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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阵图系列5本 作者:绿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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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看她这脸耍坏的模样,小小便知道这个女人的恶心又起了。
她无力地呻吟,「只要你这回不要太残忍。」每回被她踢出九萼斋大门的男人,都 是带着残碎不堪的心出去的,她只希望这个女人这次不要又造孽。 「姨娘,去叫许公子上来。」一得到小小的同意,凝若笑便乐得叫四姨娘赶快去把 那个倒霉鬼叫上来供她消遣。 「叫他上来?」四姨娘满心不安地看着一旁的小小,「若笑想做什么?」
小小频摇着头叹气,「她想摆平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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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当宫上邪帮许又仙提着包袱来到凝苦笑的闺阁,格首见着了那名与他在牡丹丛间相 见的女子时,他简直无法置信。 目初抵苏州那日,那个就一直流连在他心房,令他无法忘怀偏又遍寻不着的亭亭女 子,此刻就近在他的眼前。他还记得当时,他无法克制心底那不知打哪来的激越,在她 转身欲走时后突地握住了她的手,此后,他便无一日不想念从她手心传来的阵阵隐颤, 思念着她柔美似天籁的歌韵,以及当她轻拉开他的手悄然离去时的背影。 花丛间匆匆与她一别后,他就失去了她的音息。
原以为他不会再见着她了,可是如今她就近在咫尺,而他非但没有重逢的欢喜,相 反的,深深陷落到不可知处的怅然,和不能理解的怒意填满了他的胸臆。 他很想否认,想说服自己她不该是在这尘花柳巷中的,可是现今摆在他眼前的事实 ,却隐隐撕绞着他的心房。 站在凝若笑身旁的小小,睁大了一双水灵的眼直视宫上邪。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是眠花宿柳的寻欢之一吗?无法理解的憾然顿时泛满 了她的心头,更令她难过的是,为什么他要用那种眼神看她?他眼中的那些是不齿还是 不屑?为何这和他当日眼眸里的光彩截然不同了?他是已经忘了她吗?他忘了曾与他温 存的大掌挽过手的她了吗? 至今她还记得当日他脸上的那份情迷,可是现在,她找不到与往日一丝相同的眸光 ,她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男子,不再是她近来夜夜在梦回之际偷偷想念的男子。 房里除了两相对望,并且悄然无言的宫上邪与苗小小之外,另外两个人可是一刻也 没闲着。 「若笑……」许又仙欣喜地朝她唤着。
凝若笑伸出手阻止他靠过来,冷若冰霜地盯着他,「许公子,我上回就已经跟你说 得很清楚,我们俩早就结束了。」 许又仙为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愣了愣,完全没料到这个平日温柔婉约的美人儿居然会 吐出这么不留情的话语。 「你对我说过爱我的!」他不愿相信地大叫,睁大了眼想再从她的身上找回往日的 情爱。 凝若笑懒懒地挑着柳眉,「那是口误。」
「你看看,我还留着你以前写给我的情箴,这上面都记着你我的誓言!」许又仙自 一只包袱里零零散散地倒出了一封又一封书信,堆满了整个花桌。 凝苦笑又泼了他一盆冷水,「那是笔误。」她写过的情箴不下千百封,她哪记得曾 对这个男人写过了什么? 「我以为,你对我是真心的……」许又仙脚步摇晃地退了几步,音调颤颤地指控着 这个令他拋弃了一切的女子,「为了你,我已被逐出家门,现在我爹已经与我断绝父子 关系,你不能在我一无所有的当头这样对我!」
「不能这样对你?」凝若笑口中选出一串银铃似的笑音,「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 把心思放在花柳丛间寻欢取乐本来就是一种错误?倘若我没记错,我并没有强迫你来当 火山孝子,既然你爱跳火坑,我这小女子又怎好阻止你把大把大把的银子往我这里送? 还有,就连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了,我这小女子怎管得着你的家务事?」 许又仙气得涨红了脸,「凝若笑,你在把我挖空吃尽了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没错,我劝你最好是早点觉悟。」凝若笑姿态万千地轻摇羽扇,勾魂的桃花眼还 临去秋波似地对他眨了眨。 「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们之间撇得干干净净!」许又仙嘶声咆哮,站起身就想将 她强拖出去,「我豁出去了!今天就算是撕破脸我也要把你带走!」 「执迷不悟。既然你不愿好聚好散,那我也只好来行下下策了。」凝苦笑皓腕一扬 ,便轻轻松松地将这个想对她使强的男人打退得老远。 「你……」被个女人一掌就拍倒在地的许又仙,又羞又忿地瞪着这个扮猪吃老虎功 力一流的女人。 凝若笑没去理会他的狼狈相,只是朝身后拍拍手吩咐,「来人哪,把他给我轰出去 !」 本来还一径呆看着小小的宫上邪,在凝若笑开始对付跟他一同进楼来的老兄时就已 回过神了。对于凝若笑对付男人的手段,他算是结结实实地开了眼界,而他也发现这间 窑子绝对和其它的窑子不同,因为普天之下,哪有窑姊儿这样赶恩客的?这到底是红坊 还是黑店? 宫上邪在许又仙被人架着扔出楼外后,不禁担心起自己要是在这儿多待个半刻钟, 恐怕他也会在被吃干抹净之后,像这位歹命老兄一样被人轰出去。 要命,这个没口德又性格恶劣的女人,就是那个拥有虎翼玉的女人?
战尧修是想整他吗?
「这位客倌,您是和许公子一道而来的?」打发完了许又仙,凝若笑两眼直盯着下 一个可能也是要打发走的目标。 宫上邪忙撇清关系,「我与那个被踢走的男人只是顺路,我不认识那个倒霉鬼。」
「来者即是客,还未请教公于尊姓大名。」知道他不是许又仙的一路人之后,凝若 笑千娇百媚地倚在桌前,摆出专业的架式,暖昧地朝他频送秋波。 「宫上邪。」官上邪嫌恶地别过眼,避过了她的阵阵秋波。
宫上邪一说出自己的名字,小小彷佛被一阵窜流的电流滑过四肢百骸,脑海里忽然 汹涌地袭来一幕幕她看不清的画面,熟悉的牡丹香气也不知不觉地窜进她的鼻尖。她不 禁颤抖,这种既陌生又心酸的情绪是什么?
为何她会心如擂鼓,悸动难平?」
「上……邪?」她募地抬起头看着宫上邪,在目光一触及他时,她似乎听见有人在 她的耳边吟唱着一首诗。 「小小,你认识他?」凝若笑发现小小的脸色格外苍白,神情也十分反常。
「不……」小小尽力掩下体内那股躁动的情悸,「我只是恰巧想起了一首诗。」
「什么诗?」宫上邪的脚步忍不住朝她靠近。
小小垂下螓首,「那个……」
「说来听听嘛。」察觉了事情有点不对劲,凝若笑故意起哄地挨在她的身边。
拗不过凝若笑的央求,小小缓缓抬起头,眼眸锁住宫上邪,朝他低低吟诵——「上 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雪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 敢与君绝。」
聆听着她吟诵的嗓音,宫上邪剎那间全忘了他是为何而来,又是为了难而来,禁不 住陶陶地为她而沉醉。这首诗自她那张小嘴吟出诗。它再也不像是一首情诗了,它像是 一段永恒的美丽承诺,那承诺似是远在烟水渺遥之处般地遥远,更似在他夜夜迷途忘返 的瑰梦里般地亲近。 然而胸口灼灼的烫热感惊醒了他,那种在看到她时便会无端端冒出来的悸动感,更 是在他的身体里四处流窜,他身体里的每一寸彷佛都因她而苏醒了,就连他从不知道的 情愫,也—一地被她所唤醒。
他可以想象到她那张小脸笑起来时将会有多么美丽,他可以想象到她那双柔荑是多 么地柔软细致……如果能够将她拥在怀里,那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此想着想着,他 几乎要妒恨起其它能够那般欣赏她笑颜的寻芳客了。可是,她不过是个才见着两次面的 陌生女子而已,而且她还是个倚楼卖笑的艳妓,他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地在意?他为什么 会对她衍生出那么多地想望?
虽然她长得不像凝若笑那么地国色天香,可是她就是能牢牢地捉住他的每一个眼神 ,紧紧地吸引着他的神魂……不行不行,身上有那块该死的玉又不是她,还是办正事要 紧。但是……为什么一看到她,他不但觉得胸坎隐隐作痛,而且胸坎里的这颗心还扑通 扑通地狂跳不已?他不只有心动的感觉,还有种莫名的心痛,荑种彷佛自久远前,就已 经熟识了的痛楚。
凝若笑在他们俩俩交视、眼神纠缠不清时,从宫上邪的眼神里头大概了解了是怎么 一回事,也从小小的眼眸间察觉了她从未在小小身上见过的某种东西;她几乎可以在他 们两人之间,看到一根联系着他们两个、微微颤动的心弦。
「这是首情诗哪!」她笑意盈盈地拊掌,刻意要将这两个魂儿都飘至天外天的人唤 回来。「宫少爷,想不到你的名字这么诗情画意。小小,你说对不对?」 「我……」迷失在宫上邪眼神里片刻的小小,粉颊上漾起了两朵粉嫩的红晕,忙不 迭地转身,「我先出去了。」 宫上邪看着小小粉缎的罗裙,在她行走时漾成细碎的轻浪,朵朵的,像是粉嫩的涟 漪。 凝若笑在宫上邪的耳边用力地拍拍手,「宫少爷,人已经走了,你该回神了。」
宫上邪不惜不愿地将目送小小远去的眼光拉回。
「离我远一点。」他冷声提醒,不给面子地对欺靠过来的凝若笑下驱逐令,完全不 掩自己心里的反感嫌恶。 凝若笑对他那很厌的神色颇为讶异,随即美艳的脸庞上漾出了细细的浅笑。
「看来,你并非和他人一般专程是为我这花冠的头衔而来的。」天哪,她该不会是 碰上了个纯情男人吧?看来这个男人的来历和目的都需要好好考察一番。 宫上邪对于她的聪慧有些嘉许,「那你倒说说,我是为何而来?」
「她。」凝若笑不客气地指着小小离去的方向,「你为什么对她看得目不转睛?对 她又存着什么心思?」她从未看过一个男人出现那种眼神,而且也不曾看过在那眼底, 居然藏着那么深厚的情愫。
宫上邪也懒得和她迂回绕弯子,「她叫什么名字?」他一定得知道,这个将他的心 紧紧网罗住的女子是谁。 凝苦笑也很识趣,「她姓苗,闺名叫小小。」
「小小……」宫上邪反复地在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目光不知不觉地放柔软了。
「喂。」凝若笑伸手推推他,「你该不会像小小一样想起什么诗文来了吧?」
他唤在嘴边的芳名,切切地盘旋在他的耳际,每当他自四中唤出时,一道道柔柔缓 缓的暖流便从他的胸臆间通流而过。 凝若笑在他又要神游之际,像根冷针似地把他的神智戳醒。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寻芳客。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以她识人的经验来判断 ,这个男人无论是衣着、言行、气势,都与她所见过的男人不同,而男人们来到她这儿 ,要的也不过是在她身上找寻欢乐,而他,想要的人却不是她。
宫上邪冷冷地回了她一记,「这与你有关吗?」
「无关。」凝若笑耸着肩,「只不过摸清男人的底细,纯粹是我的私人兴趣。」
「把你的兴趣留给其它的男人,在下消受不起。」这种会勾人又会刺人的女人是只 蝎子,哪个男人被她刺到了哪个倒霉。 凝若笑却笑得很有把握,「你不得不消受,因为,你还得再来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愿不愿再来一回?」宫上邪沉默了半晌,这才发觉这个女人除了有 美貌之外,也有脑袋。」 「你愿的。」凝若笑扬高了小巧的下巴,「为了小小,我敢打赌,你绝对会再来。 」要是她连这点也看不出来,那她这些年就白混了。 「你知道我为何会那样看她吗?」宫上邪两手坏着胸间,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探到 了他多少底。 「再明白不过。」凝若笑也学他双手环在胸前,站在他面前摆出了洞悉的神情,「 你是不是对小小很挂情、很急动?想不想多靠近她一点,想不想多知道她一些?」 「既然你这么上道。……」宫上邪考虑了大半天后,挑着眉问这个可以听出弦外之 音的聪明女人,「一句话,帮不帮我?」 一点就通的凝若笑却开着条件,「是朋友的话,我会帮。但若是外人的话……不帮 !」 「交不交我这个朋友?」为了那名女子,官上邪只好拋弃初时的嫌恶与成见,首先 展现风度地朝她伸出手。 凝若笑的脸上泛着知解的笑容,爽快地与他击掌,「好,我就交你这个朋友!」
第三章
一朵朵艳丽的牡丹静静搁躺在花器之前,它们有着各种就像花身一样美丽的名字, 金系腰、状元红。探金球、九蕊珍珠、汉宫春……小小漫不经心地修剪着花板,将朵朵 恣意怒放的花朵们插进玉雕的器皿里,看着它们缓缓地吸取水分,在离开芬芳的土壤后 又在此重生了。 自从前几天来个名叫宫上邪的男子后,她的心情就异常的烦乱,无论眼前的牡丹姿 态花色是如何地夺人心神,却没法将她从那一直无法平复的悸动里拉出来。 一胜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她,令她不停回想着宫上邪的一举一动,他的转首、扬睫、 讶然、凝望……历历在目,她就是无法克制地想念着他曾进入她眼睑的一切,即使他的 眼里曾带着某种嫌恶、厌弃,可是她依然无法将他打心底的忘怀。他就像是个被她遗失 很久的记忆,当再度回到她的心头时,她禁不住要将他牢捉在心底,不让他远走。 她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他只是个陌生人,但她的心中却存有绵绵意。浓浓情,那样地千回百转着,那 样地,让她低回不已。 就当小小手执着牡丹发怔时,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抽走了她手中的花朵,令她的心猛 然一跳,急忙地转过头来,而后,掩不住的失望流曳在她的眼底深处。 「今天在插什么花?」苏州城首富的梁颜殊,一手摊开绘有花翎的纸扇,风采翩翩 地低首探问。 「牡丹。」小小边回答,边不着痕迹地与他悄悄拉开距离。
站在楼梯间的凝若笑,反感地看着梁颜殊又来缠着小小,拚命忍下想要将梁颜殊端 出大门的念头。 这时,在她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敲打桌面的声音,凝若笑转过身来,发现她新的交朋 友宫上邪,不知何时已坐在桌前喝着她刚彻好的香茗。 「宫少爷。」她没好气地瞪着他,洁白的素指指向窗口,「你非得这样来找我吗? 我记得我家楼下有大门!」 宫上邪朝烫热的茶水吹着气,「我不想被楼下那些女人缠着。还有,我不是来找你 的,你少不要脸。」他要是从正门进来,少不了要让人指指点点的,更绝对避不了楼下 那票如狼似虎的女人,他才不想被那些女」人给吞了。
「你来找小小的?」灵敏聪慧的凝若笑马上猜出他大白天就来此的目的。
「她人呢?」宫上邪的双眼不停地在她的房内搜寻着。
凝若笑的眼眸转了转,刻意叹了口气,「你来错日子了,今天你不能见她。」
「为什么?」宫上邪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碗,一脸不快地瞪着她。
「你不能见她的原因……」凝若笑朝他招招手,带着他一块儿到楼梯间往下看,指 着那个还缠着小小不放的梁颜殊,「在那。」 宫上邪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阴沉,「他是谁?」
「一个垂涎小小很久、很久的男人。」凝若笑捧着芳颊哀声叹气地说,隐忍着笑意 看他头上好似飞来了一朵黑压压的乌云。 看着下方无比亲近的那一对男女,有一阵子,宫上邪看不见他们以外的人事物,也 听不清凝若笑又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在他的脑海里,清清楚楚地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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