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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步步芳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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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到时候也给你说一说这‘见多识广’到底是个什么。”

吉文被她羞得扭身出了屋子,地上站着的丫头越发笑了起来,吉文听到里面的笑声恨恨的跺了跺脚。

笑了一回才揭过,殊兰让人抱了纳穆出来,有了身孕的人见到小孩子就越加喜欢,佟如玉掏出两个银裸子:“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殊兰让曹嬷嬷收了,跟她说一些怀孕的心得,又按着她的情形给她写了几张药膳的方子:“药毕竟不敢多喝,你拿回去在让大夫看看,可以用在用,不行的话就不要乱用,我是好心,可不能办了坏事。”

又让不相干的丫头们都退了出去,才低声跟她说话:“我看你气色并不大好,你往常多注意些,我让人给你备了不少药材,还有些当时给纳穆做的衣裳他一天一个样并没有穿,你就不用自己费事了,再个,李卫不再跟前,你若心里不舒服就过来找我,或者我让怜年过去陪陪你,你知道我是真心对你,因此只希望你好,你可不能因为怕麻烦这样的客套话就委屈了自己。”

怀了身孕,越发容易悲秋伤怀,殊兰一席话说的佟如玉鼻子酸酸的,眼里也噙了泪:“我有时也想自己是个命苦的,成了亲连洞房是做什么都不知道,怀了孩子一个月吐的昏天暗地还只当自己是得了绝症,跟李卫坐在一起哭,后来知道是有了身孕吓的肚子都不敢摸一下,不敢动,不知做什么不知道吃什么,幸儿你让蒋嬷嬷过来照顾我,又是送吃的又是送用的,李卫不再我心里发慌你又送了怜年过来陪我,如今想我又觉得安稳,除开李卫不说,我知道哪怕有一日李卫不要我,你总会收留我,我还知道这天下之大总有我的一处退路,我心里就安稳着…”她一面说着就落了泪。

连殊兰都被她说的红了眼眶,替她擦眼泪:“你这是做什么,这个时候不兴哭,哭伤了眼睛怎么办?”

佟如玉哽咽的道:“我也不想哭,就是觉得难过。”

殊兰将她揽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轻拍着她的背:“不难过,难过什么,如今虽是苦了一些,可李卫是个有志向的,以后一定让你做一品诰命,那些以前欺负你的,欠了你的人她们迟早有一日都会遭报应,老天都看着的。”

佟如玉恨四儿也恨隆科多,她恨不得生吃了四儿的肉喝了四儿的血,她额娘死时的惨状总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涌上心头,她不知道哭醒了多少回。

佟如玉直到出了府坐上马车因为哭的过了还有些晕晕乎乎的,金缕看她没精神,就凑趣逗她:“今儿爷写的信,只怕必定是到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写了什么?”

李卫两日一封信雷打不动,他又是个皮厚的,什么后都敢说,佟如玉一想起来果真是红了脸,眼睛也亮了几分,嗔怪的看了金缕一眼,金缕咧着嘴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好!!!!散花花~~~

55章

胤禛骑马从小汤山回府;路上遇见了如今还是翰林院侍讲学士的年羹尧;他才二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成了天子近臣;马上的他神采飞扬;丰神俊朗,见了胤禛就下马行礼。

胤禛缓了缓脸色叫了他起来说话:“今年广东乡试的考官还是你?”

“回主子的话,皇上抬爱;点了奴才做广东乡试的考官。”

这也足可见皇上是信任器重年羹尧的,胤禛又想起了邬思道对年羹尧的评价;下了马跟他一边走一边闲话:“你阿玛身子还好?”

“托主子福还算健朗;说是今年过年进京,专门去给主子磕头,没有主子庇护;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安稳。”他父亲年遐龄是从二品的湖北巡抚。

胤禛微微颔首:“听说前几日你家里有人进京了?”

年羹尧想起刚刚进京待选的妹妹;脸上的笑意真实了几分:“奴才的妹妹够了年纪选秀,因她往常身子一贯不好,如今天气还算舒爽,因此家里安顿她提早进京。”

胤禛缓缓的道:“即来了京城,若无事让她进府陪着福晋侧福晋们说说话。”

年羹尧顿了顿,点头应是,四贝勒的声音冰冰冷冷的,也辨不出是个什么味道。

年羹尧回了自己的府邸,去了后宅,他娶妻纳兰氏是纳兰性德的女儿,明珠的孙女,也算是身份贵重,自小受父亲的熏陶她自有一股书卷气,跟年羹尧夫妻恩爱,一面侍候他梳洗听他说遇上了四贝勒:“主子的意思是妹妹若无事去府里陪着福晋们说说话,你看着选个日子递个牌子,看看什么时间方便,带了妹妹进去坐坐。”

纳兰氏眼眸微转:“也不知四贝勒是个什么意思,妹妹毕竟是要选秀了,她的身份做个正妻也不是不能的。”

年羹尧跟妹妹年婉雯兄妹感情一直不错,听妻子言语里有夸赞之意,就多了几丝笑意:“妹妹才学见识不凡,做了宗室正妻都是可惜,主子的意思我到是猜出了几分,但…”

他顿了顿:“我私心里还是不舍妹妹去那个地方的。”

正说着听到一声娇俏婉转的声音:“哥哥和嫂子在说什么?可是妹妹打搅了?”

年羹尧转身看见门口站着的年婉雯,眼里便透出了宠溺:“你越大就越调皮了,还不快进来。”

纳兰氏看着给自己行礼的年婉雯笑着微微颔首,这个妹妹甚得家中众人的宠爱,年幼时身子娇弱,虽是渐渐年长已经养了回来,众人还只当她做娇娇弱弱的病秧子养着,她才十四岁的年纪就已经长的凹凸有致,满身风韵,柳眉凤目,眉眼含情,一颦一笑极尽动人,乌压压的发髻上一面簪着红梅金丝镂空珠花,一面簪着鎏金穿花戏珠步摇,穿着翠纹织锦羽缎裙袄,一步走一步风情,行动间又有几丝娇弱,确实是个美人。

纳兰氏拉了她坐下:“到真没说别人恰恰说的就是你了。”

年婉雯一笑:“嫂嫂和哥哥说我什么?”

“自然是说妹妹美貌才情天下无双,不知道到头来要便宜了哪一个?”

年婉雯脸一红,起了身拉着年羹尧撒娇:“哥哥看,嫂嫂又欺负我。”

年羹尧只是笑:“到确实是在说你,今儿在路上碰上了四贝勒,四贝勒说既然你进了京抽时间去四贝勒府上坐坐,陪着福晋侧福晋们说说话,这也是礼数,哥哥的意思什么时候有空,你跟你嫂子进去请个安。”

年婉雯微微嘟嘴,她自幼聪明十岁那年又得了奇遇,心里一直是个极其高傲的人:“哥哥怎么说,妹妹便怎么做。”

年羹尧便点了点头,纳兰氏又顺势派人去递牌子。

年婉雯说了几句就起了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大丫头碧玉扶着她的手一面走一面低声道:“四贝勒怕是对主子存了心思的。”

年婉雯正是因为这个才觉得不悦,四贝勒已经有了正室,还有两个侧福晋,她若去了最多是个侧福晋,便不言语,进了屋子打发了人下去,在床上歪了一会,又从那口古井里渡出了一茶碗的井水,慢慢喝了觉得身上舒服了才有了笑意。

她十岁那年得了重病,高烧昏迷,在醒来就多了这么一口只有她看的见的古井,古井的井水甘甜无比,最重要的是,能强身健体,她原本身子不好,喝着这泉水才慢慢养好了身子,如今连个风寒都不得,自此她便一心认为她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或许是仙女转世也说不定,寻常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她揪着花架上冬青釉五彩加金花鸟纹花盆里的兰花,也不知道那个四贝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殊兰正抱着纳穆跟他说话,一会指指这个一会指指那个,听得胤禛进府了,一会又听得钮钴禄敏珠生下了一个壮实的阿哥,她脸上的笑意就更真实,吩咐怜年准备贺礼。

胤禛进了正院的时候额尔瑾,殊兰,宋氏,李氏,武氏,钮钴禄氏都在,才知道是祝敦得了长子,他由着丫头们侍候着洗漱换了衣裳在炕上坐下,额尔瑾坐在一边,殊兰,李氏,武氏依次坐在下面,钮钴禄和宋氏侍立在一旁。

额尔瑾笑着道:“爷辛苦了。”胤禛只是微微颔首。

吃了几口茶,尝了一口桌子上的酥油卷,觉得太甜腻了,又放回盘子才缓缓的道:“今儿遇上了亮功,说是他妹妹进了京,爷说了让她妹妹有空到府里陪着你和殊兰几个坐坐说说话。”

屋子里默了片刻,额尔瑾依旧笑着:“妾身恍惚记得,那姑娘闺名婉雯,今年也是十四的年纪了。”

胤禛只道:“是够了选秀的年纪。”

他这样一说,众人心里就敞亮了起来,只怕是个可能会进府的,这几年府上一直没来新人,大家都有些疲懒了起来,如今忽的听说有个人会进府,还是爷看上去看重的,心里就掀起了风浪。

众人都在的时候殊兰的话总是最少,话最多的本来是李氏,只是她的宠爱一日日的淡了,在胤禛跟前到是畏首畏尾了起来,也不说话,其他的人更不必说,胤禛又只是沉默,气氛有些尴尬,众人坐不下去,就带了心事退了下去。

胤禛去了里间歇觉,额尔瑾侍候他躺下,出来就见王世让家的进来回话,舀的是新开的胭脂铺子的账本,也不敢说生意好,只是一没有名气,二是管铺子的管事并不是很精这一行,在一个东西不能说不好,但也不出类拔萃,也只薄薄的一个月挣着几个银子,额尔瑾接了账本,听着站在一旁的王世让家的在一旁低声道:“管铺子的老刘意思是福晋能狠下心进了一批好东西,只要名声打出去,开了路子不愁以后挣不来钱。”

“他说哪里的好?什么好?”

“老刘的意思京城虽然富庶,但这女子用的东西却多半都是从南面兴起,那面用什么,过上一两个月才进京城,如今听得那边的女子都爱用梨花香味桃花粉的胭脂,都做成玉簪花的样子放在雕花的盒子里,又别致又新颖,说是四红楼这几日刚进了这么一批好东西,因此他想进上六百两的东西,四红楼福晋也知道,那里是骗不了人的,跟着他们总是吃不了亏。”

额尔瑾迟疑了半会,人是他们经年管铺子的老手,必定出不了大错:“这样吧,你在让他好好看看,若真是如此,就让他从先从别的铺子的账上支上三百两的银子进货,先试一试,要是好在接着多定些,终归都是为了生意好,只是千万要谨慎一些。”

王世让家忙应了是,又说了几句话就退了下去,出了门见珊瑚站在廊下,拉着她的胳膊低声骂她:“你如今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几辈子的体面都被你败光了!过几日我就接你回去。”

珊瑚脸一白,哭着对她妈道:“妈,我也不跟你说假话,主子爷收用了我,主子爷不开口,别人都不能带我走!”

王世让家的一怔又是一急,眼里也落了泪,狠狠拍打了她几下:“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要是福晋知道了,你让咱们一家都给你赔命啊?!”

珊瑚却只是哭。

福儿站在门口道:“嫂子,主子爷还在里头睡着,要是要教导闺女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嫂子若没事还是先回去的好。”

王世让家的勉强笑着应了一声,带了一腔的担心害怕忐忑的出了后院。

福儿又轻蔑的看了珊瑚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殊兰回了屋子换了衣裳,净了手上了炕坐下,一手抱着纳穆,一手舀着笔在雪浪纸上画一些简笔画,纳穆并不懂,只是依依呀呀的说话,又吃了一会自己的手,在襁褓里扭了扭圆嘟嘟的小身子,殊兰就停下来亲一亲儿子软嫩的小脸蛋,接着在画。

从外头进来的喜丫踮着脚看了看,只看的来是画的是个小孩子在对个老者作揖,殊兰回头一看见是喜丫,笑着招手让她坐在身边:“探头探脑的看什么?”

喜丫笑着道:“在看主子做什么,只看来主子是在作画。”

殊兰抿嘴笑:“我这是在给三字经做插画,这一副刚好做的是‘亲师友,习礼仪’。”

喜丫觉得主子一笑实在好看,也跟着笑,“主子为什么要给三字经做插画?”

“以后给纳穆启蒙用。”

殊兰是在给儿子筹划启蒙的书籍,她一时心血来潮舀了鄂祈启蒙的书翻开来看,没有标点符号也就罢了,只大大的一张又一张的字,她自己又受后世的影响觉得给小孩子用这样的书启蒙实在不好,因此打算自己画一本画册。

喜丫还要问,见胤禛进来,忙起身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胤禛也不让殊兰起来,自己在一边坐下,翻着看了看她画得东西,到是简洁生动,抬头看她:“爷也想问问怎么画这些东西启蒙。”

殊兰将孩子递给奶嬷嬷,见胤禛又接到了自己怀里,才道:“小孩子本就心性不定,便是大人看着那些满页都是字的书本都要头疼,何况孩子,只怕会越看越厌弃,妾身想着一段话上配一个图,这图大致上就是这段话意思的解释,孩子看了即觉得新鲜又能很快就懂文字的意思,这样学起来有趣又容易才会更愿意学。”

胤禛笑着捏了捏儿子的肉呼呼的小手,又觉得实在可爱多捏了两下才道:“你到是想的长远,等他启蒙至少也要三年,三年时间够你画多少副画?何苦现在一面哄孩子一面画画,到显得府上没人似的。”看殊兰嘟着嘴又转而道:“不过爷听着你那法子到是好,邬思道画画好,这事让他做,你不用忙活了。”

邬思道一天忙着军国大事,哪好意思让人家做这事情,殊兰就推辞:“罢了,哪好意思麻烦他呀。”

胤禛抱了抱纳穆就依旧给了奶嬷嬷让抱了下去:“这事情爷说了都未必成,你只让鄂祈去说,邬思道一准就答应了。”

这话说的殊兰到笑了:“这话到奇了,那小子还有那么大的本事?”

胤禛吃了一口茶道:“邬思道如今把他当眼珠子一样爱护,他老大不小了如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鄂祈聪明又好学,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他恨不得让鄂祈做儿子才好。”

殊兰掩嘴直笑:“没想到那皮猴子还这么惹人爱,邬先生喜欢他也是他的造化,‘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便是当做儿子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

好些日子没跟她好好说话了,看她笑得明媚,胤禛心里就觉得软绵绵的舒坦,向后靠在靠枕上,看了殊兰一会。

殊兰被他盯的不好意思,起了身往里走,胤禛才慢条斯理的道:“都做娘了还这么害羞,过来,给爷捶捶背。”

殊兰嗔怪了他一眼,那眼波一半明媚一半又含着忧伤和哀愁,胤禛伸手牵住她的手拉着她在身边坐下:“爷总想,你这眼里总是含着的哀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可是觉得爷对你不够好?”

他坐直了身子,圈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头,嘴唇一下一下碰着她的耳垂。

殊兰红着脸挣脱开他的怀抱,低垂着眼里了里衣裳:“爷的话真没道理,爷对妾身好不好,最应该清楚的是爷,到来问妾身了。”

她叫了一声怜年:“端了水上来,我净了手,给爷捶背。”

怜年应了一声,胤禛靠在靠枕上看她的脸一直红着,甚至蔓延到了脖子上,他心里就有一种小小的得意洋洋的感觉,眼里含了笑意,闭目养神,觉得她在推他,睁开眼看见下人都下去了,知道她收拾好了,翻身趴着:“来吧,别人捶背不是力道不对就是地方不对,总也没你捶的好。”

殊兰一面捶背,一面抿嘴笑:“既然妾身这么好,爷怎么奖赏妾身?”

胤禛闭着眼淡淡的道:“等夜了,你就知道了。”觉得她手下一顿,嘴角就勾出了笑意。

银红色阮烟罗的罗账里,传来隐隐的抽泣声:“爷…饶了我吧…”

胤禛抱着她绵软的身子,将她翻了个身,扶着她的腰又大动了起来:“爷的奖赏喜不喜欢?”

她被撞的气息不稳,断断续续的哭:“啊…胤禛…嗯…饶…饶了。。啊…我…”

她不知道她越求饶他就越加来劲,惹人心跳脸红的喘息声,怎么也停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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