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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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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荒土,他的声音早成了亘古不变的旋律。若像他一样,把繁星都数尽了,还能做什么呢?

眉宇间剑形印记忽地颤动,飞仙翻手收了紫剑。

就这一个动作,有莫名的气息直欲冲破封印,这使他眉头微皱。打出几个剑诀,剑影没入,稍稍压制一会,便更剧烈颤动。

每次冲击,都令他的眉峰更陡峭一些。

“还不到时候!”

他神情冰冷,捻了剑印,冥冥之中自有感应,远在百万里开外的商州天山雪池,突地一阵急遽的震动,数十道剑影破冰而出,一闪而逝。

剑影自归,没入剑形印记里,稳固封印,止了颤动。

……

正在雪池洒扫的僧人惊坐在地,许久方才敢去探视,只见雪池破开一个大洞,正有一个人缓缓浮起。

洒扫的僧人又惊又喜:“松涛师叔,您……醒了?”

半个时辰之后,圆觉寺方丈内,松涛并主持松玉跪坐在地,虔心地向觉缘大士行礼。

“唉,苦了你了。空明幻虚剑印,吾力能破之,却无法保你性命。飞仙自收了剑印,也算了了一场恩怨。然……”

觉缘大士沉沉地叹了口气,却转而道:“松涛,你前番去证道法会,怎么恶了剑斋?”

松涛战兢兢地将前事备述说了,便连数十载前,利用曲沐害了苏伏全家的事,也都不曾半点保留。

“孽障!”觉缘大士摇头说道,“出家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七彩真灵早已沦落,你硬在中间做了恶人。此番你铸成大错,吾本应从重处置。念及你为七彩之事,煞费苦心,革去你僧堂功业职司,苦劳十载之后,转世重修罢……”

松涛顿时面若死灰,一颗心猛地下沉,不由望向松玉。

松玉禅师与他乃是师兄弟,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也不忍他落得如此下场,当即求情道:“大士,是非恩怨,公断曲直,您自有主张,弟子不敢多言。然再有月余,蜃楼群岛便要开办法会,弟子忙于诸事,无暇分身,赶巧松涛师弟醒来,不若遣去将功赎罪……”

觉缘大士沉吟片刻,道:“圣界长老,将要订立三界,及至真界各域,只怕劫前,还有一场浩劫。圆觉寺无法独善其身,此番你去也好,与法华结个善缘,不过转世重修是万不可免的,可留你功业职司在身,留待你转世回来受用。”

“遵法令!”

如此,已是宽宏,二人再不敢诉求,只得退去。

……

无尽海之北端,世称琅嬛福地,久在五大洲风传,从古至今,出海探险,欲一探福地风光之人,多如牛毛。

然而他们都把命送在北海之中。

北海多海兽,大者若鲲鹏,小者亦有楼船大,万万载守护琅嬛福地。

琅嬛福地虽为黄泉秽渊魔主居所,实则是一处风光明媚,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的好去处。

福地呈岛屿状,漂浮在北海之上。最初成形时,乃是一片海草结扎而成,愈缠愈多,渐成了一片鸟林。海鸟在此栖息,因气候宜人,根本不用迁徙。巧的是,这海鸟喜去陆地衔土筑巢,久而久之,鸟林倒成了一处岛屿。

这便是福地前身。

世称琅嬛,乃因第一任主人,唤作琅嬛公主。这琅嬛公主乃是上霄紫极帝君惟一的女儿,帝君对她可谓极尽宠爱之能事,这处福地不过是那位公主其中一处别院,此后便有了琅嬛福地之称。

这一日深海处卷出一道狂澜,把许多海兽卷死,琅嬛福地外方圆数百里海域霎时成了一片血海。

“罗刹!出来一战!”

早回到琅嬛福地严阵以待的秽渊魔主,此时跃到空处,对那狂澜便是一击。

一道黄泉之气直入深海,搅出一道恐怖的涡旋,天地为之色变。

深海处,裂开一丝缝隙,一道莫名气机延伸出来,突地有一道手掌探出,与那黄泉之气撞了一下,但见深海霎时一片紫黑,无穷无尽的浊气层层铺盖,天崩地裂之中,琅嬛福地半数根基毁于一旦。

“你找死!”

小渊目眦欲裂,其身化黄泉,宛如接天连地,投入到深海里,但见得黄泉之气与浊气相互厮杀,把这方海域方圆数千里之地都波及,从远古生存至今的海兽,都惨遭二大至高无上之力屠戮。

这是最纯粹的修为较量,二者皆证魔主位,皆对杀戮争持了熟于心,皆明白过了试探阶段,就要分出胜负了。

胜者不定生,败者注定死!

二位魔主都将浑身解数使出,终是罗刹占据上风。四位魔主中,他活得最长久,修为也最是深厚。

而这处深海,恰是此时最接近焦狱界的地方,错过此时,只怕还要等上一劫。

黄泉败退,小渊咬牙,运起残余力气,拼死要将深海裂缝封堵,令他意外的是,没有剧烈反抗,浊气好似来北海观光,裂缝遭到封印,当即退得无影无踪。

小渊将裂缝封堵,回到仅剩半边的琅嬛福地,早已支撑不住晕迷过去。

第964章花落枝未残,微雨洗清秋

苏伏醒来,已是半月之后。

新立道基体系第一层尚未圆满,强行构筑第二层,施展星蕴第三式,已伤及根本。

他醒来之后,当即有法相弟子下去汇报,房内不多时就聚满了人。

“苏伏你好些了吗?”竹儿不知几时回的山门,轻声埋怨说道,“每次都受重伤,每次都教人替你担忧。”

苏伏见她俏脸上满是忧色,心中一暖,笑道:“是我不对,其实并无大碍,只是趁此闭关些许时日。”

“好你个苏伏,你闭关偷闲,可苦了我们了!”燕琳也来了,似与他熟识,不再用敬称。张牙舞爪地说道,“一切尘埃落定,你反倒醒了,正赶上庆功也!”

纪随风见他不解,便道:“巫王死后,黎家影堂亦为仙源剑派踏平,黎家老祖死在真龙法剑下。那战若无真龙法剑,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可惜黎远山堂堂一个大宗师,竟无一件趁手法宝。”

“没有燕琳道友说的那样夸张,这半月便是追杀与影堂有关的余孽,还有巫王宗的残部,书山公子部署极为精妙,加上庞大的情报网,不曾教我们多费一丝力气。”

“黎家灭门了么……”苏伏怔了怔,旋即失笑,他的眼界与身份仍然存在差距。不过一个传世千载的大世家,就此灰飞烟灭,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苏伏,你没事就好了,本来人家还有许多话找你说哩!”

竹儿心中重石放下,不由说道:“可是有一个伤重垂死的人要照顾,我回来已耽搁好几日,只怕他的伤耽搁不得。既你醒了,就先别过,来日再叙。”

说着,也与众人道别,竟连庆功也不参加了。

喜儿道:“师兄,神晶已安全送回剑斋,剑主说数目未错,着你好生休养。”

苏伏点头道:“如此便好,神州之事,也算尘埃落定,不日为兄便要离开,你若得闲,可来紫城寻我相聚,还有常回去看看鸩长老。”

喜儿不言不语,静静点螓。

与众人又聊盏茶功夫,燕琳忽地脸色一变,身子微微摇晃。一旁的喜儿眼疾手快,将她扶着,似是想到什么,口中急道:“师兄,你好生将养着,小妹晚间再来看你!”

语罢匆匆忙忙扶着燕琳离开了。

云溪很喜欢率真可爱的燕琳,不由望向仍留场间的七罪,道:“敢问道友,燕琳妹妹这是怎么了?往常也会如此吗?”

谁知七罪根本不理会,也不知是不会说话还是如何,径自离去了。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纪随风淡淡道:“这道杀门徒性格鲜明各异,尤其这个七罪。不过那都罢了,只是为何感觉他对苏兄敌意甚浓!此人所修功法甚是诡异,你可要小心一些。”

苏伏道:“无妨,此次离开,与道杀门并无交集。倒是二位有何打算?”

“我打算出海,无尽海之中,还有许多未知岛屿,兴许我家那位不让人省心的被困在某个岛中!”

纪随风笑道:“若真如此,到时定要好生嘲笑一番!”

苏伏心知此可能性极小,道:“二位不妨好好游赏无尽海风光,哪怕未有收获,也可增长见闻。”

“正有此意!”纪随风说着,取出一轴画来,递给道,“说来惭愧,家姐甚少露面于人前,哪怕我这个弟弟也不曾多看几眼,故止画得其形。”

苏伏接过来,摊开了看,只见一黛远山浓,云山雾海之间,隐现一个女子,容貌隐约,一种玄之又玄的质气倒是扑面而来。

“这画匠却是个圣手,意境甚是高远。”

细看几眼,苏伏便即收起,还待说话,外头却步来两人。

“苏兄终于醒了,在下还担心苏兄赶不上庆功!”杜挽倾与云照翎联袂而来。

云溪施礼道:“杜师兄,大哥……”

云照翎微微点头,道:“师弟有话与剑君说,你二人小避片刻。”

待二人退去,云照翎亦退了出去,顺手带了房门。

苏伏奇道:“杜兄有何话说?”

杜挽倾与他分坐,斟酌说道:“此次多仰赖剑君之力,方才一举建功。不然,只怕巫王杀不死,还要赔上许多性命。”

当初密谈,并未定下计策,随机应变,一步一步。反倒是雪烈野心太大,反而受到己方利用。若非如此,并无此等凶险。

如今结果,各方并未私下交流,算是极有默契。

苏伏知他必有下文,故不语。

杜挽倾愈发斟酌道:“早前在下曾应了喜儿姑娘一件事,她要我回答一个问题。问题她问了,却要在下亲自来告诉苏兄答案。”

“哦?”苏伏微微笑道,“杜兄但说无妨。”

“杀害石剑仙的是黎家妖鬼……”杜挽倾叹了一口气,“下命令的却是湛台师兄!”

苏伏的心沉落了下去,笑容也冻结。

“十年前,湛台师兄束手死在贵门黄紫韵手下,只怕也是心怀愧疚……”

“愧疚?”苏伏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带着意味莫名的笑容,“若书山公子了解紫韵师姐过去的悲惨遭遇,还能说出此言,某只能说,你们太乙门下,尽皆狼心狗肺!”

话语掷地有声,杀机凛然。

杜挽倾温言道:“苏兄冷静一些,湛台师兄纵是千般不是,业已身死道消。若苏兄果真无法释怀,在下愿意代替湛台师兄为石剑仙偿命!”

“说得好听!”苏伏冰冷道,“杀了你,某出得了神州?”

“不可否认!”杜挽倾摇头叹道,“我的性命,牵了许多干系,若是身死,必是一场浩劫。不过,为图心安,在下不得不如此,至于身死之后,真界如何,却是管不得许多了。”

“杜挽倾,你很狡猾!”苏伏缓缓起身,淡淡道,“可惜,原以为,你我会成为朋友。”

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对杜挽倾挽留之言充耳不闻,生怕再待一刻,愧疚会将他噬死。

“不论苏兄如何看我,在下都会将苏兄当做朋友看待!”远远传来杜挽倾朗声话语。

离开之前,他去了一趟法相宗的地牢。

看守的弟子告诉他,余绣衣亲自看守妖鬼,寸步也不曾离过。

苏伏来到地牢时,只见余绣衣面无表情地打坐,她对面的一间牢狱内,一个男子萎靡不振地靠坐在墙垣下,口中不时发出讨饶的话语。

“辛苦你了……”

话语惊动了余绣衣,她睁开美眸,什么话也没有说。

苏伏望向妖鬼,妖鬼也望过来,哀求道:“剑君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罢,求您饶过我罢,我不想死啊……”

他的姿态甚是丑陋,像似蛆虫一般贴地,令人作呕。

“某不会让你死的!”苏伏迎着余绣衣冰冷眼神,剑印微动,有道剑气没入其体,霎时击碎他的心脉。

这一道剑气控制得妙入巅毫,止弑其体,未伤其魂。复又伸手一摄,将妖鬼魂魄收入心内虚空一隅。

“虽然命令是黎远山下的,可妖鬼终究是杀了你娘。”苏伏望向余绣衣,“某会连你那一份苦痛一起承载,他将永生永世无法超脱,千年万年以后,若是你想,随时还能见到他!”

说着转身,摆了摆手道:“代某向喜儿告别,保重!”

踏出地牢,迎着明媚日光,随风轻送,一声弱不可闻的“谢谢”自地牢传入耳中。一声长啸,剑光迎空而展,没入天际。

重建金刚殿,殿前空地,杜挽倾与云照翎望着这道剑光。

云照翎淡淡道:“当日你与他佯作硬拼一记,怎么如此逼真,连我都瞧不出破绽?”

“当日?”杜挽倾先是一怔,旋即恍然回神,淡淡一笑,“当日我与他都没有留力!后来倒是留了些,怕的是巫王发狂,不曾想……”

“生机妙树,也毁了。”

杜挽倾顿了顿,又笑道:“没有数载,生机妙树都无法复原。幸好无为术下,生机妙树损不了我根本。”

“他是故意的么?”

“我相信不是。”

“若是……”云照翎双眉斗立,“再过十年,谁能制他!”

杜挽倾笑容愈来愈盛:“人活在这世上本就寂寞,我是,他何尝不是。”

……

刻意将护体灵光散去,两旁的浮云急速掠过,罡层的凌冽寒风扑面打来,有些生疼生疼,却难消被勾起的回忆。

漫无目的地风驰电掣,整整数个日夜,连苏伏自己也不知到了何地,只觉罡风愈来愈冰,愈来愈冷,宛如冰刀割过体肤,疼感剧烈起来,方才惊觉道体灵气涓滴不剩,源源不断抽取着星力补充,又消耗,补充又消耗。

再强韧经脉,也经不起如此反复折腾,别提伤势未复。

苏伏不得已停下来,出了罡风层,茫然四顾,却是一片冰天雪地。远山树林,湖泊溪流,尽都点缀着朵朵冰花,他赫然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为这银白世界,添了一道既醒目又多余的颜色。

他无所谓地盘膝静坐,消除旁念杂思,定心定境。

心有定境,天大地大,何处不能安。来过,便是永恒。

静坐,已有许久不曾体悟。

这片银白世界,我本是过客。再睁眼时,花落枝未残,微雨洗清秋,一切都很好。

第965章镜湖之畔,冰离宫阙(上)

来过,便是永恒。

天地至大,至真,莫过于斯。

一层怎也无法捅破的纸似乎微微松动,苏伏心境澄清化明,一时无悲无喜,只浸在体悟之中。

然而一个车轮辘辘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在耳边,伴有两道清音,引出令人啼笑皆非的对话来。

“清秋,你怎么那么笨呀,怎么教都不会!”

“师姐……对……对不起……可是那些人太可怜了……我……我……”

“别我我了,教你色诱,又不是让你献身。他们可怜?我们更可怜,宫主都不体惜,不肯招男弟子,宫中也没个美男调戏,除了这些秃驴,咱们还能有甚么乐趣可言。”

“师姐……”

“你别给老娘装可怜,知不知道男人最喜欢的是甚么,对……就是你这副模样,你这是天生的,勾引男人,你是天生的懂吗?”

“潇湘师姐……那……那……”

“那什么那?前番你都可以出去玩耍,偏不让我去,哼,我潇湘能说会道,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找一个人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居然派你这个结巴去了……”

“师姐……那有人……”

被逼急了,她终于不结巴一次。

“有人?有什么人?难不成是男人?”

冰天雪地之中,一个别致的车驾缓缓行驶,两个着雪白宫羽装的女子头前驾车,后面拉着一个铁笼,铁笼之中有两个和尚盘膝,双手合十,不住地祷念。

左手边的姑娘循着望去,果见一个人盘膝在冰峰上,身周覆满雪花,若非自其脸上轮廓可以分辨,还真看不出这是石头还是人。

“噫!”姑娘檀口微张,有些激动说道,“他有头发,清秋,你快看他有头发。”

马车停在路中,结巴姑娘不解道:“师……师姐……头发有什么……奇……奇怪?我们也有呀……”

“笨啊!有头发,说明不是和尚,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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