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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贱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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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程飞快奔向司徒凉的屋子,不顾侍卫阻挡,双手猛力推开门,灯火明亮,她立在门前怒声喝道:“司徒凉——!”
屋中烛火通亮,却有着浓浓的药香气。
帘内光影晃动,似是有人走动,片刻间,上官善掀帘而出,望着莫念笑道:“长公主何事如此急躁,这么大火气。”
“司徒凉呢?”她跨步进屋,目光开始搜寻司徒凉的踪影,“我要见他。”
“不巧,王爷今日与涟月姑娘到梁湖泛舟,现在未归可能是在画艇上住下了,恐怕……”上官善面露难色,“若是长公主有要事,上官会托人带去口信。”
莫念思量着,转身关上了房门,看着上官善笃定着:“上官公子不是一直有师尊心愿未还么?”
他不解蹙眉,“长公主的意思是……”
“消失的天诀门掌门天清,师尊清理门户的意愿,上官公子难道不想完成么?”
“天清早已消失了。”
“不”,莫念凛着眼神,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也许明日,公子你能见到他。”
上官善眉头蹙的更深,目光微凉望着梁莫念,“长公主的意思是……”
“当今皇上因行事狠毒容颜不改被称为妖皇,难道,上官公子就不曾怀疑过……天清就是皇上,皇上就是天清?”
“长公主此言……”
“叩见王爷!”
门外传来了叩拜声打断了两人谈话。
司徒凉与梁樊的关系至今仍是不明,此时不可泄露过多,梁莫念急忙收了声,脸色谨慎面向了门前——
只见门被打开,走进身穿月色衣裳的司徒凉,他望见梁莫念与上官善在自己屋中相对而立,显然不悦,眉头一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梁莫念没来的说话,上官善笑言接语,“为王爷新配置好的熏香已放在熏炉中,长公主是来寻王爷的,恰巧碰到了。”
司徒凉扫了梁莫念一眼,见她不做否认,便点了点头,“上官,你先出去吧。”
上官善出屋关了房门,司徒凉即刻上前,两臂一伸抱住了梁莫念——
他将鼻搁在她的面上,亲昵的嗅闻着她的气息,低哑喃问:“找本王何事?”
梁莫念想抗拒,想推开他,却被心中一道声音制止了。
她需要得到的,是千夜的消息。
垂下脸,她声音弱的堪比蚊虫,“没事,不能来寻王爷么?”
司徒凉脸面停下,一双亮眸紧盯着他,唇边呵气如兰,“念儿……”
淡淡酒香滑入鼻中,莫念的脸面覆上一层微粉,“王爷,醉了?”
“没有,本王从未醉过。”
他横抱起她,将她摆在自己腿上,手臂收在了她的腰上,“凉王府中的膳食还是不错的,最近好似没以前那么瘦弱了。”
不光是腹上多了些丰腴,脸颊也稍有圆润了。
司徒凉看着她,绽开了欣慰笑意,“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来找本王,所谓何事?”
梁莫念咬着薄唇,咬出了清晰一排齿印,她半抬眼睑,似娇似羞,“我能求王爷你的,还能有何事!”
语气带着亲昵的嗔怪,司徒凉只觉那一刻心中被一种甜腻的东西充满了,以至于他只能怔怔看着她,瞳眸中散着自己不能察觉的暖意。
“只要你在本王身边,梁千夜永远都会好好的。”
这么说,千夜还在他的手里。
莫念努力微笑,双手搂住他的颈,将脸面凑了过去,轻吻他的颊,“为了千夜……我不走。”
他沉沉嗯了一声。
“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想要你解了千夜的锁链,让他如同正常人般来我的婚礼”,没有恨,极为平淡的说出这句话,莫念正视着他,“明天,我就要嫁给你了。”
停住,看着他那迫切热烈的眸光,梁莫念以为自己是违心的话语,却不知说出时竟有些热泪盈眶,“千夜是平安的,与图鉴一切都无关。司徒凉,我想留在你的身边,永远。”
正文 大婚在即
梁莫念以为自己是违心的话语,却不知说出时竟有些热泪盈眶,“千夜是平安的,与图鉴一切都无关。司徒凉,我想留在你的身边,永远。”
一声喟叹,他含住了她的唇,辗转流移,将她的甘甜全部锁到了腹中。
莫念张开唇,青涩的回馈着他的热吻,丁香小舌试探似的探入他的口中,她能感觉到在她回吻他那一刻,他的身子甚至有些颤抖。
在他的怀抱中,贪婪的嗅吸着他的气息,小手搁上了他的胸前,拉开他长袍的衣带……
深吻到两人几乎不能呼吸,莫念这才松开他,不停喘气。
司徒凉刮着她的鼻梁笑道:“亲吻时也不知换口气,真笨。”
“你答应了么?”
“看你今晚可否色……诱本王成功。”
一夜缱绻,温柔至极。
司徒凉小心翼翼待着她伤痕累累的身子,细腻抚摸她每一寸肌理,眸间除了火热的情…**,还有着淡淡的欣喜。
她的迎合,她的笑靥,是真,是假。
可此刻,是对着他的,异常纯真无暇的笑颜,搂着他在自己怀中一声唤着他的名字,说,司徒凉,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她的眸光中,分明有着的是丁丁点点的眷意。
司徒凉紧圈住她的身躯,缓缓滑入她的身子,轻轻律0动,仿佛对待最珍贵的陶瓷娃娃,舍不得弄坏一分,舍不得用上半分力气。
“念儿……”
他唤着她,月亮撒在她的迷醉的面容上,平添几分春秋难比的媚色。
莫念吻着他的颊,他的眉眼,咬着他的耳……
最后一刻,同登峰堂,她抑制不住身上泛出了桃花涟色,泪水滑落,“司徒凉……”
司徒凉的眸光一刻不分离的紧随着她,唇角,绽开的是孩童般欣喜非常的笑。
他的念儿,唤的是他的名讳。
不是……那个男人的。
****
大婚将至,王府里的人一早起来全都忙昏了天。
梁莫念睁开眸,看到自己躺在司徒凉的屋中,想起昨日的旖旎**,脸面不禁泛起了红润。
她拍了拍脸面,阻止自己去胡思乱想,拿起床头衣裳慢慢穿上了。
在内室整装,她听到帘外有司徒凉吩咐传膳的声音,脑中又不自觉想入非非。
完了完了!
她慌忙以凉水洗了把脸,整发梳妆,深吸口气去用不同的心情姿态去面对司徒凉。
毕竟,他昨夜那样温柔,又亲口答应了千夜来这里的事……不管怎么说,她都能见得上千夜一面也是非常开心的……
走到内室帘前,听到有言语交谈声,带着疑问掀帘望去,兀然愣住了。
桌上摆着膳食,琳琅满目,桌前坐着青丝未束还穿着嫌衣的司徒凉,和涟月。
涟月紧挨着司徒凉,极近极近,手中捧着小碟,筷中不停变幻新鲜菜式一口口喂司徒凉,“王爷,难道这一整桌菜式都不合您胃口么!这可是涟月一道道做出来的,莫不是要涟月以口相喂您才肯吃一口?”
语气酥软,任何男人听了,都会软化吧。
梁莫念抬眼,看到司徒凉侧过脸面含住了她手中的筷,眉眼笑意暧昧,“你若早说是你亲手做的,本王还能糟蹋么?”
说着,握住了她的手,笑道:“你这双手,原也是能下厨的?”
涟月笑的妩媚,“涟月自小贫苦,做膳是稀疏平常的小事。”
手猛然一松,心底所有的欢喜荡尽无存。
梁莫念跨出内室,直走向门槛,一字未言,跨了出去。
司徒凉只是转脸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用膳了。
梁莫念站在晨风中,寒冷中禁不住一阵冷憷。
司徒凉,没留她。
********
回到自己的苑中,梁莫念只看到苑中一人未有,连翘一人在屋中忙里忙外换着红色裘褥与枕套,将桌上摆满了桂圆莲子的玉碟,还有床头处端端正正放着的,是红色绣着锦纹的嫁衣。
梁莫念一踏进屋,连翘回神似的摆出一张笑脸,“主子您终于回了,今晚就是婚夜,您的嫁衣还没试,妆容还未整……”
“连翘,这嫁衣,是你亲手缝的?”
走到榻旁拿起嫁衣,看着那熟悉的绣法,莫念将嫁衣抱在了怀里,声音怜惜,“我本嫁来做妾,与正王妃一同入王府,形同伴嫁,无人会在乎的。”
“主子,连翘给你梳妆吧。”
连翘站在镜旁,回头巧笑,“就算王爷不在乎,总会有人在乎的,像是连翘,像是……其他人。”
莫念坐到了镜前,耳中听出了好连翘的提醒意味,又转脸看连翘将门关的紧实,微蹙眉头:“连翘,主子愚笨了,不懂你在说什么。”
连翘又谨慎的望了眼窗外,这才弯下腰,附耳小声告知了一个让梁莫念险些起身出王府的话语。
“主子,连翘有一事瞒着您。上次连翘向您说少爷不在王府的事,其实之前在打扫主子房屋时曾找到一张纸绘地图,于是就在出府购买物品时偷偷托人辗转交给了魏侯爷……去那阁楼是为了探望少爷还在不在,不知是被王爷移到他处,还是被魏侯爷救走了……心中不敢确定才不敢对主子您讲……”连翘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件物什,递给梁莫念道,“这是上次我托付之人方才从府外传来的东西,我不认得,但主子应该知晓。”
莫念拿起仔细端详,脑中轰然一响,立起身来神情灼灼,脸面上展开了激动的笑颜。
“是千夜的头饰,幼时我亲自送给他的头饰。”
正文 索要胎药
“是千夜的头饰,幼时我亲自送给他的头饰。”
莫念轻摁住狂跳的胸口,脸面成了淡红色,所有的阴霾仿佛扫尽了,“千夜——应是被南萧救走了!”
连翘闻言,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太好了,这次连翘总算帮到了主子。”
“连翘,这次多亏你了”,莫念将头饰收到怀中,昂头望向前方,一脸担心神情,“我想快些见到千夜。”
“今夜各臣子和皇上都会莅临凉王府,魏侯爷应也是会来的吧?”
莫念眉头蹙的更紧,扶住额头思量起来,脑中思绪万千,纷乱成麻。
既然没了千夜,为何司徒凉还会答应她千夜会来婚礼的事?
倘若他果真是与梁樊是同流污众,那过了今晚……
“四公主前来献贺礼——!”
正当莫念沉思时,门外传来了传报声,是四公主梁静莹来了。
连翘慌忙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远远福了一福跪在地上道:“奴婢叩见四公主。”
“长公主姐姐可在屋中?”来人正是方是十四岁的四公主梁静莹,她的声音还略显稚嫩,隐隐的还能听出些恐怖的颤抖,“我要见长公主姐姐。”
“原来是四公主”,莫念行至门前,将她引了进来,“不必特意亲身前来送贺礼的,莫念诚恐了。”
“长公主姐姐!”梁静莹突然一把抓住了梁莫念的手臂,泪珠哗啦向下落,瞬时哭的如同泪人儿一般,“母妃,我母妃她……被皇上一掌打死了……”
梁莫念心头一震,急忙抱住梁静莹,抬起衣袖为她擦泪,“这……到底是何由皇上要痛下杀手,宜妃娘娘性子一向恬淡不招惹是非,皇上怎会……”
“母妃在御花园亭园里画丹青,父皇与男宠经过时正巧望见,问母妃画的可是他年轻时的模样。母妃那时不知怎么了,却对站在那里的父皇说,画的是当今圣上没错,但画的不是你!”
莫念心头一震,“仅因此,不足以治死罪啊!”
“父皇罚母妃禁足在宜妃宫里,母妃却撕碎了丹青走到父皇面前抓住父皇的手臂怒喊妖孽,你这臂膀就是证据——!父皇与母妃纠缠片刻,最后竟失心疯一般龙颜大怒,一掌拍在了母妃胸口上,母妃吐了血被搀回宫,没两日就归逝了……”梁静莹越说,泪水落的越多,“母妃临逝前只向我说了一句,说长公主四岁那年打猎时留下的伤疤不见了!我不懂是何意思,只好来寻长公主姐姐,宜妃宫也成了是非之地,无人敢近,我……静莹很害怕……长公主姐姐,母妃她,父皇为什么会如此狠毒啊!”
梁莫念边帮她拭泪,边轻言安慰,哭着哭着,她竟是在自己怀中睡着了。
连翘与莫念合力将她搁到了榻上,盖上被褥后才出了内室。
“主子,宜妃娘娘一向不曾刁难我们,有时还会托人送来物品送来院子里,这么一个好人却……”连翘禁不住眼圈红了,“皇上真的是变了,以前那么明眼的君主,现在竟成了这般!”
莫念则一直在想着梁静莹的话。
她说的没错,四岁时,父皇还是极疼自己的,打猎时不小心落于谷下,父皇不惜跃崖去护他,结果导致大臂上留下一条半尺宽的伤疤,应是至今仍存在,可宜妃却如此笃定说消失了,那么……
“连翘,你在屋中好好守着四公主,我有些事要去做。”
连翘诧异,“主子,再不整装,晚上可就来不及了啊!”
“我会赶回来的”,莫念嘴角忽然绽放出了自信微笑,“你只备好给主子我整最美的妆容,扮成最炫目的人就是了。”
连翘疑惑看着她,只觉这时的主子是最美的,自信坦然,运筹帷幄。
“是,连翘会好好候着主子,将主子变成今晚最耀眼的人儿,即使是那正妃也不能相比的。”
莫念淡笑,转头便走,走向的,是上官善的房间。
妖皇,天诀掌门,神医谷,季玲珑,季相思,司徒炎,母妃云想容……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无数断开的线,在她脑海中一点一滴衔接起来。
今晚,将是对大梁来说最不同凡响的婚事。
***
“上官公子,你是谁的人?”
莫念进了上官善药房,开门见山便是这一句质问。
上官善先是愣了愣,接着手中继续摆弄药材,眉眼似无意般飘过她的身上,“上官不太明白长公主的意图,我是谁的人,与长公主又有何干系呢?”
“是无关,确是与神医谷有关的”,梁莫念笑了笑,走到他面前,“自古忠义难两全,上官公子既忠于凉王爷,但神医谷里的师遗就能全全抛却脑后而不顾么?”
“玲珑与相思是我最得意的两位弟子”,上官善幽幽一声叹,道,“他们的死亦是天命。如今既已搀连朝中大事,已不属于神医谷能管的范畴了。”
“好一个独善其身的方法阿!可惜在我听来却有些可笑”,她轻哼一声,随手抓起了一朵干琼花摆弄,“既如此,为何还要时时待在司徒凉身边呢?”
“这是……”他一声叹,“我与王爷的约定,也是我欠他们司徒家的。”
莫念侧首看他,“如果天清在你面前,你宁愿选择对司徒凉愚忠,也不愿背负上自己的责任?”
上官善沉默了。
他的沉默,恰巧又让莫念进一步肯定,司徒凉与梁樊绝是一丘之貉。
琼花的枝不小心在指间掐断,莫念咬着唇,下了决定,“话已至此,公子你好生思量吧。”
“上官还没贺长公主新婚……”
“你只将新婚贺礼给我就可”,她伸出手,嘴角的笑意敛去了,整张面容看起来多了几分漠然,“抓剂药给我吧公子,落胎药。”
正文 盈薇来访
回到别苑里,梁莫念进屋便见到了意外的来客。
坐在屋中品茶等待的,竟是许久未见得梁盈薇。
梁盈薇见莫念回来,搁下茶杯起身相迎,声音带着嗔怪,“我来给你送贺礼,你倒好,这个时候却不见了。”
莫念随即加快步伐行步到她面前接语:“二公主这些时候是到哪里去了,梁南一行回来我们许久未见了。”
“本宫图个清净,一直留在大理寺吃斋念佛”,梁盈薇说着,看了眼躺在软榻上的梁静莹,压低了声响,“这次回来,探你是一,二是耳闻宜妃娘娘被父皇无故处死了,是真是假?”
“我亦是今天才得知这消息”,莫念与她一同坐下,看着梁静莹的神情也带着怜悯,“所以我才决定,不能再等了。”
梁盈薇不解,“你的意思是……”
“妹妹此行回来还回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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