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园的幸福生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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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答应什么？”这时单耳端着切好的水果盘进来了。
“爸爸，快过来坐。”顾臻很殷勤地上前，接过单耳手中的水晶盘，拉着他在顾梓冬旁边坐下。
“真是的，和你爹地我说时就那么随便地开口了，爸爸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了。”顾梓冬用牙签叉着一块菠萝送到嘴里，说话的语气有点酸酸的。
“有了爸爸的支持我就很有动力啊。”顾臻拉着单耳的胳膊，笑着说。
“小臻是有什么事吗？”单耳习惯性地摸摸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儿子的脑袋。
“爸爸，我想在爹地的公司兼职。”
“可是，”单耳微微皱眉，“小臻不是还要上学吗？”
“所以是兼职啊，就是不上学的时候去工作就好了。”顾臻解释道。
“不会影响课业吗？”单耳还是有些担心。
“爸爸，你放心吧，小臻不会因为兼职而影响学习的，爸爸，你看二哥和小野不是都有帮雅人爹地和青爹地的忙吗？他们的成绩都很好哦。”顾臻摇晃着单耳的手臂说。
“也对哦，只要不影响小臻的课业，爸爸是不会阻止小臻的，还有，小臻不能让自己累到哦。”单耳叮嘱着。
“嗯！”顾臻抱住比自己单薄的爸爸，“爸爸，你真是太好了……”
在一旁看着父子相拥的顾梓冬很想对单耳说，做这种工作是不可能很轻松的，但又怕儿子怨恨，又显得自己小气，只能把话咽回去，然后不着痕迹地把爱人拉到自己怀里，“小不点，吃草莓。”
单耳咬下顾梓冬送到他嘴边的草莓，“好吃。”草莓他还真是百吃不厌啊。
“爸爸，忘了和你说了，团子回来了。”顾臻说到团子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雀跃。
“团子？”单耳的杏仁眼微微睁大，“就是那个很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很乖巧很可爱很有礼貌像汤圆一样圆乎乎的团子？”
小不点（爸爸），你对团子的修饰词语还真多，看来团子给了你很深的印象啊，还都是很不错的印象。
“是啊，爸爸，团子不久前搬回来了，我今天碰到他了。”顾臻当然不会告诉爸爸自己是在哪里遇见他的，如果被爸爸知道自己去了酒吧，还在酒吧和别人打架，爸爸肯定会很担心的吧？到时候，二哥是就好了有他这个挡箭牌在很容易脱身，他就惨了，让爸爸担心就是成为全家人的批判的对象啊。
“那你怎么不让团子到我们家做客呢？”单耳想起那么可爱的小孩就开心。
“今天团子有事情，他说下次到我们家玩的。”已经和团子约好了。
“哦，那么到时候你一定要事先通知我，我给团子准备好吃的。”单耳微笑着说。
“好的。”团子和爸爸的气场真的是很合哎。
“我看你们父子俩都要把我给忘记了。”顾梓冬咬着牙签，状似漫不经心地说。
“没有啊，我没有把冬冬给忘了啊。”单耳握住顾梓冬的手，连忙解释。
“爹地，你都老大不小了，不要来这一招了。”装可怜——顾臻翻了个白眼——偏偏爸爸很吃这一套。
“小臻对爹地意见很大嘛。”顾梓冬整个身子靠在单耳身上，皮笑肉不笑地说。
顾臻别过脸故意忽视顾梓冬的表情，随口问单耳，“爸爸，今天小野和小南吵架了吗？”
“没有啊，”单耳有些莫名其妙，“不久前小南还说肚子饿到厨房拿蛋糕，他心情好像不错啊。”想到那时候的事，单耳脸有些红了。
“可是我刚才看见小南气冲冲地走了，好像还……”他不会看错了吧？顾臻怀疑。
“还怎么了？”顾梓冬问。
“好像还哭了……我也不确定哦，可能是我看错了吧。”顾臻撇撇嘴角，说。
“小南哭了？！”单耳一听急了，“真的和小野吵架了？可是以前吵架归吵架，不会哭的啊。”
“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啊……”顾梓冬也皱起了眉。
“爸爸，你们不要担心了，他们之间不是经常吵吵闹闹吗？每次都是很快就和好了，你们放心了，小野他会处理的，他不告诉我们，就说明没问题了。”顾臻分析道。但是他确实不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
“小臻说的对，我们担心也没用，小野这个孩子不需要人担心的。”顾梓冬拍拍单耳的肩，安慰道。
“……嗯。”单耳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点了下头——应该没问题吧？
一直到曾小南一个星期没有来觉园了，大家才真正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10＇第十章　厨房的灾难
“为什么最近小南好像都不来我们家了？”饭桌上，单遥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让气氛一下子僵住了——大家的目光都投向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吃晚饭的梵野，可惜他们再一次失望了，梵野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夹菜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似乎没有听见单遥的话。
“小南是不是家里有事啊？”同样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汤豆豆好奇地问。
“哥哥，喝汤，今天的鱼汤很好喝。”风刹舀了一小碗汤放到单遥面前。
“嗯。”单遥喝了一口鱼汤，舔舔嘴角，“真的很好喝。”
“吃完饭我们还要去太爷爷那里。”南门棠转头对汤豆豆如是说。
“哦。”汤豆豆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太爷爷上次说过要教他书法的。
单耳有些担忧地看着径自吃饭的梵野——从那天开始他就察觉到小野不对劲了，最重要的是，小野好像都没有再笑过了，见到他打招呼也没有之前那么热切了——即使是总是对很多事懵懵懂懂的单耳也感觉到了这些变化——该说是父子间的感应吗？
“小可爱，再不吃菜都凉了。”梵青微笑着夹起一块鹅肝放到单耳面前的碗里。
“啊？哦。”单耳反应过来，心里虽然不安，但不想让其他人担心还是继续吃饭。
梵青往儿子的方向看了一眼，镜片后的眸色变深了。
在场的人中大概只有三个人丝毫不受影响吧？顾臻是一心想着怎么和团子开口，怎么让团子答应自己。而季腾则是——
“小愿，爸爸做的龙井虾仁很好吃的哦，你多吃一点。”
“好。”齐愿没有丝毫抵触地吃下季腾夹到他嘴边的虾仁。
“还有这个，你不是喜欢吃鱼吗？这个锅煎鱼可是爸爸的拿手菜。”季腾真是忙得不亦可乎。
“嗯，谢谢。”齐愿看着不停为他夹菜的季腾，想了想，伸手夹起离他最近的肉末茄子给季腾，“这个好像不错，你也尝尝。”
季腾很是受宠若惊地看着自己碗里白米饭上的茄子——小愿、小愿给他夹菜了哎——
“你……不喜欢吗？”齐愿见季腾不吃，以为他不喜欢吃。
“不是，我很喜欢！”季腾连忙把茄子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好好吃哦，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茄子了。”一副幸福得不得了的样子——不过，季腾同学，你不是一向都是很讨厌吃茄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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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晚饭，单耳拿着碗筷进了厨房，汤豆豆这个厨房白痴从来都是不允许和厨房用具接触的，所以他直接和南门棠一起去南门本家了，而单遥自然是帮单耳一起收拾，风刹不惯于做这些事就回房洗澡了。梵野像以往一样上楼进了书房，梵青也跟着走了。季腾要求齐愿今天留住在觉园陪他看DV，因为今天师傅放他假，齐愿不用去练习，也就答应了。他看到单耳和单遥一起收拾碗筷，觉得有意思就主动帮忙。季腾自然是和齐愿一起。只是很多事情都是大家意想不到的——
“啪——”白色的盘子就那样直接掉在了瓷砖上，碎成了一片片。
齐愿微微皱起了眉。
“没关系，我把它扫了。”季腾马上找来了扫把和畚斗，把碎瓷片小心地扫干净。
“小愿，没事的，我以前也经常不小心打破盘子的。”单耳微笑着对齐愿说。如果不是他坚持做这些家务事，青他们早就不准他做这些危险的事了。幸好他打破盘子什么的都是极少发生的。
“愿哥哥，我也打破过不少盘子，有一次把那套从法国的Bernardaud的整套盘子都打破了呢。”单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哦。”齐愿又拿起一个盘子，准备再洗，这次他握着盘子的力气加大了——没道理他握剑和握枪都那么轻而易举却搞不定一个盘子啊，但是——
“呲咯——”奇怪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向齐愿手中的盘子。
“小、小愿，那个盘子好像……裂了……”季腾眨了眨眼，犹豫着说。
齐愿清亮的眸子盯着自己手里明显出现了一道裂痕的盘子，眯了眯眼睛，周身笼罩着一股寒气，然后“卡啦——”一声盘子，真正地破了。
“小愿，”单遥咽了咽口水，“你真厉害，盘子被你捏破了哎。”这句话真的没有丝毫挖苦的意思。
“小愿，要不你帮我们擦碗吧。”单耳想了想，建议道，“就用干布把碗擦干就好。”
“……好。”齐愿点头了。
季腾松了一口气，跟着齐愿一起擦碗。但是，大家都低估了齐愿的“能力”——
“小愿，你就像这样，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干布，慢慢地擦干……”季腾很高兴自己有帮爸爸做家务事的经验。
齐愿按照季腾所说的擦碗，但是原本好好地一个碗，到了齐愿手里就像自己有手脚一样，滑不溜秋的，终于——在齐愿“小心”地旋转着碗擦干时，碗突然从齐愿手里滑了出去——眼看就要掉在地上时，齐愿眼疾手快地出手，牢牢地把碗捞回来，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那也就算了，但是——在齐愿站起来转身时，和靠过来的季腾撞了个正着，季腾一个没有防备，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倒去，齐愿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拉季腾，季腾很快稳住了身体，齐愿松口气，把救回来的碗随手放到已经擦好的一大堆碗上——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不知怎么搞的，一只碗倾斜了，其他的碗盘碟通通被“牵连”，居然全都倒了下来，除了几只幸运点倒在料理台上，其他的全都顺着料理台摔在了地上——这次饶是齐愿这个身手敏捷的人也来不及救它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变成了碎片——
单耳和单遥这对父子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目睹了全过程，他们以前是见识过汤豆豆强大的破坏力，但是再一次看见这种毫不逊色的“现场版”，再加上齐愿刚才漂亮流畅的身手作陪衬，父子俩久久反应不过来。
季腾抚额，很想装作自己没有看见这一幕。
齐愿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刚才在其他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他的额角确实是抽动了几下。
“小愿，我要不先出去吧。”季腾拉住齐愿的手说。
“哦。”齐愿也实在想不出自己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估计经过这次的沉重打击他这一辈子都很有可能不再踏入厨房一步了。
季腾拉着齐愿出了厨房，心里在盘算着：我是不是应该先去学会做饭做菜呢？顺便再学会做家务——真的，季腾已经不对齐愿在其他家事上的能力抱有希望了。
“爸、爸爸，”厨房里，单遥拉拉单耳的衣摆，“爸爸，我刚才看见的都是真的吗？”
“嗯……如果你也看见了，那爸爸我相信应该是真的。”单耳还有些呆愣愣的。
“那么，爸爸，”单遥指着面前的一片狼藉，“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出去。”单耳一脸认真。
“然后找人来处理一下。”单遥接着说，同样是一脸认真。
“嗯。”
父子俩很有默契地快步走出了厨房，然后同时松了一口气
＇11＇第十一章　夜访曾家
“小野，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很担心你？”梵青在儿子面前坐下，说。
“担心我？”梵野有些不解地抬起头。
“小野，你不是不知道，你爸爸对于你们的事一向是很敏感的，”梵青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说，“从那天小南没有再到我们家开始你爸爸就很担心了，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我和你其他爹地们都看得出来。”
“爹地这次来找我谈的意思是……”梵野直视梵青的眼睛。
“小野，”梵青的表情凝肃起来，“你的事一向处理得很好，我对你很放心，但是这一次我很不满意，梵家的男人做事从来都是三思而行，没有足够的把握不会出击，一出击比得击中靶心。而你，这次做得最错的事就是在没有考虑到后果以及能够完美解决后患的把握下冲动行事，失败是在所难免，更不应该的是，让你爸爸为你这样担心。”
梵野嘴角牵起一抹讽刺的笑，“爹地不觉得你对我的要求太高了吗？”好歹他也只是一个刚刚初中毕业的中学生，而且，他相信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爸爸爹地是不会这么急着来找自己谈话的。
梵青从容不迫地又喝了一口茶，“我对你要求高，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是因为，你姓‘梵’。”
梵野目光灼灼地盯着梵青，久久没有言语，父子俩就这样对峙了好久，终于梵野嘴角微微弯起，推了推和梵青如出一辙的无框眼镜，“爹地，你就不允许儿子我有一个叛逆期吗？”
“可以，”梵青同样笑着推了推眼镜，“我也只是想做一个管教叛逆期儿子的父亲而已。”
“你们，爹地，我可以做一些叛逆期会做的事情，吗？譬如……夜不归宿？……”梵野“征询”道。
“那，再精明的父亲，”梵青翻动着书桌上摊开的原版《荷马史诗》，“也会有心力不足管不住儿子的时候吧？……”
“爹地，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事情，先走了。”梵野起身，走向门口，在关门的时候，说，“爹地，你好好看书吧。”
梵青翻动着书页，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梵野下楼时，没有看见季腾和齐愿，估计已经回房了，而单耳和单遥两个人窝在在客厅的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动画片，而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整理东西。
“小野，你要出去吗？”单耳看见梵野往门口的方向走，奇怪地问。
“嗯，爸爸，我有事情要做。”梵野一边穿鞋，一边回答。
单耳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小野，你先不要走，等等哦。”慌慌忙忙地冲进厨房——
“爸爸，你小心点——”单遥想起厨房一地的碎片，说。
“单先生，你要拿什么……我帮你好了……”厨房里传来钟点工的声音。
梵野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厨房的方向——很快单耳就出来了，手里小心地捧着一个……蛋糕盒。
“小野，这个你带着。”单耳把蛋糕递给梵野。
“爸爸，这个是……”梵野不明白他的用意。
“这个是我下午刚烤的，本来以为今天小南会过来就烤了，后来想分给大家吃的，但是又忘了，你带去给小南吧，是小南喜欢吃的黑森林慕斯哦。”
“爸爸……”爸爸知道他要去找小南。
“小野你要和小南说，让他一定要来我们家玩哦，我最近学会了几道新菜，可以让他尝尝的。”小南一向很赞他的手艺的。
“好的，爸爸，”梵野轻轻地抱了一下单耳，“爸爸，你早点睡觉哦，哥哥也是。”
“嗯。”单耳点头。
“小野路上小心。”单遥向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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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野来到曾小南家里的时候，曾爸爸和曾妈妈因为去参加一个什么宴会不在家，曾家的女管家秋妈给梵野开了门——
“梵少爷，小南少爷在楼上自己房间里。”梵野不是第一次来曾小南家，秋妈对他还是很熟悉的。
“好的，秋妈，你帮我把这个蛋糕切好，待会再帮我拿上来可以吗？”梵野笑得很绅士。
“好的，梵少爷，你不要客气，我待会会送上去的。”秋妈看见梵野就喜欢，这么有礼貌的少年，真是少见啊。
“那我先上去了。”
梵野上楼熟门熟路地找到曾小南的房间，才刚刚开了条门缝，就听见里面传来曾小南愤愤的声音——
“坏蛋！坏蛋！打你的头！打你的肚子！打你的腰！打你的……”
在干什么呢？梵野往里面看，看见穿着黄色棉睡衣的曾小南侧对着他坐在铺着棕色卡通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