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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仙-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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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表情落在何问柳眼中,便如积火添薪、剑刺心头一样无法忍受,强压下即将喷勃而出的怒火,何问柳冷漠开口。

“我知道你。”

十三郎目光纯净,宛如一个听候老师训话的孩子。

“你是萧十三郎,来自仓云国落灵城、一个边陲之地的小修士。”

何问柳的目光透出寒意,仿佛要看到十三郎的心里去一样望着他,极为认真地表情说道:“你天资出众,法体双修,福缘深厚,还有一身的麻烦。”

“你战力非凡,初来当日便一招将杜云击败;你肉身强横,凭蛮力可破书楼门禁;你悟性奇佳,非但破门于无形,还能制作灵符。”

随着何问柳的话音,周围再次响起私语之声,还有一些抑制不住的惊呼。显然有人听说过十三郎的名字,神情为之改换,渐渐有了震惊。

震惊不是因为灵符,而是因为杜云之败,这样的场合何问柳公然说出这样的话,断没有作假可能。

十三郎面色平静依旧,目光转向上官馨雅。

上官馨雅苦笑摇头,臻首微转说道:“何师兄……”

何问柳抬手虚按,冷笑说道:“怎么?你以为是馨雅和我说的这些?以我岭南虚灵门……”

十三郎不待他说完,抬手一模一样的姿势虚按,朝那位女教习嚷嚷道:“老师,他以外势压人。”

女老师头都懒得抬,淡淡的口吻说道:“所说为实,念尔初犯,罚五万灵石,下不为例。”

何问柳没说出来的话被生生砸回到肚子里,脸色时青时红,额头宛如有几只蚯蚓在爬行,处在暴走的边缘。

十三郎满脸惋惜,诚恳说道:“请继续,别急着缴纳罚金,我帮你计数。”

书楼一片沉寂,群修压抑的呼吸、何问柳粗重的喘气声清晰可闻,一双双眼睛在两人之间挪过来又挪回去,如一只只平移的弹球。

极度的压抑气氛中,何问柳深吸一口气,面色竟渐渐平缓下来,还朝十三郎微微一笑。

“师弟可知道,仓云国外院排名第几?”

“别叫我师弟,算了算了,这不违反院规,爱叫你就叫吧。”

抱怨之后,十三郎老实回答道:“不知道,你告诉我?”

何问柳说道:“二十七座外院,仓云排名十三,是不是很有意思?”

十三郎摸摸鼻子,心想可惜它不是我开的,不然更有意思。

何问柳继续说道:“之前我一直疑惑,为何以师弟这样的天资,竟不远万里跑到紫云参加院试。后来了解到更多信息,为兄才明白,师弟原来是有苦难言,不得已而为之。”

十三郎大为好奇:“是吗?那可得详细说说。”

何问柳一挑拇指,赞叹道:“师弟真乃奇人也,这般镇定的功夫,实非为兄所能及。”

十三郎点点头:“这句是实话,继续。”

周围的人集体咽了口唾沫,心想这真是实话,任谁都没你不要脸。

何问柳这次没有被他所激怒,淡淡开口道:“师弟在落灵惹下麻烦,随后便消失无踪,算算时日,仿佛是在路途之中。”

“赶路也犯法?”十三郎大为惊异。

“我说的是仿佛。”

何问柳冷漠嘲讽,加重语气说道:“实际情形是,师弟消失的时间,刚好是万世之花现身之日,会不会太巧?”

不待十三郎插话,何问柳接下去说道:“以师弟之才,若在其它外院入试,轻易便可夺得魁首。可偏偏赶上那位绝世天骄横空出世,为兄大胆猜测一下,师弟是不是明知不敌,故意远走他乡远避?”

十三郎愕然无语以对,心想如果小爷我早生一千年,那位因莫须有罪名被冤杀的好汉绝不会被认为是最冤的一个,六月飞雪啊简直是。

他呆立无状,何问柳略感快慰,温和的声音说道:“师弟不必气馁,相反应该得意才是。毕竟来说,智者不争一时之长短,师弟自小受红颜眷顾,岂能被女子所压制。”

何问柳的话似褒似贬,其关键处便在那句红颜眷顾,颇让人思量回味。周围的人们纷纷点头,暗想以此子之才之能之貌,的确配得上这份美誉。

“不过很可惜,终究还是奇女子不受魅惑,师弟这张脸这张嘴,怕是没派着用场。”

一番感慨,何问柳认真说道:“为兄大胆推测,紫云道院新生老生放在一起,师弟战力可列前五,如此年纪既有如此成就,且不屈于裙下,佩服,佩服!”

“前五?真是个了不起的排名。”

十三郎此时意兴全无,竟扬手掩唇,打着哈欠说道:“我就不问谁排第一了,估计那个夜莲才是你心中真正的对手,是不是?”

何问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洒然一笑说道:“师弟想问的又是什么?”

“说了怕打击你,不过既然赶上了这一火,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声。”

“想统一岭南就多用点正经心思,别把眼睛盯在女人身上,那样不叫手段,只能叫……”

他转过脸,如同驱赶一只讨厌的蚊蝇般挥手道:“不要脸!”

第216章有得

何问柳走了,上官馨雅留下来,周围的人停止观望,十三郎依旧在看书。

精厉汉子与老者低声交谈,声音不明,目标不明,目光也不明。

清幽的书楼一向安静,这里没有纷乱嚣,远离世间争斗,充满宁静祥和的气息,宛如佛国净土。

小小的、安全的,让人静心的一块地方。

来这里的人们,无论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多少困扰与烦忧,在这儿都很快进入书海通明境,或细心阅读,或虚心请教,又或者耐心索查,条理多而有致,紧张而不匆忙,一派和谐向上且生机无限的忘我之象。

今天,这种宁静被打破。

喧嚣复燃,尘俗之气渐起,那个安宁祥和的净土仿佛一面被摔烂的镜子,纵有神仙妙手将之复原,也难以弥合因曾经断裂产生的割痕。

楼还是那个楼,人还是那些人,安静的依旧那么安静,偶尔有人说话也都轻声细语,似怕惊扰到开始怒放的春兰。

气氛却如被泥瓦匠涂抹过的美人脸,面目全非。

兰花轻轻摇曳,仿佛在愤怒,又似有些兴奋。女老师睫毛微垂,望着那几支无力开口的叶瓣,眼神讥诮清明,不动如风。

不动,却如风。

“清静的时间太久,便成了寂寞。”

轻轻转过脸,她的目光落在身前的那个小袋子,耳中传来似乎不会停歇的私语,有些落寞喜悦地想着。

“原来,这都是假的。”

书卷合拢,纸笔归位,女教习身入飘渺心入海,一片空明。

……

道院大门前,书生觉得无聊,拿起酒壶朝唇间倾倒,动作突然停顿。

酒水沥沥而下,淋湿了脸,淋湿了衣,淋透书生的身体。大灰直勾勾地望着那些白白浪费的酒泉,垂涎三尺。

“弹指三十春秋,成了么?”

书生喃喃自语,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状况,顿时一番手忙脚乱,破口骂道:“蠢驴,不知道提醒一声!”

……

清河上,院长正要扯线回钩,陡然抬头看向远方,表情微愕随后欣然,连连拂须。

“成了!”

“成什么了,鱼儿都跑啦!”小红跳脚大叫。

……

禁楼中,丹房内,紫云城周围,各有几人心有所感,或喜悦或愤怒,或怨毒或叹息,不足为表。

书楼内,十三郎正要回答上官馨雅的话,表情忽然僵硬,目光微凝。

“萧兄?”上官馨叫了他一声,神情疑惑。

“呃……那个,你说什么来着?”

上官馨雅落寞说道:“馨雅为前日、今日之事致歉,不过,看起来似乎没有必要。”

致歉没有必要,通常只有几种情形才存在,一是对方性情大度并不在意,再就是对方不屑于在意。上官馨雅的态度极为诚恳,当她发觉十三郎的注意力根本没在自己身上,不能不朝第二种可能靠拢,有些失望,还有些莫名的哀伤。

两个女子两种落寞,一为登顶喜悦过后、看尽群山小而孤;一为坠入谷底、视野单调无着之苦;十三郎静静体味着来自同一种情绪产生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叹了口气。

“别再想了,没什么大事。”

他知道那位女老师身上发生了一些事,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从天地元气的变化中敏锐的察觉到一股昂然兴奋的味道,仿佛原本昏暗沉涩的房屋突然打开一扇窗户,光明带着生机与呐喊撞进来,好一番欣欣与勃勃。

光明照亮书楼每个角落,却穿不透眼前上官馨雅身前一寸之地,浓郁的清冷圈成一个环,将她牢牢锁在中央,形若囚牢。

这样的感觉,十三郎曾经有过,且不止一次。

……

心头莫名涌起怜惜,十三郎收回目光,委屈无奈说道:“明明是你们欺负人,怎么弄得好像我还亏欠不少;别想了,没事。”

同样的话,以两种口吻说出来,效果也截然不同。

冰冷为之消除,阳光驱散阴霾,上官馨雅愕然片刻,绽放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轻轻咬着下唇,她说道:“明明是你大获全胜,两次……都是如此。”

这样的人也能行走天下?她家长辈怎么想的,该不会真修炼修傻了吧!

“拜托,前天差点丢了小命,今天也是;你没看他那副样子,恨不得吃了我。”

身在书楼,何问柳再如何生气如何愤怒,终究不敢真动手,不能打又吵不过,只能乖乖缴纳罚金走人。因上官馨雅不愿同行,其表情神态可想而知,十三郎的描述虽有夸张,倒也不算离谱。

“可是……你还是赢了!”

上官馨雅的话也没错,却没有意识到,真正让十三郎获得“骂街”胜利的那颗砝码,正是由她亲手放下。假如她没有留下,这场原本不该发生的风波哪有什么输赢,无非是两个蠢货争风吃醋,落人笑柄而已。

她这一留,结局就变得完全不同。看到这一幕的人嘴上虽不说,心里都忍不住要感慨,所谓“受红颜眷顾”原来不是何问柳信口雌黄,而是真真切切让人嫉妒怨愤的事实。

也不能怪上官馨雅不懂事,事实上,她这几天频繁出入书楼,的确是为了寻找十三郎而来,焉能一走了之。至于何问柳颜面无存,许是她没想到,许是根本没去想,谁又能说得清楚明白。

“这样也叫赢?”十三郎愕然反问,眼中闪过一丝令她心悸的冰寒。

“在我看来,赢只有一种。”

抬手做了个抹喉的动作,十三郎说道:“就像你们所做的那样。”

“哪有!”

上官馨雅瞪圆眼睛说道:“馨雅与两位师兄根本没想过……”

“不要随便代表别人,这是我的忠告。”

十三郎相信她的话,却懒得去点破,淡淡说道:“总之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你该干嘛就去干嘛,别再理我。”

“那怎么行!”上官馨雅断然否决他的好意,严肃说道:“馨雅有使命在身,不查明萧兄本源,我是不会走的。”

“我……”

饶是十三郎脾气好,此时也忍不住想骂娘,他歪过脑袋,凶狠的目光瞅着上官,心想难道我的运气真那么好,遇到传闻中的倒贴弱智死缠倒贴女,还是个白富美?

事实仿佛验证了他的臆想,上官馨雅默默与之对视,眼中有畏怯,却不肯退让半分。

“老师没和你说,不要再来找我麻烦?”十三郎无奈,开始扛虎皮扯令箭,意图威严恫吓。

上官馨雅点点头,随即又摇头。

“到底说没说?”十三郎觉得自己要崩溃,暗想老师做事太不负责,只吓唬我一个,怎么算得上公允。

上官馨雅这次听得比较明白,说道:“先生说,我可以留在道院。”

十三郎大失所望,又不敢去找书生理论,无奈说道:“你从哪儿来的?究竟想怎样?”

“馨雅来自上古修真世家联盟,其它的,不方便告诉萧兄知道。”

上官馨雅认真说道:“馨雅会继续向萧兄求证,直至解开疑团。”

十三郎一阵头大,好一番自怜与悲苦;但凡和自己有点过节的人,要么来自名门大派,要么就是这个盟那个盟,一听就是庞大恐怖到令人望而生畏,闻之胆寒。自己明明是个孤苦伶仃不起眼的小人物,却受到如此关注,该不该感到荣幸。

惹不起又杀不得,十三郎只能缴械投降,争取得到宽大处理的机会。

“说吧,到底要怎么样你才满意,我尽量配合。”

如果是有心人听了这句话,怕又要引起一场风波,上官馨雅全然没有听出内涵,纯净的目光带着欣喜,说道:“馨雅希望,萧兄能够动用真元之力,再和我打一场。”

没等十三郎开口,她有急急补充道:“萧兄不可以像上次那么打,不然我……怕是没有胜算。”

“我……”

十三郎再次涌起爆粗口的欲望,心想干脆把我绑起来,任你为所欲为岂不是更好。

对着上官纯净清澈带有一点点冷冽又不显冷漠的眼神,这种话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十三郎长长叹息一声,说道:“打架就算了,不就是想看我的法力本源吗,现在就满足你。”

一缕指风应声而出,仿佛由无数个气旋紧密排列而成,直直射向上官馨雅胸前。

上官馨雅神色大变,怎么也想不到十三郎敢在这种地方动手,正要惊呼施展神通,忽听他淡淡的口吻说道:“别动,别挡,只此一次机会。”

片刻之间,上官馨雅内心闪过无数道念头,难以抉择。她深知,如果按照十三郎所说的去做,几乎等于将生死交付到对方手里;然而如果不答应,后果他也说得很清楚,再没有下回。

电光火石,指风已从她胸口穿入,映出一抹酡红。

……

仿佛过了一瞬,仿佛过了一年,仿佛过了一生一世,上官馨雅从失神中惊醒,抬手抚着滚烫的脸,轻声道:“师兄既然无惧窥视,前日何苦要……”

十三郎将手里的书放回书架,淡淡说道:“因为我不喜欢。”

“不喜欢……”

上官馨雅低头喃喃,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味道。待她抬起头,却发现十三郎竟已转身离开,正望下楼的方向而去。

“师兄怎么不看了?”

“看完了。”

“可是找到要找的东西?”上官馨雅急问道。

人迹已渺,视野中景物依旧,却显得如此荒凉空荡,仿佛身处无边旷野,四顾茫然。

没有等到回音,上官馨雅有些落寞,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向那本忘记合上的书。

四个大字映如眼帘,如同四把凌厉的剑。

“九尊天下!”

第217章禁楼前

禁楼是黑色的。

黑砖黑瓦黑墙,黑门黑窗黑台阶,就连镶嵌在墙壁屋顶的月石,仿佛也散发着黑色的光;黑黝黝的通道笔直向上,静谧无声。

阳光照耀在黑色屋檐上,光线仿佛被隐藏其中的怪兽吞噬;视线中,禁楼呈现出一种扭曲的镜像,仿佛它不是直立于地面,而是一颗歪歪曲曲向上生长的老树。

行走在道院之内的学子,对别的几座小楼均心怀向往,唯独对这座通体荡漾着黑色波纹的所在敬而远之,若非必要,宁可绕些远路也不愿从其门前经过;禁楼的森严冷厉与肃杀,可见一斑。

然而事实上,这里并非人迹罕见之地,时常有学子来禁楼闯关悟道,又或是纯粹研究禁法;不过他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几乎没有人愿意多停留一秒,更不要说长期留在里面,与那些不知躲在哪里的鬼怪妖魔为伍了。

它就像一头从九幽地狱里抓出来的恶鬼,用铁链牢牢锁在这个被镇压的角落,孤独自守。

一条身影缓缓行来,带着一丝庆幸一丝期待还有一丝好奇,径直走到门前。

……

庆幸是因为上官馨雅没有看出底细,总算免去一场麻烦;十三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假如没有七重山禁的封锁,他的真正本源只怕瞒不过上官馨雅的秘法查探。此前已从和尚道士口中得知部分真相,十三郎深知暴露体质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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