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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宫纪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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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她也是你妹妹,都是朕的儿女,朕希望你以后对她能宽厚一些——”
“皇阿玛,儿臣都记下了,”胤禛忙答应。
“别着忙应和,朕知道你心里未必乐意——”康熙摇头叹道,“当日巴仁雅图的事,你究竟不是没有责任;朕明白你的心
70、 暗恋 。。。
思——朕当初把宁儿安排在你身边,为的也是能让你能够体恤兄妹之情,往后对自己的手足要宽仁友谅;宁儿虽小,却也像朕,天生的倔脾气,虽然坚持不肯再嫁,女孩子家总不至于让她一辈子都耗在宫里啊!”康熙说着说着皱眉,“日后倘或能有合适的人选,还是早一点为她择一个归宿——”
71
71、 登极 。。。
“四爷回来了,”晚玉跑进来跟钮祜禄氏说。
“是吗?”钮祜禄氏站起身,就看见胤禛跨进门来,样子有些疲惫。
因为斋戒期间,胤禛不会女眷,只向她略一点头,径直走进外厢斋所去了。
“四爷昨晚上半夜回来的,”雅桐早晨替宁儿整理衣服一边说道。
“你消息这么灵通了,”宁儿一笑。“说了什么时候走吗?”
“说是等畅春园那里的消息——”雅桐开门接过小丫头端进来的热水,倒一些在脸盆里,试了试冷热,正好,“格格,来——”
“那就是现在还在园子里了?”宁儿接过手巾擦了脸。
“是啊,不过我没见,刚才听见晚玉姐姐说的。”
“皇阿玛现在好吗?”宁儿吃饭的时候问一直跟着胤禛的郑树,却不看他。
“昨儿还好,”郑树点头,“不知道今天怎么样,等畅春园的消息吧。”
“我能去看看那皇阿玛吗?”宁儿放下筷子。
“这——”郑树笑笑,“我说的也不算哪!”
“哦——”宁儿应一声,又拿起了筷子。
“今天下雪,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来找你坐坐了,”宁儿笑着跟钮祜禄氏说,“你不介意我来吧?”
“怎么会呢!”钮祜禄氏忙起身笑道,“晚玉,再添茶来。”
“我叫他们开着窗子,能看见外面的雪,能亮堂一些,你不怕冷吧?”钮祜禄氏叫人又加碳,又将宁儿手炉里添些火。
“不怕,穿的这么厚,再冷就是伤风了。”宁儿笑着,“有消息了吗?”
“哦,是说皇上那边吧?”钮祜禄氏摇头,“四爷在那边斋戒,一直没有见,不知道什么情况——”
宁儿没说话,望着外面的雪,觉得今天晚上肯定会有什么事发生,至于是什么,她似乎并不愿意特意去揣测细节,但是她有个隐约的想法——因为这个想法,她觉得好像很需要和钮祜禄氏坐在一起去等。
“你有没有想过会发生一些事情,从此以后会有一种不一样的生活——”宁儿忽然打破了沉默。
“你指什么?”钮祜禄氏望着外面飘扬的雪花。
“很多——”宁儿淡淡的说,“要是当初我能去草原,现在生活就不是这样的——”
“你还是不肯原谅他吗?”钮祜禄氏转头看她。
“不是那个,”宁儿没看她,“我随口举个例子而已。”
“再添些热茶吧,”钮祜禄氏叫晚玉。又加了些点心。
“天晚的很了,”钮祜禄氏看着外面的天色,“觉得饿吗?”她没问她走不走,她也知道今晚似乎很不该睡,要等待一个什么事情,最好,能和人一同等。
夜似已经很深了。
忽然园子里热闹起来。
“请雍亲王速往畅春园——”两个人都隐约听见这么一句。
“走吧,”钮祜禄氏拉她起身,“出去看看。”
出门看见胤禛急匆匆的跟着李德全等人往外走,郑树在一旁一路小跑打着伞。
“四爷——”钮祜禄氏拉着宁儿唤了一声。
胤禛回头看着她。
钮祜禄氏却不说话,把斗篷塞给宁儿,推了他一把,小声道,“快去——”
宁儿愣一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去呀!”钮祜禄氏硬是把她推到胤禛面前。
宁儿不知所措的把斗篷递给了胤禛,知道众人都在看,只好说,“天冷——”
胤禛接过披上,宁儿似乎觉得有些不合适似的,配合着似乎应有的情景,她伸手替他笼紧了领口。
胤禛望着她夜色里的脸庞,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发烫的脸颊。原先紧张的绷紧的脸忽然松弛下来,有了一点笑容,“不会太久——”轻轻握了一下宁儿冰冷的手指尖。
直到胤禛的背影消失在风雪里,宁儿才反应过来,缩了缩肩膀,把手笼进袖中,胤禛那短暂的一握并没有使她觉得温暖;相反,今晚过后,她该依靠谁来获得应有的温暖和照应,却越来越令她糊涂。
“刚才为什么推我?”宁儿回到屋里烤着火,问钮祜禄氏。
“只有你才能叫他安心——”钮祜禄氏望着红亮的火苗,“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泰然处之的那种安心。”
宁儿笑了一下,“你高估我了,我或许没你想的那么厉害。”
“你怎么想无所谓,只要他肯信就行——”钮祜禄氏摇头笑道。“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宁儿点点头。
这样坐到快天明的时候,园子里有人一直都在静默的忙碌着,在雪地里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宁儿却和钮祜禄氏一直安详的坐着,等着胤禛的消息——她们都确切的感觉到了那个消息一定会来,虽然不知是肯定还是否定。
“福晋——格格——”郑树气喘吁吁跑进园子。
宁儿两人都站起了身。
“我赶回来提前知会一声,过一会儿就有公公预备马车来亲自接几位回京城——”
“怎么——”宁儿要问却被钮祜禄氏打断了,“其他各房都说过了吗?”
郑树喘口气,“都有人去招呼了,我去那边因听说格格在这边房里,才过来一并告知;时候不早了,请二位立即动身准备吧!”
“皇阿玛他——”宁儿拦着郑树要问。
“宁儿!”钮祜禄氏拉住她的手,不许她问下去,“雅桐,替格格简单收拾一下,我们这就走!”
“姐姐!”钮祜禄氏一下车就看见乌拉那氏等人也正从车上下来。
“先进屋去吧。”乌拉那氏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几个人才坐下不一会儿,天边蒙蒙的泛了白。
不久即有密旨,述康熙戌时龙驭上宾云云,令即更华服,遍着素服,于当日寅时至宫中致哀。
乌拉那氏等人领了旨,才要起身,钮祜禄氏忽然挽住了宁儿的胳膊,“宁儿!”她轻声在一边说,“要撑住了!”
宁儿脸色苍白,勉力点点头,“我没事,”这样说着,眼泪扑嗒扑嗒掉下来。
一进乾清宫,宁儿一眼望见大殿正中的巨棺心里就轰隆一声,“皇阿玛——”宁儿含泪跪地叩首。
礼毕,要随同其他人于偏殿守候,忽然李德全过来悄声说,“毓宁格格请留步——”
宁儿转身看着他,含泪道,“李公公要我做什么?”
“格格请随我来——”宁儿看了嫂嫂们一眼,几步跟上他往殿后走去。
胤禛遍身缟素坐在暖阁的炕上,和隆科多等人在商议着什么。
“她来了——”李德全轻声附耳道。
“哦,”胤禛清清嗓子,“先如此吧,我去去就来。”起身过这边耳房来。
宁儿见他进来,站起身,看着他。
李德全识趣的退下并带上了房门。
“宁儿——”胤禛先开了口,却又不知说什么。
“皇阿玛他——”宁儿说着就低下头擦眼睛,肩膀哭的一抽一抽的,看了让人心疼。
胤禛掏出手帕递过去,自己也用衣袖擦擦眼睛。“宁儿节哀吧——我们,我们都是一样的——”
宁儿又哭了一会儿,抬头红着眼睛看他,“你是不是——”
胤禛有点没明白,看了看她,然后,点了点头,“嗳。”
“那我哥哥他怎么办?”宁儿又哭起来。
“你放心,我会善待他,”胤禛抬手替她抹去嘴角边的泪花。
“你,你不能欺负他——”宁儿捉着他的手哭,“我不会答应!——”
“我知道,我知道——”胤禛手臂环上宁儿的肩把她揽在怀里,流泪道,“我都依你——”
“你是坏人——”宁儿靠在他肩窝小牙齿深深的咬进他的胸口,含含糊糊的哭,“可是为什么你会当皇帝——”
胤禛由着她闹,并不喊疼。宁儿若是肯停在他怀里,这点痛又算的了什么呢!
“你,跟我进宫吧,”胤禛另一胳膊也抚上她的背,“行吗——”
宁儿忽然推开他,捂着嘴哭。如果不去,她又能去哪儿呢?胤禩又怎么办?如果她不帮他,他还能指望谁呢?
抬起头,看着胤禛期待的眼神,宁儿一狠心,点了点头,“我跟你——”
三天后,登极大典。
宁儿看着胤禛忽然一改几日的雪白缟素,换上了遍身的明黄,顿时觉得一阵窒息。
他就这么当了皇帝了。
太和殿,乾清宫,还有热河,畅春园......这世界上从前所有属于皇阿玛的东西,现在,全都是他的了。
还有那片连她也不知有多大的大清国。天下,现在,都是他的了。
甚至还有她自己。
从前她还敢恨他,可是从这天起,她还恨得了吗?她甚至觉得恐怖,皇阿玛曾经所有的威严借着那一身明黄的九龙袍悉数交给了他,这天底下所有的生杀都握在他的手里,她的命,她哥哥的命,只是他拥有的无数权力之中很小的一部分。太和殿里,只有一片跪地的声音。
万岁山响。
她还想保住她哥哥吗?她还能吗?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之中,只有那明黄色才是整个帝国真正的意志所在,而她,只是这遍地五体投地的权力附庸之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她绝望了。
忽然好恨皇阿玛,恨他真的把大清国交给了这个魔鬼一样的胤禛。
原本以为真的能够咬牙切齿的恨他一辈子,现在却和所有人一样,谦卑的伏在地上,给他磕头,祝他万岁。
好恨好恨。
“格格,”雅桐替宁儿梳头,“今儿皇上释服,你这带子还佩吗?”雅桐看着一旁的素白问道。
“皇上说不佩就不佩了,”宁儿还是觉得心惊胆战,这就成了皇上了!
“刚才贺公公来了,说皇上早朝之后要格格去一趟养心殿——”
“知道了,”宁儿木然的点头。
“格格稍后,万岁爷正在更衣,”贺永禄躬身向宁儿道,一面又吩咐上茶。
宁儿起身端详着殿内的模样,铺设十分简单,桌几上除了花插和西洋钟,只有一柄玉如意在正堂的炕座上。
而一侧的衣架上,却是那件刺痛了她眼睛的明黄龙袍。
宁儿站在衣架前,冷冷的端详着当胸那条张牙舞爪的龙,忽然想不知它穿在哥哥身上,又是怎样一番情景。
“想什么呢——”胤禛的手顺着宁儿身上柔软的丝缎从后腰蔓向宁儿身前。
“啊?”宁儿一惊,往后退两步,却刚好跌进他怀里。
“没什么,”宁儿脸色苍白的推开他的手臂。俯身行礼,“皇上吉祥——”
“别这样,”胤禛摇头,怎么听宁儿嘴里的“皇上”二字都像是句讽刺。
“朕,”——宁儿听见这个字就哆嗦了一下,“朕找你来是想告诉你,”胤禛拉她的手,“朕已经封胤禩为亲王了,”宁儿看他一眼,没有任何反应,他继续说下去,“——廉亲王。朕说过会善待他,就一定会做到——”把宁儿拉的更近一些,望着她的眼睛,“你,可以放心。”
宁儿没有出声。
“宁儿——”胤禛托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宁儿能感觉到他炙热的鼻息烤着她的脸颊,他的指尖暧昧的描画着她的轮廓,宁儿低下头,不知所措的偏过脸,掉下一滴眼泪。
胤禛望着宁儿低下头露出领窝雪白的脖颈,阳光里微微闪出一层柔柔的绒毛,心里一阵迷乱。他俯身吻了上去。
“啊!-”宁儿像被蜇了一下,蓦地惊呼,“你——”
胤禛不理会她的恐慌,勾紧了她的腰肢,不许她挣扎。
“宁儿,”他喃喃的唤她的名字,眼看就要将吮向她的唇边。
“皇上,隆科多大人求见!”贺永禄忽然在门边警戒似的喊了一嗓子。
胤禛一惊,手蓦的一松,宁儿趁机推开他倒退了好几步,脸色苍白的喘息着。
“真该死!”胤禛羞恼的骂了一句,又看了宁儿一眼,勉强一笑,“朕,改日再和你说话——”
说着,略一整理衣裳,大步走了出去。
“格格你怎么啦?”雅桐瞧见胤禛一脸气恼的出门来,又看见后面慢慢蹭出来的宁儿,挽着她的胳膊问。
“哎呀,”雅桐手不小心触到她的腰,宁儿晃一下,面色一阵潮红。
“格格——”雅桐不敢再扶她,看看她又看看胤禛的背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72
72、 合欢 。。。
从养心殿回来的路上,宁儿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可是雅桐分明能感觉到她眼睛里的怨恨。自从他成为皇帝以来,他屡屡不自觉的想要向她表露自己的渴望;再谨慎的人也都会有自我陶醉到失态时候。宁儿正在对自己的新处境无所适从,她不知道对于胤禛究竟该是怎样的态度——她没办法强迫自己喜欢他;可是能够继续横眉冷对下去吗?她心里恨不得早一点逃出这个牢笼,胤禩已经暂且保全了,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吗?她不信他。他才不会因为这种简单的缘故把钉子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吧?她绝不肯信。
或许胤禛只是像继续保持对她的羞辱和欺凌,好借此弥补暂时不能除去胤禩的恨事?
好像也不对。
那他的戏演的也太好了,无微不至的没有必要。
可是如果他还总是那么来来回回的和她纠缠怎么办?
绝对不可以。
宁儿斩钉截铁的跟自己说。抬起头,看见墙上的画像,巴仁雅图笑的冷淡,“你会怕吗?”
“我怕他吗?”宁儿自己也问自己。
宁儿点头又摇头,她跟自己说,无论他身上有没有那身龙袍,手里有没有握着大清的全部,他都是那个害死了巴仁,逼走了玉良的魔鬼——这才是真正不容分辩的事实。
甚至,按照九哥他们的传言,他甚至谋害了至亲的皇阿玛,窃取了本来不属于他的皇位。
这是一个阴险毒辣,心存诡计的野心家。
这样想着,宁儿于一片纷扰之中渐渐安下心来。
撇开朝廷里面的事不论,撇开他是否名分属实的皇位不提,她至少想明白了一件事:
不论如何都不可以原谅他,绝对不可以。
“陈大人,能替我送个信吗?”宁儿看陈润林开完药房,收起药箱要离开。
陈润林没说话,把宁儿递过来的字条藏在了药箱的手柄里,这才语重心长的说,“格格,你该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日后,要多加小心哪!”
“我知道了,”宁儿拉着他,“我想问你一件事,”
陈润林皱眉,“如果你想问十一月十三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话,那么我只能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
陈润林摆摆手,“格格,有些事情一旦有了一种说法,就不要再去寻找其他的真相了——”陈润林看着她,“你饱读史书,不会不懂我的意思。”
“可是如果——”
“没有‘如果’,”陈润林果断的打断她,“对于木已成舟,最怕的就是如果;即使事情不是现在这样,许多事该发生的也还是要发生,只不过可能换一个时间,换一种方式——未必比现在更好。”
宁儿不说话了。
“我不看你的信也知道,你是想见见你哥哥是吗?”陈润林笑笑,“我可以帮你做到;只是,我希望你见到他的时候,不要再问他同样的问题——还是好好叙叙你们的兄妹之情,这世上荣华富贵权钱利色都不过是浮云万千,与其求索那些,还不如守住一份真性情。”
宁儿望着他,点了点头。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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