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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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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见几只活豹子身上顷刻就铺天盖地的爬满食人蚁,在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豹子跌倒在蚁群里,皮肉像水一样褪去,转眼间只剩下一堆森森白骨!

张天德抓起一块碎石,砸到蚁堆里面,当场砸死一些,骂道:“叫你横!”食人蚁顿时把同伴的尸体也食了。

吴仁道放开双眼,急寻退路,道:“爹,咱们并未被困死,你看!”说罢用手指了指,只见湖水的上游掩着一个隧道,有五里路程,可以通到悬崖对面去。吴清海道:“我们不能游过去,炸药包在身上,一见水就报废了,等会子拿什么对付妖龙!”吴仁道不再言语。

过一会子,张天德有些口渴了,用手舀了一捧湖水,刚喝了一口就吐出来,原来湖水透着一股油味,根本不能饮用,自己的水壶早已干涸,便找李玉秀借了水壶喝水。人们清点了一下所带的淡水,只能支持两天。

渐渐的到了傍晚,饥饿像影子一样伴随着他们,张天德忍受不住肚里饥荒,下水摸鱼,可是摸了半个时辰,一条鱼也没有。食人蚁又不散去,张天德叫道:“难道我们要被这些畜生困死不成!不如杀出去!”

道陵师太道:“出去必死无疑,你看这些蚂蚁,有万亿之多,你杀得完吗?”

为了防犯食人蚁突然进攻,众人轮流值夜,还好相安无事。李玉秀值夜时,总觉得身后有一个双眼闪着绿光的幽灵在偷窥她,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猛地拔剑向幽灵刺去,原来是一团磷火。

两天过去了,众人已饿得头昏眼花,牙清舌淡,几近绝望。要说人有三急,没吃东西,倒没屎可拉,可排尿又成了问题,因为四男三女,共处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无处可排泄。所以,不论男女,都自然排在裤子里面,让太阳自然晒干。

人可以支持七天不吃东西,却不能支持一天不喝水,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头顶上,加剧了体内的水份消耗。湖面上飘浮着一层黑油,吴仁道捧出一些湖水,洒在石上,试着取火石打火,竟然能将黑油点燃。

原来这湖底是个石油矿,石油都浮到湖面上,难怪一条鱼都不生。

众人见能生火,大喜,为了维持生命,他们用水壶盛起湖水,倒在另一个水壶里,中间隔一层布,滤掉石油,再将干净的湖水烧沸,将毛巾放在壶口上吸水蒸汽,干裂的嘴唇接住从毛巾中挤出的少得可怜的几滴水。

突然,一只白鸽从天边飞了过来,林秋水喜道:“是小玉,小玉来救我们了!”白鸽扑愣愣的飞到林秋水手上,还携着一封信,林秋水道:“是沈宫主寄来的。”众人都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巴望着看。

林秋水打开念道:“道陵师太,来信已悉,赤松宫内各路人马皆已到齐,为何不见你们到来?路上可生出什么事端?沈守富敬上。”李玉秀道:“太好了,我们可以寄一封信请救兵,赤松宫离此不远,来回只需一日,要他们带足火种,到时何愁蚁群不灭!”

张天德道:“可是,这里没笔没砚,怎么写书信?”林秋水道:“我身上带有针线,可以绣一封书信,大约一个时辰可以完工。”张天德大喜道:“好,快,快!”

吴清海道:“不成!各路英雄一来,不仅萧春山立刻要死,碎心剑被夺,屠龙计划也会跟着泡汤。”张天德道:“既然如此,这只鸽子留着也没用,不如我们把它……”眼中露出饥饿的神色。

林秋水惊得把白鸽收在怀里,叫道:“不行,就算饿死,我也不吃它!”吴清海道:“林姑娘这样做就不对了,我看食人蚁不会等闲观望,过不多时就会攻过来,吃了这只鸽子,多少也可以补充一点体力,不然,等会子拿什么作战?”

白鸽咕咕的叫,似乎已体查到杀机,把头深深埋在林秋水的怀里。林秋水感到石磙轧心,望着道陵师太道:“师父,不要,不要吃它!它是我看着长大的,比兄弟姐妹还亲……”道陵师太看了看湖外能使万物死亡的褐色魔鬼,叹道:“秋水,吴掌门说得很对,人是铁,饭是钢,畜牲的命不比人命,你就只当从未养过它吧。”

林秋水听得心如死寂,吴清海的大手已伸了过来,抓住白鸽,只一扭,白鸽的头便断了,叫也没来得及叫一声。林秋水直教肝肠寸断,欲要反抗,李玉秀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吴清海撕下鸽子的双腿、翅膀,内脏也舍不得扔,血淋淋的分给众人。

吴仁道看得心悸,不敢生吃,被父亲强迫吃了一只腿。道陵师太和李玉秀埋首不吃,只是口太渴,喝了一些鸽子血解渴,萧春山更是没有吃喝的份,张天德可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嚼,就像野人茹毛饮血一般。

林秋水肚子里一片翻江倒海,一股酸水直涌喉头,呕吐起来,李玉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陵师太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人要生存,手段是残忍了点,莫怪他们。”

经过几天的啃噬,野兽尸体已尽数变作白骨,无数个骷髅面目狰狞,挑衅似的向他们龇牙咧嘴,令人毛骨悚然。周遭甚至连荒草也没有了,看不到一只动物,连老鼠也没有,四处是死一般的寂静。

吴清海道:“它们的食物终于吃完了,马上就会全力进攻我们了。”众人都武装起来,把所有的衣、裤的开口都紧紧地用绳子扎住,取湖底的稀泥巴糊住脸部,只露出眼睛和鼻孔,这样可防止食人蚁咬噬。

第八章风雨欲来  隔着一条宽阔的湖面,人和蚁对峙着,没有人叫喊,也没有食人蚁移动的沙沙声,这是战前的沉默。

蚁群中突然簇拥着一只又白又胖又大的蚂蚁出来,就像是一团肉,这正是它们的女王,那女王朝石山看了一眼,碰了碰身边卫士的触角,发号施令。蚁群便蠢蠢欲动,拖来了无数片的树叶,预示着灾难一步步逼进。待它们聚齐了树叶,便开始发动进攻,这些蚂蚁竟然懂得把树叶当作船来使用。

一些食人蚁爬上树叶,另一些食人蚁就把树叶拖下水,让树叶在水中漂流,刹那间,成千上万的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潮水般向前推进。吴清海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指挥,众人围成扇形坚守阵地,以内力击掌,掀起强力的水流,把这些蚁艇掀沉,但食人蚁格外顽强,前仆后继,使得每一个和它们战斗的人不寒而栗!

渐渐的,树叶用完了,食人蚁已等不及重新采叶,片刻之间就拟定了新一轮的进攻计划,蜂拥着与僵持的同类汇合,一簇又一簇,越聚越多、越聚越大,形成一个巨大的球形,顷刻间,湖岸四周出现了数百个大大小小的蚁团,它们相继滚下湖去,滚动着向前漂移。

这样,即使最外缘的食人蚁被水淹死,但是内层的食人蚁最终还是会到达对岸。它们就是以这样一种精神或本能,向着它们所要前往的目的地前进。

众人齐力用剑斩破蚁团,足足斩破了几十个,然而对于整个蚁群而言,这点损失简直是九牛一毛。一簇又一簇的食人蚁又在湖边集结,源源不断的蚁团如雪崩般滚下湖去。

在凶猛无忌、一往无前的蚁团面前,吴清海被巨大的恐怖笼罩着,从他身上已经看不到一点掌门人应有的风采。这回儿人们都是一种连气都喘不过来的感觉了,张天德拿出炸药包,骂道:“老子炸死你们!”

吴清海阻拦道:“炸药要留着炸妖龙。”张天德道:“再不使用,等会子连命都要留下了!”硬是拆了一个,点火投入蚁堆中,果然如飞蛾扑火,收效不大,他燠闷地扑着气,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黑云压城城欲摧,不断蠕动着的黑色精灵有条不紊的滚过来,然后往岩石上攀登,张天德绝望的喊叫着,发狂一般举剑乱砍,汗水已经浸湿他全身。

吴仁道道:“湖水上不是有油吗,我们点火烧湖!”吴清海道:“万万不可,湖面烧着了,附近气温太高,我们都会被烤成干尸!”道陵师太也忙道:“不要乱来,浓烟都会薰死你!”

食人蚁正在稀稀松松的往上涌,先是十只,再是百只,紧接着缺口继续变大,东南西北四处的蚁群像泉水般绵延涌入。众人拼尽吃奶的力气同蚁群展开殊死搏斗,一边用剑砍蚁团,一边用拳头捶、用脚踩,用身体压,虽然过千的食人蚁不断的被弄死,可是蚁群就像是一支训练有素且后援充裕的军队,阵亡的食人蚁由活着的补上,一层层、一团团、一圈圈的食人蚁紧凑着往这边靠近。

吴仁道急道:“烧又烧不得,打又打不尽,我们该怎么办哪!”李玉秀束手无策,眼泪不禁流了出来,处在蚁群的包围夹攻中,她迷惘的抽噎着。

张天德心头一震,脚底突兀的神经反射了一下,像是一种被蜜蜂蛰了一针的感觉。恐惧感逐步剧烈的震撼他的心魄,数十只食人蚁开始在他的身上乱爬,咬他的衣服,啃他的裤子,从破洞中钻进去,直接狠狠的攻击他的肉体。

张天德被食人蚁噬得七荤八素,身上的黑精灵乱爬乱窜,他的脑袋和头发也被攻陷了。蚁群无情的加剧攻击强度,如决堤的洪水,一浪高过一浪,虽然它们死伤惨重。但张天德杀了一只,后面补上十只,弄死一百只,还有虎视眈眈的成万上亿只,简直无懈可击。

这支残忍的军队在行进,没有什么能抵挡它们残酷无情的进攻,撕咬,扯碎,吞噬它们道路上的一切。

听得破帛断玉之声,萧春山抽出了碎心剑,寒光之下,食人蚁不敢攻击他,萧春山向林秋水靠拢,以荫庇她,张天德见状,忙凑了过来,身上的食人蚁果然少了很多。

吴仁道扭动着身躯,想把食人蚁从身上甩掉,可食人蚁就是踯躅在他的身上不走,到处漫游。他的衣服被撕破,袖口被扯烂,跟着嚎叫一声,疼痛感涨满全身,食人蚁伸出刺须,毫不怜悯的扎进他的皮肤,他觉得浑身上下像被无数根针包围着。

他忙不迭的掐死了几只食人蚁,浆血混着自己的血,流了出来。疼痛越发加剧,他的肉体正在一片一片被剥开,兵蚁豪饮着人体溢出的血液。痛彻心肺的疼痛使他眼一花,滑倒在地,捂着脸在岩石上痛苦的打滚,体内的血液越失越多,生命已近虚脱垂危的状态。

吴清海体力不济,无法施展护体神功,强忍着浑身上下的钻痛,绞尽脑汁的思量退蚁之计。蚁群迅速在他身上堆积,黑黑密密的,一叠复一叠,兵蚁们一个劲的在他身上下刺。

所有人都近乎疯狂的跳动着,痉挛着,声音已近似哀号。因为,四周已然成了黑暗的世界,恐怖可比森罗大殿。

食人蚁凶狠地咬住他们的手脚、颈部、面颊,浓烈的蚁酸和蚁毒注入他们的躯体,只有任凭食人蚁在他们身上肆虐横行,惨叫声一波盖过一波。

吴清海干脆不再抵抗,只求躲避,抱着儿子,往湖里一跳,用闭气功夫沉入湖底,淹死了不少食人蚁。

萧春山咆哮一声,碎心剑带出一道刺眼的寒光,猛地往湖里一插。碎心剑是极寒之物,放在水里,只听得噼噼剥剥的声音接连响起,冒出阵阵白烟,原来湖水渐渐冰封起来,湖里的吴清海父子都跳上了岸。

倏然,一个黑影又从湖心跃出,那乱波原来还在跟踪他们,一直潜伏在湖水里。因水下冰冷,再也待不下去,扬了几枚火弹,炸开一条血路,人跟着向悬崖处攀登。却不知百密一疏,几只食人蚁钻进他的耳朵里,因耳朵与大脑相通,故直接吃他的脑浆。

那乱波只觉得脑中一痛,天昏地暗,摔了下来,连土遁也来不及就成了一摊白骨,甚至连头发都不剩一根。

不消一顿饭的时刻,湖水已全部冻结,湖面上的食人蚁受不住冻,一只只冷得发颤。众人清除掉身上的食人蚁,对岸的大部队还想进攻,可是爬在冰块上,一阵打滑,根本冲不过来,就算勉强冲上前一点的食人蚁,也被冻僵了。

众人的心情略略松弛下来,吴仁道喜道:“我们终于得救了。”李玉秀这时才感觉得到伤口在痛,扯开袖口,手臂划破一条血痕。萧春山收了碎心剑,道:“我来帮你看看。”李玉秀对他没有一点好感,但奇怪的是,竟无法拒绝他。萧春山到崖边捉了五只食人蚁,将其放在李玉秀的伤口上,李玉秀吓得摆手大叫:“你干什么?”

萧春山一脸严肃,道:“别动。”李玉秀便不敢动了,萧春山把她的伤口并拢,让食人蚁咬住伤口两边,再捏去蚁身,伤口便被一个紧挨一个的活“夹子”夹住了。众人都看得瞠目结舌,想不到他直接把食人蚁用作缝伤口的“夹子”,这确实是一个别出心裁的好办法,纷纷仿效。

吴仁道指了指湖水的上游,远处是一所天然隧道,道:“我们穿过这个山崖!”众人皆称善,向上游走去,人在冰面上行走,脚下寒气凛冽,肌肤吹弹可破。

林秋水走着走着,突然迈不开步了,正所谓精神越渫,百病咸生。她叫道:“我的腿怎么不听使唤了?”李玉秀忙扶着她,道:“快走!不然会冻僵在这里!”可林秋水的腿就是动弹不得。

李玉秀捂住她的上身以保暖,道陵师太用剑割断她的裤管,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她冻得发紫的双腿抽出来。道陵师太拼命揉搓她的双腿,林秋水渐渐恢复了一些知觉。

好不容易进了隧道,回想起适才的战斗,犹自惊心动魄,久久不能平静。隧道约有百十丈长,里面阴暗潮湿,各种吸血蚊虫“嗡嗡”乱叫着向他们展开了进攻,大蜈蚣张牙舞爪,在周围爬来爬去,谁都想不到,这一路会艰难凶险到如此境地。

话分两头,在吴清海一行人与食人蚁搏斗的同一时间,卢镗日夜行军,已赶到宁波海滩,天色已黑,便先驻扎,休息一晚。中军帐内,卢镗正与诸将商议破敌之计,忽然一名士兵跑过来,禀道:“禀将军,我军巡海之时,逮到一名奸细。”卢镗大喜,忙喝令带上来。

原来为了抗击倭寇,明朝水军在宁波外海构筑了坚固的水寨,并在水寨周围驯养鹅群,与哨兵一起执行巡逻警戒任务。这些警鹅个头高大、脖子长、好叨人,只要有闲杂船只接近水寨,便被听觉灵敏的鹅群发觉,马上“嘎嘎”大叫,提醒巡逻哨兵注意,水军闻讯立即出击。

只见那奸细被押解至大堂,是名二十来岁的男子,生得国字脸,一身渔民打扮,见了众将,扑嗵跪下,通身觳觫不止。

卢镗问道:“怎么逮到的?”押解的将士答道:“这家伙一个人乘艘小船,鬼鬼祟祟的靠岸,被巡海将士抓到,搜遍全身,不见可疑之物。”

卢镗嗯了一声,鞫讯道:“你从哪里来?”那人道:“小、小人不从哪里来,只是为了吃饭,出海捕鱼。”卢镗道:“你可知朝廷已下令,为防倭寇,任何人不得出海吗?”

原来朱纨巡视海道,采取了佥事项高及老百姓的正直之言,上奏朝廷:“不革渡船则海道不可清,不严保甲则海防不可复。”圣旨批复,故而宣布全面海禁,革渡船,严保甲,搜捕奸民,任何百姓都不得私自出海。

那人道:“小人又不是铁打的,不出海捕鱼,吃什么?”卢镗问将士:“他的船上可有鱼。”押解的将士道:“船上有十来条鱼,但从外观上看,鱼都不新鲜,至少搁了一日。”卢镗眉头一锁,道:“你还有何话可说!”那人颤抖着道:“小人偷偷出海,害怕被抓,心里一慌,在海里迷了一天的路,所以鱼不新鲜。”

卢镗扁嘴冷笑,道:“你还真是会狡辩,看来不动刑,你是不会说真的了!”喝令先打五十大板,两军士将他摁倒,脱了他的裤子,两块木板分打他两瓣屁股,大帐内“噼啪”声不绝,那人痛得哭天抢地,口口声声冤枉。

五十杖打毕,打得他皮开肉绽,卢镗喝道:“还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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