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保父"德拉科的坎坷情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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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不会介意，哈利，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波特家族那样有着崇高的地位和悠久的历史。那么……这位佩妮女士。事实上我并不是很高兴见到你，虽然出于贵族的礼仪我不该这样说，但是我想诚实也是贵族的品德之一。”
　　“闭嘴！”哈利的姨夫大叫着咆哮，“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将你养大的人？波特，这就是你那所谓的大家族应该拥有的冷血品质吗？”
　　德拉科冷了脸色：“贵族从不允许别人践踏他的尊严。而就我所知，在哈利还不知道自己是贵族的时候，受到过虐待。我想，就是麻瓜的法规也明令禁止对一个年幼的孩子施加一些伤害不是吗？”
　　“这……我们对哈利一直很好，你没有证据起诉我们。”
　　德拉科围着明显紧张的三个人转了一圈，接着对着哈利说：“哈利，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关于魔药的事情？”
　　“魔药？”
　　“WELL，事实上巫师世界有着许多的神奇生物。巫师们除了研究魔法和自然、科学以外，还研究这些生物。并且通过这些研究得到了一种叫做‘魔药’的东西。魔药分为很多种类，像攻击、防御、治疗等等，而其中有一种，是让人说真话的。”
　　“哇哦～好酷！”哈利笑起来，并和德拉科一起看向已经开始出冷汗的几个人。
　　“只需要一两滴，就会让人们将说有的真话全部说出来。其中包括他第一次尿裤子。虽然这些记忆可能被人们埋在脑子深处。”德拉科满意看着其余人的反应，并再一次问哈利，“哈利，你知道麻瓜世界有关虐待幼童的事情被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哈利诚实地摇摇头。
　　“虽然我是巫师，但是这几天的确看了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就我粗浅的了解，你亲爱的姨夫大概会失去他的工作，虽然他现在是一个……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头？”
　　“和巫师世界一样，是工厂的老板。”哈利赶紧补充。
　　“好吧，总之他将失去他的工作，或许，在某些压力下还会被法律追究。呵呵，哈利，你不会以为巫师界的贵族真的只是巫师界的贵族吧！还有你的姨妈也是同样。而……你亲爱的表哥，让我们想想吧，习惯对自己的表弟施加暴力的青年，会被整个社会谴责，没有一个女孩会喜欢他。同龄人会因为各种原因排斥他，甚至有些更加残忍的人也会在他身上施加暴力，以寻求一些……”德拉科胡乱说着，虽然话里的东西不见得真的是麻瓜世界的规则，但是因为对巫师的恐惧，还有德拉科那一半媚娃的血统作祟，费农一家已经完全忘记了思考。
　　“够……够了！”费农再次咆哮，并同时注意到他们现在是在屋外，所以他放小了声音，“别太过分哈利，我们至少养大了你。”
　　德拉科冷了脸色，抬高下巴，像看垃圾一样看着矮胖的男人：“对，像对待奴仆和家养小精灵那样，甚至更糟。”然而在德拉科因为想起那些哈利遭受的事情而有些控制不住的时候，哈利拉了拉他。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来缓和自己接近失控的愤怒。
　　“很好，哈利一直以来希望能够对此表示感激，所以我至今没有任何行为来诅咒这里的其他人。今天我们本来只是来取走哈利的东西，我希望你们配合。”
　　其余几人点点头，脸色却是惨白。
　　德拉科和哈利优雅地走进屋子，而当德拉科看到哈利一直提到的“壁橱”时候，德拉科终于没能忍住。爆发的魔力差点毁了整间屋子。
　　很好，他要收回前言！而此时，哈利顶着满头的灰慌张地从壁橱里跑出来：“德拉科，不见了！它们不见了！”
　　德拉科安抚好自家小猫，看向另一边的三个人。他的怒气成功让达德利慢慢躲到了哈利的姨夫姨妈身后。但很快，德拉科挑起嘴角，一个无声魔法让达德利全身僵硬并像一个石头做的士兵一样挺直站立。
　　“我想，你应该知道些什么？”
　　“你你……你不能在这里使用魔法！”费农颤抖着挡在自己儿子面前，但说出的话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哦？那是对普通巫师而言，”德拉科轻笑，“而我，有着魔法生物的血统，依据有关规定，在这里使用魔法是被允许的。”如愿看到面前的三个人脸色白得和纸一样，德拉科这才又说，“那么，哈利的东西呢？”
　　“我……我……”离开这里一年半的时间，哈利的东西早就被达德利当做了自己的东西，而这些东西的结果就是——被扔掉或者彻底被损坏。
　　哈利的样子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德拉科也慢慢勾起嘴角，但他那灰蓝色的眼睛里却充满着冰冷的怒气。
　　“我……我知道，”佩妮突然轻轻上前一步，她看了一眼哈利，“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会来这里，你二年级以后已经搬去了达德利的第二卧室，不是吗？”说完，她颤抖着，往楼上走去。
　　德拉科拉起哈利，临行前淡淡看了达德利一眼，使得达德利因为惊吓过度而保持着僵立的姿势晕了过去。
　　第二卧室，甚至还没有哈利现在的床大。但至少比壁橱好。虽然德拉科仍旧无法想象这种地方怎么能够被称为“卧室”。
　　佩妮迅速找到了床下的一处缝隙，并且将里面的东西拉了出来。
　　“离开吧，哈利，我们永远都不想再和怪物有关系。”佩妮颤抖但是冷酷的说着，完全不会因为哈利的失落而显露出一丁点的同情。
　　德拉科想要挥动他的魔杖，但是哈利阻止了他。
　　哈利接过佩妮递过来的东西，简单查看以后向着佩妮轻声道别：“谢谢，至少谢谢你们把我养大。那么，永别。”
　　被哈利拉出了房子，德拉科皱着眉有些不悦。
　　“哈利，为什么？”
　　“他们说的对，德拉科，他们养大了我，本来他们可以不这样做的。而如果不是他们……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已经死了。”哈利微笑着，但这样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苍白。
　　“……但是哈利……”
　　“而且，”哈利的表情变为坏笑，“达德利有很长一段时间必须维持那个样子对吧？”
　　德拉科顿了一下，终于笑起来。他忘了，就算哈利似乎有一点点斯莱特林的潜质，但他的本质还是一只善良的、冲动的格兰芬多狮子。而如果哈利变成真正的斯莱特林，德拉科一定不会被哈利吸引。
　　想想吧，真正的斯莱特林——德拉科的父亲、教父、布雷斯、潘西还有德拉科自己，最后，还有伏地魔。
　　不过，德拉科？马尔福，一个斯莱特林，又是一个护短的马尔福，怎么可能这样简单就算了？刚刚针对达德利的魔法，不但会让他僵硬很长一段时间，还会让他常常想起自己做过的坏事，慢慢的开始忏悔，最后会自卑，会变得总是很失落。而对达德利一家来说，还有什么比那个达德利的失落、失败、自卑更让他们感到担忧，从而在达德利的忏悔中感到对哈利的自责的？
　　德拉科一向很讨厌这种费时的魔法，而现在，他感谢他的媚娃血统，这使得他不但可以用一些巫师无法使用的小魔法——好比这个——还能让他免于一些规则的束缚。

　　
第九章　德拉科的决心（战前的谈话）

　　虽然哈利很希望能够立刻回去庄园，但是鉴于之前的承诺，哈利不得不先和德拉科去了医疗翼。
　　面对战战兢兢的医疗师，小马尔福先生一直保持着微笑。
　　“波特先生的魔力有些不稳定，其他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医疗师抹着冷汗，总算镇定地说完。
　　和德拉科想的差不多，但是看到哈利有些苍白的脸色，德拉科还是皱了眉毛：“我当然相信医疗翼的医术，但是哈利上次魔力暴动的时候，您治疗后的结果却让哈利躺了整整一天，而这次，哈利很就快恢复了。我很担心这种快速的恢复会有什么负面的影响。”
　　“哦哦，当然，两次有差异，”医疗师心里很痛苦，上次他去底格里斯给救世主检查身体的时候他是多么骄傲啊，但是经历了一次小马尔福先生的……嗯，严苛以后，这位中年医疗师已经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一个职业了。难怪他的老师——波特先生昏迷时候的主治医师——会力荐他去底格里斯给波特先生检查，为此他的老师甚至将波特先生的所有检查档案都给了他，“波特先生因为大战而受到了一些损伤，这让波特先生对魔力的控制力下降了很多，但是波特先生魔力太过强大，要承载这样大的魔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哦，当然，波特先生做到了。可结果就像上一次。不过经过上次以后，波特先生对这种突发状况已经……嗯……习惯了，或者说，身体的本能让波特先生的控制力上升，所以波特先生才会恢复这样快。当然，脸色苍白是另一个副作用。但这不是太大的问题，只要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顶着让人心惊胆战的马尔福微笑的压力，医疗师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完以后迅速找了借口离开。速度快得让哈利都感觉到了不对。
　　“德拉科……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害怕你？”
　　“那不是害怕，”德拉科好笑地看着周围人的反应，有些得意地顺着哈利小猫的头发，“那是人类的本能。”
　　“啊？什么本能？”
　　“趋利避害。”
　　……
　　一回到城堡，哈利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卧室，将取回来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床上。
　　德拉科慢慢走过去，提醒自己要让格里给哈利的换床单。
　　“我能过来吗？”德拉科十分绅士地询问，但他明知道哈利不会拒绝。
　　“当然，我一直想和别人一起分享。而且看样子后来我增加了很多东西。这里面有些我并不记得。”哈利跪坐在床上，一边分着东西一边冲着德拉科招手。
　　德拉科坐到哈利身边，好奇打量床上的东西——一张相片，糖纸、火柴盒、一个已经坏掉的组装玩具、一本相册、两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本子。
　　“其实我本来不能遗弃的是这个，”哈利拿起那张相片，小心用手指抹去上面的灰尘，再反过来拿给德拉科看，脸上有些得意，“这是我的妈妈，她很漂亮对不对？”
　　照片里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有着一头红色的头发，爽朗的笑容就和哈利一样，不，是哈利和她一样。这是一个学生时代的莉莉？伊万斯。
　　“对，她很美。”尤其是眼睛。
　　“这是我从佩妮姨妈那里得到的唯一一张妈妈的照片。”哈利微笑着、骄傲着说。接着他开始看其他的东西，并兴奋地说起它们的由来：“啊！糖纸！我差点忘了它了！这糖纸是以前我的第一个朋友给的，他说这个糖在英国还没有。虽然他很快就被达德利吓走了，并且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我很感谢他。呵呵，还有这个！德拉科，这个火柴盒是我自己做的，虽然材料只是废弃的一些小盒子，但它很好看对不对？达德利原本想要，但是我把它藏了起来！这个组装玩具是佩妮姨妈给我的第一件玩具，嗯……好吧，达德利不要的。但是是第一件，而且看样子也是唯一一件，”哈利示意以后的收藏品里没有别的玩具出现，“不过他真的很有趣。嗯……这些是什么？”哈利打开相册，而德拉科想起了它的由来——海格力在哈利第一学年结束的时候给他的。
　　“天哪，我竟然收集到了这样多父母的照片！还有我们一家三口的！”哈利一篇篇的翻阅，时不时发出，“原来父亲是这样的”“他真帅！”之类的评语。
　　德拉科心里不好受。霍格沃兹的前几年，他一直因为哈利在第一年对他的拒绝而报复哈利。不可否认，哈利虽然伤害了德拉科稚嫩的贵族尊严，但是德拉科却更多地破坏了哈利很多次的行动。另一方面，德拉科也是今天才发现，他对哈利的事情总是记得那么清楚。德拉科有些诧异于自己的记忆，同时开始怀疑自己对哈利的情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陷入回想，德拉科不禁又想起决战的前一刻。
　　那时候他和哈利的关系已经改善许多，而且在许多次的战斗里，两人甚至救过对方的性命。但直到那次谈话以前，德拉科一直以为他们顶多也就是朋友——连生死之交都算不上。
　　德拉科没有想到，当哈利在最后一次大战开始前会要求单独和自己待一会儿。
　　那时候，哈利看上去非常局促，就好像第一次参加圣诞舞会、需要邀请女伴时一样。那样的局促，让德拉科也有些紧张，而且还有一种疯狂的喜悦——哈利竟然没有先和他的两个好友单独谈谈。
　　“德拉科，我……我想和你谈谈。”哈利站在那里，抓着他的火箭弩。
　　“我知道，刚刚你已经说过了。”德拉科靠坐在椅子上，以一种失礼但不乏优雅的姿势缓解自己的紧张。
　　“好吧，是这样，我……我想要向你道歉。”
　　“哼？”
　　“虽然你以前做的很多事的确很混账，但是我竟然对你用了黑魔法，我一直因此而觉得自己……自己事实上也是杀人犯。”哈利指的是邓布利多死前，哈利以为德拉科对别的学生使用了黑魔法而与德拉科在卫生间大战。哈利使用了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的魔法——神锋无影。那真的差点杀了德拉科——如果没有斯内普的话，德拉科一定已经死了。
　　“呵呵……”德拉科轻笑，“你已经救过我很多次。就算真的有命债我们也已经扯清。为此，我原谅你。”
　　“谢……谢谢，”祖母绿的眼睛弯起来，“所以说，事实上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吧？”
　　“朋友？”德拉科愣了愣，随即高傲冷哼，“马尔福从来不会屈居第二，而你已经有了两个最好的朋友了。”
　　哈利笑出声：“当然，我很清楚。”
　　德拉科不是很明白哈利的意思。不过哈利很快结束了谈话，并且给了他一个拥抱，让德拉科的脑子彻底罢工。
　　“我想，如果我活着回来，我还需要和你单独谈谈。”说完，哈利转身快速离开。德拉科反应过来时只看见了哈利瘦弱的身形消失在了夜空。
　　接着是无尽的等待。因为德拉科在完成了间谍工作以后差点丧命，回来后直到大战前都还没有回复，所以大战的时候，他被编到了大战的后援队里。
　　从午夜到黎明，德拉科差点踏破了自己的鞋子。他实在怀疑哈利那甚至可以用“纤细”来形容的身子要怎样承受这所有的一切，要怎样去战胜黑魔王。
　　当约定的信号在空中闪现，德拉科抓着魔药箱第一个冲了出去。
　　要找哈利不难，王对王的战斗场地无论是战友还是敌人都很清楚。而当德拉科冲进去的时候，哈利就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灵魂，软软躺在灰暗色的地域里。那一刻，德拉科才明白自己所有的情感——看见哈利和罗恩？韦斯利这样亲密时候的嫉妒、被哈利拒绝以后的羞恼和不甘、和父亲一起决定站在光明面时候的放松、还有之前谈话时候的喜悦……
　　德拉科？马尔福早就爱上了哈利？波特。所以德拉科不允许哈利在隐隐表现了那样的情感以后就以死亡的方式逃避。
　　思绪回到现在，德拉科看着面前这个像孩子一样翻阅着自己的宝物的哈利，心里最冰冷的一面也融化成了轻柔的小溪。他心里为了报复哈利的“后知后觉”而想象的一系列计划统统打消。现在的德拉科，既期待他和哈利的生活能够一直这样持续（他真的不介意一直照顾哈利），也希望哈利能够恢复全部的记忆。虽然德拉科有些担心，或许哈利最后想要表达的意思并不是德拉科想的那样。
　　“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