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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自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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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粮才好。
一进厨房,便看到水汽缭绕,庄善若对她展颜一笑:“姑妈,起了?”
王大姑一看,干粮,水囊早就准备得妥妥当当,锅里的绿豆稀饭也快好了。
“善若,你是多早就起来了?”
庄善若拿勺子搅了搅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绿豆稀饭,不让它沾锅底,然后重新盖上锅盖,撤了灶膛里的柴火,让灰烬的余温慢慢地熬着,这才道:“昨晚睡得早,清早就睡不着了。”
王大姑看着庄善若利落的忙活着,心里又是一阵感慨。她在院里转了一圈,发现猪草铡了,鸡也喂了,墙角那堆花草也是湿漉漉的刚刚浇了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可以干些什么活,只得又转回到厨房。
庄善若看着王大姑扎着手转来转去,抿嘴一笑道:“姑妈,我昨天腌的跳水萝卜该差不多了,你切点早上下稀饭吃。”
王大姑忙应了一声,打开泡菜坛子,夹了几颗萝卜出来,一股醇香弥漫了整个厨房。王大姑一边切着萝卜一边忍不住吃了一小块,赞道:“善若,你是咋做的,又酸又脆的爽口得很。”
“这手艺还是姑妈教我的呢。”
“我做的可没你做的好吃,我做的泡菜水一不小心还会生花,那一坛子的菜可都糟践了。”
“姑妈,你腌的时候倒上小半杯白酒,别碰生水,就好了。”
王大姑默默地记下,她想到等善若出嫁了,王家可吃不上这么好吃的泡菜了,她虽然也会做,可味道就差远了。这闺女就是聪明,教啥会啥,一点就通。
姑侄俩在厨房忙活的差不多了,王家的男人才陆陆续续地起了床。猪圈里的那两头小猪也哼哼开了,庄善若忙在铡好的猪草里拌上麦麸倒到槽里,小猪便哼哧哼哧地吃得欢。
男人们很快地吃完了早饭。
王有龙王有虎两兄弟一抹嘴,正要出门。王大姑把一包东西递给王有龙,道:“给,你们表妹一清早给你们做的烙饼。”
王有龙接过来,看了眼在猪圈边忙活的庄善若,咧嘴笑了一下。王有虎冲他哥挤眉弄眼地道:“表妹考虑得真周到,我有好日子没吃烙饼了,正馋得慌。”
王大姑轻轻地捶了一下王有虎,笑骂道:“就你这小子会滑舌。今天和郑家哥仨车水,让着点,多使点力,吃亏是福。”
两人应了一声,出门了。太阳还没升起来,还不算热,得赶紧干活。早上干得多,中午太阳毒的时候,可以在大树荫下,乘乘凉,吹吹牛。
王大姑收拾完桌子回到房里,王大富正换衣服准备出去。
“哎,当家的,你去哪儿?”王大姑顺手拿起桌上的笸箩,熟练地纳着鞋垫。两个儿子的衣服鞋袜庄善若全包了,她只需要顾着王大富,着实轻松了许多。这几年年纪上来了,眼睛不是太好,做久了针线活,眼睛就又酸又涩。纳鞋垫倒是没事,不是啥精细活,稍微瞅个两眼,不用看也能成。
王大富换了件旧的夏衫,不悦道:“还能去哪儿,去作坊里看看呗。”王家在离院子五十米远的地方搭了个木工作坊,离家既近,敲敲打打的木工活也不吵着家里。
王大姑丢下鞋垫,道:“当家的,你手不是还没好吗?”
“村头的豆腐陈家下个月要娶媳妇,托我给打个大衣柜。衣柜是打成了,就是还得磨一磨,上上漆,不用大力气。”王大富一看到包扎着的右手,心里就来气。这个死丫头,吃穿住用都是王家的,还这么不识抬举。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庄善若浇好了菜园,正拍着手进了东厢房。
也是怪了,这个死丫头,平时饭吃得少,活干得多,成天穿着粗布破衣的,那股子风流媚态却是挡也挡不住。平日里只道她性子和软,没想到也竟然是个有主见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能当个没事人样,该干啥就干啥,见了他也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
一想到这儿,王大富就不急着出门干活了。他看着王大姑又重新拿起鞋垫,把针在头上划拉两下,继续纳起来好像永远纳不完的鞋垫。
“哎,我说,你那娘家侄女,也该有十五岁了吧?”王大富明知故问。
“可不是咋的,转眼就长大了。”
王大富就势在床上坐下,装作不经意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你总不能将她一直养在家里。”
“谁说不是呢,就是也没个合适的啊。”王大姑皱起眉头,发愁道。
王大富心里动了一动,他往王大姑那边凑了凑,低声道:“谁说没有,眼面前就有一个。”
“谁?”
王大富倒不急着说了,他揉了揉自己通红的酒糟鼻,笑了笑,道:“你想啊。”
王大姑倒是停了手上的活,歪着头认真地想了一遍,善若这闺女不爱出门,整天干了活就窝在东厢房里,捧着弟弟留下来的书看上又看,哪里认识什么合适的对象。她将村子里的适龄的男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个啥印象,皱眉道:“当家的,你就别卖关子了。”
王大富也不说话,只是嘿嘿地笑了两声,努起嘴朝西厢房那边指了指。
王大姑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是阿龙吧?”
王大富奇道:“你叹什么气啊,将你侄女配给我们阿龙,不是皆大欢喜吗?”王大富心里的小九九可不能说出来,这阿龙粗枝大叶的又木讷老实,比阿虎好拿捏多了,把庄善若嫁给他,嘿嘿……王大富越想越美。
“不行不行不行!”王大姑摇头,“这个我早就想过了,阿龙那个莽汉子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啊?”
王大富恨不得接上一句,他不懂我懂啊。这一拍即合的事儿他根本没想到王大姑会反对,他只得耐下性子细细地劝说:“你傻啊,你到哪里去找那么合心的媳妇,万一阿龙娶个泼的,按他那个性子,又怎么按捺得住?到时候我们家还不弄个鸡飞狗跳的?”
王大姑低头不语。
王大富又加了把火道:“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愿意,你侄女在王家吃住了三年,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吧?”
王大姑暗忖,这阿龙铁定是愿意的,就是不知道善若的心思,这孩子从小经历了那么多事,心思沉。
王大富一看王大姑微微点头,知道有戏,推开房门,准备去作坊了,临走前又道:“你去问问,指不定还乐意着呢。有这么个便宜媳妇不要,傻啊?”
王大富一走,王大姑停了手上的活计,又发了一阵愣。她把王有龙和庄善若在心里比过来又比过去,一会怕错过了好媳妇可惜,一会儿又怕王有龙委屈了鲜花似的侄女。
第8章 峰回路转
还没等王大姑想个明白,院子外有人叫了:“王家嫂子在吗?”
“在,在!”王大姑连忙跑去开门,“呦,是刘福婶啊,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刘福婶也住在村东,和王家隔了几户人家。这刘福婶一进院子,两只眼睛便四处滴溜溜地打转,道:“呦,看你们这小日子过的,真够舒心啊!”
王大姑赶忙把刘福婶迎到厅里,喊道:“善若,你刘福婶来了,快倒水来。”
“王大姑恁客气!”刘福婶落座了,照旧把厅房打量了一阵,道,“今天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刘福婶的嗓子那么响亮,庄善若在东厢房不想听也听到了。她急匆匆地倒上两杯茶,放到桌上,轻声道:“刘福婶,请喝茶。”
刘福婶眼睛一亮,忙拖住庄善若的手,上下细细打量着,嘴里啧啧称赞道:“看人家这小脸,这身段怎么长的啊?真不像是庄户人家的闺女,倒像是县城里的小姐呢!”
庄善若听得别扭,抽了手,回房了。
这刘福婶的丈夫刘福倒只是个老实本分的庄户人,刘福婶在榆树庄可以称得上是个能干人。她年纪也就四十上下,一张圆圆的脸也不见什么皱纹,见人就笑,一团喜气。脸上那对滴溜溜的眼睛灵活得像是要飞起来。她那一张嘴能把死的都说成活的,保媒拉纤有一手,一年里倒有半年在十里八村吃酒席,谢媒钱拿得手软。
王大姑虽说和刘福婶家住得近,平时除了碰面的时候打声招呼也没啥更多的交情,心里正纳闷呢。
刘福婶喝了一口茶,把随身带着的一个小篮子提到桌上,笑道:“也不是啥好东西,我闺女腌了几个咸鸭蛋,尝尝鲜。”
王大姑一看,可不是嘛,篮子里装着十几个个顶个大的青皮鸭蛋。无功不受禄,况且这刘福婶的东西可是好拿的?正待推辞,听得刘福婶道:“不值几个钱,就是这咸鸭蛋啊都说夏天吃了清热降火,对身体好。王家嫂子,你别推别推,我还有事求着你呢!”
王大姑一听总算说到正题,倒也不急着客气了,也坐下,问道:“啥事呢?”
刘福婶也不急着说,先是笑了一阵,道:“也没啥大事,就是我家老闺女,春娇,秋收后要出阁了。”
“哦,是哪户人家?”
“嗐,就是县城里开药房的刘郎中家的二小子,有次赶集,不知道怎么看到我家春娇,这不巴巴地托了人来做媒,两人合了八字,天作之合,前天吉日都下了大定了。”
王大姑心里想到那县城里的人家可不是想嫁就能嫁的,还嫁了个郎中的儿子,怪不得这刘福婶那么得意。她便恭维了几句。
刘福婶愈发得意了,更是打开了话匣子:“王家嫂子,你说这世上的事也真是说不准,该成两口子的好像真的是有一根红线牵着。我家春娇三五年才去县城赶次集,偏偏就这一次便碰上了姑爷,你说是巧不巧?我做了大半辈子的媒,咋也没赶上那么巧的事呢?”
王大姑笑着应着,这刘福婶该不会是特意来显摆显摆的吧?
“聘礼就送了二十两银子,还有啥首饰头面的,里面还有根金簪子,我看成色十足,是县城宝庆银楼定做的。”也不怪刘福婶得意,这榆树庄送聘礼的行情一般是十两银子,这二十两可是到了天了。
王大姑见这刘福婶叨叨了半天也没说个是啥事,便提点道:“真是恭喜了,我看春娇也是个有福的。刘福婶,不知道啥事能帮上忙呢?”
“看我这记性。也没啥事,你看你家当家的不是手艺好嘛,想求你当家的给打一对箱笼,细细地雕上龙凤呈祥的花样子。”刘福婶笑得脸上放光,“别的大家具亲家那里都准备好了,我想着春娇嫁过去总要放点体己的东西。这不,就寻思上你当家的了。”
王大姑松了一口气,原来就是这事,春娇出嫁还得秋收后,现在稻子还正灌着浆,起码还有两三个月,到那时候王大富的手早就好利索了,就一对箱笼,再慢工细作,四五天就得了。当下王大姑便应承了下来。
刘福婶拍着腿笑道:“我就知道王家嫂子是个爽快的,我改天将那雕的花样子拿过来。”
“好好!”
事说完了,刘福婶意犹未尽,还不想走,王大姑心里厌烦,但也只能耐着性子陪着说话。
“你家两个小子呢?”
王大姑轻轻笑了笑,道:“去田里干活了。”刘福婶只养了两个闺女,大闺女春秀早两年就嫁到了本村。
“我记得你家两个小子也到了说媳妇的年龄了吧?”
“是啊,阿龙十九了,阿虎也十七了。”王大姑愁道,“也不知道到时候能娶上哪家闺女。”
“王家嫂子,你看你瞎发愁个啥,你家境又殷实,阿龙阿虎一站出去,哪个不称赞是条好汉子,还愁娶不上媳妇。”刘福婶心情一好,话便多,“再说了,退一万步讲,你家不是还藏着一朵鲜花嘛?”
王大姑见刘福婶一下说中自己的心事,忙摆手道:“刘福婶,话可不能乱讲。”王大姑自己在心里想想可以,要是传出去,万一善若和有龙不成,这善若还咋找婆家呢。
“嗐,看我一高兴就说错话了。”刘福婶装模作样地拍了下自己的嘴,道,“也是,你这侄女再好也万万不能变成儿媳妇。”
王大姑心里咯噔一下,疑惑地看向刘福婶。
刘福婶微微觑着眼,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压低声音道:“你想啊,当初,你把你侄女接回家,村里哪个人不说王家宅心仁厚,菩萨心肠。如果,现在将你这花朵似的侄女配给了你小子,村里的闲话可都要淹死人了。”
王大姑不解:“能有啥闲话?”
刘福婶舒心地笑了笑,这王家嫂子看着也是能干人,却少了些见识:“你想啊,当初你把你这侄女接回家养着,村里就有人在背后嘀咕,说你图个啥,是图个人,还是图个钱?”
王大姑微微涨红了脸:“天地良心,是哪个龌龊人想的这些龌龊事?十二岁的小丫头我图个啥子人?钱?我弟家就剩个漏风的土坯房,谁要给谁?”
刘福婶拍拍王大姑的手,笑道:“这个我知道,可保不齐有人不这么想啊,你侄女爹好歹是个秀才吧,家里再倒腾怎么说也留点家底吧?”刘福婶一边说一边看王大姑的脸色,要说这王家嫂子真有这副好心肠,她也不相信。
王大姑真是气得够呛,前些年村里风言风语的,她也听了一些,倒是不以为意,没料到人心隔肚皮,竟有人将他王家想得这样不堪。
“你看,如果你真将善若嫁进了王家,到时候村里那些不着调的指不定还有什么难听的话呢?”
“天地良心,天地良心!”王大姑气得只会说这句话了。
“就将将养了三年,倒娶了个便宜媳妇。你看,聘礼也省了,你弟留给你侄女的体己也都名正言顺地归到了王家。”刘福婶看着王大姑的脸色,又加了把猛料,“这样算起来,你侄女倒是给王家白白干了三年活,到最后,人也得了,财也没拉下——这可真真是如意算盘了。”
王大姑气得一捶桌子,茶碗倒了,茶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桌子。
刘福婶忙不迭地扶起茶碗,道:“王家嫂子,你可别恼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刘福婶自己一辈子只生了两个女儿,在村里矮人一头,幸亏她泼辣,刘福也不敢说些什么。可是女儿嫁得再好,也终究是别人家的人。这王家两个儿子看着就叫人眼热,这时候能给王家嫂子添点不痛快,她心里可像是吃了冰般的透凉爽快。
王大姑知道自己有点失态,忙强挤出一丝笑:“全靠刘福婶提醒了。”
“所以啊,你侄女再好再能干,我大侄子再中意,也万万不能娶进家啊,否则坐实了那些嚼舌头子的话,可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王大姑拿着抹布擦着桌子,觉得刘福婶的话有道理。本来就觉得把善若嫁给有龙是委屈了她,原先还有点可惜放不下,这下正是斩钉截铁,痛下决心了。
这刘福婶就是话多点,人势力点,可人家毕竟走村蹿巷这么多年,这见识到底还是比她这足不出户的妇人要强些。
第9章 托媒
王大姑收拾好了桌子,也没叫善若,自己又添上了茶水。
刘福婶又喝了一口茶水,瞅着外头的日头开始毒起来了,寻思着得回家拾掇拾掇了。
正待起身,听得王大姑道:“刘福婶,我也不瞒你说,我这个侄女啊,我是自小看着长大。这孩子命苦,小小年纪没了爹娘,我是打心眼里疼,就当女儿似的爱。”
刘福婶一听这话,倒不急着走了,这个庄善若她也看过好几回,的确是个好闺女,不言不语的只会闷声做活,模样也俊俏,据说性子也生得和软。她想了想道:“王家嫂子,这也容易,你认你侄女做干女儿得了——反正你也没闺女。再找户好人家,添点嫁妆,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也不枉你这几年的心思了。”
王大姑听着在理,点头说道:“可不是这个理儿?”
刘福婶又道:“这既全了王家的名声,再等我两个大侄子娶媳妇的时候,还愁哪家不愿意把闺女嫁到这样的厚道人家里来?这样的人家,委屈不了儿媳妇。”
王大姑喜道:“还是刘福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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