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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宫纪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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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营谋造化通。功名神助贵人逢。

行人已整归鞭计。失物早寻决不空。”

笑向晚玉道,“恭喜姑娘,此是吉签,求财得财,寻人得人——”

“寻人?”晚玉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玉良无亲无故,很有可能是在寻人。 “多谢了——她抽开荷包,递给他一串钱。

“我去庙里瞧了瞧,庙里香火还挺旺,不过,那个解签的并没见得怎样高明,”晚玉夜里回来跟钮祜禄氏道,“要不要去回四爷呢?”

“别急,现在什么成型的说法也没有,就这么报了反而奇怪,”钮祜禄氏转念道,“那些签文你还记得多少?”

“主子,五十多张呢,”晚玉摇头,“我就是再机灵也记不下那么多呀!”

钮祜禄氏将手帕挽成结又解开,又挽上又解开,好一会儿,心里有了个主意。

“这下你可开心啦,四哥?”

“嘘,别这么吵吵嚷嚷的,喊出去不是闹着玩儿的!”胤禛瞪他一眼,又看了看信。

“这马尔齐哈敢这么说,也算是恭维你了——”胤祥也在他手中又看了一眼信。“不知道灵还是不灵啊——”

“他不是也替你算了一卦吗?”胤禛顺手将那信纸信封一起丢进香炉,拍拍手上的灰,“你觉得可信么?”

“我?他说我有七十三岁的阳寿呢——”胤祥大笑,“这事儿可是验不起的,我活着那就是灵喽,我要是死了,也没人找他对证去!”

“你上次不是说在城里认识个老鞋匠的推演相当灵验?不如再问他就知道了。”

“问什么?”

“问你的阳寿呗——”胤禛也忍不住笑,“反正你不在乎别人说你短命!”

“好好好——”胤祥无奈的笑,“我这次要问问我前世他究竟做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哥——”

“哎,等等——”胤禛看他要走,拉他,“要不——”说着,扯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递给他。

“得了!我记得你的八字儿!”胤祥挥手,“多此一举!”

“不是我的——”胤禛有些不好意思,指指宁儿的院子,“也替她看看吧——”

“你呀你——”胤祥点着他一脸无奈。

“今儿出门去啊——”钮祜禄氏见宁儿换了衣裳故意问道。

“嗯,四哥带我和玉良钓鱼呢——”宁儿点头笑。

“如今天也短了,别闹的太晚了——”钮祜禄氏笑道。

见宁儿他们出门了,钮祜禄氏叫晚玉,“去吧;小心点,别走漏了风声——”晚玉答应了。见四下无人注意,推开了玉良的房门。小心揭开被子,长吁一口气,还后没被玉良疑心,那些签文还在。晚玉藏好在袖中,掩上门出来。

“主子——”晚玉递过去,钮祜禄氏只略看了看,“研墨——”

“嗳——”晚玉这边研着墨,看着钮祜禄氏迅速的将签文日期全都抄了下来。

“你现在出去往袈裟胡同去,临着胡同尽头有一个修鞋的老鞋匠,额上有一道刀疤,你把这个,”钮祜禄氏说着,将一个小荷包和刚才的叠好的纸一起搁在晚玉手里,“还有这个一起交给他,他说了什么你都要仔细记着,回来告诉我就是了。”

“嗯,我知道了。”晚玉仔细的揣好东西。

“路上小心。”钮祜禄氏拉她的手又补充一句。晚玉点点头去了。

晚玉按着钮祜禄氏说的地址果然瞧见那个鞋匠,在路边坐着修鞋呢。

晚玉过去低声道,“老爹,能否借一步说话——”

老头儿抬头看了她一眼,额上的疤吓的晚玉心里一跳,没理她,晚玉低声打算说自己是王府的,老头却收拾了东西,粗声粗气的吼了一声,“走吧。”

晚玉心里嘟哝,真是个怪胎。

两人在一间破瓦屋里坐定,晚玉把钮祜禄氏交给她的两样东西都摆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怎么个意思啊!”那老头儿怪里怪气的看了一眼,问了一句。

“主子想让你看看这些签——”

老头儿展开纸看了一会儿,阴阳怪气的笑起来。晚玉觉得有点阴森森的。

刚想问他看出什么了,忽然门扇一声响,“哟,今儿还挺忙啊——”来人推门而入。

两个人都有些吃惊,抬头看时,晚玉差点没从凳子上跳起来。

“十三爷?”

胤祥见是晚玉也吃了一惊,“怎么,你——”

晚玉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呢,胤祥倒回过神来先开了口,“你们主子怎么也好这个啊——”说完笑道,“先来后到嘛,你先来,我去外头转转,候着。”

“还是十三爷先来吧——”晚玉不好意思,忙让座。

“吵吵什么!”那个鞋匠倒火了,“脑子都吵晕了!来都来了,瞎让什么!”晚玉和胤祥都被他这一吼弄得一愣。说完指着晚玉,“你那个,是想叫我说说这求签的人吧——”

晚玉忙说对对,“这个人他什么情况,想求什么呢——能看出来不?”

“当然能啦!”鞋匠皱眉道,“这人想要寻亲嘛——”晚玉竖着耳朵等着他说下去,“还有,这人姓氏里头,想必有个草头吧?”

晚玉一听,靠谱,忙点头,“还有呢?”

“知道八字不——”

晚玉沉吟一下,“容我想想,”她记得宁儿哪次提过一嘴。

“戊戌年辛酉月壬子日卯时初刻,”晚玉吁口气,幸好记得。

“父母双亡,骨肉离散,寄人篱下,难终天年,”老头搔搔耳朵,说了这么几句。晚玉心里暗自惊叹。看一眼胤祥,胤祥却瞪着眼四处乱瞧,充耳不闻状。

“那么这个人求签是要找——”

“找他的妹子呗——”说着老头儿看一眼胤祥,“你来也是要问某人的妹妹吧?”

这可把胤祥惊着了,看了老头儿一眼,点头,“我还什么都没说呐——”

“都等你说了,还要我做甚!”老头轻蔑的哼一声,“你们两个认识吧?”

没等两人答应,老头咳了一阵,点上烟袋,“你们今儿算的这两个人也认识呢——”

“怎么样——”次日胤禛见着胤祥,笑呵呵的问,“你阳寿几何啊?”

“还是直接跟你说小丫头的吧,省得你再拐弯抹角的!”胤祥白他一眼。

“好吧,那么宁儿怎么样啊?”

“告诉你,你别哭给我看啊——”胤祥阴沉着脸。胤禛心里一沉。

“说吧,我顶的住。”

“那老头儿说了,这人的八字不好,自幼多病,生平多灾——”胤祥说着,看胤禛的脸色一变,“喂,你行不行啊?算了,我还是别说了——”

“说!”胤禛攥紧了椅子的把手。

“人家说——”胤祥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活不过20岁——”

“四哥——”胤祥一把扶住胤禛,“你撑的住吗——我叫人来吧,”

“别,不用——”胤禛捂着心口,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我能行——”

“喝口茶吧——”胤祥扶他喝了几口,又顺了顺气,好容易缓过来一些,“别告诉别人,千万不能让宁儿知道——”

“行了!我知道了!”胤祥嗐一声,“你都这样了,还替她操这个心——真是——”说完长叹一声。

“晚玉——”临走时,胤祥见她从廊下过,忙招呼一声。

“十三爷?”晚玉有些吃惊,“十三爷有什么吩咐?”

“今儿的事儿你跟福晋都说了没有?”

晚玉摇头,“我还没来得及——”

“福晋差你问的事,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胤祥道,“其他的,就当什么事也没有,知道吗?”

晚玉有些糊涂,但凭着直觉认同胤祥的做法,点头道,“十三爷放心,我就当从没碰见过十三爷,也没听见十三爷问的话——”

“唉,这就好——”胤祥点头,摘下荷包掂量着分量不轻,搁在晚玉手中,“好好照顾四爷——”

“十三爷——”晚玉追上去把银子塞回胤祥手中,“这钱我不能收;不过你放心,福晋那里我会守口如瓶的——”说完就快步走开了。

这天夜里,胤祥在床上辗转不安,今天的巧遇,鞋匠老头无中生有的一系列暗示,逐渐在他脑中形成了一个离奇的印象,到现在为止,还没什么能证明他的猜测,可是一种越来越强烈的直觉已经让他无法在安心看待四哥看似平静的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迟早要出事儿的——”烦躁中,他无意识的喃喃道。

56

56、 身世(下) 。。。

“桂——花——开——了,”宁儿一大早就溜到厨房趴在门边冲周闵笑。

周闵回头看着她笑,“好啊,我们去捉桂花!”

宁儿跟在他后面提着一个小竹篮。“做桂花酱吗?”

“那个太容易了,品格不高,今儿教你做个别的,”周闵站在树前,细细的择取花开繁满的枝条,轻轻一摇,落英纷纷,“快捉——”

宁儿一愣,忙把篮子擎着,接那半腰落下的。

“最先落下的,往往是沾了雨水露水的,”周闵拾起来给她看,又指,“还有这些轻飘飘,半天才落下的是早已干枯的,”向宁儿到,“这些都不能用,”又从篮子里拈起一只饱满的,“只有中间这些才是好的,你要看的准,接的稳,”说完看看宁儿,“能行吗?”

宁儿点头恍然大悟,“怪不得叫‘捉’桂花啊!行,没问题,你摇吧——”

于是周闵轻手轻脚的摇晃着,宁儿跟前跟后的接,地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了,篮子里还只有浅浅的小半篮。

“胳膊都酸了——”宁儿抱着篮子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歇一会儿再弄行不?”

“好——”周闵和善的点点头。

“收完了怎么办呢?”宁儿托着下巴问。

“过水清洗,择去花萼,然后文火慢熬,”

“熬这个?”宁儿不解,“我听过熬肉熬鱼的,怎么这个也——”

“嗯,熬出来你就是知道她的妙处啦——”

宁儿将信将疑,“好吧,我们就试试看。”

“四哥——”宁儿一路来一路就忍不住嚷,“给你看一个样东西,”说着把一个精致的薄瓷小盖盅搁在胤禛面前,一脸神秘,“你肯定猜不出是什么!”

“是吗?”胤禛看着宁儿兴奋的小脸,心里一阵酸楚,强笑道,“我倒要看看——”

“你看!”宁儿揭开小盅,里面陈着一粒朝珠大小的丸粒,晶莹剔透,色如琥珀,香气馥郁,沁人心脾。

“这是——”胤禛确实没见过这样奇物。

“还有更神奇的呢——”宁儿用筷子尖儿轻轻一挑,带出一缕绵长的丝线,越扯越长,越长越细,飘飘曳曳,宁儿灵巧的翻动着筷子将那一缕丝线缠绕在筷子尖儿上,抬头见胤禛瞪着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得意一笑,从小酒壶里倾出一泓清酒,将筷子尖儿扎在了水面下。

顷刻间,琥珀状的膏脂融散殆尽,而原本清澈的酒浆化作微微的淡黄。

宁儿拈起酒盅递在胤禛手里。

“这——”胤禛犹豫了一下,浅浅的啜了一口,顿时目瞪口呆。甘醇芬芳,如兰似麝,不但唇齿生馥,眉目之间,清气顿生,飒然自得,两耳之侧,习习如过流水,心胸卓然一畅。

“如何?”宁儿盯着胤禛陶醉的表情看了一会儿,笑道。

“果然妙品——”胤禛点头称赞不已,“这是什么稀罕物?”

“是用桂花熬的——”宁儿得意的笑,“把这个添在酒里,又添品味,又不伤身;好东西吧?”

“好啊,”胤禛笑道,“你现在越来越巧了!”

“不是我,都是那个苏州师傅教我的!”宁儿走到他身旁挽着他的手,“我还学了好多绝妙的好东西,等以后慢慢做给你!”

胤禛忽然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故意笑道,“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了?”

宁儿乖巧的歪着脑袋,轻声说,“玉良的事,你前前后后都依着我,你对我好,我都记着——”

胤禛握紧了宁儿凉浸浸的手,心里漫过一丝酸楚的甜蜜。

晚玉果然没有把所有的情形都和盘托出,她从直觉上感到一种潜伏的危险。连续好几天,晚玉卧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掂量着那天下午发生的一切,是胤祥太过小心了?还是自己神经过敏?她从老鞋匠含糊的暗示里也有了一点隐隐约约的猜测,这猜测让她战栗而又兴奋,那是一种危险的情感,是什么她说不出,她只有警告自己咬死了这个秘密,否则一定会惹出大祸。

次日清晨,晚玉起来取钮祜禄氏的盥洗用水。遥遥看见玉良穿戴整齐正要出门。回来替钮祜禄氏梳妆。钮祜禄氏道,“上次那个松鼠的簪子掉了一粒碧玺珠子,说配去,这眼看都半月了,——”晚玉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愣一下,含糊道,“回头我催催。”

这边收拾妥当,“我替主子瞧瞧那簪子镶好了没有——”顶着这个借口,晚玉眼瞧着玉良出门也跟了过去。

眼瞧着玉良进了观音庙,晚玉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有了主意。

趁着玉良向前拈香祝拜之时,晚玉将前次所掣签文取出坐在了解签的地方。“先生还记得此签不?”解签的老头抬头看了晚玉一眼,“姑娘前些天好像来过——”

“先生说,我这签上吉,求财得财,寻人得人——”

“没错,我是这么说的——”

“那么求先生指点如何寻到我要找的人——”

“那得看你所寻何人——”

“寻亲——”晚玉不等他问,又补充一句,“我失散多年的一个哥哥——”说完,晚玉往庙堂那边看了一眼,确定玉良还未出来。

“姑娘可是姓董——”那人直截了当的问,倒把晚玉吓了一跳。

晚玉犹豫了一下,“是与不是,又有什么要紧!”

“姑娘,倘或真的要找,不妨半月以后,还来此地,或许便能寻到想要之人了——”

晚玉余光看到玉良已经掣出签来,忙留下钱,道谢离开。

躲在一棵大槐树后,晚玉悄悄的看着玉良和那个解签人熟络的交谈着,渐渐的,看见玉良的脸色起了变化。晚玉不敢耽搁,立即赶回府上去了。顺道取回了钮祜禄氏的金丝嵌宝松鼠簪。

路上晚玉稍稍的整理了一下思路:这一趟出来至少证明了两件事,一是那个解签的一定知道玉良的细节;二是看起来那个老头儿倒好对付。晚玉心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只要盯紧这个老头就好了。

“那天你去袈裟胡同碰见晚玉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胤祥刚进门就听见胤禛劈头问道。

胤祥本要端茶,听见他这么问,“啊”了一声,心下说“不好,”思忖大概是晚玉架不住说了,抬头见胤禛一脸严肃,知道藏不住,讪笑,“也不是什么大事——晚玉,都跟你说了?”

“她要是不说,你还准备跟我装多久的糊涂?!”胤禛叹气道,“我知道你想一个人吞下这事,可你也不看你担不担待的起——”

“那——”胤祥顿了顿,直截了当的问,“那你怎么看?”

“我?还是你先说吧,”胤禛摇头,“我刚刚才听晚玉说,现在心里乱糟糟的,没个成型的念头——”

“好,那我就把的所见,还有晚玉的想法都给你从头理一遍——”胤祥喝口茶,捋捋袖口,“首先,玉良为什么跟宁儿认识,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玉良在沦落梨园之前,曾经在老八那里当过两年的书童,后来忽然就出走了,再没回去过,原因嘛,”胤祥轻轻磕磕盖碗,“玉良偷偷领宁儿出去逛,结果害的宁儿被绑票——老八那里自然是呆不下去了——”

“我是比不过他,人家原是青梅竹马呵——”胤禛摇头叹息。“怪不得玉良之前画了那么多宁儿——”

“还有,”胤祥深呼吸,“就是玉良的个人的来龙去脉了——”像是有大堆的帐目需要盘点一样,胤祥在心里默默的把这些天查访推测的思路又细细排了一遍,自觉不那么荒诞,方才开口,“玉良自己说生于戊戌年辛酉月也就是康熙三十八年——这是晚玉从宁儿那里打听来的,看样子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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