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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祸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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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始至终,只是冷冷淡淡站在一边的逐月,身子蓦然一颤,脸也转向声音的来处,如梦般的眼睛,有一种似乎称之为忧伤的东西流溢出来。

萧轻尘低头搂着水儿的肩膀,然后看着清风逐月,不卑不亢的问了一句:“你就是舞月国国主清风逐月?”

“是。”逐月很客气的回答了一声,既没有因为他救了自己表现出太多的感谢,也没有因为方才的危机,而显得心有余悸。

萧轻尘有点欣赏的瞧着他,虽然他并不了解这个逐月到底是何许人,但是这样的气定神闲,这样的从容淡定,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领导者。

“舞月国一向是天启的属国,舞月国的国力不及天启的十分之一,我想知道,你这样凭着自己的意气,而将自己的国民置身在被大国倾轧的境地,难道就不觉得有负拥戴你的国民吗?”萧轻尘不紧不慢的问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天启与火焰开战,舞月国也免不了一劫,不如以一己之力,牵制天下,固然最终失败,也是尽力了。”逐月淡淡答来,也不觉得那人问得唐突。

“似你这种以卵击石的做法,能坚持这么久已属不易。”萧轻尘由衷的说了一句,然后牵着水儿跨前一步,朗声说:“我听说舞月国固然上下同心,但是将帅之才甚少,天启有幽武幽将军,火焰有杜子谦独掌乾坤,唯舞月,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一个叫得上名字的将帅,有没有考虑过,你为舞月国请一位军中英杰,一挽狂澜?”

逐月怔怔,随即莞尔一笑,“不知逐月有没有荣幸邀请阁下为舞月国效命?”

“我不会为舞月国效命的。”萧轻尘傲然回绝,看着逐月脸上现出困惑之色,他又洒然一笑,“我只想和你一样,用一己之力,牵制天下。”

逐月复又微笑,“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萧……萧岚。”萧轻尘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望着一脸困惑的水儿,轻轻摇摇头,算作解释。

水儿也不追问,轻尘隐瞒自己的名字,总有他的用意吧。

“这位又是谁?”逐月的脸侧向水儿的方向,那个声音极像她的女子。

水儿抬头,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低低的“啊”了一声,然后笑着说:“我见过你,那天在林子里……”

逐月一愣,随即黯然。

声音相似的人大有之,自己为何还是如此耿耿于怀。

“是贱内。”萧轻尘轻轻一笑,“名唤小青。”

水儿又是一阵困惑,却很柔顺的,没有纠正。

“原来是嫂夫人。”逐月淡淡的应了声,忍住心中莫名的激荡,大门也在这一刻打开来,阳光倾泻而下,将本来幽暗的祠堂照得亮堂堂的,映着这三个丰神俊秀的人,让匆忙跑进来的众侍卫晃花了眼。

红颜祸世(三十七)如棋世事

如果当日在祠堂的承诺只是淡淡应来,那现在的逐月,几乎要佩服自己的慧眼识珠了。

萧岚,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回到宫里后,他们秉烛夜谈,萧岚对天启,对天下时局,对行军布阵,对抚民安民,都有自己独到而精准的见解。

舞月国复杂混乱的国情,连逐月都颇为头疼,可是在萧岚口中,不过是三言两语,就能抓准事情的关键,从那个纷繁芜杂的表象中理出头绪。

逐月每每出言试探他的身份,却总是被萧岚一言以蔽之。

“隐士之人,只是常系天下而已。”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小青会时不时进来端茶倒水,她是一个很贤惠的女子,虽然逐月看不见,但是他能感觉到,萧岚对小青的宠溺与关心,闻见她走来,即使是正说在兴头上,萧岚也会打住话题,站起身,极其温柔的从小青手中接过茶盏,然后轻声说:“夜深了,你先去睡吧。”

“你们也早点休息。”水儿低声嘱咐,然后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清风逐月。

灯火下,逐月紫色滚边的白色长袍上隐隐的蓝色光芒流动,一条绣满精致云纹的玉色腰带垂下长长的流苏,简单中流露出自然而然的华贵与雍容。

逐月也似察觉她的目光,微微仰首,那双没有神采,却异常美丽的眼睛,精准的投向她。

水儿心中一乱,敛首退了出去,却并不急着回房,而是静立在寒风萧萧的庭院里,了望远方。

现在的她,固然没有山谷中的快乐,但也应该是知足了,轻尘对她,一直温柔而体贴,宫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国主的贵客,更是服侍周全。

可是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个空洞的地方在微微战栗,在面对逐月时,心中莫名的慌乱?

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她回首一看,却是轻尘大步踏了出来。

“怎么站在风里?”他的声音急切,带着薄怒,“露深夜凉……”

“轻尘。”她轻声打断他的话,望进他幽深的眼睛,低低的说:“我们成亲吧。”

那个被打断的婚礼后,轻尘虽然对外宣称她是自己的妻子,但是却从来没有向她确定过,而重新回到之前的尊重与距离。

萧轻尘愣了愣,然后轻挽住她的腰,将她略微冰凉的身体拥入自己的怀中。

“只要你开口,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他轻啄着她的耳廓,忍着心中澎湃的激动。

水儿回拥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正在丢失着一种极其重要的东西,心中莫名的空洞,越来越浓。

所以,她才需要一个人拉住自己,不让自己沉到空洞里去。

而她,信任轻尘。

“我们再拜一次堂,好不好?”轻尘又说,他不想让她这样不明不白的变成自己的人,即使是世俗礼仪,他也要做足做好。

“萧岚和小青要拜堂吗?”后面,传来逐月温润的声音,水儿微窘,将脱开萧轻尘的怀抱,逐月却开口笑道:“放心,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是耳力太好,方才听见拜堂两字,便忍不住跑了出来。”

萧轻尘只是一笑,仍然将水儿搂在自己的怀里:“上次婚礼被打断了,所以,想补办一个。”

“很好啊。”逐月满脸欣喜,“舞月国很久没有喜事了,这个婚礼,不如让我来主持,萧岚以为如何?”

萧轻尘并不推辞,他现在已经是舞月国的谋士,国主为之主婚,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初来舞月,威信不够,逐月以此为他立威,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私交吧。

他本是逐月的救命恩人,不过逐月为人随性自然,从来不以恩人对他,反而极其欣赏他的才学,两人谈天论地,对于天下局势、治国理念,逐月的见识固然不如他透彻,甚至有时候太理想化,但是也算是能听人言,领悟力极强的人,两人相交,继而相知,反而比恩人更加熟络。

“现在局势暂定,我已经令各军统帅三日后来京,会见他们的新大帅,不如到时候婚礼也一并举行,大家一起热闹一下,怎么样?”逐月还是满脸的欢欣,只是眉宇深处,仍然纠结着一缕挥之不去的忧郁。

这抹忧郁,自水儿看见他第一眼起,就时时刻刻的注意着。

她心中一直在揣测,他失去的,到底是什么人?以至于忧伤,如此泛滥而深邃。

她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带着一点点关心,一点点怅然。

他立在她面前,笑着说,三天后,她与他人的婚礼。

世事如棋。

三天,弹指一挥间。

宫里早已经张灯结彩,红色的喜庆,立刻将舞月国皇宫里常年来的清冷扫得干干净净。

轻尘这几日一直忙得马不停蹄,却总也抽空来水儿现在居住的院子里探望她。

他们总是对坐浅饮,对于即将而来的婚事反而只字不提,只是许久许久,萧轻尘才轻声说:“你不喜欢这热闹,我答应你,等天下局势一定,我就带你回小村庄,从此,只要世不犯我,我们便再也不入世了。”

“可是天下局势,何时才能定呢?”水儿抬起头,淡淡的看向萧轻尘。

萧轻尘怔怔,随即浅笑道:“很难说,但是,我会尽力,你相信我。”

水儿点点头,凝重的说:“我一直都相信你。”

萧轻尘心中一暖,这样的信任,是以前的自己,根本,就无法奢望的。

他站起身,绕到她的身后,伸手环住她略显单薄的肩膀,“明天……你就要真正的嫁给我了,你可想好了?”

“自然,我相信自己不会后悔的。”水儿抬起眼,纯净无垢的望着他。

萧轻尘心中微荡,忍住低头吻她的冲动,终于说,“明天会很累,今天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也似自己下定决心般,快步离去。

水儿微笑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却没有丝毫困意。

站起身,徐徐的走向院门,冬日的庭院,没有了暖风花香,只是孤月照眠,说不出的清冷落寞。

而在这冷寂的月华中,那人一袭白衣,依假山而立,脸上,依然是淡的看不清的忧郁。

“国主。”她略有点吃惊的走上前去,停在他的面前。

逐月抬起头,温和一笑,“明天就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还不睡?”

他的声音也是极好听的,与轻尘让人平静的声音不同,逐月的声音,让她心悸。

她也是一笑,第一次近距离的好好打量他,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个极美的男子,仿佛天地间的钟灵俊秀,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只是脸庞略微瘦削了些,松松的,垂在右耳边的发束间,隐约透着一簇紫色的光芒。

“你的耳环很漂亮。”她突然说,“我有一只,和它很像,但是没有那么亮。”

逐月的脸色突然一变,呆在原地。

“外面风太凉,国主早点回去休息吧。”水儿没有察觉到他的怔忪,兀自说。

逐月的身子看上去太单薄,也太弱,常常会不停的咳嗽,即使是听的人,也觉得很难受。

逐月恍若未闻,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处,脸上或惊或疑,好像在不断生出许多猜测,又不断否认一样。

水儿叹了口气,也不再管他,默默的转身走开。

毕竟,她明日就是别人的妻,即使轻尘不在乎,她还是会尽可能的做到忠贞。所以,她不想与逐月太多的独处。

而面对逐月,也只会将自己心中的空,变得越来越大。

她转身走了好几布,突然听见后面近乎颤抖的声音,低低的唤了一声,“水儿……”

远方,突然响起一个炸雷,冬日的天气,雷雨天竟然也说来就来。

水儿蹙蹙眉,转身喊道:“要下雨了,快点回去吧。”

逐月恍若未闻,只是将那个刻在心骨的名字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雷声太大,她没有听清,所以她反问道,站在不足百米的地方,大声的反问道,“你说什么?”

她没有听到他的回话,因为夹着冰雹的风雪,已经倾然而出。

舞月国的第一场冬雪,来了。

有侍卫匆忙赶来,为逐月撑起雨伞,披上披风,然后簇拥着他往寝宫走去,又有另外的人跑过来为她撑伞,'奇''书''网'将她送回她居住的小院子里。

她一步一回头,望着渐渐远去的那个修长寂寞的身影,突然有种温润爬上眼角,似泪,却全然没有哭泣的理由。

逐月,你最后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

明天,舞月国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明天,舞月国新任命的大帅,将迎娶他美丽的妻子。

明天,逐月将亲自主持这场盛宴,亲自,将新娘,交到新郎的手中。

一切,又是明天……

舞月国的婚事,惊动的,不仅仅是舞月国。

那个神秘的大帅是谁?这个问题已经摆在了叶远和钟林两人的案前。

舞月国现在时整个局势的导火线,如今舞月国突然冒出一个据说可经天纬地的将帅之才,当然举世瞩目。

只是,萧岚这个名字,显得太陌生了,而他的出处,竟然连天一阁的风组都查不出来。

“五月,你确定他姓萧?”上书房,一身龙袍的龙凛,转头看向待立在一边的五月。

“是。”

“而且,一头雪发?”

“风组的人是这样报告的。”五月看着面前的皇上,安静的回答。

师兄,钟林,龙凛,天启之帝,这样一步步走来,突然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不认识这个曾经温雅随和,满身贵气的师兄了,他称为了一个真正的帝王,冷酷,沉着,喜怒不形于色。

即使在听见主子身死的消息,他也不过死沉默的转身离开,没有多说一句话。

“难道,是他?”龙凛的眸子微微敛起,随意却异常犀利的看向窗外沉沉的夜。

而此时的火焰国,也在进行着同样的谈话。

杜子谦拿着第一手的资料,反复沉吟着“萧岚”的名字。

“听说他到了舞月国,只做了两件事,就在国民中得到了很高的声望”倚靠在软榻上的叶远淡淡的说,“这样的人物,从前竟然没有听说过,倒也奇怪。”

“那两件事,第一件是以军役抵租。另一件是将家有双亲而为有弟兄的战士从边疆放回来,又鼓励众人从军,又讨好民众,只两件,就够了。”杜子谦一边说,一边合起手中的折子,然后拱手恭敬的说,“皇上,现在天气转寒,御医吩咐,不可再熬夜伤身,现天色渐晚,望皇上早点回宫休息。”

“怎么,杜府不欢迎朕么?”叶远假装发怒,“还在为上次朕罚你的事情耿耿于怀?”

上次叶远醒来后知道杜子谦下令烧山,二话不说,便让人将杜子谦脊杖五十下,而杜子谦竟然也甘心受罚,甚至不运功护体,生生的将这五十下挨了下来,然后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下床。

可是他躺了一个月,叶远却躺得更久。

直到现在,叶远依然缠绵病榻,那场硬战,真的透支他太多了,五脏六腑,都似被什么灼烧过一般,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所以,此刻软榻上的叶远,固然还是从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脸色,却已经苍白了许久,一种病态的白。

杜子谦抬头望去,心中蓦然一酸,“臣怎敢记恨皇上,臣……只是,只是心疼皇上。”

这样的措辞已属不当,但是他与叶远私交颇深,有时候也顾不上君臣之礼。

叶远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你心中也以为,朕现在时破败之身……”

“当然不会。”杜子谦连忙反驳,“皇上英勇神武,为当世俊杰。”

叶远也不为难他,眼望这杜子谦手中的折子,转开话题道:“这世上,姓萧,又有如此能耐的,朕倒是知道一个。”说着,叶远若有所思的停了下来。

“是天启宰相萧轻尘不是已经在狱中自尽了吗?”杜子谦还记得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自己着实欢欣了一段时日,因为天启又少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敌人。

“别人或许会自尽,但是,他不会”叶远的神色愈发凝重,当初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自己就觉得很不对劲,如今看来,那个萧岚,也许真的是萧轻尘吧。

而且,当时那个人也在天启,她若在,又怎么会让他死?

叶远的神思再次飘远,杜子谦见他神思恍惚,知道他正回想曾经在天启的往事,连忙咳嗽一声,打断叶远的思路,“无论他是不是萧轻尘,我们都切不可掉以轻心。”

也远没有接话,只是垂下头,又陷入沉思。

昨夜一晚的暴风雪,让道路变得异常崎岖,却挡不住那些风尘仆仆,带着沙场霸气的各方将领。

温度在一夜之间降了许多,大家凑在一起聊天,吐出的白气甚至能遮住众人的面容,然而舞月国喜气喧天的皇宫里,却是一派暖意。

拜堂的时辰还未到,大厅里早已经备好了最可口的佳肴,最醇的美酒,满朝文武,济济一堂,觥筹交错间,映着那红蜡婆娑,丝竹悦耳,舞姿曼妙,一点冬日的迹象都没有。

逐月静静的坐在堂上,他行动不方便,所以并不下来走动,反而是萧轻尘,一手执杯,一手端壶,与众人轻言欢语,从容自若。

今日的萧轻尘也身穿红色礼服,大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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