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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自强-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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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两年也因为二老爷我们家的日子也体面了许多,可是来日方长,我们也得谋划谋划,长年窝在人家的屋檐底下也不是个事儿啊!”
许陈氏瞪了眼睛,喝道:“你可别安生日子不过,给我起什么幺蛾子!我知道,你一门心思想搬回到县城里去。”
“娘,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你别和我说这些,出城容易回城难!”许陈氏顺了口气,又想起那些不顺心的事来,“你也不想想,咱们家落到这境地拜谁所赐?”
这话一下子戳到了童贞娘的死穴。
许陈氏不等她分辩,又道:“有这胡思乱想的闲工夫,倒不如将堆在厢房的那一堆商陆好好理理,看看能不能换几文钱,放着也是白放着,又占地方,看着没的让人憋气!”
童贞娘不甘,道:“娘,我知道您老人家是求稳妥。可是二郎还年轻,若是一辈子给人当掌柜——他甘心,我还替他不甘呢。二老爷是对我们家有帮衬,可是若不是二郎他有些真本事,哪能掌着二老爷名下的两处要紧铺子?娘,你也不是不知道,二老爷可不比老宗长,是有求必应的活菩萨。那回咱们家被郑小瑞那厮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二老爷怎么对我们的,我可这辈子也忘不了!”
许陈氏想起那回许德孝的闭门羹,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
童贞娘见许陈氏脸色有些松动,心中一喜,赶紧切到她此行的目的:“娘,听说姑爷在县城开了家铺子。”
许陈氏没有意外,淡淡地应道:“卖什么?”
童贞娘将许陈氏的表情收到眼底,心里有些吃味,看来王有虎事先和她通过气。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姑爷那手木匠活,可是绝了。”童贞娘将自己不满的情绪隐藏起来,“卖的也不是什么粗苯家什,只给县城出名的铺子订做些奇巧的小匣子——又不费大力气挣的银子又多,最妙的还不用自己去招徕生意。”
许陈氏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来,点着头道:“我看他就是个脑子活络的!”
童贞娘腹诽,要不是许家玉早将生米做成熟饭,你哪里看得上王有虎,不是嫌弃人家家境差没学问。她面上却笑盈盈地道:“可不是说呢,我看小妹这一两年也没白等。别的不说,姑爷疼我们小妹可是疼到了骨子里,这回又开铺子做买卖的,说到底小妹那少奶奶的命,是怎么逃也逃不掉的!”
这番话说得许陈氏是满面放光,连连点头。成亲后,她见许家玉倒是比在娘家的时候样貌更出挑些了,也不像之前那般闷闷的,也变得爱说爱笑了,看王有虎更是中意了几分。
许家玉怀了身子还没显怀,王有虎倒是比她这个做娘的还要紧张,这个不许吃,那个不许动的,比村里最黏糊的碎嘴子还要啰嗦几分。许家玉也不嫌他啰嗦,只是含了笑含情脉脉地看了他。
许陈氏看着倒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她原本咬死不放让榆树庄王家出三十两聘金,就是为了给许家玉防身用的——小妹性子和软,嫁到外村,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着实不放心,有钱壮人胆,要紧的时候可以救命!
童贞娘哪里知道许陈氏的心思,道:“娘,这城里的铺面租金几何,别人不知道,我们家可是再清楚不过了。我和二郎原本想着若是姑爷手头一时紧,我们攒了几个辛苦钱可以给他凑个份子。”
许陈氏这回听明白了,她当了几十年的掌柜娘子可不是白当的,马上抓住了童贞娘话里的重点:“你们想入股?”
既然话说开了,童贞娘也就不藏着掩着了,若是能得了许陈氏的支持,即便王有虎的铺子开张了,他们也能将钱参股进去——除非王有虎敢在新婚的当头得罪了丈母娘。
“我和二郎是有这个想法。娘说自己开铺子不容易,又听说姑爷想开木器行——姑爷在木匠活上是拿手,旁人没的比,可二郎在管铺子上也有几下子。亲里亲眷的,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明明是自己想占便宜,偏生被童贞娘说得像是自己要去帮忙似的。
许陈氏笑道:“我看姑爷脑筋活络,吃不了什么亏!”
童贞娘急了:“娘,当年爹做生意听说也是翻了几个跟头才在县城里站稳的。姑爷是门外汉,我们自家人都不去帮还有谁去帮?再说了,这县城里开铺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单单不起眼的地段一个小铺面,总也要三四十两银子才拿得下来。这银子,还不知是怎么东拼西凑过来的呢!”
☆、第308章 黄花闺女
许陈氏心中一震。
是啊,榆树庄王家热热闹闹地办了场喜事,哪里来的银子?听说他家大伯为人老实木讷,只会从地里刨食,也不会别的营生,怕是倚仗不了的。
童贞娘又道:“娘,你知道我和姑爷有些误会,即便是我们有心相帮,也怕被人家想偏了,还只当我们白坐在那里等着数银子呢!”
许陈氏点点头,童贞娘这话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她只一个宝贝女儿,嫁了个姑爷,这姑爷又和他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许家与王家能够捐弃前嫌,拧成一股绳,那不论做什么怕都是要顺当些吧。
童贞娘是个人精,看出许陈氏的心思活动了,又道:“也不知道姑爷从哪里凑了那许多银子?”
许陈氏不说话了。
老根嫂那日亲自将三十两银子送过来的时候,家里的老小都见着了;可是临出嫁前,她将三十两银子交给许家玉的时候,可是特意避了人的。
童贞娘虽然心里揣测,可是既然没亲眼见着,也只能是揣测。
看来她那个实心眼的傻闺女,早就将这三十两体己银子拿出来给姑爷救急了。
许陈氏暗自摇头,可又不好与童贞娘明说,只得敷衍道:“小妹怀了身子还没过三个月,听说害喜害得厉害。既然姑爷有本事凑出这一大笔银子来,必然也是有本事将铺子经营下去的。至于入股不入股,这事放一放再说。二郎虽在二老爷手下历练了些时日,可总是对木器行当不熟。你们爹在的时候总是说,但凡挣钱的生意,总是做熟不做生的。既然二郎有心,那少不得再静下心来仔细打探打探,能自己支起个铺子也好,也不算辜负了你们爹的心血!”
童贞娘听着许陈氏说了这一大堆,全都是和稀泥的话。没什么实际的东西,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许陈氏最后的几句话她倒是听明白了,至少许陈氏不再明确反对二郎自己开铺子了。
童贞娘赶紧道:“娘说得极是。上回我们是太心急了。着了别人的道儿。吃一堑长一智,这回说什么也要看仔细了,定要寻个稳妥的营生!”
许陈氏露了笑模样:“正是这个理。做生意哪能先想着赚钱,总要稳妥起见,想着怎么不亏钱才好。”
童贞娘连声附和着。今天总算也不是已无所获,至少老太太松了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这段时日也要常常在她面前伺候着,将她伺候舒服了,说不准那些体己银子就到手了——她倒不信了,许家几十年的基业。竟没落下什么好的来。破船都还有三斤铁呢,她即便是抠也要从许陈氏那里抠出点银子出来。
……
庄善若收拾停当正要出门的时候,发现童贞娘正在闲置不住人的厢房里一边捣鼓一边念叨着什么。她经过的时候略微一打眼,倒是吃了一惊,原来童贞娘正在拾掇那一大堆不值钱的商陆。
放了这么多时日。原先用来装商陆的光灿锦绣的盒子边边角角也沤得发黑了;从厢房里传出一股浓重的药味。
庄善若暗忖,也不知道这些商陆能派上些什么用场,若是再放上三年五载的,只怕自己都沤烂了,到时候连肥田也用不上。
庄善若想进趟城。有些日子没进城了,除了记挂缘来包子铺,听说王有虎的木器行也开张了。还有如意绣庄的那一摊子事,早晚也要进趟城去,正好今日风和日丽,天气暖和。
庄善若走到村东的三叉路口的时候,略微踌躇了一下,正盘算着要不要去伍家邀伍彪同往。细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日,在柳河的石滩子上与伍彪偶遇,自己掩饰得辛苦。虽然两人都小心翼翼地避过了那个雷区,可是庄善若知道,伍彪对她的情谊未变。只不过换了另外一种更加内敛的表达方式。
庄善若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来,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努力地寻求一个支点,来平衡她与伍彪之间的关系。他的心意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不能、不愿再去接受——什么时候恢复自由身了,什么时候才能坦诚自己的心意,直面自己的内心。
庄善若在村口上了辆出租的马车。
马车里只有两个穿戴略显得花哨的中年妇人,一个微胖,一个精瘦,可露在外面的一双手都是白白净净的,看着就不像是在地里操劳的。
庄善若点了点头,权作打了个招呼,便窝在马车的角落里,袖了双手,垂了头假寐了。
那两个中年妇人见庄善若是个面生的小媳妇,也没当回事,等马车摇摇晃晃地开始上路了,便旁若无人地聊起天来了。
两人说得热闹,说来说去,也不外乎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再说说县城里哪家杂货铺的称头足,哪家卖的酱油香得地道,哪家布庄有便宜的花布卖。
叽叽喳喳,一边说一边笑。
庄善若心里烦闷,本想趁着坐车的当口,想想心事,却被这两个中年妇人吵得脑仁疼,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尽力地将身子缩了缩,恨不得从身上的夹袄里揪出两团棉花将耳朵眼堵了。
微胖妇人掀起帘子,朝外边瞥了一眼,道:“按着这脚程,怕是到县城刚好赶上吃午饭。”
精瘦妇人道:“听说县城里有家缘来包子铺,虽只单单卖包子,可吃过的人都说好。要不,我们姐俩个也去尝尝?”
“那敢情好!”微胖的妇人笑道,“等你说成了王员外家的那桩亲事,可要请我上得月阁好好吃上一顿,可不能三两个包子将我打发了!”
“那是自然!”精瘦妇人微微皱了眉头,“也不是我在人背后说嘴,王家家大业大,可那小姐长得又算不上美,脾气还顶了天的大,谁娶过去,可是要遭罪的!”
“怕啥,我看他们家的小姐即便是满脸的麻子,哭着喊着要娶她的怕也是能排出一队来!”微胖妇人撇撇嘴,“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
“啧啧,啧啧!”
原来,这两个穿着花哨的中年妇人是媒婆,怪不得看起来有些刘福婶的格调。
庄善若听着,心里也是微微有些感慨的。俗话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这世间的姻缘,大多应和了“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即便是有些神仙眷侣,怕也是修了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庄善若不由得有些气馁,心又沉沉地往下坠了几分。
微胖妇人又道:“我这儿倒是有家姑娘,模样是没得说,就是放在美人堆里也出挑,针线女红又出色,只可惜出身小门小户,想要嫁个好的也难。”
“那倒是可惜了。”
“那姑娘心气也高,也不想给富贵人家做妾,只想嫁个相当的,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的。”微胖妇人笑着,喜气盈盈端的是一张媒婆脸,“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连家庄的伍大娘的儿子倒合适。”
庄善若的耳朵略过了旁的繁杂,倒是“伍大娘的儿子”几个字清清楚楚地送到了她的耳朵里,心头不由得砰砰一阵乱跳。
“伍大娘,哪个伍大娘?”
“嗐,不就是村东头伍家?当了许多年的寡妇,只一个儿子不单孝顺也能干。”微胖妇人脸上露出了八卦的神情,“原先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连伍大娘喝的药也是从药房里赊欠的。这两年靠了他儿子,老娘的病也好个七七八八了,家里的房子也修起来了,听说还在城里投了个小营生。”
“呦,那可不赖!”
“她家儿子我也见过,长得高大,也还体面,差不多也二十了。”
“咋拖到这么晚也没说媳妇?”
“嗐,原先家里不是穷嘛,也没顾得上。”微胖妇人看了假寐的庄善若一眼,还是压低了声音,道,“先头给他介绍的不是老姑娘就是小寡妇,我看她家儿子看着和和气气的,可心气儿高,哪里看得上,这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下来了。”
庄善若心里煎熬,像是有无数只蚂蚁从身上爬过,不知道是继续装睡下去还是就此睁开眼睛。
只听得微胖妇人又道:“这回,伍大娘说了,可不能再委屈她家儿子了,不论是什么小寡妇还是什么被休的什么和离的,一概不要!要娶也只娶黄花闺女呢!”
“呦,那是!”精廋妇人点头赞同。
“伍大娘只嘱咐我给她儿子寻个本分的姑娘家,标致不标致倒是其次,顶顶要紧的是性子要好。我寻思着,那家姑娘和她家儿子倒是绝配,谁也不算辱没了谁。”
“成了吗?”
“伍大娘那里没话说,只等着订下好日子相看了。”微胖妇人笃定地道,“这门亲事我看是三个指头捏螺蛳——稳当着呢!年轻后生哪有不爱俏姐儿的?一相看,准成!”
庄善若脑子里嗡嗡作响,旁的再也听不见了。
只娶黄花闺女!
只娶黄花闺女!
她还心存了痴念,只想着过了一两年得了自由身又是如何如何,这媒婆的话像是一记闷棍,一下就将她打懵了。
伍彪,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庄善若不由得苦笑,他至诚至孝,自然不会忤逆了伍大娘的意思。
☆、第309章 闷酒
芸娘将庄善若拉到后面的退步那里坐着,银盘脸熠熠有光,道:“善若,你可来了,再不来我可要去连家庄逮你去了!”
庄善若虽然在马车上听了那两个媒婆的话,心里有些不大自在,可是还是强撑出现笑脸道:“芸娘姐,这生意也忒好了吧?我看店堂里人挤人都快要爆棚了!”
“那是,我们缘来的包子可算是在县城里打出名头来了!”芸娘满脸的自得,道,“谁说小打小闹成不了大气候?善若,你等着,若是按着这样的势头下去,等过年给你分个厚厚的大红包,一准儿将那许家的麻烦给解决掉了!”
庄善若听着不觉得欢喜,反而涌上了一丝苦涩,她赶紧将这情绪强压下去,又道:“芸娘姐,你赶紧忙去,可别为我耽误了生意,我看大妮在前头可是忙得恨不得能多长出几双手了。”
“大妮可是我的好助力了,也不像先前那么腼腆,倒有了几分我的样子。”芸娘兴头上,根本没发现庄善若神情有异,道,“贺六总说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家家跟了我半年,竟养成了几分破落户的格调了。”
“那倒好了,省得成日里被贺六哥捉弄!”庄善若凑趣。
“你赶了这一路,也饿了吧!厨房里有现成的,你自个儿先吃着喝着!”
“哎!”
芸娘拍了拍庄善若的肩膀,风风火火地一掀帘子又往店堂里跑去了。
庄善若听着从前头传来的热热闹闹的喧哗声,愣愣地在椅子上坐了半晌。心上像是被什么蚀出了一个小洞,苦涩、辛酸、不甘、愤然——所有负面的情绪便从这个小洞里缓缓的、缓缓的淌出来,将她整个胸膛湮没,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原来幸福看着离她那么近,实际上却又那么远,远得穷尽她的一生都到达不到的彼岸。
庄善若突然鼻头一酸,几乎就要落泪了。
“善若姐,善若姐!”有个粉嫩的身影跳进了小小的退步中。
庄善若赶紧极力收了眼泪。露出笑模样来:“大妮!”
大妮在县城里呆了大半年,早就褪去了原先青黄瘦弱的模样,个头蹿了一蹿,脸上红是红来白是白。最难得的是褪去了那怯生生的神色,变得大方爽利了一些。
“善若姐,你饿了吧?”大妮不等庄善若回答,一转身进了厨房,回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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