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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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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倒下。

耿照猛想起与聂、沐二少对掌的情形,暗叫不好:“糟糕!我今日内力运使不 大对劲,莫要打坏了她!”

拔地腾起,巨鹰般扑向女郎,居然还赶在她前头,及时 伸手一拉,拉得女郎失足仆前,跌入怀中。

一股阍麝般的浓烈体香钻入鼻腔,那诱人的肌肤气息十分熟悉,耿照定睛一看, 失声低呼:“媚儿!”

却见人群拨散,大批金缕弯刀的异国甲士匆匆而来,迭唤道: “殿下!公主殿下!”

想起当夜行宫的景象,与媚儿充满异族风的装扮稍加联系,心下了然:“原来她竟是南陵国的公主。看来昔年集恶道鬼王一脉于东海销启匿迹,却是躲到了南 陵。”

笑道:“媚儿,妳是哪一国的公主?”

媚儿被搂得满怀,偶着他结实的胸膛,嗅得襟里的男子气息,半边身子都酥了, 再加上肌肤相贴,碧火功劲不住透入体内,怪异的是竟无一丝异种眞气侵入的不适, 周身如浸温水,暖洋洋地无比舒畅,丹田里似有一只气轮在不住转动,近日眞气运 行的诸般迟滞处倏然一清;虽伸手去推他胸膛,还眞舍不得将男儿推开,只是嘴上 仍不肯示弱,嗔道:“不……不许叫‘媚儿’!我……我是堂堂孤竹国公主,封号‘伏象’,”

耿照心想:“这般供认不讳,好在我不做拐子营生,要不遇到妳这样的,也算 省心。”

锐目一扫,人群中不见四嫔四童或向日金乌帐的踪影,料想以蚕娘前辈神 通广大,若暗中保护,怕是谁也瞧不出端倪,毋须再与媚儿椭夹,将她横抱起来, 低道:“妳乖乖的别惹事,晚些我找妳。”

媚儿羞得耳根都红了,兀自不依不晓,切齿道:“方才兄你领了个妖娆的蒙面女子钻来钻去的,是什么人?还有台上给你擦汗那个、上回说是你老姿的,我就瞧她扎眼!绢儿……把绢儿给我!”

正要扒他襟口,蓦地身子一轻,已被耿照抛出去,恰恰跌入追来的金缕卫士之中。

她随手往某个倒霉鬼的脑门上一撑,饭身跃起,耿照回见她来,低喝道:“我 办正事,妳莫跟来!”

媚儿哪里肯听?冷笑道:“你爱跑是么?好啊,我杀了那穿 红衫的小贱人,你留着绢儿给她吊丧罢!”

耿照心中连天叫苦,急唤道: “风兄!”

灰影闪出,恰恰拦住媚儿去路,身形急停顿止,灰扑扑的破烂氅角兀自带风, 来人亮出了腰后形制奇异的铁胎锯刀,摸着下巴道:“公主殿下,都说了‘女追男、 隔层纱’,但凭公主的出身美貌,什么样的驸马爷招不到?今儿日子不好,阿兰山 又是佛门清净地,我看还是改天罢。”

正是风篁。

媚儿险些气炸胸膛,可眼力犹在,此人乍看一派瀬惫,然而扶刀随意一站,堪 称渊淳岳立,遑论趋避自如的鬼魅身法……这般修为直可做得一门一派的首脑,媚 儿却想不出东海有哪一号使刀的成名人物,符合懒汉的形容样貌,不敢轻越雷池,咬牙狠笑:“尊驾与那天杀的小和尙是什么关系?敢管孤竹国的闲事,莫不是嫌命长?”

风篁闻言微怔,想起耿照那半长不短、鬌如熊绒一般的发式,暗自摇头:“这 孤竹国公主当眞欠缺教养。耿兄弟年纪轻轻,头发长得不多已是惨事,将来说不定 要秃头,竟给取了个‘小和尙’的浑名,难怪他俩见面就打架。”

笑道:“我今日惹上的麻烦事,孤竹国决计不是最麻烦的一椿。此路奈何不通,公主 若肯移驾回到对面看台,就当我是挡路的野狗,少见少烦心。这台上贵宾众多,还 有鎭东将军大驾,贸然惊扰,大家面上须不好看。公主莫去为好。”

媚儿适才被碧火眞气一激,腹中阳丹运转,内力满盈,虽不及全盛之时,精纯 却犹有过之,用以驱动至阳至刚的役鬼令神功,自是威力无涛;念及“伏象公主” 的身份,却不好当众与浪人斗殴,咬牙轻道:“你行。我记住你了。”

“公主慢走,小人不送。”

风篁仍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 耿照施展轻功奔上凤台,如入无人之境,不旋踵掠至毫顶,阶梯上金银双姝一 见他来,尙不及掩呼,两泓潋趣碧水“锵!”

齐声出鞘,配合得丝丝入扣,径剪他上下二路。

耿照不闪不避,靴底踏实,双掌一推,如潮如海的惊人内力应手而出,也毋须什么过招拆解,金钏、银雪被震得身剑散乱,倒飞出去!耿照趁机跃上楼台,忽见 一抹红影横里杀出,明晃晃的剑尖朝喉间贯至,来人柳眉倒竖,娇叱道: “大胆!这儿是你能来得?”

耿照屈指一弹,同心剑“铮综!”

劲响,剑颤如蛇信,披着大红凤袍的任宜紫 握持不住,佩剑脱手;余势未止,赤裸的一双雪腻玉足“登登登”连退几步,若非 有人搀住,怕要一路退到望台边缘,翻身栽落。

任逐流将齐贝侄女轻轻往旁边一推,飞凤剑连鞘戟出,耿照忽觉身前彷佛凭空 竖起高巍铁壁,心头掠过一抹莫名的悚栗,不由停步。任逐流上下打量他几眼,拈 须笑道:“我还道那小子良心发现,将我们家阿妍送了回来……适才神不知鬼不觉 把人弄上台顶的,信是典卫大人罢?哼哼。”

耿照当夜在栖凤馆与他交过手,以为摸清了这位金吾郎的底细,如今方知大错 特错。比之神奇的“瞬差”之术,此际任逐流剑尖所指,竟有股山岳般的威压,一巧一重,判若两人;碧火神功感应危机,耿照放慢动作,凝神以对,丝毫不敢大意。

任逐流笑容一收,冷道:“我侄女说得极是,这儿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你要再 不知轻重,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任宜紫扭着旧伤未愈的右腕,左手拾起同心剑, 冷笑道:“叔叔,这人不识好歹,别跟他白费唇舌。”

金钏银雪持剑复来,封住耿 照的退路,四人四剑将他围在中心。

忽听纱帘后一声轻叹,一把温柔动听的语声道:“叔叔,耿典卫是自己人,不 妨的。若非他舍命相救,我再也见不着叔叔、妹子啦。”

却是阿妍。耿照与韩雪色 分手后,便带她由觉成阿罗汉殿后潜入,送进凤台,然后才向将军窠报。凤台之中 高手不多,喊得出名号的也就一个任逐流而已,居然任耿照来去自如。

阿妍身上仍是行旅装束,端坐胡床,见耿照要跪地磕头,摆手道:“免礼罢。 是慕容将军让你来的?”

耿照心中一凛:“阿妍姑娘虽然温柔善良,到底是在朝堂 上见过风浪的, 一猜便猜到了将军的心思。”

俯首道:“回娘娘的话,确是将军派我前来。”

如实转述。阿妍沉默听完,尙未接口, 任逐流哼哼几声:“慕容柔以为他很聪明,别人是傻瓜么?收容难民乃朝廷大政,娘娘母仪天下,然而无品无秩,她说能收便能收?到时落了个‘宫闱千政的罪名,慕容柔能拿什么来负责?”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耿照无一言能辩驳,把心一横,不惜冒犯天颜,径问阿研: “恕臣无礼:佛子聚集难民包围阿兰山,娘娘知情否?”

任逐流面色一沉,怒喝道: “大胆!你这是同娘娘说话?无礼刁民!”

阿妍举起一只欺霜赛雪的白皙柔荑,劝道:“叔叔,没关系的,耿典卫不是那 个意思。”

转头道:“我的的确确不知道这件事。若我事先知晓,断不会准许佛子 这么做的;将军在山下布有三千铁骑,越浦亦有重兵驻扎,若发生什么冲撞,岂非 平添伤亡?此举未免鲁莽,我不能苟同。”

耿照心中露出一丝曙光,急忙点头:“娘娘圣明!既然如此,可否请娘娘召见 佛子,谕令佛子散去流民,以免酿成大祸?”

阿妍闻言静默, 一双妙目眺着远方黑 压压一片的山头,片刻忽道:“耿典卫。你说,那些人该怎么办?”

“嗯?”

耿照听得一愣。“臣……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我召来佛子,让他解散流民,这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阿妍蹙着好看的眉黛, 极目望远,喃喃道:“但这些人呢?他们就地解散之后,该何去何从?对我们来说 是一道命令、一纸文书,甚至就是一句话而已,但对流民而言,却是下一餐饭哪儿 有得吃、今晚何处能安睡的问题。他们等不了了,耿典卫。”

她收回视线,转头正对错愕的少年,哀伤的笑容里带着温柔的歉意,却无丝毫 动摇。“对不住。我不能让佛子解散流民,任其自去。我不能这么做。”

广场中央,迟凤钧向琉璃佛子交涉未果,场面陷于僵持。慕容柔面无表情,似 乎数万流民包围阿阑山一事,在这位镇东将军看来直若等闲,全然无意回应佛子, 令这场规模惊人的挟持顿失标的,再一次击在空处。 蒲宝察言观色,干咳几声,扬声笑道:“二位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事情也不能解决。今儿本是‘三乘论法’,三个乘 呢都来这边,论它个一论,谁要能论得其它人乖乖闭嘴,自然是和尙头儿了 ,奖他个三乘法王做做,天下和尙都归他管,也很嗖该罢?依我行,个如…一位就学迢法子论上一论,将军有理,大伙儿听将军的;佛子有理,自好听佛子的,这不就结了?】这话说得不伦不类,但引人发噱之余,也不是全无道理。凤台上,任逐流听得抱臂摇头:“道理要怎生讲出个输羸来?又不是打架。”

却听蒲宝续道:“……各位听到这儿,心里边儿不免有个小疙瘩:别说讲经论道,便是干他娘 的爆起粗口,那还是骂不死人的。用嘴要是能分出高下,约莫得咬断喉咙才行。”

众人不由失笑,身陷重围的紧张气氛稍见和缓。

独孤天威转头笑骂:“蒲宝,你东拉西扯半天,全是废话!你是让堂堂慕容大 将军与本朝国师互咬喉管,比谁凶比谁狠么?你要是能说服这两位下场,本侯愿出 千金为花红,共襄盛举!”

蒲宝笑道:“昭信侯这话内行,不但一语中的,而且是一炮双响,直说到了点 子上。文斗,那都是骗小孩的玩意儿,男子汉大丈夫,要赌输嬴分胜负,唯有一途, 那就是武斗!眞刀眞枪打擂台,比武夺帅,嬴就是嬴、轮就是输,一翻两瞪眼,干 脆利落,谁也别想赖帐。”

独孤天威不禁哂然。

“这同互咬喉管有甚两样?馊主意!”

蒲宝大摇其头。

“昭信侯赌过车马,斗过鸡狗罢?毋须亲自下场,一样能分胜负。今儿既然是 三乘论法大会,咱们便问一问三乘,这些难民到底是该帮不该帮。

“三乘中觉得慕容大将军驱民以死,不符佛门教义的,便指派一名代表,与慕 容将军手下人斗一斗;连胜三场的话,那是连老天爷都站在慕容将军这边啦,没奈 何,这几万人就当交了死运,活该饿死冻死,与人无尤。”

独孤天威眼睛一亮:“蒲胖子倒也不蠢, 一家伙把东海、央土、南陵三大佛宗 都拖了下水。就算东海的和尙不敢开罪慕容柔,还有央土南陵两道锁。慕容柔一向 爱打擂台,连四府竞锋都想以武力决胜,这提议倒是投其所好;只是眼下失却岳辰 风这个臂助,不知他还有没有打擂的豪胆?”

抚掌大笑:“刺激!这个玩法儿倒是有趣,清楚明白,也省得啰里啰唆。就是不知道鎭东 将军有没有种,来玩一把爷们的睹戏?”

蒲拽故意露出惊讶之色。“慕容大将军乃堂堂天下四镇之一,手握十万精兵,节制东海、一呼百应,简直就是男子汉中的男子汉,爷们中的爷们!侯爷何出此言?”

独孤天威笑道:“蒲将军斗鸡斗犬之时,用不用瘸脚鸡、歪嘴狗?”

“自然是不用。”

蒲齐嘻嘻一笑:“成心要输,不如直接拿银子包窑姐,总强 过打水漂儿。”

“那便是了。”

独孤天威怡然道:“蒲将军有所不知。慕容将军的第一高手、 人称‘八荒刀铭’的岳宸风岳老师,日前不告而别,现已不在幕府中。慕容将军没 了好车好马好狗好鸡,想是不敢赌的,不如去包窑姐儿,省得打了水漂。”

此话辱及将军夫人,极是无礼,众人尽皆变色。连沈素云都听出了其中露骨的 锞意,唯恐夫君一怒生事,赶紧翻过小手,轻轻握住慕容柔冰凉的手掌,以为安抚。 慕容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轻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担心。

蒲宝与独孤天威一搭一唱,见撩拨不动慕容,接口道:“侯爷这话不大对。我 听说慕容大将军麾卜有一名典卫,近日里火烧连环坞,干下不少骇人听闻的大事, 幕中纵无岳老师相佐,想来还是人才济济的,不致要做缩头乌跑罢?”

雷门鹤面色一沉,目中精光迫人,甚是不善。

独孤天威得意洋洋,哈哈大笑:“不好意思,那是我流影城之人,不是鎭东将 军府的。不过本侯宽宏大量,送佛送到西嘛,这种货色我城中一抓就是一把,借与 慕容大将军打打擂台、救救急,也是不妨的。”

两人奚落半天,谁知慕容全不受激,兀自淡然微笑,当他俩正演着一出蹩脚的 参军戏。蒲宝一边嘻笑调伲,心里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镇东将军雷厉风行、眼 底颗粒难容的大名他是久闻了,此人心黑无庸置疑,殊不知在“脸皮奇厚”上亦有 过人之长,他要是打定主意端坐不动,正应了蒲宝之言,那是谁也骂不死他的,围 山又待怎的?除非佛子一声令下,眞让流民杀将上来!否则山下仍是挨饿受冻,山 上依旧歌舞升平,还不是各玩各的?

蒲宝素来自诩“天下第一无赖”靠无赖打滚、靠无赖发家,甚至靠着无赖爬 上天下四鎭的高位,人人当他是小丑跳梁,料他坐不稳将军齐座,一旦中书大人觉得烦厌了,随时能将他打回原形,恢复成平望都脂粉巷底潦倒乞酒的闲汉……但至 今日,脂粉巷的妓女嫖客都不知翻了几翻,月旦之人随风流去,镇南将军依旧是镇南将军。

蒲宝深知无赖的力量。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只是他万万料想不到,像慕容柔这样的人一旦耍起无赖,居然会如此令人头疼。 怎地所有的杀着到了这厢,都变得这般难使?这人到底……是有多棘手啊!蒲宝不 禁冷汗涔涔,一颤一颤地晃着猪蹄也似的胖手,抓着湿漉漉的帕子胡乱抹额。在他 的靠山失去耐性之前,无兵无权的镇南将军必须尽快证明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値。 莲台之上,琉璃佛子忽然抬头。

“我欲与将军相辩,说得将军收容难民,以此取代论法。将军意下如何?”

却 是对着慕容而说。慕容柔淡然道:“佛子有意,但说不妨。”

琉璃佛子闭目垂首, 面带微笑,沉默了片刻,方才抬头:“但我料将军心如铁石,纵有钵生青莲之能, 也难教将军改变心意。”

慕容柔垂眸淡道:“佛子是率众围山之后才知道的,还是围山之前?”

琉璃佛子笑而不答,片刻才道:“我欲陈疾苦于将军之前,一见将军恻隐。看 来是贫僧过于天眞了。”

慕容柔笑道:“怵惕恻隐,人皆有之。然而国家大政,却非你我说了算。”

佛子摇头。“将军临阵指挥,也要一 一问过朝堂,待六部官员合议之后,再由 圣上颁旨而行么?”

慕容柔怡然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上阵将士的性命, 俱都操于将帅之手,邮驿往返,未免缓不济急。”

佛子口宣佛号,合什道:“数万难民的性命,亦操于将军之手。待朝廷议定, 怕已无可赈济;将军临阵果决,何以厚将土而薄百姓?”

慕容柔笑道:“我乃武将, 非是文臣。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依佛子之位,自当论法,宣扬释教教义, 令我等与流民同沐,斯为善矣。”

琉璃佛子点点头。“若三乘都希望将军出手拯救,将军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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