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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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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大姬来到妍淑妃的瑞雀宫。
瑞雀宫与凤仪宫比邻,也是宫中数一数二富丽堂皇的宫殿。
妍淑妃乃四妃之一,身份尊贵不说,且她的儿子清翎王聪明过人,自小便深受皇上喜爱;她本人也似乎与世无争,但皇上却因此对她更加优容;加上背后有皇后大姬的支持,所以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兼得。
我随着大姬走进庭院,只见院里种了几棵葱郁漂亮的银杏树,十分雅致。
我们拾阶而上,台阶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我们跨进门槛,门旁拿着掸子打扫着的宫娥看见了,赶紧一拜。
“帝姬总算来了,我家娘娘最近还念叨你呢。”言语间十分熟稔热情。
大姬想必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随意找个座位便坐下了。
“快,给我沏两杯银杏茶来。我在宫外天天就想这个呢……”
宫娥扑哧一笑,说道:“敢情帝姬不是来看我家娘娘的,原来是抠茶来的。”
大姬也不恼怒,笑着说:“表姨平时不管束你,你反而越来越嘴贫了,敢跟主子这么说话……”
“奴婢可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好了,快给我泡茶去……”
那宫娥领命,转身进入了偏间。
大姬对我解释说:“这儿的银杏茶可非同一般……一年不过才制三两,极其难得。”
我恭谨地回应她:“那奴兮可要托大姬的福了。”
“那可不一定。”大姬促狭地说:“说不定我还要托你的福呢,若不是有你来了,哪有那么容易就这么几句话就给我泡茶的……”
不想大姬如此顽皮可爱,我抿了抿嘴,“大姬说笑了。”
过了一会儿,那宫娥端着托盘款款走了过来。
她动作娴熟优雅地把两杯精致的青瓷茶盏分别放在我们面前。
待大姬喝了一口,我才端起茶盏小口地品了一下。
果然是好茶。
想必刚才是拿冰块镇过了,那茶水清凉透彻,留在口中芬芳四溢,唇齿留香,让人回味无穷。
作为客人,对于这样的好东西总要赞赏一下的,我叹道:“好茶。”
果然那宫娥十分高兴,脸上有掩饰不住的自豪和得意神色。
大姬喝足了茶,环视四周,问:“表姨呢?怎么不见?”
宫娥回答:“娘娘现在正抄写佛经呢,她说一会儿抄完了就过来。”
之后大姬问她妍淑妃最近身子可好。
宫娥回话说一切都挺好的。
我们就这么说着,妍淑妃已经抄完佛经出来了。
“大姬你来了?”话语亲切温和。
我抬头望向妍淑妃,只见她穿着青墨色裙子,衣袍边角用金线绣有富贵的牡丹图案,与她的身份年龄十分相称;她的发髻梳得一丝不乱,风韵犹存的脸上画着淡浓适宜的妆,给人十分干净清雅的感觉。
大姬起身向妍淑妃问安,“表姨。”
她拉起大姬,然后转身看向刚刚也随着站起来的我。
她眉目温柔,口气和蔼地问我:“你就是奴兮?”
我姿态优雅地向妍淑妃拜安,回道:“是,奴兮给娘娘请安了,愿娘娘长福金安。”
她先坐下,上下端量我,说:“果然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难怪皇上总是要夸你了。快坐吧,在我这儿可不要拘谨才好。”
她看着大姬面前空空的茶杯,似责备似玩笑地说:“本来茶就不多,奴兮是客人喝喝也是应该的,反而是你每次都要从我这儿蹭些茶去……”
大姬笑着:“表姨还是那样的小气……”
妍淑妃也笑:“倒不是我小气,只是皇上到我这儿若是问起这茶怎么这么快就没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不能说是仁和嘴馋喝去了吧……”
听了这话,满屋子的人都呵呵地笑了。
言语间我发现妍淑妃十分体贴,说的话也总是尽量避免伤害到他人;她虽然待人随和不争强好胜,但是并不代表可以被随便欺负去了的。
不主动去招惹是非,却也不一味地软弱妥协,这在宫中也不失为一种好的生存方式。
我正这样想着,突然瞥见了对面右角屋子白纱帘后面有一抹淡紫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虽看得不太仔细,但依然能感觉到那人身姿绰约窈窕,十分美丽。
既然能穿紫衣,必不是一般的人,但是也不曾听说妍淑妃生有帝姬,那么是何人呢?
这时大姬问道:“怎么不见清翎王?”
妍淑妃回答说:“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大姬略有失望,“本想带奴兮过来让他认识认识的。”
我说:“我昨日见过清翎王了。”
大姬复又高兴起来,颇有兴趣地问:“哦?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我突然想起昨日醉酒之事,感觉有些不堪,只得小声回答:“也只是说了几句话。”
大姬笑,“你们果然是有缘份之人。”
妍淑妃在一旁略有歉意地对我说:“宿儿他一向不太守礼,昨日他若是唐突了你什么,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我连连摆手,“清翎王待我很好。”
妍淑妃盛意难却,我们又被留下在瑞雀宫用了午膳,这才起身告辞。
妍淑妃亲自出来送。
我走时又看了几眼那银杏树,愈加发现它们长得郁郁葱葱,古特幽雅。
我禁不住赞叹:“娘娘殿中的银杏树长得真好。”
妍淑妃笑盈盈地说:“待秋天来了,就更好了。满树的金黄,再结些个个小灯笼似的杏子,那才着实好看呢。”
大姬调笑道:“表姨这儿的白果做菜也出奇地好吃呢。”
妍淑妃笑骂:“你这哪还有帝姬的样子。”
她复又看向我,真挚地说:“有时间也上我这儿走走,待秋天到了可一定要过来看看我这银杏树哦。”
我点头答应了。
妍淑妃这才依依不舍地送我们离去。
我想,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清翎王和他的母妃都有几分相像呢。
睡了一小会儿午觉,我也闲暇无事,便信步来到了万和宫。
我掀帘进去,猛然一看,原来清翎王也在!
他背对我坐着正和九皇子在对弈。
九皇子抬头看见了我,刚要和我打招呼,我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脚步轻轻地走到清翎王旁边,他一心低头思量棋局并没有注意到我。
他眉头紧锁,犹豫良久才下了一步棋。
九皇子神色相对轻松多了,他胸有成竹地下了一着。
不出几步棋,局势已经有所明显,九皇子占了优势。
清翎王挥手罢棋,感叹地说:“输了,输了。”
九皇子说:“这棋还没下完呢,怎么六皇兄就说自己输了呢?”
清翎王有些苦涩地笑,“走到这步胜负已定,走下去反而是自取其辱了。”
这时他才发现我站在他身后,先是惊异,继而向我露出一抹微笑。
我问:“你们下了多久了?”
九皇子看向桌上未动的糕点,笑着回答:“从早上六皇兄就过来了,午饭还没来得及吃呢。”
清翎王说:“早就听说九弟下得一手好棋,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了。”
我好奇地问:“下了这么多盘,胜负如何呢?”
九皇子认真地回答:“当然是皇兄胜得多些。”
清翎王这时表现得有些气恼,他嚷嚷着:“输了就是输了,九弟又何必为我遮遮掩掩的?我倒也不是那些小气量的人……”
我以前就听闻说清翎王聪颖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今日说不定是一向自恃才高的他首次栽跟头呢。
我笑着解围:“本来胜负就是常事……”
清翎王拍掌而笑,“极是。下次我可是要赢回来的。”
说着也不顾九皇子的阻留,告辞翩翩而去。
我望着清翎王离去的身影,心生感慨,去留随愿,果然是让人极其羡慕的逍遥日子。
我转身想对九皇子说话,结果发现他又摆了一局棋思考起来。
我按住了棋子,假装恼道:“好不容易来找你玩,你对我倒是爱搭不理的。”
九皇子听了我的话,果然停下了,还老老实实地把棋子一枚一枚地装进去。
他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说:“惹奴兮小姐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听了他的戏语,掩扇吃吃而笑。
“棋在你心中如此重要,真不知道哪天你离了它会怎样。”
九皇子听了我的话,脸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谁说的,在我心中有甚于下棋几倍重要的……”
我看他极其认真地脸,心中感觉有些异样。
可是我口上却说:“是你母妃么?”
九皇子笑了笑,不置可否。
晚上吃了些清淡的饭食,便撤了桌,听宫人围在一起说的闲散话。
一般各宫都是如此打发黑夜的。
说说最近发生的新鲜事,透露宫廷里的秘闻,哪个妃子最近隆宠哪些失宠,皇子帝姬怎么样……这些虽然大多是毫无依据的无聊事,然而一直为宫人们所津津乐道。
宫中的谣言也多是这样传开来的。
我一般是不参与其中的,但却也乐得一闻。
花溅泪在膳后给我端上一杯漱口清茶,我故意在刚刚碰触茶杯时就松了手。
可是茶杯却没有掉下去,依然在花溅泪的手上轻轻稳稳地拿着。
花溅泪知道我是在考验她,主动回答道:“绿吹姐姐教奴婢说若不是亲眼看见茶杯在主子手里,就一定不能松开。”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许说:“花溅泪,你的进步很大。”
花溅泪腼腆一笑,但是已经不像刚来时那样毫不知遮掩了。
我再看花溅泪的身形,虽谈不上苗条纤瘦,但却是耐看多了。
可能她也觉得自己还不大会穿衣,所以穿着也尽量向着淡雅朴素,不似她那时大红大绿般的唐突了。
短短的几个月,人的变化就能这样的大。孺子可教,我只能这样感慨。
这时那边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提到了清翎王。
绿吹说:“清翎王七岁三步成诗,被称为‘神童’,自小就得皇上格外的喜爱。长大后更是仪容翩翩,玉树临风,让皇上器重呢。”
的确,清翎王这般放浪不羁,不守礼制,也不见得皇上责难,可见皇上对这个儿子不一般的偏爱。
形单说:“那还不是妍淑妃为人也好,才生得这样的儿子。”
听了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论清翎王,我突然想起清翎王的事情我虽多有耳闻,却不曾听过有关他的妃子的半点,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子嗣。
于是我问:“清翎王的妃子是哪家闺秀?”
形单她们一听,全都笑了。
绿吹看我依然不明所以的模样,掩嘴吃吃地笑,“小姐不知道么?清翎王是好男风的……”
我略有吃惊,不过也并不觉得唐突。
时下有权有势的大户家主蓄养几个男宠以张显身份,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我问:“他有子嗣吗?”
婷仪笑着说:“清翎王只有男宠而并无女妃,哪来的子嗣呀。”
这却让我感到很诧异。
我猛然想起清翎王乃大姬拥立的亲王,而众所周知,一个无子嗣的亲王是绝不会被立为王储的,聪明的大姬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他真的没有任何女人吗?”我质疑地问。
婷仪认真地回道:“据说仁和帝姬每年都会物色美人送给清翎王,但都被清翎王原班地送回去了。”
我还是有些怀疑,大姬怎么可能会把赌注下在一个不近女色的亲王身上。
这时王姑姑说:“其实清翎王以前是爱过一个女人的。”
“谁?”婷仪她们都兴致勃勃地问。
“尤妃。”王姑姑一字一顿地回答。
尤妃……似曾熟悉的名字。
我搜索回忆着,忽然想起在权禹王府时惠儿的那番话:“尤妃是王妃同父异母的妹妹,曾是王爷要一心一意爱着的妃子……”
竟是她……又是兄弟同爱上一个女人的闹剧吗?
可是能让两个亲王同时钟爱的女人是怎样的……
“尤妃是怎样的人?”我问。
王姑姑正要回答我,我却又向她挥挥手,不让她说了。
我怕知道一些事情,却失去更多。
况且斯人已逝,一个已经去了的人能起多大的风浪呢?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错得一塌糊涂。
就如皇上对我娘的死永远无法释怀一样,夭折的爱情留下的一种遗憾和愧疚竟是其他的感情无法轻易比拟的。
有时候死反而成为了一种永生。
第17章:鸾凤合鸣
这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我的心境也仿佛随之明亮起来,于是颇有兴致地独自到媚夏媛赏花。
今日我特意打扮得鲜亮些,穿了一袭花红罗裙,头上珍珠金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昨夜善善捣碎了凤仙花以汁液涂抹于我的甲上,再拿帛布缠绕。过了一夜今日拆开,指甲已经朦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十分娇艳。
我摆弄着自己十只纤纤玉指,满心的欢喜。
我不否认我十分在意自己的容颜,我尤其喜欢打扮自己,因为我喜欢从别人的眼中看到那种惊羡的目光。
婷仪她们要陪着我一同去,我拒绝了。有时候好心情我想独自分享。
媚夏媛百花齐放,五彩缤纷,香气逼人。
茉莉花、海棠花、月季、千日红、蛇目菊、绣团花……皆开得花枝招展;更有紫色白色红色的木槿花朵,妖艳夺目;与之比邻的锦带花仿佛也不甘示弱,开得更是灿烂繁茂,也无愧杨万里有诗赞其曰:“天女风梭织露机,碧丝地上茜栾枝,何曾系住春皈脚,只解萦长客恨眉,小树微芳也得诗。”
我四处走走闻闻,看到招人喜欢的花儿就会采摘下来,只不一会儿怀中就捧满了。
我玩得有些累了,看到远处有座红顶绿柱的小亭子,便向那方向走去。
到了亭子,我拎起裙角拾阶而上,看见亭内中央的石板上赫然放置着一架古筝。
原来我到的是朱美亭。
皇上以前有一朱美人,弹得一手好筝,常常在此亭为皇上奏曲,深得皇上宠爱。只是她红颜命薄,隆宠不过数月便香消玉殒了。据说皇上为失去此美人十分痛惜,故而特意将此亭名为朱美亭,并将其古筝放置于此以示纪念。
我将怀里的花搁置在古筝旁边,挥袖拂去古筝上面零散的花瓣,坐于其前。
我伸出手拨弹了几下,发现音色纯正,无须调试。
于是我应着周围的美景低眉徐徐地弹奏起一曲《醉花缘》。
慢弹回断雁,急奏转飞蓬,霜佩锵还委,冰泉咽复通……我渐渐忘我于那音色优美的筝声中。
良久,珠联千拍碎,刀截一声终……我痛快淋林地收了尾音,一曲终了。
我呼了一口气,拿袖角轻轻拭去额前的薄汗。
忽然远处有缓缓的掌声。
我抬头一看,竟是权禹王那张含笑的脸在望着我。
他今日穿了深绛紫色绣日月山河的燕居服,更显得身材挺拔高大。
他一步一步登阶而上,走到我面前,一股浓郁含蓄的奇楠香传了过来。
我的心便咯噔地跳了一下。
我慌张地起身要向他行礼,他说:“不必了。我寻曲而来。”
我站在旁边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弹得很好,很美。”我虽然不看他,却能感受到他凝视着我的目光。
“可否再弹奏一曲?”他看我的样子轻笑。
“敢不从命。”我低眉小声地回答。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愿洗耳恭听。”
我复又坐于筝前,想了想,拨起筝弦,弹奏起那首古典清雅的《高山流水》。
弹奏中我的紧张感渐渐消逝,于是弹得愈加得心应手,筝声悠扬。
不知何时权禹王已从怀中掏出一盏玉笛,附着筝声呜呜地吹奏起来。
那笛声清脆悦耳,宛转流畅。
我瞥见权禹王双目微闭的样子,只是一小瞬的迟疑,继而更加用心地融入到演奏中去。
筝笛和谐,融为一体,我们配合得出乎意料的好。
那一刻,我们仿佛与亭外隔绝开来。鸟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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