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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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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鱼不过是君子之交,到了你们口中就成了‘勾搭’,想来两位平时也是经常这么‘勾搭’,所以才会先入为主吧?”
“噗嗤!”莫劭城一番谦谦有礼不带一个脏字的话,四两拨千斤就把刘玲和李萌杀了个片甲不留。我看着她两脸色红了白,白了黑,跟唱大戏似的,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然而这笑还没在脸上完全绽开,就听立在门边,眸光深邃如幽潭的人,缓缓张开了薄唇:“既然这位主席大人如此博学多才,不知道可不可请教一下,什么叫,狗拿耗子?”
呵呵,好一个狗拿耗子!他这是在拐着弯的骂莫劭城多管闲事。而我,不就是他眼中灰溜溜的,可以肆意践踏的小老鼠么?
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他的心会这么铁石心肠。可以说放下就放下,说翻脸就翻脸。不过半天功夫,我已然成了他可以和别人一起随意中伤的对象。
“凤渊,你别欺人太甚!”指甲用力掐着手掌心,可是没有用,我感觉眼泪又要漫上来了,鼻腔一阵发酸,“我对你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不是吗?那你又何必来管我和谁在一起,做什么?”
“难道不觉得你这样,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叶小鱼,你想太多了……”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漠的冷笑,曾经无比熟悉的人,此刻扬着下巴,略微眯起来的双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我不在意你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
“我唯一在意的是,我不要的东西,被别人捡走了。”
“哈哈,东西?”我觉得此刻的我,一定会变成这一辈子最狼狈的样子,没有之一。方才竭力忍住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倾泻下来,大颗大颗的砸在身前的课桌上。眉头紧蹙,嘴巴却大张着,发出一连串怪异的声音,像哭又像笑。失魂落魄,也不过如此。
“我叶小鱼对你掏心剖肺,到头来……在你眼里,不过是个东西?”我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着,眼睛却怎么也无法从这张,无论看多少遍都不会觉得厌的脸上挪开,“哈哈,好!不是你凤渊被我蒙蔽了眼睛,是我叶小鱼,瞎了眼睛!”
其实凤渊,你知道吗?直到你说出这一句话的前一刻,我心里还在希翼着。希翼不久之后你还会重新回到我身边,叫我老婆,叫我小鱼儿,叫我坏东西。会像从前的每一天一样,只要一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但是,这可怜的,仅存的,唯一一点自欺欺人的希翼,就在不久的几秒钟之前,也被你亲手粉碎了。
八十一、有苦衷?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教室里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莫劭城后来又对凤渊说了什么,只知道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了。
也好,下午的课不上就不上了吧,反正我现在这个状态。坐在那里也只是个木头摆设。
因为肿着两个眼睛。又一脸明显哭过的表情,一路上,我默默的忍受着公交车上陌生人投来的,充满探究意味的注目礼,终于浑浑噩噩的到了家。刚打开门,一股空荡荡的,冰冷的气息就迎面朝我扑来。
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一段话: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一只容易受伤的野兽。别人不闻不问,它可以静静的躲在山洞里,独自舔舐伤口,等待愈合。可是当有人嘘寒问暖,它就会哭泣,就会感到彷徨和无助。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真好,此时此刻作为受伤的野兽。起码,我还有一个疗伤的山洞。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失恋么,一切不如意的事情。最终都会过去!就当做他从来没来过,就当做我从来都不曾认识他。叶小鱼,你一定会振作起来!
我默默的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又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便开始着手整理房间。
为了图省钱,在超市打折时给某人买的劣质睡衣;去夜宵城上班的途中,随便从地摊里买的两个十块钱不到的情侣水杯;某人已经断了一边,又被我用线缝起来的人字夹脚拖鞋;路过花鸟市场,觉得好看心血来潮买的两盆绿萝;去游乐园玩的时候,从莫劭城手中要来的免费氢气球。还有毛巾,牙刷。换洗衣物,林林总总一大堆……
曾经不觉得,现在一打扫。竟不知道屋子里多出了这么多东西。我看着满满当当的一个大盒纸箱,压抑住快要失控的情绪,毫不犹豫的打开门,将它丢进了楼下的垃圾桶。想必,附近的流浪汉,今天应该会很高兴。
正打算将床单也换下来的时候,眼角突然瞥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牛皮纸盒。我这人有强迫症,所有的东西都有固定的摆放位置,所以对房间里的每一样物品都了如指掌。
而我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入睡前,根本没有看到过这只牛皮纸盒。难道……
意识到了什么,我立马停下手头的动作,转身蹲了下来,拿起牛皮纸盒就打开了上面的盖子。
等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不由的一愣,才稍稍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开始跟着汹涌起来。
印入眼帘的,不是什么特别金贵的东西,只是一张字条罢了。字条的正上方,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墨字:卖身契。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我拿着字条,下意识的念出了上面的内容:
“今,甲方叶小鱼,自愿卖身于乙方凤渊。”
“从此,言行,自由,身体,一切所属权利皆归乙方支配……甲方不得提出任何异议。如有违抗,狡辩,抵赖等行为出现……任由乙方处置。备注:乙方有权随时添写附加条款,甲方不得干涉。”
“甲方姓名,叶小鱼……乙方姓名,凤渊。”
念到这里,我已经泣不成声,眼睛却停留在最后四个字上,怎么也挪不开:“终生,有效……”
为什么,明明逼着我签下契约的人是你,可偏偏不遵守契约的人也是你?假如你做不到,当初又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得到我的一切?
我叶小鱼是卑微,是渺小,可再卑微再渺小,我也没有铜墙铁壁,不是刀枪不入。而是一个会受伤,会流血,会哭会疼,也会想要有一个依靠的有血有肉的人啊!
当然,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蛇精病,我怎么能强求你会懂呢?所以,种族不同,注定是没有缘分在一起吧。
原地立了半晌,好不容易稳住情绪,想把卖身契放回去,结果当视线再次落到牛皮纸盒里的时候,又是一愣……里面还有东西。
原来卖身契的下面,还整齐的放着两个鲜艳的,上面印着烫金大字的红包。在它们的旁边,是一叠尤为招摇的,厚厚的软妹币。目光粗略估计一下,大概也有万把块。
我怔怔的将红包拿出来,放在手心摩挲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没记错的话,厚的一只里面应该是三千,薄的一只里面是一千。
如果说这两只红包是我当初签下卖身契的回报,他特意放在这里没有拿走,那么为什么又要额外放一叠钱在里面?
难道是为了感谢我,这几个月来的陪伴?那和包养又有什么区别!不对!转念一想,这个猜测又被我自己否决了。
这几个月来,貌似一直是他在陪着我。而且,要花钱包养一个总是麻烦不断的惹事精,我想这种事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做不出来,更何况是凤渊。一肚子坏水,出了名的腹黑心机婊,他会让自己做这笔折本的买卖?既然不是留给我的遣散费,那么……
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光从脑海闪过……为什么这个盒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凤渊离开后,就这么奇怪的出现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里面的钱,是他特意给我留下的生活费?因为知道我身上没有钱,也不在夜宵城打工,怕没有收入来源的我会饿死?那是不是也说明,他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我感觉心脏不可抑制的颤悸了一下,仿佛连日来总是萦绕在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的怪异感,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凤渊根本就是一早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好心情的带我去游乐园。所以,才会厚着脸皮,主动开口跟我要礼物。所以,才会莫名其妙的,帮我买早餐打扫房间。也所以,才会破天荒的,对我说那些从来都不会说的,肉麻兮兮的情话。
原来在很早之前,事情已经隐隐露出了不寻常的端倪,只是我自己太迟钝,没有察觉到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向了墙上的挂钟。两点二十五分,距离放学还有两个多小时!
是的,我一刻也等不住,我要向凤渊亲口问清楚:为什么他明明不想放手,却还要选择离开我?假如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叶小鱼都愿意和他一起去面对,绝无半点退缩!只求他,不要这样轻易放开我……
心急火燎的出门前,也顾不上被我丢进垃圾桶的,属于凤渊的东西。从盒子里拿了两百块,不管破不破费,反正花的是某人的钱,直接打的就奔向了学校。
我赶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正好最后一节上课铃响起。趁着老师还没有来,当着宁小雪和全班同学的面,跟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凤渊的面前:“你跟我出来一下。”
紧接着,也不等他反应,更没征得他的同意,我直接拽着他就进了走廊尽头的女生厕所。役杂亚亡。
看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双眸还一如先前的冷冽,仿佛如寒冬里结冰的湖水,令人不寒而栗。但无论他怎么掩盖,我还是从那深沉的眸光里,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就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再重新拥有的东西,又意外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一样。
如此一来,我更是笃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凤渊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这样对我。
想罢,我也不再迟疑,将藏在口袋里的卖身契拿出来,递到他的跟前,毫不避讳的对上他的视线,用从来没有过的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看在这张卖身契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
“到底为什么,要选择放手?”
八十二、没有了 感谢HONEY私家衣櫥的玉佩!
面对我充满希翼的询问,凤渊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定定的,一顺不顺的看着我。仿佛在试探,又像不置信,在困惑我突然返回来。找他谈话的目的。
而那双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投射出来的光,又冷厉异常。以前只觉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充满威压,但并不是遥不可及。
但如今,却成了坚冷的磐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萧肃感,让我根本触碰不到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要不是凭借着方才捕捉到的,那一丝转瞬即逝的诧异,我现在几乎就要在他这样不动声色的打量下,丢盔弃甲的落荒而逃了。
两人也不知道这样对视了多久,就在我以为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回答我这个问题的时候,那双看着我的,如幽潭一般深邃的双眸,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仿佛一个坚固到没有任何缺陷的黑色水晶球,被一股未知的力量,从里往外打碎了一般。那层冰冷的外壳开始一点一点的剥落。最后显露出来的,竟是一丝隐忍和无奈。
我从来不曾,在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
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目光。给我心里的感觉,说不上来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只觉得在凤渊这样的注视下,自己跟着变成了一只奋不顾身的飞蛾。想要为这一束,突然闯进生命里的星光,不顾一切的贡献自己的所有。
“凤渊,今天的事,我们都当做没有发生过。”愣神间,我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凤渊略微蹙起来的眉头,用从前他经常对我说的,诱哄的口吻低语,“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一定要离开我?无论是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去面对,好不好?”
“虽然我是很没用。总是给你添麻烦。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也不怕任何事,哪怕是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我唯一怕的,只是像今天这样,你把我推开。”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出这么多肉麻兮兮的情话。但此情此景,大脑,思想,嘴巴,眼睛,手,我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我只想,也只能,用尽我所能想到的,一切的办法,挽留这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话,或者仅仅只是因为我的眼神,让现在这个刻意与我保持距离的人产生了动摇。
只觉得那抿成一条线的,如刀刻一般的薄唇,不易察觉的松动了一下。连同结了冰似的美得不可方物的脸,都仿佛出现了消融的迹象,只要再一点点的阳光,就会恢复往日的生机。
“小鱼儿……”终于,那指骨分明而冰凉的手掌缓缓的抬了起来,像怕惊扰到了我似的,慢慢朝我的脸庞伸过来。
近了,近了!我眼巴巴的望着凤渊,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拽住了一般,胸腔紧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呀!”就在即将要碰触到的一刻,门外响起了一个风铃般清脆的声音:“凤渊,你怎么在女生厕所里呀?万一有人来上厕所,看见了怎么办?”
我的瞳孔猛烈的收缩了一下,等再回过神的时候,凤渊的手早已经收了回去,如同从来没有抬起来过似的,此刻正慵懒的搭在裤袋上。
而冷漠如初的表情,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幻觉一样。
我看着不合时宜出现在门口的宁小雪和刘玲,心里冰凉一片。即便凤渊什么都还没有说,单看他再度冰封起来的脸,我就了然,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小鱼,你心急火燎的找凤渊什么事呀,怎么把他拉到女生厕所来了?”宁小雪眨了眨无辜而天真的大眼睛,一脸愧疚的问,“是不是还在为上午的事生凤渊的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也许是因为刘玲在吧,又或许是想竭力扭转凤渊对她的看法,总之,眼前的宁小雪,依然如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乖巧的可爱。
可是,那又怎么样,就算她掩饰的再好,我也知道她的出现绝非偶然。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凤渊即将要松口的时候出现?
“无论我找凤渊有什么事,好像也都不关你的事吧?”我心有不甘的将目光从凤渊处移开,转而看向惺惺作态的宁小雪,“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怪你?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来怪你?”
“我,我只是……小鱼,你别这样。”宁小雪咬着唇,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双眼低垂着,任谁见了都会心软三分。
可是不巧,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的唇边,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那是一种胜利者姿态的笑,一种悲悯的笑,仿佛在无比同情的感叹:“叶小鱼,你来晚了。”
“呵呵,我怎么样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笑,或者这笑的背后,又有什么意义。我只知道,我此刻心里憋得一团火,快要烧穿胸口,恨不得把她燃成灰烬挫骨扬灰了:“我倒想问问,你想怎么样?”
“叶小鱼,你别欺我们家小雪善良好说话。”不等宁小雪接话,刘玲已经自告奋勇的当出头鸟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学校找凤渊,不就是想千方百计的来挽回凤渊的心吗?”
“我告诉你,晚了!”说到这里,刘玲充满得意之色的斜了我一眼,然后把宁小雪往凤渊的怀里推了推,“咱们小雪,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已经和凤渊重修旧好了!”
“你啊,就一个人乖乖滚回家,慢慢哭去吧!”
她说什么?什么叫重修旧好?我的思绪出现了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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