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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阵图系列5本 作者:绿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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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直怀念那已好一段时日不见的骄阳。
  空气里传来阵阵不知名的芳香,打断了指柔的思绪,她放下手中的长剑,虔心细闻着这阵不知自何处而来的香气,但她在深嗅了一阵后,却觉得脑际晕晕然,而且四肢也渐有点便不上力。
  指柔不太能集中神智的甩甩头,静下心思考这阵古怪的香气是什么,当她霍然明白这是什么香气时,她瞠大了双眼。
  “迷香?”她只手掩住口鼻,另一手赶紧拿取搁放在一旁的长剑。
  “不是迷香,是少爷家传的毒药。”傲霜自角落走出来,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盯审着她的面容。
  指柔乏力的在傲霜面前站起,看她面无表情的拿着一只烛台,而烛台上焚烧着的烛身,似乎就是耶阵香气的来源。
  她幽幽轻叹,“这一次,又是什么人都不在、都不会有人来救我是不是?”
  “不,他们都在,我想与你玉石俱焚。”傲霜拿着烛台走近她,一再举高烛火看着她的脸庞,试着看清她到底是哪儿比她美,又是哪儿比她好。“既然他的心不是我的,我也不会让你拥有。”
  指柔静望着傲霜形容枯槁的模样,觉得她像个中毒的人,失去了毒品之后精神不再、消瘦苍白,而她眼中那心碎的神情,更让人既难过又悲怜。本来好好的一个姑娘,是因为云掠空还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
  傲霜看了指柔手中的长剑一会儿,然后将手中的烛台一横,将熊熊燃烧的火苗瞄准她,直往她的胸口刺去,却在下一瞬睁大了眼,甚是意外地发现她一点也没有闪躲或是以剑来护卫自己的意图。
  指柔手中的长剑啷当坠地,清脆悦耳的金居声在大厅中阵阵回响。
  “你为何不躲?”傲霜怔怔地看着她被烛火烙伤、和被烛台刺伤的伤口。
  “中了你的毒,横竖我也没有力气躲;就算我能躲开,你的心头也只会更不好过。”指柔站稳了脚步之后轻拍去肩上的火苗,头晕目眩地感觉毒气在她的体内四散着。
  在外边听见厅内有怪异的声响而前来察看的濯雨,一踏进大厅后,被眼前的情况吓得大叫,“风姑娘!”
  跟着赶来的轻烟也慌得六神无主,“大夫……我去请大夫来!”
  “我没事,你们都别嚷嚷。”指柔无力的朝他们摆摆手,强振作心神想先解决傲霜的问题。
  濯雨忙请求指柔,“风姑娘,你本身就是个大夫,快治治你的伤!”
  “我治不了我自己。”她什么都能救都能治,唯独自己,她便不上力。
  从讶异中恢复镇定的傲霜用力咬咬牙,飞快地抬起地上的长剑决心继续进行计划。
  “傲霜!”身手极好的轻烟一掌拍去傲霜手中的剑,并且使劲将她架至一旁。
  “不要阻拦我!”功夫也不弱的傲霜打开了轻烟,“只要她不在,少爷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毒力开始发散,指柔两脚发软地靠着桌角往下滑,喘息地将头靠在桌边合眼休息,此时却有一双冰冷的大掌抬起她的脸庞,硬将一颗味道怪异的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并取来桌上的茶水将药丸灌进她的腹中,而后那双手便离开了她的身边。
  “少爷!”指柔还没摆脱满脑子的晕眩感,就听见濯雨惊惶的叫声。
  她抬起头,看见傲霜正举剑还击云掠空泛着火光的双掌,并且节节败退,被他火红的手掌烫伤了身体处处。
  “云掠空!”指柔忙出声制止,“住手,你会要了她的命!”
  云掠空手中的火焰霎时散尽,他极为缓慢地回头瞪视着指柔,眼中的杀意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由你选。”云掠空慢步踱至缩在角落的傲霜面前,“你要火云掌还是火云剑?”
  “少爷,饶了傲霜吧。”濯雨忙跪至云掠空的面前为傲霜求情,“看在主仆十多年的情分上,你就放傲霜一条生路吧。”
  “少爷,我会将傲霜逐出此地,永不再让她回来,你就高抬贵手放过她吧。”轻烟在恳求云掠空之际,也赶忙前去拖着一动也不肯动的傲霜叫她快走。
  云掠空不理会他们的求情,兀自摊开了双掌,自掌中放出了极为妖娆美丽的火焰,但那美丽的火焰却被一阵轻风掠过,令焰火闪动了一下。
  “你……”云掠空火大地看着指柔脚步不稳地走过他的身旁,蹲在傲霜的身边也摊开了她洁白的双手。
  当濯雨和轻烟都搞不清楚指柔在做什么时,指柔的掌心幽幽地冒出了两道柔和明亮的光芒,在她将双手抚过傲霜身上每一处烧伤后,伤口奇异地愈合了。
  傲霜奋力地推开她,“不需要你来假仁假义!”
  “随你怎么说。”指柔耸耸肩,又再靠近她继续为她疗伤,“但我是个医者,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无关你是何人也无关你我有什么仇怨。”
  傲霜原本还想再推开指柔,但在云掠空凌厉的目光下,她又惧怕地缩回原地不敢妄动。
  “我不恨你,也不怨你,因为我同情你。”指柔轻抚过傲霜脸上的伤痕,以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说着,“我同情你爱得无法自拔。”
  傲霜忿忿地瞪视着指柔若无其事的脸庞,“我不需要你这胜利者分给我的怜悯!”
  “我不是什么胜利者,相反的,我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希望你能对你的心网开一面,放你自己一条生路,不要因为情而害苦了你的一生。”指柔收回了双手,语重心长地告诉她,“我治得了你的伤,但我却治不了你的心,情字这一关,要靠你自己走出来。”
  伤势减轻的傲霜立即扬高了手掌,“我早已泥足深陷,永远也不能走出来了!”
  云掠空身手敏捷地将地上的指柔拉回身旁,险险地避开了傲霜的那一掌,而后极为忍耐地对傲霜下令,“你走,别再让我看见你。”
  傲霜冷声地问:“云掠空,你真要如此对我?”
  云掠空火热的掌风飞快地掠过傲霜的脸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少爷!”濯雨忙横挡在他们之间,并回头催促着傲霜,“你就快走吧,你也知道少爷不会再忍了。”
  “好,我走。”傲霜掩着脸颊站起身,灼灼地目光直看向指柔,“风指柔,你等着我回来!”
  



  
  第六章
  傲霜一被逐出云掠空的大宅后,指柔就被云掠空捉去他的房里清算。
  指柔静坐在椅子上看云掠空将一双手握得死紧,步伐凌乱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仿佛无处发泄体内怒火似地,他走着走着就将房内的地板给踩出几个重重的脚印,并顺手砸碎了几只花瓶。
  她是不太了解他到底在气些什么,毕竟受伤的人不是他、中了毒的人不是他、被人撂话警告的更不是他,而他几次欲置傲霜于死地的原因她也无从理解,所以她就干脆让他继续对那无辜的地板踩出脚印,她自己得来烦恼一下该怎么处理肩头上的伤。
  指柔轻轻拉开肩上被烧焦的衣领,头疼地发现傲霜烙伤她的地方范围颇大,怕是要好长一阵子才能复原了,而且肩上的这个烙印,恐怕在伤好之后也不会消失。
  用力踩着地板的云掠空突然停下脚步,眉心揪得紧紧地看着她肩上的伤口,并在她想要把伤口盖起来之前用力揭开,横眉怒目地瞪着她这个看似不是很在意自己伤势的人。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指柔相信她现在已经身中数刀了。她轻轻拉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一脸风雨欲来的表情。
  “你要找我算帐的话,可以等我有力气一点再来吗?”虽然她已服了他的解毒丹,但她还是觉得脑子沉沉的,四肢也没什么力气;她现在可没办法跟这个不讲理的人又来一段硬性对谈。
  云掠空听了不但恶狠狠地瞅着她,更气火地紧握她那双用来救人的手,“谁准你救傲霜的?”
  指柔答得很无奈,“医者救人,这也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你身上被烙了一个火印,这难道就不必经过我的同意?”云掠空反指着她肩上的伤口,恶声恶气地逼向她质问。
  “这是两回事。”指柔伸手将他的恶脸推得远远的,并且决定这次不要理会这个独断独行的蛮子。
  “这是同一件事。”云掠空马上将她捉回来,眼神在看到那个伤口时显得更加愤怒。
  指柔叹口气向他坦诚,“你也许永远也看不见傲霜的心伤之处,但我看得见,我不能坐视不管,因为那是因我而起的,只有让她的伤痛少了些,我才能安心。”
  云掠空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阴暗。她可以顾虑到他人的伤心之处,那他呢?她把他摆在第几位?傲霜身上的伤会令她心痛,那她身上的伤就不会让他心痛吗?
  他将她那双能治愈百病的小手按在他的胸前,“我的心呢?它又该怎么安?”
  “你的?”指柔挑高了细眉,不解地看着他的胸膛。
  “你能治好我的伤吗?”如果她那么爱治病,为什么不先来治治他反而去帮他人?
  “你受了什么伤?”指柔小心的看了他大半天,也没看见他身上有什么伤,忍不住抬首问他。
  云掠空低沉地指控,“心伤。”
  一股柔情的暖流悄悄地淌流至她的心底,指柔看着他那副气极的表情,明白了他的怒气是因她而起。虽然她心中的那份愉悦感不容磨灭,但是她并不想自欺。
  也许,他对她是特别的;也许在其方面,他就像傲霜所说是深深受她吸引,可是他对于她的恋顾和爱恋是有段差距的。她承认他们对对方都有着某种情愫,但她并不会以为……他爱她,更不会以为她打动得了他胸膛里那副铁石心肠。
  “我不敢以为我伤得了你什么。”指柔朝他摇摇头,纤纤素指指向他的心房,“因为你的这里是铁石造的,世上没什么能够打击你。一个小小的风指柔,最多最多也只能换来你的动怒罢了,风指柔伤不了你的心。”
  “铁石!”云掠空全身紧绷着,不可思议地迸出这两个字,同时也知晓了她在心中把他视成什么样的人,额间的青筋直跳。
  不知道云掠空的怒火就快要爆发的指柔还在实话实说。
  “能够那样伤害一个跟在你身边服侍了你十多年,同时也恋慕了你十多年的人,你难道不知你有副铁石心肠?”他都能那样待傲霜了,那她呢?她不敢想。
  一阵阵白色的烟雾和水波的作响声忽然从盥手水盆边传来,指柔循声看去,发现不想把一肚子火气加诸在她身上的云掠空,正迁怒地将一双手放进水里,而他掌心里的烈焰,正将里头的水快速蒸发。
  云掠空勃然大怒的转身向她低吼,“不准你再想着傲霜的事,马上治好你自己的伤!”
  指柔吶吶地应着,“我的这双手治不了我自己……”他是怎么了?她说错了什么让他气成这样?
  云掠空愈想愈恼,若是不能让她无伤无痛,那么她这双奇异的手有何用处?他根本就不在乎她能治什么人,也不管她那双手有着多大的用处,他人的生死伤痛都与他无干,他只要她安然无恙地待在他的身旁。人无害虚心,虚有伤人意,既是如此,那她往后就必须远远的离开任何一个会伤害它的人才能让他心安,才能让他不会有失去的恐惧。
  “既然它治不了你,往后也不准你治任何人!”只要她不再用那双手救人,那么她也可以减少一些危险。
  “你可以拥有一双会伤人的手,我为什么不能拥有一双会治人的手?”指柔觉得怒气当头的他说话愈来愈不合理了,她这双手到底哪里碍着了他的眼?
  云掠空连理由也不给,“不为什么!”
  在与他相处了这一段日子之后,指柔已渐渐习惯了他那张只会凶人、和这不许那不许的恶嘴了,而她也不打算再当以前那个委委屈屈的小媳妇,对他一切的蛮不讲理逆来顺受。
  “姓云的土匪!”她气处地挑战他的脾气,“这次在你又不准我做什么之前,可以解释一下你的‘不为什么’吗?”
  云掠空带着浓厚怒意的吻瞬间覆上她的唇,让指柔有点后悔地想起他很会使用他的降服手段。
  不同于以往点到为止的细吻,麻辣火烫的吻入侵至她的唇里,烧灼着她每一个细胞,焚毁她每一分的思绪。顾忌着她的伤口,云掠空捉紧她的腰肢让她仰躺在他的怀里,让重心不稳的她不得不伸手紧抱着他,接受他不温柔的掠夺。
  时重时轻的吻触自她的唇里泛沿至她的脸庞,在她的脸上巡过一回后又重回她的唇上,每当她想张口吸气时他就以唇堵住她的唇,她想偏首躲开他就刻意左右随行,直到她的肺部就快因窒息而爆炸,两手软软地垂下身侧时,他才放松了他的吻。
  他将绵软的她捞回怀里轻咬着她的耳垂,“我说过我很自私,因此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不为什么’,你明白了没有?”
  “我现在很明白了……”靠在他胸前的指柔简直没有力气再反驳他,很懊恼自己每次都败在他的吻下无力抵抗。
  “痛不痛?”云掠空低首看着她肩头的伤势,眼底除了盛满怜惜之外,还装着满满的火气。
  “我如果说痛你会不会很生气?”指柔稍稍离开他的怀抱,试图离开这只脾气阴晴不定的火爆狮子。
  云掠空勾揽着她的腰际,将她拉来面前与她四目相对,由她自己来评断他生气与否。
  指柔害怕地看着他那双像要吃了她的眼眸,“你很生气。”
  “你再敢这样一次──”
  “我怎么敢?”指柔打断他一贯的警告,没好气地深深长叹,“我记得你并没有准许我可以做你不允许的事,而且你刚刚才又重申过一遍。”她哪敢?要是他动不动就用这种方法来当作不遵从他的处罚,她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吻得窒息。
  “是吗?”云掠空对地那副不甘不愿的样子愈看愈是不满。
  “我总要认命和习惯。”指柔满心不平地扯着自己颈间佩挂着的风玉,“因为一生一世是很长久的,就算我不听你的,我还是得待在你的身边,那何不干脆就听你的,我也省得埋怨你的不讲理并且气坏我自己。”都是这块玉,害她碰上了这种男人!
  云掠空邪邪地挑高了眉,“我不讲理?”他处处为她着想,她不领情就算了,还说他不讲理?
  指柔不客气地告诉他,“你不知道你本来就是个完全不讲道理的蛮子吗?”打从她踏进他的宅子起,她就失去了人身自由,事事都要得到他的允许,他根本就是个专制的蛮子。
  云掠空又怒又气地拋下她不再与她抬杠,直走至桌案上取来了药瓶,动作粗鲁地板过她的身子,二话不说扯开她上身的衣衫,准备治疗一直置自己的伤口不顾的她。
  “云掠空!”指柔在他将她身上的衣衫撕毁之前情急地阻止他的拉扯。
  “叫我掠空,别让我一再重复。”云掠空报复性地格开她的手,并将手中的伤药倒在她的伤口上,让没有心理准备的指柔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捉着他的手臂忍疼。
  指柔光滑白皙的反膺在光线的照耀下,在云掠空的眼底形成一道柔柔嫩嫩的流光,令受不了诱惑的他朝她伸出双手,恨不得将她一切的美丽都掬取在怀里。
  “掠空,你别这样,我身上有伤……”她盯着他不轨的眼眸推拒着他,很怕他又像往常将她紧搂在怀里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冷声的讥嘲,“你也知道你受伤了?”她有宽怀的心胸原谅傲霜,他可没有那个心胸来看待她的伤口!
  “慢着。”指柔不安地看着他异常明亮的眼眸,忙着把身上的衣裳穿好,“你想做什么?”
  “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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