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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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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离宫在此时的他的概念里,或许便是天下五州中,某个皇室的公主的寝宫罢,至少他不曾在青州听过“南离宫”这样的地方,他一直便是如此认为。
……
有些凡人穷尽一生,都无法体会到时光的流淌,有着怎样意义。
苏伏却不同,他能更深刻的体会那种疼痛,无奈,悲愤,凄苦。譬如“发病”时,本就是健康体魄,生机却无缘故的被抽取,在那段时光里,他总是被这些负面情绪所覆盖着。
而这半旬月以来,每日与叶璇玑的会面,却成了他最欢喜的时刻。来到此界以后,这是首次感到了活着的真切意义。虽然她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但在此前等候的心情,是非常非常可贵的,他坚信自己已铭记,刻骨难忘。
于是时光的流淌于他而言,就鲜活了起来。
二旬月十五日。
这一日是苏家每年祭祖的日子,外出的家族子弟都要回到府里,在家主苏元朗的带领下祭奠先祖。
然而苏府几代都是单传,外出的家族子弟,也不过就他一个。
辰时许,苏府来到水榭里,迫不及待的将道棋取出,分置两边。不知是何缘故,今日叶璇玑来得很早,她才一出现在水榭里,就淡淡的开口:“我要回去了!”
苏府早已习惯她的神出鬼没,闻此怔了一怔,说道:“回南离宫么?”
叶璇玑在他对面的碧玉石凳落座,捻起一颗黑子,轻缓的落在棋盘上,淡淡的说:“佛门有古怪动向,师尊在外域不能回转,要我回去防备佛门!”
苏伏也早已习惯从她口中时不时蹦出来的古怪字眼,反正即便她有心情解释,自己也不懂,索性懒得多问,便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今日让你二子先行,若再不能赢我,下次就不知有没有机会了。我查过了典籍,你们这样的存在,能活很久,怕是一个闭关出来,我的尸骨都已化作了灰。”
道棋乃是风靡凡俗与修道界的一种棋类游戏,只不过真正的道棋,是需要修为来辅助的。苏伏没有修为在身,玩的不过是普通道棋。
但就是普通道棋,半旬月以来,叶璇玑愣是没有赢过一次。
不知是否这才是她日日都来此的缘故,苏伏可乐坏了,每日卯足了劲,只要赢了她,第二日总能如期见到她。
叶璇玑心神似乎有些不宁,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表示不屑。
随着与她熟稔,苏伏发觉她虽然似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却欠缺许多常识,有些很是令人哭笑不得。
而随着熟稔,他发现叶璇玑并不难相处,只是她不爱笑,总是很冷漠的样子,其实她真的只是不爱笑。
就好像此时,她的脸上写着一些令苏伏感到不安的讯息,并非是她不懂掩藏,只是她不爱在他面前掩藏。
“你怎么了?”
两人落子极快,因对对方棋力与布局都已非常熟悉,胜负还要看中盘。
叶璇玑轻轻摇螓道:“本宫是现在的你不能想象的存在,你就只想在此安然渡过一世么?”
“苏府将要遭大劫,跟我回南离宫罢,我会教你修道!”
第703章你又输了
若是别人说来此言,苏伏只会一笑了之。
苏家在照央城的地位尚在太守之上,苏元朗的学生虽然不多,但都是大律皇朝重要官员,还有几个封疆大吏。敢说苏家大劫临头,怕还要掂掂分量。
不过此言却出自叶璇玑之口,苏伏不得不信,他落子的手微微一顿,神情未变,却轻轻笑道:“若是我离开,苏家能免过大劫么。”
此言一针见血,叶璇玑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冷道:“若是不能,你就要与他们同生共死么。”
“那是自然!”苏伏淡淡的说,“其实对于劫数,我早有朦胧感应,应该是由我带来,我怎么能撇开苏家独自去逃,那样就算活着,也如同死去一般。你可知为何?”
他稚嫩的脸庞,带着绝非伪装出来的一点沧桑,一丝沉重,听起来可笑的话语,便因此不可笑了。
苏伏未待叶璇玑答便自顾自开口:“人活着,最基本的是信念,对于目前的我而言,我的亲人便是我的信念,那是超越当下任何存在的存在。倘有朝一日,我失去了信念,就会不敢面对自己。倘不敢面对自己,那样活着,就如同行尸走肉,我也就不再是我了!”
他总有自己独到见解,叶璇玑早就习惯,若硬要去驳,他总有法子令你哑口无言,是以也不徒劳争辩,只是不屑的说:“人总是会变的,若能入道,过个百载,你回过头来,就会觉得此时念头甚是可笑。不要误会,本宫只是不想浪费一颗天青石,才会想要救你。”
她很清楚苏伏的心乱了,他的落子开始杂乱无章,自己形势一片大好,可却欢喜不起来。他终究只是一个凡人,不可能达到自己预期的那般强大。
苏伏笑道:“时事与变迁,岁月与流年。本心不变,万物不变。本心若移,沧海桑田!我不会误会什么,与你相处虽短,却也足慰平生。想世上哪个凡人,甚或仙佛,有我苏伏这样奇遇。”
“奇遇?”叶璇玑嘴角微微勾勒,漾出一抹迷人笑意,“你年纪不大,偏生好似活了好久一样。苏伏,本宫真是愈来愈看不透你了!”
苏伏仍是笑,一点也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他又落一子,方才笑道:“你会劝我,已令我始料未及。然苏家在,我便在,苏家灭,我亦灭……”
叶璇玑那琥珀一样的无暇美眸,定定望了苏伏许久,自他的瞳孔里,她没有看到分毫的惊慌失措。难道胡乱落子,是他装出来的么?
“你不逃走,你父与祖父也都不得逃,你苏家仅你一脉单传,若你也死,就无人能为苏家报仇,难道你就不难过么?”
苏伏摇首道:“璇玑,不知这样唤你是否冒昧?”
叶璇玑淡眉皱起,心想区区一个凡人怎敢直呼本宫名字?然为何凡人就不行呢?她心中有些矛盾,这半旬月与他相处,人与修士的隔阂似乎并没有她想的那么深。
她没有接触过多少凡人,又哪里知道凡人到底有多愚昧。只不过苏伏不同,倒令她对凡俗界的感观发生改变。
思虑片刻,她方才淡淡道:“也罢!不过本宫名字亦非谁都能唤,你甚时能修到长生,再提此事罢!”
苏伏不由苦笑,这半旬月以来,他查阅过许多典籍,大概知道“长生”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他想了想,便笑道:“那就如此罢!”
叶璇玑淡淡道:“既如此,你欲要修至长生,便只有随本宫回南离宫方才有一线可能,你是改变主意要随本宫回去么?”
“自然不是!”
苏伏失笑道:“在我们凡人之间,如此相问,乃是提出交友请求。少宫主或许认为不到长生,就没有资格与你来往,方才留下此说,我是能理解的。而若是以此激我离家,那是不可能的,我苏伏还未贪生怕死到如此程度。”
“只盼少宫主日后有缘相见,莫要装作不识,便已足矣!”
他说着话的同时,缓缓的捻起一颗白子,落在一个叶璇玑怎也想不到的地方。
叶璇玑淡淡不可置否道:“你在让本宫么。”遂迅疾落下黑子。
棋局在两人知根知底下飞速进入后盘,至此两人几乎步步为营,处处暗盈杀机,厮杀得异常酷烈,棋局渐渐明朗化。
苏伏似乎放弃了胜负,落子如飞,然而口中却道:“胜负尚未可知,你莫要大意。”
棋盘上白子随着他下的几着昏招,形势急转直下,愈来愈严峻。
眼见胜局在望,叶璇玑却仍然没有一丝欢喜之情,她忽然有些生气的说:“你是要故意输给本宫,好让本宫不再来找你么?”
“你再看!”苏伏再捻一子,轻轻落在叶璇玑的大后方。
伊始叶璇玑还不明,然而随着再落数子,线条逐渐明朗,居然隐隐串联成线,自己阵地不知何时已被敌方彻底包围,竟是十面埋伏之势。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在布局,他利用自己以为他会害怕,就是要让自己以为他已方寸大乱才会下那几处昏招而不起疑,随后步步算计,以点接连点,以线串联线,终在收官时,彻底展露了獠牙。
她惊讶之后,就是恼怒,这是她很少有的感觉。恼怒的感觉来源于他,她有点不明白,为何大难临头,他还不知惧,还能全心沉浸在此?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机,此时此刻,欲要扭转乾坤,唯有杀出一条血路。随后数步落子,她屡出杀招,将十面埋伏之势冲杀得数度崩溃,然苏伏数次滴水不漏的应对,一一化解了她杀招,终奠定胜局!
“你又输了。”苏伏笑得颇是灿烂,“已经很厉害了,棋如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你若能全局掌控,胜过我只是迟早而已!今日也算圆满,来日相见,希望你能更上一层楼。”
叶璇玑怔怔望着棋盘数息,闻此此言,不知怎么就更生气了,她面上也不显露,只是稍一露真人的势,顿令苏伏脸色剧变。
“若你死了,本宫还怎么雪耻,今日你应也罢,不应也罢,本宫定要将你带走!”
第704章灭门
叶璇玑的修为岂是等闲,单凭苏伏那一点点道理之气,几是皓月之光与萤火的差距。
仅仅显露这一丝,整个水榭便向下塌沉一些,两人之间的棋盘更是四分五裂开来,那可是上好的玉材所制。
苏伏已然顾不得心疼,一股令他神魂颤栗的威压笼罩了他,令他口不能言,双膝发颤,直欲顶礼膜拜。
然他终究没有跪倒,他的双手压在栏杆上,努力使自己不倒下,苍白的脸色愈来愈苍白。
“你应不应!”
未动一分一毫,就令在棋盘上杀得自己大败亏输的苏伏如此狼狈,叶璇玑心中仍然没有分毫喜悦,有的只是生气,因为不论她多加几分力,整个水榭都快要崩塌,苏伏仍然将上身挺得笔直,不论他的腿脚怎么颤抖,就是不肯跪倒在地,难道以自己的身份,要他跪自己一跪很委屈么?
若是他跪了,自己说不定就会出手救一救苏家,可他为何不跪呢?
苏伏咬牙不语,此时此刻,在他的眼中,叶璇玑只是一个不太懂事的小姑娘,一个随心所欲的小姑娘,他怎么会屈服。况且,他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如她,凭何就要低一等,若此时跪下,就是认输,他绝不愿意,哪怕因此丢了性命。
叶璇玑冷幽幽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苏伏瞳孔微一凝缩,对方的杀机如同潮水一样涌来,没有哪一次比此次更清晰的体会到敌人的杀意。然而尽管身体如坠冰窟一样冰寒,他仍然绷紧了身体,一字一顿的挤出声音:“你可以杀死我,但你不能左右我!”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决,那样的不屈,叶璇玑从未见过这样眼神,芳心不由微微一颤。
“你好自为之!”
她的心思杂乱无章,一时竟不能清明,又不忍再直视他眼睛,忽然便收回了势,身形骤然化作一道青光远去。
其实以她这份修为,心湖轻易不会泛起涟漪,因早已超脱,一些杂思在生出时就很快有所感应,即刻便会将其当做魔念而斩除。
然而她年纪虽已有百多,平日要么深居简出,要么闭关修行,印证修路。是以涉世未深,心思仍旧纯白如纸,此时心湖起涟漪,她还以为心魔缘故,便匆忙离去。其实到达她这样层次,若非天外劫层次劫魔,都难以撼动她,又怎么可能轻易诞生心魔呢。
苏伏在她走后,缓缓躺倒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冷汗将衣衫都打得湿透,他得浑身脱力,四肢连动弹得力气都没有了。
“这便……是……修者么……太可怕了……难怪此界由……他们统治……”
脱力的状态持续了半个时辰还多,直到管家寻来,发见他躺倒在此,不由惊声道:“哎哟!我的小少爷啊,您怎么躺在此了,祭祖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苏伏见到管家,虚弱的一笑:“福伯,快背我回去,我这状态,怕是走不了!”
管家福伯哪里知晓苏伏遭遇何事,还以为他病痛发作,赶忙三下两下就将苏伏背在身上,向着养心阁外疾行,且行且微微埋怨:“少爷您真是的,这么冷天怎还在外受寒,万一再感染风寒,大老爷还不将我们生吞活剥了!”
苏伏轻轻一笑:“福伯……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爷爷不会怪你们的。”
两人疾行着出了养心阁,福伯将苏伏放在马车里,嘱咐丫鬟照看,便驾驭马车向苏府赶去。
……
“啊啊……救救我……救救我……”
血,到处都是血,当福伯背着苏伏推开苏府大门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血的世界,难以计数的护卫武师,大小丫鬟,老少仆从倒在血泊中,所有仍然活着的人都发了狂似的向左右横冲直撞,他们好似目不能视,但只要在他们脸上的恐惧达到极致时,就会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幽光斩成碎末,刺目而鲜红的血液流淌,汇聚,使苏府的前庭彻底化作一片血河。
福伯见此,面色蓦地惨然:“老爷……”
他几乎惊慌失措的背着苏伏就向里冲,冲入中庭,却见此地与前庭一般无二,到处都在流血,他们发了疯似的逃,惊恐写在脸上,完全见不到身边的人。
“劫……数?”
望着这一幕幕,苏伏眼眶蓦地泛红,他怎么想得到,所谓大劫,会来的如此之快,令他无所适从,心痛如刀绞,几乎不能呼吸。
“老爷……老爷……”
福伯在惊惶中,忽然瞥见中庭廊间一根玉柱下倚靠着一个男子,可不正是苏老太爷苏元朗?
他惊喜的连声呼唤,背着苏伏就向他冲去。
似乎听着呼唤,苏元朗勉强抬起首来:“阿福……咳咳咳……快……不要管我……快带苏伏走……快走……”
因廊间挡在雕栏内,奔走近了才发见,苏谷玉就倒在苏元朗脚边,双目失了神采,颈项处一抹惊心血线,鲜血淌了一地。
“爷爷……爹……”苏伏两世为人,心志如铁,然而见着这一幕,眼泪霎时就涌出来,他努力挣扎着想要从福伯背上下来,然而身体就好像不是他的一样,竟丝毫不能动弹。
“大老爷……”福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脸上露出挣扎。
苏元朗惨然一笑:“不要犹豫……苏伏,我的乖孙啊,你是我苏家最后一根血脉,不要轻易流泪,更不要让苏家断了香火,让爷爷愧对列祖列宗……”
就在此时,不知何处激射来一道幽光,使苏元朗的身体蓦然膨胀,他瞳孔猛地睁大,几乎咆哮着吼道:“记着……不要让苏家百口人白死……”
便于吼声落下之际,他的身体“砰”的一声急促巨响,竟被炸裂成碎末,糊了福伯与苏伏满脸都是。
“爷爷……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大老爷……呜呜……”福伯悲恸万分,然背上是苏家最后的希望,他毅然转身,向着府外疾奔而去。
不知是何缘故,两人没有受到阻挡,然再度踏出府门时,却见头顶有三色玄光正激烈相斗。其中有一道,像极了杀死苏元朗的幽光,苏伏的眸子充血,冰冷冷的盯着那三色玄光。
“嗯?居然有漏网之鱼!死来!”
三色玄光中,那幽光蓦地发出声音来,遂便是一道一模一样的幽光激射而来。
福伯不过是个凡人,哪能反应,躲也躲不过,眼见命悬一线。
“你们两个逼本宫出剑么?若想死,本宫成全你们……”
这是令苏伏魂牵梦萦的声音,他怎么会忘却,那是叶璇玑的声音。几乎在她声音响起的同时,便有一道青光落下,将那幽光弹开。
与此同时,三道玄光蓦然分开,便显露出三人身形来,其中两人赫然是叶璇玑与松涛。
“无量吾佛,曲道友暗里跟踪我,竟要对我佛门佛子下手,罪无可赦,贫僧这便渡你成佛……”松涛满面慈怀,举佛礼,便见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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