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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花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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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放她们走让她们通风报信?直接带人杀到山上来?”老二把玩着手里的刀挑眉道。

“唉,两位大姐行行好,他若死在这山上不又记了一条人命在你们头上?”

沈忆安叹口气继续道:“两位大姐既然选在这里肯定留好了退路,等她们带着你们想要的人来了我再走,你们就顺着你们留好的退路离开。正好你们想要的也得到了,我带着夫郎再回去。”

“你说的倒蛮在理。”孙大抱着胳膊笑,“可是,不行!”

沈忆安想了下皱眉道:“那大姐给床被子呗,眼看着这人就不成了,她家妻主若发起疯来又得闹上一阵,半夜若鬼哭起来岂不扰了二位好眠。”

孙大接过老二手里的刀,抬抬下巴道:“去拿一床被子吧。”

“我陪着去,不劳您亲自搬,我来我来。”沈忆安笑着谄媚,转头对郝连和蒹葭道:“你们都听大姐的话,别惹事儿,咱们呆不了几天就回去了。”

孙大掀着嘴皮皱眉笑,“你倒是想的开。”

“大姐这就不明白了,我们与大姐又没有过节,多个仇人不如多个朋友。嘿嘿,朋友多了道路宽嘛,大姐记得我的好儿就成!”

沈忆安笑着跟着老二去了亮着灯的那间房,郝连看看怀里的人叹了口气,提高声音道:“大姐,其实你放了我俩,我俩也不会怎样。我势必要先找个人家给他看病,就是真的遇见官府的人,顶多也就是给她们指条路,可那都是大姐想好的,我指不指还不是一样。”

“你别废话!”孙大看了眼那边的屋子道:“我就是不放,死一个少一个,老娘又不是没杀过人。”

“大姐,我知道你也是逼不得已,郝某回去后必会向潘知府多说您的好话。”

孙大的眉拧成疙瘩,瞪着郝连道:“你他爹的改性子了,方才不还是一副走狗相!”

郝连脸色有些难看,绷着脸道:“大姐这话说的甚是无礼。”

孙大抱臂张嘴大笑,转头看了看蒹葭,摸摸下巴道:“这脸真是倒胃口,不过,嘿嘿,待会儿蒹葭得去陪我喝两杯。”

蒹葭咬唇退了一步。

孙大把砍刀甩到肩上,转头看看隔壁屋的方向,哼了一声嘀咕,“拿个被子这么慢!”

郝连往里走了几步,把王子若放到墙根处,自己也蹲在那里。

沈忆安抱着棉被走过来,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开口道:“大姐真是个实诚人儿,那位大姐说让您也早些回去睡呢。”

孙大皱眉看了看亮灯的房间,狐疑的退到门外拿着刀让沈忆安进去。

沈忆安笑着道:“大姐不用担心,那个大姐懒得出来,这不,我还抱了两条被。嘿嘿,我们两家一家一条呗。”

孙大用刀指指还站在门外的沈忆安,抬抬下巴道:“快进去,冻死老娘了!”

“别指着我,怪吓人的!”沈忆安笑着抬手把孙大的刀摁下,收回手的瞬间已经撑开被子扑了上去。

孙大眸色一冷,瞬间就跳了开来,举刀往沈忆安身上砍去。

沈忆安嘴里高声道:“大姐,我开玩笑呢!”手里却挡着被子紧跟两步扑过去。

孙大冷冷一笑,挥刀来了一个横切。被子裱被截断,露出里面灰白的棉花。孙大收回刀从上往下狠狠的砍过来,沈忆安惯性的扬起被子去当,脚下已经向前窜出,蹲下身扫向孙大的腿。

高高举起的棉被被刀横劈开,刀势慢了很多,却还是直接砍到了沈忆安肩上。

沈忆安吸了口气,在孙大踉跄的一瞬间用尽力气甩起棉被扫向她的腿。

“郝连你个王八蛋!不知道给老娘帮忙!”沈忆安第一把扫空,跳起身迎着孙大又举起的刀扑了过去。

“沈忆安!”

蒹葭见她迎刀扑上去,嘶喊一声,浑身发抖的冲过去,还没到她身边已经见她压到孙大身上倒了下去,长长的刀划破她的衣服,从她腰后露出长长的一截,森森的发着寒光。

蒹葭脑中一片空白,目光扫到裸|露的地面上有一块砖,蒹葭跪倒在地上双手去抓,可是砖被雪和水冻得结结实实的。蒹葭的指甲都挖裂了也没把那块砖头弄下来。

蒹葭哭着起身,跑到沈忆安身边对着还在不停蠕动的被子抬手狠狠就是一拳。

被下发出一声闷哼,蒹葭红着眼睛发狂的对着被下脑袋的位置一阵拳打脚踢。沈忆安趴在被子上面急喘气,几次都差点被下面的人掀的翻坐下来。

“郝,郝连你个窝囊废!”沈忆安喘着粗气嘟囔。

“忆安!忆安!”蒹葭每打一拳就喊一声,沈忆安看过去,被蒹葭癫狂的样子吓的打了个寒颤。

“让开!”郝连不知从何处搬来一碗口粗的木棍,拖着走到蒹葭身后。

蒹葭状似没听见般还在一拳一拳疯狂的捶着,被下的人动作越来越小,沈忆安咬牙拉住蒹葭的手,笑着道:“宝儿,快扶为妻起来,刮着腰了。”

蒹葭浑身一抖停手看过去,见沈忆安对着自己笑,忍不住也咧嘴笑了笑。笑过后又突然想起什么,猛擦了两下眼睛带着怯意的看过去。

“宝儿,快点儿,为妻的腰!”沈忆安皱眉向蒹葭伸手,蒹葭站起身对着被下孙大头的地方狠踢了两脚,擦一把眼泪走到沈忆安挨刀的那一侧。

郝连费劲的扛起木棍,棍子还没落下,沈忆安有气无力的开口:“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哎哟,疼死我了!你没看都不动了吗?”

郝连脚下一个踉跄,棍子一头砸到被子鼓起的地方。被下的人弹了弹,沈忆安嗷嗷叫了两声。

“郝连你个缺心眼儿!”沈忆安嘶嘶的抽凉气。

“忆,忆安别动!”

蒹葭一边哭一边握着刀柄小心的把刀往一侧扒,待刀又被掰到顺着她的方向,沈忆安一咬牙站起身,抬脚想踢那把沾着自己血的刀,想了想又收回脚,拉起还抖着手垂泪的蒹葭道:“宝儿别哭了,就是刮到了皮。”

蒹葭浑身发抖的搂住沈忆安,良久才缓过气哭着喊道:“你别吓我,我怕!”

“乖宝儿,是我不好,宝儿别哭了!”

郝连看看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心情复杂的踢了一脚被下的人,想了下还是不放心,举起棍子又砸了一棍。

“你有完没完?打死了去哪儿再找个孙大?说不定还能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沈忆安不悦的开口。

郝连叹口气,掀开被子把木棍压到孙大的脖子上,转身去了亮着灯的屋子。

沈忆安翻翻白眼,拍拍蒹葭的背揽着他挪过去,一脚踩在木棍上,戒备的盯着地上闭着眼的孙大。

屋子里的床上趴着一个人,头上套着一件破衣服脸朝下趴着。郝连怔了片刻,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找了一条麻绳,又看了床上趴着的那人一眼出了房间。

夜宿山谷

郝连吃力的用麻绳把孙大的手脚捆上,想了下又把她拖到被子上,用另一半被子给她盖上。吁了口气道:“咱们还是赶紧离开的好,说不定还有其她人。”

沈忆安点点头,待郝连进了屋子去抱王子若,捧起蒹葭的脸重重亲了两口,温声道:“宝儿,别乱了阵脚,咱们得先回家。”

蒹葭闭着眼睛撇开脸,吸了口气嘤噎的开口道:“那匹马呢?你得赶紧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原路跑回去了?”

蒹葭抬袖擦了把脸,把血糊糊的手掩到袖下,拉着沈忆安进了另一间屋子。蒹葭凑着灯光扒开沈忆安的棉衣,沈忆安笑着挡开他的手道:“没事儿,就刮到了皮,宝儿别担心。”

蒹葭抬眼看着沈忆安有些发白的脸,嘴巴扁了扁就要变脸,沈忆安叹口气赶紧解开衣服,柔声道:“你看你看,真的没事!”

蒹葭用指尖挑开她被血浸透了的里衣,见腰侧确实伤的不深才松了口气。蒹葭把她的里衣掖好,把她的腰带往上提了提,扎到被划破的地方,起身扒开她的衣领要看肩膀,沈忆安看看他阴沉的脸色,讪笑了两声握住他的手,搂着他蹭了蹭道:“咱们赶紧回家吧,我想家了。”

蒹葭知道她的肩必定是也伤着了,可是这里又没有伤药,倒不如先下山再说。

蒹葭回身在屋子里搜了一圈,用床单裹了些吃的东西,又翻出火石带在身上。郝连已经抱着王子若出来,四个人不敢多停,顺着山路快步往下奔。

山路不算陡,但这般走下去还真不是件省力的事情。郝连抱着王子若已经有些不堪重负,几次险些栽倒都又险险稳住。

沈忆安心里甚是鄙视,爬到一处突出的石头上往下看了看,夜色里一片白茫茫的,从她赶过来时路上所见也知道,这附近怕是没有人家。

沈忆安跳下凸石,许是蹭到了腰,眉头紧紧的皱着。蒹葭蹙眉靠过去,轻捂着她的腰侧目光里带着责备。

“唉,我说。”沈忆安吸了口气,咂咂嘴道:“你男人死不死的了?”

“你!”郝连心下恼的厉害,强忍下怒意道:“尽快找到大夫才是。”

沈忆安叹口气,“先找个地方过夜吧,这般走下去也找不到人家,平白让他颠簸挨冻。”

“忆安,可你的腰……”

“呵呵,没事。宝儿让妻主歇口气,说不定伤口自己就合上了。”

郝连也没有别的办法,自己确实已经到了极限,双臂酸痛的都有些微抖。

沈忆安领着她们往一侧走,这边已经没了路,好在坡度也不算太大。沈忆安凭着自己对山地的了解继续带着她们往下面走,约莫一炷香功夫,竟然已经看不到落雪,只是越往下走越黑。

沈忆安抬头看看上面高高的断崖,眯着眼睛小心的探路,最后在一处凹下去些许的石缝出坐下,喘着粗气道:“就这里吧,再往下说不定能找到山泉,可是也太他爹的累人了。”

郝连抱着王子若坐到一侧,紧了紧披风用额头又试了试温度,还是烧着。郝连叹口气,扶着王子若坐卧在自己怀里,贴着他的脸颊竟然生出一种一家人的亲密感来。

有时候情来的很简单,就像现在的她与他,错误的姻缘,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可是一旦付出些许,就会一直想这般下去。怪不得有人愿意为一个人守上一生,郝连现在才知道,有人去疼惜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蒹葭皱眉看着喘粗气的沈忆安,立着歇了片刻转身往外走,被沈忆安喊住。

“宝儿去哪儿?”

“找点柴,要不缓过去劲儿又该冷了。”

沈忆安扶着石壁站起身,被快步走回来的蒹葭又摁坐到地上。

“你歇着,我去去就来。”蒹葭指指地上的包裹,“里面有馒头,就是凉了,你要是饿就先吃几口。”

沈忆安拉着蒹葭的手不放,蒹葭裂开的指甲又开始疼,忍了忍才没挣开。

沈忆安皱眉摸着他有些不一样的手指,这才想起他之前看自己的伤时一直用袖子盖着双手。沈忆安叹口气,拉着他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果然,带着一丝血腥味。

“松开吧,我去找些柴。”

“这里去哪儿找柴?就是有定也是潮的,别麻烦了。”

蒹葭转头看看旁边窝成一团的两个人,摇摇头道:“总会有的,其实湿柴也能点着,你别动,不然我会生气。”

沈忆安眼眶有些热,垂了头道:“那你快些,别捡太多。”

“哝。”

沈忆安看着蒹葭顺着原路往上走,靠着石壁轻叹了口气。

“郝连。”沈忆安低低的叹息,“都说人和人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之前我不信,现在有些信了。”若不然,她怎么会一看到蒹葭就开始计划着把他哄到手?怎么会泼皮了十几年在他面前就变得真实?怎么会因他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欣喜或是感动半天?

郝连抬头看看不远处弯腰捡柴的身影,勾勾嘴角道:“是,每个男子都是个宝儿,只是要看到了谁手里。”

沈忆安露齿笑了笑,斜一眼郝连道:“你怀里那个就是你的宝儿,你该许他一生。”

“是,他的一生只能我来承接了。”

什么叫“只能”?沈忆安撇撇嘴有些不甚赞同,但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

“沈小姐,我回去会向王家提亲,沈府与王家的亲事?”

“没亲事,那是长辈们定的。你怀里那个也不是真的同意,就是憋着一口气吧,你让他把气出顺了,让他嫁过去他也不嫁。”

郝连抬手把披风的帽子拉紧些,轻叹了口气低喃,“他或许不嫁,可还是会苦了自己。”

蒹葭抱着一小捆柴走过来,柴火确实有点潮,好在一些掉落在石壁下的柴火还算干燥。沈忆安伸手接过,摸着干些的细枝递过去。

蒹葭不接,在自己的衣服里掏了半天,掏出鸡蛋大小的一团棉花,凑着火石点着才接过去慢慢的往上架。

黑夜里突然有这么一丝亮光,沈忆安和郝连都眯起眼睛微微撇开了头。蒹葭小心翼翼的扶着细柴,眼看又要灭掉,干脆把几个馒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抖到地上,把单子的一角凑了上去。

单子是棉布,烧起来也并不是很好用,但最起码把细细的干树枝给引着了。蒹葭舒了口气,仔细的把柴火架好又转身往外走。

沈忆安站起身,跟在蒹葭身后出去。

“你回去!”蒹葭回头带着怒色。

沈忆安眯着眼睛笑,“我想跟着。”

“你赶紧回去,伤口再裂了?”蒹葭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

沈忆安笑着腻过去,吻上蒹葭抖着的唇,低声道:“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我,我…。。你,你……”蒹葭结结巴巴几个字,脸上却已经一片湿意。

沈忆安小心的吻过他肿的老高的脸颊,轻托着他的后脑把他的哭噎尽数吞下。

“宝儿别怕,祸害遗千年,我怎么样都死不了。”

蒹葭压抑的低泣,闻言狠狠的咬上她的嘴唇,却再也不舍得给她添伤,只是含在嘴里,奇石珍宝般的不舍得放开。

“宝儿,宝儿别怕!”

蒹葭不敢去搂她的腰,一双手攥紧她的衣襟低了头。

“宝儿?”蒹葭异样的安静,沈忆安不安的出声低唤。

蒹葭摇摇头,放开她的衣襟擦了擦脸道:“我捡柴,你别动。”

沈忆安皱着眉又跟了一步,蒹葭回头狠狠道:“让你别动!”

“好,好,不动!”沈忆安攥着拳头第一次觉得这般无措,迈出去的一只脚被砸到般利索的收了回去。

蒹葭扁着嘴边哭边捡柴,脑子里只要想起孙大的那把刀从她腰间穿过就会忍不住浑身发抖。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疼的撕心裂肺,终于知道为什么传奇故事里总是说相爱的两个人若一个死去,另一个总会紧跟着随他去。

他之前觉得那些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伤春悲秋,闲的发慌才捯饬出来的情事,可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那种痛,远远多于被打伤割伤的痛。

蒹葭强自压下心底的酸苦,抖着手又捡好一堆柴放到一侧,再往上走几步竟然看见一棵断掉的枯树,黑漆漆的混在同样黑漆漆的暗夜里。蒹葭摸了摸,惊喜的抱起一端往下拖。

木头虽粗却不是很沉,想必是落下来很久了。蒹葭吃力的退着拖到沈忆安身边,沈忆安伸手想接,手停在半空片刻又收了回去,看着他把木棍拖到了火堆旁,然后又跑出去抱捡好的柴。

沈忆安的眼睛跟着蒹葭转,等他终于停下来站在她身边才轻“呵”了一声。

蒹葭拉着沈忆安走回火堆旁,想再看看她的伤,目光扫到自己黑溜溜的双手只得作罢。

“水~~”王子若无意识的哼哼。

郝连的手指碰碰他干裂的嘴唇,小心的把他放到火边对蒹葭道:“帮忙看着些,我去找些水来。”

“往下走,再往下应该有一处山泉,终年不结冰的。”沈忆安开口。

郝连从方才蒹葭抖落的东西里捡出一个破碗,点点头顺着坡路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是不对的哦~~~~~~~完结前大家要给力呀~~~~~~~~

我们回家

沈忆安侧脸盯着蒹葭看,蒹葭瞟过去一眼继续串手上的馒头,然后放到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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