你们中间,我还欺骗了你隐瞒了你!可是,那又怎样?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难道你们还能重来?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只是我造成的?” 
  银荷默默地听着,表情依然冷漠,淡淡地答道: 
  “宇振哪,何必呢?我知道,这一切,不能只怪你。我不是没说什么吗?我只是要你给我点时间……” 
  “给你点时间?……你是在找借口吧!给你时间回到安德烈那里?哼……” 
  银荷仿佛失去了知觉,话到了这个份儿上,她已经没必要再说了。她装作满不在乎,想走出这个房间,可是她的指尖却在剧烈地颤抖着。好像失去了全身力气,一动都不能动了。 
  “够了!”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来得那么突然,让宇振的银荷都吃了一惊。安德烈一脸沉静,向他们快步走了过来。 
  “宇振,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可能让银荷再回头了,而且,我不能、更不愿再回到从前。这不是我和你之间的约定,是我和天父之间的约定,懂吗?明白了吗?” 
  “问题是,最重要的是心!心!而不是见鬼的什么狗屁约定!是不是,赵银荷?你的心,对我那颗残忍的心,现在在哪里?我想,是在安德烈神父的身上吧?你敢说,你已经忘了他?已不再爱他?” 
  宇振双眼通红,声音越来越高,似乎失去了理智,对着银荷,狠狠地问道。 
  银荷无语,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宇振在看到她眼泪的一刹那,心都快碎了。这一刻,哪怕银荷骂他、打他都可以,就是不要流泪!泪水,那是无声的默许啊。 
  “哈哈,看,被我说中了吧?那,这次,我抱歉,我让步,这下行了?不用你为难,这次,我先放弃,行了吧?哈哈,我已经被你甩了一次,不能再被你甩了。这次,我甩你,行了吧?嗯?赵银荷?”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没有自己的位置?永远退到第二位,无论做多少努力,都换不来她的心。赵银荷,你何其残忍,难道非要把我的心伤得一滴血都流不出吗?好,这次,我让步,我退出。我已经没有勇气,再承受第二次被抛弃!宇振神情悲伤,像一只无助的受伤的猛兽收敛起全部锋芒一样,深深地看了银荷一眼,然后转过身去,离开了那个地方。是的,这次,不是你抛弃我,而是我抛弃了你。 
  看见银荷走进餐厅,宇振马上把脸转了过去。敬银注意到了,也猜到了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周末,医院著名医生尹教授将专程到春川去,给作家朴润秀做手术。宇振告诉自己,他已经决定同去。正好,敬银想趁此机会,带幼莉一起回春川看看。临走之前,她想见见银荷,三个人一起吃顿便饭,顺便好好聊聊。可是,从一进门开始,气氛就僵住了,两个人始终冷冰冰的,不说一句话。 
  “怎么?吵架了?吵架是很正常的事哦,不过,过了头,可就不好了。” 
  “哼,谁不知道过头不好?不过,倒是有人喜欢。喜欢过分地厚脸皮,过分地忍耐,过分地给别人爱!” 
  宇振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把敬银搞糊涂了。她奇怪地看着儿子,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哼……也是您最喜欢的、最惦记的人……回来了。您该高兴了是吧?OK,我把他们都交给您了!” 
  说完,宇振“蹭”地站了起来,愤怒地离开了餐厅。敬银好像有些明白了,她有些不知所措,惊慌地把脸转向银荷,小心翼翼地问道: 
  “安德烈……回来了?” 
  “是的,回来了。” 
  银荷低着头答道。敬银看到,她的嘴唇毫无血色,回答自己的时候,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瞬间而来的消息,几乎让敬银失去了全部主意。虽然,她已从弟弟那里得知,安德烈会回到这里,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宇振和银荷为什么这样了。两个孩子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根线,那根脆弱的线,随着安德烈的归来,看来已经断裂了。   
  第六章 受伤的灵魂(2)   
  黑漆漆的运动场上,除了安德烈外,空荡荡地没有别人。安德烈绕着场地,一圈圈地来回走着。他不知方向,不知疲惫,只是想让自己彻底疲惫下来。他的衣服已经都湿透了。就像他的心,早已经被什么打得透湿一样。他低头走着,忽然发现了一双小脚。是银荷来了。他终于停了下来,和她坐在了长椅子上。 
  “哦?神父也要做运动吗?很少见哦!” 
  银荷顽皮地笑着说道。安德烈虽然一脸疲惫,却仍然含笑答道: 
  “你不知道?从前呀,我曾把修道院的运动场都踏平过呢!” 
  银荷还以一笑,短暂的沉默后,她告诉安德烈,敬银已经知道他回来了。 
  “宇振全都告诉敬银阿姨了……想起宇振……我心里就不好过。阿姨她……她说,没有脸再来见你。” 
  “要是见面感到负担,那就不见好了。” 
  安德烈冷冷地说道。银荷心里一震。在她的记忆中,安德烈从来都没用这种语调说过话。 
  “别这样,好吗?我还是希望你和阿姨能和最开始一样。看到她,说不定你的病就会好些,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也许,你就不会对我这样子了……” 
  银荷说完,自嘲似的笑了一下。自己说的话,难道是自艾自怜吗? 
  “不用再说了,你没必要再为我费心,我的病,还有我的妈妈……别担心我,还是……多担心一下宇振吧。” 
  安德烈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然后一下子站了起来。银荷呆呆地看着他白色的球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德烈,难道,你真的、真的要把我丢开么?短暂的沉默后,银荷接着说道: 
  “我和宇振,不会再见面了。不管你怎么想,我和他都不会再见面了。你回来了……不管你怎么样,你回来了,我只在乎这个。你说,我这样想,每一天、每一刻都这样想,还怎么再和他见面?” 
  “你这么说,我就不懂了。那么,你现在对宇振,又是什么感情?” 
  安德烈背过身去,没有任何余地,硬邦邦地问道。为什么银荷感到风是那样冷呢?吹到脸上,把心都吹得透凉。还没等银荷反应过来,安德烈咬紧嘴唇,又补充了一句: 
  “你能否认,你不爱他,一点都不爱吗?至于我……还是忘了我吧。” 
  “……难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是罪过吗?” 
  银荷哀切地问道。难道银荷喜欢自己,真的是一种罪吗?安德烈攥紧拳头,闷得快要发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有银荷的地方。他无法对别人说出自己的心痛,那实在是痛到极点、无法言明的痛楚……安德烈没有回头和银荷告别,默默地离开了运动场,丢下她一个人在身后低声地抽泣。 
   
  主教决定让安德烈也参加尹教授于周末在春川进行的手术,因为他看出安德烈仍然受不知名的烦恼所纠缠,于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对你很感兴趣。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你那股堂堂正正的劲儿。你自称克服了出生劫、感情劫,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烦扰你的心灵。哦,那是银铃花吧?” 
  主教的话仿佛触到了安德烈的痛处,他的眼神在一瞬间暗淡了下去。其实,他的痛苦,在主教面前,是根本不需掩饰、也根本掩饰不住的。主教非常清楚,对一颗善良的灵魂来说,即使再小的伤害,都可能造成致命的痛苦。所以,他深深地理解着安德烈,他相信他,就像相信天父选择的孩子。因此,主教从心里坚信:终究会有一天,安德烈会重新找到属于他的心灵的平静,就像那只失散的羔羊重新回到羊群中一样,安德烈一定会找回自我的。主教不着急,他只是在耐心地期待着,期待着这一天早日到来。 
  银荷不顾爱丝黛尔修女的好心劝阻,仍然坚持要参观手术全过程。本来,她已经答应安德烈,在他离开医院、去春川参加手术治疗这两天内,帮他照顾医院里的病人。可是现在,银荷不得不改变主意了!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安德烈会很不开心。可是,她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真的,这次手术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她在安德烈的诊室里无意中看到患者X光片的一刹那,背上的冷汗就直流到脚后。因为,X光片上显示的症状,和自己的病情简直太相似了! 
  安德烈告别爱丝黛尔修女、从诊室出来后,终于忍不住怒气,冲着银荷大喊起来: 
  “你干吗总是那样?你以为那是玩吗?那是个两天一夜的大手术!你不能去,我也不会带你去!” 
  “我不是想妨碍你!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去!” 
  “你怎么总是这样?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很失望?很讨厌?!!” 
  银荷听到“讨厌”两个字时,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讨厌……曾几何时,安德烈对她说过“诚意会克服一切困难”;曾几何时,安德烈用他那颗热情而善良的心,推倒了在她心里那座冰山;而现在,他对自己说“讨厌”自己?这一刻,银荷心痛不已,她真切地感到,安德烈离她真的越来越远了。然而,她却不愿让安德烈过多地看出自己的悲哀。她只是淡淡答道: 
  “放心,不是为了你才去的。所以,你实在不必讨厌什么……”   
  第六章 受伤的灵魂(3)   
  安德烈和银荷在车站排队等候开往春川的客车。周围的人用充满怀疑的神色盯着他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神职人员毕竟与常人不同,怎么可以领着一个年轻女孩儿到处乱走? 
  一路上,安德烈表情一直都很冷漠,几乎没说一句话。没想到,到了春川,他们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到了酒店大厅,人们看着身穿教士服的安德烈旁边一直陪着一位年轻的姑娘,不禁都要多看上几眼,不时地还要议论几句。就连酒店服务员,都对他们格外注意。等知道他们订了不同的房间后,人们才长长地嘘了口气。银荷注意到大家的反应,才体会到安德烈为什么不愿带自己一起过来。毕竟,他现在与常人不同,在行动方面要受很大拘束。 
  他们订了相邻的两个房间。一上楼,安德烈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令银荷感到万分失落。银荷简单整理了一下,然后拿着自己的X光片,走出房门,来到了安德烈的房间。此刻,安德烈正站在阳台上沉思,听到银荷走进来,于是转过了身。 
  银荷把自己的X光片递给安德烈,轻轻说道: 
  “我是为这个才来的,你可以看一下吗?” 
  安德烈接过X光片,开始仔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眉头扭到一起,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很糟糕啊,几乎到了最坏的情况了。哦?和马上动手术的这个患者病情很相似啊!心脏周围的肌肉,都有遗传性缺陷。以现在的病情看来,即使治疗,也……哦,是你认识的人?” 
  银荷仿佛呆住了,几乎没听到安德烈在问她。她几乎要跌倒了,于是把身体靠在了墙上。其实,自己也是名医生,又怎能看不懂X光片呢?只是,她更想从安德烈嘴里听到对自己病情的看法。安德烈的一番话,好像宣判了自己的死期一样,让自己感到万分的绝望。银荷的心仿佛掉进了冰窟里一样,冰冷冰冷的,感觉不到一丝丝暖意。然而,她不想让安德烈看到自己的绝望,于是装作满不在意地说道: 
  “哦,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好像是的。” 
  “一点点都没有?” 
  “嗯,好像很难。” 
  “……其实,我就知道是那样的。可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说的,我才更信。哦,这么说,的确没有希望了?我好失望,对这个朋友……” 
  “哦,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朋友,才坚持要来的啊。银荷呀,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过,你也知道,你在我身边,我确实不太方便。” 
  “哦……你这话,好像更让我难受。” 
  “银荷呀,你不是一直都在照顾我、体谅我吗?这次也体谅一下吧,嗯?别让我为难,好吗?就这次。” 
  银荷淡淡一笑,把脸转了过去,泪水悄然间滑落。窗外,几棵孤单单的大树,伸出细长的树干,向天空拥抱过去。安德烈,你若知这个人是我,你会如何呢?你依旧会没有感觉么?即使到我离去、永远离去的那天,你也依旧不会为我感到伤心么? 
  “诚意会克服一切困难,你一定要记住这句话,从今天开始,它就是我的座右铭!” 
  那是多久以前的话了?混合着芳香与泪水的花一般美丽的十九岁,因为他的这句话,自己的生命都为之灿烂地绽放。银荷仿佛还清楚地记得安德烈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可是,安德烈早已遗忘了吧?把从前一切的一切都已遗忘了吧? 
  宇振一边和一位神父说着话,一边走进了酒店大厅。忽然间,他停住了话语,因为他看到安德烈和银荷就在大厅里面。安德烈和银荷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突然间碰到宇振,所以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所措。宇振好像要极力摆脱的样子,马上把脸转了过去,故意装作没看到。那位神父注意到宇振脸色的变化,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不禁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安德烈会和这么漂亮年轻的女孩在一起。 
  宇振在电梯前站着等电梯,安德烈走了过来,神情有些不自然,按了下电梯按钮。 
  “真没想到这么快又和你碰面了。”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和银荷在一起。” 
  “银荷只是为了参观手术才来的,你别误会。” 
  宇振嘴角轻蔑地一笑。 
  “你以为?我不会再误会什么了。” 
  “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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