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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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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在看。”她示意大家噤声。
“你有空吗?”
“谈先生,我没空。”颂元冷淡的拒绝。
“那么星期天呢?”
“也没有空。我们合不来的,不必浪费时间了。”
“怎么……怎么讲?”他在电话里有些急急艾艾。
弄影看看颂元,能够想象她会如何回答。他想要干涉,犯了一个独立的女人最痛恨的忌讳。
果然如此。唐颂元清清楚楚得告诉他:“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的生活方式由我自己决定,和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
她挂断了电话。
“说得好。”凯茵竖起了拇指。
月弄影在半空轻巧得旋身,给了颂元一个赞许的笑容。
女人,不必依附男人,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自由生活。
想爱就爱吧,不爱也不用苦苦哀求,更不需要用生命去挽回。每个女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宝。缺乏眼光的男人会半途而废,但女人千万不能放弃自己。
即使世间再无可恋的男子,还是请珍爱你此生。
弄影真的懂了,侍魂大人说“看开”的含意。纠葛于过去的伤害,意志永远被男人左右,难怪她从来没有开心过。
留在颂元身边,名义上是为了帮助她解决男人这个麻烦,实则真正解脱束缚的却是自己。
前世今生,她看透世间男子,她懂得珍惜自己。两个对爱情失望的女子,不,普天下对爱情失望的女子都该记得,世上还有一个爱你的人——那就是你自己!
夜深的时候,侍魂大人又出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在夜间出没人间界,或许黑夜的城市没有那么多噪音和污染。
他看着我快乐、满足的脸,眼眸中有些犹豫。
“怎么了?”长久以来的相处,我当然知道这种神色意味着什么。侍魂大人是难得有愧疚的时刻。
“有件事情,我骗了你。”犹豫半天,他坦率开口。
“你不会告诉我,唐颂元的灵魂其实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吧?”我开着玩笑,希望他不要这么严肃的表情。自从和优萝和好后,严肃几乎和侍魂绝缘了。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
我的心没来由疼痛了一下。颂元,其实是和我无关的灵魂?她的喜怒哀乐,爱情的花开花落,我并不需要关心?
“我还是想守在她身边。”我笑了,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不管我们是否牵扯到前世今生。”
一丝笑意爬上侍魂的嘴角,“不是这件事。她的确是你前世灵魂的转世。”
“那么,还有什么?”我不解。认识他已经超过一千年了,似乎没有发生过严重到需要记忆的事件。
“在你喝下醉生梦死的时候,那个宋允文没有成亲。”他的声调平静无波,他的话却像往我心里扔了重磅炸弹。
“你,你再说一遍?”我不太信任自己的耳朵。
“他没有背叛。老鸨受宰相支使,让他以为你爱慕虚荣,又阻止他见你,所以你们被活生生拆散了。”
我听得很清楚。我的身躯微微晃动。“不,不可能,我不相信!”一千年,始终相信的事实被击溃成碎片,我接受不了。
“我们回去看看吧。”他叹了口气。
时光倒流,周遭的景物飞速得后退着,像按了影碟机上倒带的按钮。
时间退回到了一千年以前,历史上这个朝代叫做北宋。
沉香榭依然花团锦簇,依然有如花似玉的美人。那天,我用三尺白绫告别人世。
我和侍魂在空中,俯视底下芸芸众生。我看见了,看见一身红色新郎官打扮的宋允文冲进我的闺房;看见他抱着我的尸体放声大哭;看见他脱了。电子书喜服抱起我走出房门……我的眼泪,悄无声息得滑下。
我恨他背弃山盟,恨了一千年,恨到不愿做人。原来竟是这般可笑。
“为什么,到今天才告诉我?”泪眼凝视身边的侍魂,我的声音在空气中可怕的嘶哑。
他垂下了头,红色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你是第一个,愿意喝下醉生梦死的人。”
“这不是重点!为什么,为什么要送给我醉生梦死!”我激动得冲上前,抓住了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面对我。
“因为一千年的等待,太孤单了。”他不再闪避,直接回答了我。“男人,毕竟是自私的。无论是人还是魔族。”
我颓然放手。男人,都是自私的。即使是宋允文,如果当初他能冲破阻碍见我一面,我们又怎会天人永隔?他放不下尊严、骄傲,他不屑央求一个□回心转意,直到我用死证明自己情深一网。
出其不意,我迅即出手,击倒侍魂。
他狼狈得爬了起来,没有指责我以下犯上。我的心里平衡了不少。
回头再看踉踉跄跄的宋允文一眼。他虽然有些自私,但总算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我对他的恨,烟消云散了。
“帮我找到他,作为补偿。”我说道。
第七章
她走了,这次是真的离开。
以前她也离开过,但我还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可是这一次,她消失的很彻底。
我的生活恢复到月弄影出现以前。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她是否真的存在过。
她的出现让我措手不及。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自称是我前世的魂魄。我哑然失笑,直觉是做梦,因为这一生我都不可能像她这样美貌。
月弄影不是梦境中的女人。好几个月,她一直在我身边。我们经历了各式各样的男人,欺骗的滋味,背叛的悲哀,更多的是失望。
她厌倦了吧?因为一个男人,她选择不再做人。没想到为了我,她再一次看尽男人卑劣自私的本性。
她终于转身而去,不再回头。我却只能留在原地,继续和他们纠缠在红尘。
我也厌倦,但是无法像她那样一走了之。
有一天我会走进婚姻,原因可能仅仅是我厌倦了寻找,而那个男人厌倦了狩猎。和爱情并无瓜葛。
唐颂元是我的名字。很多人在耳闻阶段时,会以为是“唐宋元”。我的第一个绰号“历史”就是这么来的。
很无聊吧?但是学生时代,谁不曾无聊?
这个绰号是不是沈俊起的?我忘了,只记得当年他是喊的最起劲的那个人。
年少时懵懂的喜欢,就是这样吧:叫那个女生的绰号,逗她生气,而女孩也会咬牙切齿一路追杀。我们都有过最纯的心动,只是长大以后,一些人忘了,而另一些人忘不了。
遗忘是幸福的。毕竟青梅竹马的童话不可能天天发生。
有很多人我忘不了。沈俊是一个,卢锋是另外一个。
我不恨卢锋。我们都在慢慢改变,变好变坏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也许我站在自以为是善的悬崖边上,悲天悯人得看着对面恶的悬崖时,焉知对方不是同情得看着我?
在仇恨中无路可退,从来不是我想选择的生活。
我答应过弄影会忘记卢锋,可是我食言了。我还是会想起他,虽然表面上我恢复了正常。是不是她看穿了我的伪装,所以她决定抛下背信的我?
我开始想念她,怀念那些和她度过的日子。
原来不再思念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思念另一个人。
我的网友中新加了一个昵称“在水一方”的女人。她在深圳工作。
在茫茫网海中看到她,因为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蒹葭》,而那个时候正在做关于《诗经》的数据处理。
她的个人说明只有一句话,“你相信思念会过期吗?”
我好奇了,想知道她究竟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背井离乡,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打拼。上海不是伤心地,她远走他乡的理由是为了考验和一个男孩的感情。
弄影:你相信吗?
在水一方:我的思念还没有过期
弄影:因为你还爱他?
在水一方:将来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此刻我思念他
弄影:有个能让自己思念的人真好
在水一方:你没有吗?
我迟疑了。我有,我没有一天不思念着那个离去的女人。
每天,用她的名字聊天,仿佛她还会像过去那样凑过来看热闹,仿佛还能看到她不屑得对网上猎艳的各色男人撇嘴,仿佛还可以听到她尖锐的指责。
她走了,留下了我。
我又去相亲了,对方是个比我大九岁的男人。
很苍老,我差点叫“叔叔”。很快我就知道他为何会显老了。
两个小时中,他不停得抽烟。袅袅的烟雾升腾,模模糊糊倒也不错。
最近没有胃口,不知道是月弄影离开还是别的什么事情刺激,反正我很少有饥饿的感觉。直接的结果就是我瘦了。我一杯接一杯喝着茉莉花茶,多次冲泡后,茶味淡了很多。
相谈倒也甚欢。我和任何人都会有话题聊,我不太能忍受沉默时候的尴尬。
告别的时候,自然互留手机号码。不管会不会再联系,这点表面功夫还是需要的。
他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也没有。
从介绍人那里听来片言只语,好像是他觉得我个子太矮。
一米五五,的确是很矮。但是他好像不过一米七二吧。
“他的爸爸也说他了,小姑娘还没嫌他年纪大,他倒嫌弃起身高来了。”介绍人絮絮叨叨数落他的不是,试图安慰我受伤的心。
“没什么。”我耸了耸肩笑笑,“本来就是双向选择。”
我是真的不在意。因为不喜欢,所以他不是能伤我的剑。
我怎么又想起月弄影的话了?
相亲之后的一个星期,我收到了一张结婚请帖。
是谁?竟然寄到公司?我拆开了信封。
翻开喜帖,照片上是穿着西装的卢锋,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
他终于要结婚了。我笑了起来,心里居然没有难过。
在好友列表中找到他的头像。他不在线上,鼠标要拖到后面才是他的名字。
网络公平吧?不会因为这个人在你心里的分量而改变排列的次序。
“为什么给我发请帖?”我问道,然后发送出去。
我以为他不在,没想到很快收到他的回复。“是她要发给你的。”
弄影:你在线?
情流感菌:我隐身了
在我刚刚失去他的时候,我常常隐身,看着他上线。没想到,世间的事也会轮回。
弄影:她怎么会知道我公司的地址?
情流感菌:你给我的名片,我一直保存着。
我有点伤感。走到今天,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再介入了。
弄影:我不会来了。恭喜你!就用这句祝福彻底结束吧
我把他的头像拖进了黑名单。这一次,我真的实践了对弄影的承诺。
我又去见网友了。他的昵称比较有趣,叫“酸奶”。
我对见网友已经没有兴趣了,可是他的遭遇让我产生了一点情绪波动——他的前女友,非常野蛮!
在麦当劳,他坐在我对面。没怎么吃手里的汉堡,一直不停的说着。
“她的爸爸也很奇怪。上次竟然要看我的大学毕业文凭,还不能是复印件。”他突然语气愤慨,“我还没怀疑她的大专文凭是不是假的呢!”
我笑了起来,咬着薯条,隔岸观火得劝慰道:“毕竟只有一个女儿,顾虑多一点情有可原。”
“更过分的是还到我的单位来调查是不是有我这个人!”他大概不太满意我的冷淡,继续指控。
“你是和她交往,不是和她爸爸。”虽说有点过分,但如今骗子的确很多。我暗自嘀咕。
“说到她,你看看,她干的好事。”他把手伸到我面前,有几条红色的抓痕,看样子是新伤。
这是他第三次展示自己的伤痕了。我叹了口气,装作第一次看到般表示同情。
“我的腿上还有她高跟鞋踢出来的伤痕,我妈看了都心痛死了。”
“这么野蛮,我看你还是分手得了。”
“昨天我和她分手,我说我再也受不了。她哭了,求我再给她一次机会。”他停下了,怔怔看着墙壁上的电影海报,眼眶里逐渐积聚泪水。
我从托盘上拿起纸巾递给他。这个男人的眼泪打动了我。
为爱所苦,其实男女都一样。只是更多时候,女人是弱者。
所以如今我对男人的同情,仅限于提供一张纸巾。
相信网恋的赵家敏通过相亲有了男友,对相亲寄予希望的丁凯茵和网友陷入了热恋。高瞻远瞩,对人生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作用。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我还是一个人,穿梭于城市人群中间。在塞车,拥挤的车厢消磨掉生活的激情。
还好六月的时候,世界杯开始了。虽然没有吉格斯,但至少有劳尔。
“你暗恋的人真多!”耳边似乎响起弄影的声音。那是我硬拉她看曼联和皇马冠军杯对决时她说的话。'。电子书:。电子书'
我茫然四顾,她不在。
世界杯是一次伤心之旅,法国、阿根廷相继被淘汰。我还是特意请了半天假回家看阿根廷和瑞典的生死大战,谁知竟是眼睁睁看着巴蒂痛哭流涕,我的心情低落到底。
第二天上班,我照例换乘轻轨,照例站在第一、二节车厢的中间。
我的面前摊开一张报纸,是《东方体育日报》。第一版上的大标题赫然是“阿根廷,谁为你哭泣?”
我知道,必定是关于昨天那场球赛的。阿根廷是夺标大热门,被淘汰理所当然能上头条。昨天的报纸头条好像是同样被淘汰的法国队吧?
文字很煽情,我回想着昨天下午电视上悲痛欲绝的阿根廷人,不知不觉眼眶湿热。
报纸的主人快速翻动着纸张,然后准备折叠。
“等等!”我出声阻止,“让我看完这一段。”
“你,确定是和我讲话?”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报纸后面传来。
“是。还有两行字。”我没有抬头,争分夺秒扫过最后两行,“行了,谢谢。”
他折叠起报纸,露出一张帅气的脸。他对我笑笑,一口白牙。“幸好你看的很快,我要下去了。”
“不好意思。”蹭别人的报纸看,还看得理直气壮,我是不是太霸道了?
“没关系。”他仍旧笑着,“再见。”
“再见。”我回应了他的招呼。
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还是偶然。
我上车的时候,看到他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站到他面前。我习惯这个位置了。
“早上好。”他和我打招呼,一脸热情的笑容。
“好巧。”我以前也站在这里,怎么没注意过他?
“是啊,我昨天才发现前面的车厢比较空。”换言之,是他改变了习惯。
“后面是很挤。”我也是多方比较后,得到的经验。
“我叫宋国豪,你呢?”
他的笑容,看上去就是想认识个朋友这么纯粹,我很难拒绝。“唐颂元。”
“歌颂的颂?”他倒是一猜即中。
我点了点头。轻轨开出了宝山路站,正在驶向火车站。他该下去了。
“你的历史里缺少的那个朝代,就在我这里。”他笑嘻嘻得说道,得意的瞧着我不知所措的脸色。
我不置可否,装作看车窗外风景。
“我到了,再见。”他从黑色的公文包里拿出折叠好的报纸,“给你的。”
我愣了一下,接过。目送他随着人流下了车,走下楼梯,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打开报纸,发现报头下用蓝色圆珠笔写着一个手机号码。
我呆愣着,车窗倒映我的脸,我看到微笑爬上了嘴角。
这个宋国豪,挺有趣的。
每天早上相遇,成了必然的事情。我没有刻意避开。
世界杯进行着,意大利、西班牙、英格兰一个接着一个远离大力神杯;他一天接着一天送给我一份体育报。
我们谈昨天看的球赛,预测哪个球队会最终赢得奖杯,唯独不谈那个号码。
每一天,他都在报头下写电话号码,我一直不予理会。
世界杯结束的那个晚上,我看着在日本横滨体育场内欢腾雀跃的巴西人,拿起了手机。
那个电话号码,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
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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