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园的幸福生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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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没有事情做吗？”齐愿回头看着一直紧跟在他身后的季腾。
“还好啊，反正现在不用上课，每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实本来今天是要去爹地所在的军区练习射击的，但是他一知道今天齐愿来逛街就跟了过来。
“上课……”齐愿目光悠远，似乎在想些什么，“好玩吗？”
“上课怎么会好玩？无聊死了，那些老师教的东西都白痴得不行，我……”季腾正说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齐愿莹白剔透的脸，“小愿，你、你没有上过课吗？”
齐愿摇头，“我没有去过学校。”
“你真的没有……”季腾不敢相信，齐愿这个年纪居然没有上过课。
“真的没有啊，”齐愿摇头，“我一直跟在师傅身边到处走，根本没有时间去学校上课啊。”
“那你都是怎么学习的？”季腾觉得很不可思议，齐愿他会的语言除了日语还有英语、法语、俄语、德语和阿拉伯语，这样的人竟然没有去过学校没有上过课。
“那些东西我都是自己从书上学的，因为要去很多地方，所以必须多多少少学一点，但是后来发现学起来还挺简单的，就多学了点。”齐愿轻描淡写地说。
“小愿，你真厉害。”即使是自诩聪明的季腾也不得不甘拜下风——根本就是个语言天才嘛。不过说到底，还是越爹地不好，就算再怎么看重小愿，也不能长年累月地带着他吧？害得小愿从来没有上过学。
其实季腾是错怪南门越了，南门越只是刚开始的两年疏忽了齐愿的教育问题，后来他有和齐愿提过让他去上学的事，但那时齐愿一心扑在武学上，而且他并不习惯团体生活，所以就拒绝了。南门越也看出了齐愿的心思，决定把这件事再缓一缓，没想到这一耽搁就耽搁了这么久。
“小愿，你现在想不想去学校上课？”季腾问道。
“现在？”齐愿歪着头看着他，“小腾，我已经19岁半了。”
“我知道啊，”季腾很认真地看着齐愿，“小愿，你等我开学，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上课好不好？”
“一起去上课？”
“是啊，我们那个高中有允许旁听生的，你可以不用每天每节课都到，尽管挑你感兴趣的课来，反正只要有监护人签名就好了。”季腾越说越兴奋——哇，多好的制度啊，这样小愿就可以和他一起去上课了……
齐愿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这么说你答应了？！”季腾两眼发亮。
“可以啊。”齐愿点头，“只要和师傅说一声就好了。”和小腾一起去上课总比和一群他完全不认识的人上课要好。齐愿是这样想的。
“太好了！”季腾激动得都快要跳起来，“一言为定哦！”
“嗯。我不会不遵守诺言的。”师傅说，做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诚和信，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对人许下承诺，一旦许下承诺那无论生死都要兑现承诺。
“呵呵，我相信小愿了。”季腾趴在齐愿的背上，心情好得不得了。（在这里说明一下，目前季腾和齐愿的身高都是一米七五左右，没差多少）
齐愿偏过头看着季腾笑呵呵的脸，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感觉——好像一只大猫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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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愿和季腾一起回到觉园的时候，其实季腾心里还是有些怨念的——因为他今天跟着小愿差不多一天了，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啊啊，他的生日礼物啊——虽然嘴上说不要小愿的礼物，但是事实上真的好像要好像要……只要小愿送他的他都会很开心的——但是，他今天一知道小愿出门逛街就迫不及待跟着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礼物的迹象啊，结果一无所获，是真的一无所获——齐愿对于那些有可能有礼物踪迹的诸如礼品店、百货商场等地方踏也没有踏进去，好不容易进了一个体育用品店，抱了点希望，结果人家小愿买了个护腕收在了自己口袋里，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季腾觉得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不过，小愿答应和他一起去上课这件事也足以让他的好心情恢复了——
一进门，就感觉整个客厅的气氛超级诡异，还一阵阵冷风吹过——难道是越爹地生气了又在放冷气？季腾四处张望，也不见南门越的踪影，不过让他发现了沙发上另一座“小冰山”的存在——
“哎，小棠，你怎么了？豆豆呢？豆豆去哪了？”季腾奇怪地问——平时这两人可是形影不离的，怎么现在小棠会一个人呢？
季腾这话一出口，马上感觉室内的空气更是急剧下降——南门棠转过头来盯着季腾看，那眼神看得季腾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季腾拉着齐愿的手小心地避开南门棠的视线，走到不远处的一对那里——
“哎，二哥，大哥，这是怎么了？”季腾感觉自己身上鸡皮疙瘩直冒，“和……豆豆有关？”压低了声音。
“除了豆豆还有谁能让那位变成‘小冰山’的？”风刹敲着桌子，说。
“豆豆怎么了？”齐愿好奇地问——豆豆不是一向很乖巧的吗？这次怎么会惹小师弟生气？
“豆豆不见了。”单遥偷偷看了坐在沙发上的人一眼，小声地对他们说。
“不见了？”季腾声音扬高，但在接收到南门棠的眼刀后，又压低了声音，“难道是被外星人绑架了？”
“外星人？”齐愿狐疑。
“开玩笑的。”季腾搔搔头。
“豆豆给小棠留了张纸条，说有事出去一下，结果吃完饭后到现在好几个小时了，都没有回来。”单遥想起那个时候自己在花园里浇花还看见汤豆豆了，那时他应该正要出去吧？还背着一个包的说……
“难道是和人私奔了？……”风刹玩笑道，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坐在另一边的南门棠听见。
南门棠猛地站了起来，看着风刹的眼神有些凶狠，“二哥，不许你这样说豆豆……豆豆才不会和人……那个什么的……”
“果然生气了，敢用这种语气和二哥说话……”季腾凑到齐愿耳边，小声说。
“阿勒阿勒，我家小棠弟弟也长大了，有了人家豆豆弟弟就吼二哥了……”风刹状甚委屈地把头埋进一旁的单遥的小胸膛里。
“二哥……”南门棠抚额，颇无奈。
“都说让你不要戏弄弟弟了……”单遥拍着风刹的后背说。
“小棠，你有给豆豆打电话吗？”季腾问南门棠。
“打了好几个，刚开始是没人接，后来干脆关机了。”南门棠皱眉道。
“要不我们一起出去找找吧。”齐愿建议道。
“小棠，”单遥突然开口，“其实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豆豆从前天回来以后就有些不对劲了。”本来他也没有注意，但是前天晚上他去豆豆的房间拿游戏光碟，看见豆豆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看，表情超纠结的，他问他他什么都不说。昨天也是，突然跑到他们房间借市内交通分布以及公车路线的书。
风刹坐直身体，表情稍微正经了些，“小棠弟弟，只有你最清楚前天发生什么事了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可能会有答案哦。”
“前天……”南门棠脑子里搜寻着那天的记忆，没有什么异常啊——等等——那天下午回家的时候好像遇见了一个……
“怎么样？想到了什么？”季腾看见南门棠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问道。
南门棠抬起头，看向风刹，“二哥，你知不知道本市的帕西斯工作室在哪里？”
＇19＇第十九章　画室的混乱
“是这里吗？”齐愿看着眼前有些怪异的二层楼房，说。
“还真是破啊。”季腾有些嫌弃地说。
“是这里没错。”南门棠看见了上面的招牌。
“豆豆还真是大胆，一个人这种地方都敢来。”季腾说——平时看豆豆的样子，不像是会单独来陌生人的地方的啊。
南门棠先上楼，季腾和齐愿跟在他后面。南门棠敲了门，没有人开门，南门棠耐着心又敲了好一会儿，但是还是没有人开门——
“不会没有人吧？”齐愿说。
“也许在忙着做什么事情……”
季腾的话换来南门棠冷冷的一个眼神，但是南门棠的情绪明显急躁了起来，敲门的动作也粗暴了起来，当他正要提脚去踢门的时候，门开了——
“什么人啊？”阿布很不耐烦地道，当他看见站在门口的三人时，愣了一下。
“他人在哪里？”南门棠开门见山。
季腾撇撇嘴，他其实很想提醒南门棠他的语气好像一个来捉奸的丈夫一样。
“谁啊？”阿布皱眉，“你们要找人去别的地方找，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打断他……
阿布正要关门，被齐愿用手抵住，别看齐愿的手臂纤细，但是他的力气却是毋庸置疑的，阿布用力想要关上却无可奈何——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阿布实在无奈。
“让我们进去。”齐愿简短地说。
“拜托，我们这里是画室，不是咖啡馆。”阿布翻了个白眼。
南门棠看也不看他一眼，推开阿布的身体，直接就走了进去——
“喂喂！”阿布拦住他们。
“让开。”南门棠冷冷地道。
“你们这样我完全可以报警哦。”看他们的气势，阿布就知道自己跟他们硬来是完全没有胜算的，只能威吓一下他们。
“你报警啊。”季腾无所谓地道，“你们扣押未成年儿童而且有不良意图我看警察是先抓你们还是我们。”
“什么……什么未成年人……”阿布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脸色微变，“你们不要诬陷我们……”
季腾乘机溜进里面——“哎哎，小棠，这个包是不是豆豆的？”
听到季腾的叫声，南门棠马上冲了进去，阿布想要拦住他们，但是齐愿随便两招就轻松把阿布打趴在地——
“喂！哪有这样的……”阿布感觉自己的两只手都麻掉了，不由哀嚎——他真的是很倒霉哎——
“豆豆在哪里？”齐愿穿着白球鞋的脚还“放在”阿布的背上。
“……在、在里面……”阿布知道再挣扎也没有用，老家伙这次怎么惹来这么些人啊？都让老家伙不要再随便往画室里拉人了——
南门棠率先走了进去，才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这样的对话——
“可不可以不要……”汤豆豆软软的声音。
“不要动，听话！”带着些微严厉的命令式。
“可是……已经好久了……”汤豆豆有些委屈，“而且，好痛……不可以休息吗？……”
“不是说过了吗？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吗？”男人的声音稍微放软，“很快就好了……在坚持一下……”
“那、那可以穿上衣服吗？有点冷的说……”汤豆豆的声音微微颤抖。
“不许！”男人的声音又严厉了起来。
季腾偷偷看南门棠的脸色，又飞快地转开视线——好、好恐怖——
突然里面传来汤豆豆的叫声，“啊——温先生，你、你做什么啊……”
南门棠终于忍无可忍，冲了进去——
“混蛋！你做什么？！”一进去不分青红皂白拳头就往男人脸上招呼——
“小、小棠！”汤豆豆看见南门棠进来，吃了一惊，再看到南门棠揍温森的画面，更是被吓到了。
季腾看着汤豆豆——很正常啊，没有衣衫不整，虽然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也没有任何受欺负的迹象——害他刚才进来时还小心地不去看汤豆豆，以防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以后被南门棠记恨。
这时，齐愿和阿布进来，原本扶着自己受创的腰龇牙咧嘴的阿布在看见温森被南门棠胖揍的画面时，没有露出丝毫担心的表情，反倒幸灾乐祸了起来——“老家伙，都是你招来的，害我被揍，那你好歹也得比我多受罪吧？”
在努力躲避南门棠的拳头的温森苦笑，“不肖徒弟，看见老师被打居然不知道搭救一下……”
“小棠！你住手啊！”汤豆豆连忙上前去阻止南门棠（在场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阻止失控的南门棠了），“温先生是我的老板啊，你不要打他了，你打他我的工资就全没了……”
“工资？”季腾问道，“豆豆你在工作吗？”
“是啦，小棠，你住手了，你再不住手我就要生气了……”汤豆豆拉住南门棠的手。
南门棠总算停下来了。
温森摸着自己红肿的下巴，苦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是第一次画画时被人打……”
齐愿挑眉，走到一个画板前，看到上面的人，“豆豆，这画里的人是你吗？”
“嗯。”
“画得不错啊。”齐愿摸着下巴，“我也想要画一幅自己的画像……”
“这怎么可以？”季腾连忙走到齐愿面前，道，“你没有听到吗？这老家伙是变态，还要人脱衣服的……”他的小愿怎么可以脱衣服让别人看，要看也只有他可以看……
“你是来画画的？”南门棠转头看着汤豆豆。
“是啊，”汤豆豆把南门棠拉到一边，“我当温先生的模特，一小时可以赚2000块，是不是很好赚？我下午工作了四个多小时，有八千多块哎……”想起来汤豆豆就开心得不得了。
南门棠却不高兴地皱眉，“你要钱可以和我说。”来这里当模特，都被吃豆腐了……
汤豆豆闻言低下了头，“我、我想要自己赚……”
“有什么不一样吗？”南门棠打断他，“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要买什么东西我给你买，不可以吗？”
汤豆豆抬起头看着南门棠，神情复杂，“你……小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我有哪里说错了吗？”南门棠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小棠、小棠是笨蛋！”汤豆豆突然冲了出去——
南门棠愣在那里。
“喂，少年，你好歹现在也应该追出去吧？”温森忍着牙痛，有气无力地提醒他。
南门棠这才反应过来，飞快地冲了出去。
剩下的四人大眼瞪小眼。
＇20＇第二十章　豆豆的坦白
南门棠追到楼下才追到汤豆豆，他一把拉住汤豆豆——
“豆豆，你怎么了……”南门棠在看见汤豆豆的脸时愣了一下，“豆豆，你哭了……”
“我没有……”汤豆豆擦了擦眼睛。
“是我惹你生气的吗？”南门棠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把汤豆豆给惹哭了，但是他也是知道汤豆豆会哭都是因为自己。
“……没有……”别开了脸，明显在说谎。
南门棠神色复杂地看着汤豆豆，“豆豆，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是我很笨，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生气，你能不能告诉我？”
“小棠，你没有错，是我自己的原因……”自己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结在，他不敢和小棠说……怕小棠会不高兴……
“豆豆，那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那么急着要赚钱吗？”他记得家里的小孩每个星期都会有零花钱的，而且因为他们吃穿用都在家里，那笔零花钱一般是用不到的，豆豆是不是因为要买什么东西钱不够用啊……问题是之前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豆豆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啊，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帮豆豆买的……南门棠此时心里无比懊悔自己平时没有多多关注汤豆豆的事情……（事实上你已经够关注了）
“我、我只是想要买一点东西……”不想要说谎，但是也不是很想让小棠知道，至少现在不可以。
真的是买东西——“你想要买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
“小棠，你不要管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汤豆豆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就后悔了——他抬头看南门棠的脸色——果然阴沉了下去——“小棠，我的意思不是……”
“豆豆，是我太大意了，豆豆也有自己的事情，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让我知道的。”南门棠松开了汤豆豆的手。
果然是生气了啊——自己那句话太过分了，小棠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喜欢的人，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和小棠说，只是这件事他不想那么早让小棠知道而已啊——汤豆豆看着南门棠，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南门棠注意到汤豆豆身上单薄的衬衫，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给他披上，“会感冒的，穿上吧。还有……”南门棠看着汤豆豆光着的脚丫子，“以后再不高兴也不能不穿鞋子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