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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盗梦计划-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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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太过震惊，邓布利多刚刚压根没能看清格林德沃的容貌，现在这么近的距离，却让他发现格林德沃脸上的一块还不是很显眼的淤青，“这是……怎么回事？”邓布利多半月型的眼镜不住的往下滑，但他的手却没有把它扶好，因为他的手正不受控制的朝着放低姿态的这人的脸上那块淤青抚上去。
但最终，邓布利多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想碰却不敢触碰，他已经无法分清这究竟是他的梦境……还是现实。“你的脸……”苍老的声音带着颤音。
格林德沃看着眼眶已经湿润的邓布利多，慢吞吞的抓上邓布利多的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脸上，与那粗糙不平、带着深深皱纹的脸部相接触的瞬间，邓布利多的身体一震，格林德沃却死死的抓着邓布利多的手，不让他退开。
“是阿不福思。”格林德沃轻声说道，“我找不到进霍格沃茨的方法的时候正好遇见他……”
“……我早该想到。”邓布利多喃喃道，“你让他打了你一拳？”
“差不多吧。”格林德沃含糊的说道，“我告诉他你很危险，所以他才肯放我进来。”
“……”格林德沃的轻描淡写让邓布利多心里又泛起了一丝涟漪，如果阿不福思这么容易妥协的话，他就不会这么多年也不来见他。
邓布利多的指尖触碰到了那满是皱纹的脸颊，接着近乎贪婪的在上头游移着，他喃喃的说道：“告诉我……这是梦吗？盖勒特，这是我的梦吗？”
“这是一个梦，阿不思。”格林德沃又在邓布利多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我是你的梦境，所以你不必担心……”
邓布利多看起来松了一口气，一颗泪珠悄悄的落入了白花花的纠结在一起的胡子里。
“盖勒特，盖勒特……”邓布利多嗫嚅道，念叨着曾经的爱人的名字。
“阿不思……你能原谅我吗？”格林德沃低声问道，“五十年了，你能原谅我了吗？”
“我不知道……”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疲累的说道，“我不知道……”
“没关系。”格林德沃了然的说道，接着他把目光都聚集在了邓布利多狰狞如焦炭的左手臂上，“不如让我看看你的手？”
这时候，邓布利多却发出了低如耳语的声音，“盖勒特……我不知道，我应该原谅的到底是谁，到底是你……还是我？我时常在想，我最不能原谅的人应该是我自己才对。”他费力的说出最后那句话，接着再也不能说出任何一句话来。
“没关系……阿不思，我知道了。”格林德沃微笑的说道，“你不必介意，这只是一个梦境而已，现在，你让我看看你的手臂。”
132、梦境外的交换
前任黑魔王在给邓布利多检查了手臂后，确认了校长办公室里的壁炉可以连接到斯内普的壁炉后，抓起一把飞路粉撒在了邓布利多的壁炉里。“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是格林德沃，你现下有没有复方汤剂？有的话把它带到校长办公室。”
“你想干什么，盖勒特？”有那么一瞬间邓布利多从迷茫中清醒过来，警戒的问道，“复方汤剂？你……”
“就是你想的那样……”格林德沃在转身的瞬间脸上已挂上了浅浅的笑容，对上了那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睛，他慢慢的走近邓布利多，“不要担心，我只是为了让你的身体好起来而已。”
似乎再次被格林德沃的笑容给迷惑，邓布利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慢慢的闭上了已经不再干涩的眼睛，随着那人的脚步越走越近，邓布利多也平复了自己的心跳，而那人却眼疾手快拿走了他那压在鼻梁上已经很多年的半月型眼镜，而这个举动也让再次打开眼睛后的邓布利多眼中的世界不复清明，“你……”邓布利多的话还没开头，一大片阴影已经朝他眼前压下，对方手心温暖而粗糙的质感让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你想干什么？”一时摸不透对方的意图，邓布利多安静的问道。
“我刚才就想对你说……”格林德沃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捋着邓布利多已经满头花白的头发，一直顺着长长的头发抚上了老人的脸颊至下巴，他的手停了下来，凑到邓布利多的耳边轻声说道：“这胡子怎么看……怎么碍眼！”
格林德沃的话音未落，邓布利多已经感到了下巴一凉，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瞬间推开了格林德沃压在他眼睑上的手掌，努力地眯着眼看着对方以及对方手上的那缕白花花的、总是可以让他揪着打结的、留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年的胡子，他分明还看到了对方得逞的笑容——
“盖勒特·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激动的站了起来，“你、你、你……”他抽。出了老魔杖指向笑得意气风发的老人，接着又瞬间转了个向，“眼镜飞来！”努力适应着严重模糊的世界，邓布利多差点又朝着椅子坐了下去。
没有丝毫的反应，邓布利多无法看清自己的眼镜究竟在哪里，但既然飞来咒失效……“你把我的眼镜还给我！！”邓布利多咬牙切词的说道。
“米已成炊，阿不思，就算你想黏回去也不可能了！”对方调笑的说道，“至于你的眼镜……”
斯内普来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个画面，一个老人正在给另外一个老人戴上眼镜，而另外一个老人正在拉扯着对方手上的那缕长长的、雪白的毛发——
没错，是毛发，斯内普没有多想就已经确认，特别是看到了校长光溜溜的下巴后。
于是，斯内普一言不发的站在了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的等着两个老人自己解决内部矛盾。
听到有人进入的瞬间，邓布利多的手一顿，于是老魔王轻而易举的拿到了邓布利多正努力争夺的目标，他笑眯眯的把那缕胡须背在了身后，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给邓布利多调整眼镜，被邓布利多没好气的拍掉，“给我！”邓布利多以只有两人听到的音量恨恨的说道。
而格林德沃的反应则是迅速的摸上了邓布利多的下巴，在邓布利多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的时候转身——当然那缕胡子已经被迅速的收好，“你好，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仿佛刚才两个加起来至少三百岁的老人的幼稚争执画面根本没有发生过——用沉稳的声调给老魔王回了一个礼：“您好，格林德沃先生，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带来了。”
“不要给他！”邓布利多对着斯内普喊道，完全不顾形象不顾礼仪，虽然平常他也没有那玩意儿。“西弗勒斯，我以霍格沃茨校长的名义命令你不要把东西给他！”
“噗，亲爱的……阿不思，”格林德沃对于邓布利多的话毫不在意，“你觉得，是谁告诉我你的手臂出了点小问题？阿不福思？为了你的健康，霍格沃茨校长算什么……”倨傲的脸上带着一种张狂的不屑，格林德沃走向沉着脸、已经当了很久布景板的斯内普，而斯内普则完全无视了邓布利多近乎冒火的眼神，把手中的魔药瓶递给了老魔王。
“忘了告诉你，”打开魔药瓶，格林德沃不知道哪里捻出了一根白胡须，扔了进去，在邓布利多拿出魔杖的那一瞬间一口喝了下去，他的脸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头发也开始疯长，又从身上摸出一副和邓布利多一模一样的月牙型眼镜架在了歪掉的鼻梁上，“从现在开始，我才是霍格沃茨的校长。”
“你、你、你……”邓布利多的手颤抖着，连手上的魔杖也近乎拿不稳，“你究竟想干什么？”
“从现在开始，”老魔王版“邓布利多”气势惊人的走近正牌邓布利多，在邓布利多没有抵抗的情况下拿走了邓布利多手中的老魔杖，“你必须给我好好休养！”他决断的说道，没有给邓布利多留上诉的余地。“……是吧，西弗勒斯？”
斯内普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说出了让邓布利多绝望的答案，“当然，阿不思。”
“盖勒特·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怒火中烧的吼道，却被格林德沃毋庸质疑的压到了椅子上，就像一百多年前一样，两人发生争执的时候，格林德沃总有办法在最后的关头把激动的他困在某个地方，逼他冷静下来，除了最后的那次……
邓布利多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那张老脸却带着格林德沃独有的气质，一时间竟然无法从回忆中抽。出来，“好好的休息，不要担心，我不会把你这些年的心血搅得翻天覆地的。”
有的人天生就能带给人一种信服的气度，而格林德沃则是个中翘楚，当他施展出这种魅力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够拒绝他，邓布利多曾经就为此着迷过，而不幸的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冲击力过大让他无法从对方的气势中立刻出来，于是，一切更是顺理成章。
“……”斯内普很想离开，而事实上，他的行动快于他的思维。
“西弗勒斯，我待会会过去找你。”明显是邓布利多的声音，却不是斯内普熟悉的腔调。
斯内普走后，格林德沃继续看向正对着他怒目而视的邓布利多，“放心，阿不思，我只是想你好，你需要一个完全放松的休养环境，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帮你达成你的目标……”似乎是他的腔调带着催眠的魔力，又或是邓布利多这些年确实已经疲惫到了极点，邓布利多在那温柔的腔调中慢慢的睡着了。
☆ ☆ ☆
“那个人真的是盖勒特·格林德沃？”斯内普一进门，就被冲到他面前的哈利抓住了手臂，刚才两人听到了壁炉里传来的声音后，斯内普急匆匆的拿着复方汤剂就离开了，哈利本来想跟着，却被斯内普阻止，于是哀怨的某人只好留在斯内普的办公室当了一座临时的望夫石。
“你不是早就从活点地图上看到了真相吗？它可不会骗你。”事实上，斯内普没有见过前任老魔王，但邓布利多的态度却相当的……
“那他有办法吗？”哈利急切的抓着斯内普问道，像是溺水的人忽然抓到了一根漂浮的浮木，也许只有斯内普知道，哈利究竟是多么急切的希望自己脑袋上的问题在他们对付伏地魔之前就能得到解决。
斯内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却也没有正面回答，“他似乎有办法治疗阿不思的手臂，他说他一会儿会过来。”拉着哈利的手一起走到沙发前，斯内普带着哈利坐下，自己却走到了放着魔药架子墙前开始，眉头纠结在了一块。
“好吧，”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哈利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雷，一股兴奋的颤栗在他的周身沸腾着，绝处逢生的感觉让他觉得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甚至，连斯内普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都不晓得。“把它喝下，”斯内普打开了一瓶魔药端到哈利面前，“这能让格林德沃更好的给你检查。”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说道。
“……”哈利瞪着斯内普，“我不能清醒着给他检查吗？”
“不能。”斯内普继续否定道，这一次，他直接把魔药瓶口压上了哈利的唇上，“乖。”斯内普沉声吐出了一个本应温柔至极的字眼。
哈利打了个寒颤，在头晕目眩中半自愿的喝下了那瓶魔药，接着他闭上了眼睛，头慢慢的歪向了一边，斯内普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魔药瓶，扶上了哈利的后颈，调整了一下哈利的睡姿。
斯内普抚摸着哈利鸟窝般的头发，凑上前去，轻轻吻上了哈利那微开的唇瓣，柔软的触感令他不可自制的迷恋。
“扣扣——”
有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个吻，斯内普坐起了身，沉声道：“请进。”
133、梦境外的机会
进来的人是自然是喝了复方汤剂的格林德沃，而似乎是为了追求逼真的感觉，老魔王甚至换上了有着邓布利多怪异品位的衣服。门被关上，格林德沃慢条斯理的走到斯内普和哈利面前，斯内普不得不承认，老魔王版的邓布利多怎么看怎么怪异，两者不相容的违和感让斯内普有点不自在，就像是你最熟的人忽然内里与气质完全改变了，导致了整个观感也发生了难以言喻的改变。
看到了斯内普略带古怪的表情，老魔王自在扯了扯自己的袍子，毫不在意的笑着说道：“阿不思的品位向来不太符合大众审美，这件已经是他衣柜里最能看的那件了，真是难为你们已经忍受了他这么多年。”
“……”格林德沃果然一针见血，斯内普默默想道，微微扯了扯唇角，斯内普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众所周知的问题，难道要叫老魔王努力灌输一点正常的品位给那位已经成精的老人？
“其实他这样也挺可爱的，是不是？”格林德沃轻笑的瞟了一眼眼前看起来很为难的男人，心情愉悦的看着对方因为他这句话无力而抽搐的表情，不待斯内普回话，格林德沃主动的说道：“好吧，我不逗你了，我来是看看你说的那个男孩，”他的目光移到了沙发上略微张开嘴睡得正香的哈利，“就是他吗？”老魔王自言自语感叹道，“传说中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啊……”
老人的目光专注在少年额头上细碎的乱发中露出的那道鼎鼎有名的伤疤，一手拿出了自己的魔杖，斯内普见状迅速的退后了两步，把沙发前的空间留给了准备施咒的老人。
斯内普看着老人的动作，背在后背的双手紧紧的交握着，老人施咒的时间越长，斯内普的手就握得越紧，甚至连自己手上已经深深的印下几个指甲印都没有察觉，他的双眼死死的看着老魔王的动作，最后甚至屏住了呼吸，心跳如雷。
这时候的他脑中一片空白，让他有了一种等待着宣判的战栗感，而决定权就在眼前这个老人身上——
老人把手里的魔杖收回，转身朝向面色有些苍白的斯内普，额头上满是大汗淋漓，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斯内普有了不好的预感，而接下来老人的话似乎要把斯内普打入了绝境。
“对不起……”
什么？他看着老人不停蠕动的嘴唇，耳朵里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胸膛上尖锐的刺痛让他的全身发麻，眼前的人和物逐渐开始模糊……
他说什么？斯内普瞪着眼前的老人，试图把眼前的人看得更清楚，一种冲动从他的心里一瞬间的冲上了脑子里，他背在后头的两只手超前面抬了抬，那一刹那，他觉得他似乎想要抓上老人的衣服，质问他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虽然认识不久，但老人的性格斯内普似乎也觉得自己可以捉摸到一二。
也是他是在开玩笑，最终斯内普放下了已经举起的双手，但却垂下了手臂在身侧，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斯内普眨了眨眼睛，眼前清晰了不少，他看着老人的嘴角已经闭上了，严肃的看着他。他张开了嘴，上唇和下唇分分合合几次，却无法发出了声音，试了好几次后，他听到了自己勉强从喉咙里发出的颤音。
斯内普努力的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要让自己的身体发抖。“你说……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格林德沃看着眼前故作镇定的斯内普，难看的脸色和失去血色的嘴唇，眼角那不太显眼的正在下滑的晶莹的液体，还有微微发颤的身体，最终遗憾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想我也无能为力。”
斯内普的脸上血色全失，退后了两步，颓然的跌坐在了地上，却还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也许这人还没发现在他脸庞上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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